(综同人)[综]当炮灰boss们狭路相逢-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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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猎户打扮的汉子从那官船上探出头来,高声喊道,“宋青书,宋少侠,小王爷请你过船一叙,你敢不敢来?”
话虽这样说,可侧面两艘官船上元兵弯弓搭箭指着武当众人。大有一言不合当即动手的意思。
宋青书不由得苦笑两声,深深吸了一口气,扬声道,“小王爷这般相请,在下敢不从命。”
那汉子从背后抽出一支箭,上面连着长长的绳子,弯弓如满月,嗖的一声那箭便钉在船舷上。
那汉子喝道,“宋少侠,请!”
宋青书深深吸了一口气,便要踏上绳桥。身后便传来连声呼唤,“宋师兄!”
宋青书一回头,只见段如锦、程丰海、梁霁云等一众师弟都望着他,个个神色焦灼。
武当众人皆知宋青书为了黑玉断续膏曾深深的得罪过汝阳王世子,只怕便是这位小王爷,哪里能放心他独自去。
殷梨亭对宋青书道,“我陪你过去。”
宋青书摇头道,“六叔,你留下,四叔如今还不知怎样,你若也去了,咱们船上没人主事,万一蒙古人动手,便要糟糕。”
宋青书强笑了一声,“没事的,我见过那小王爷几次,还算是讲理。冤有头债有主,我惹出来的自然我自己顶着。”
说罢,宋青书身形一纵一折,便轻飘飘的沿着那绳桥跃上官船。
那汉子看宋青书果然独自前来,不由得也心中暗赞宋青书胆色过人,神色间也就客气了一点,“宋少侠,小王爷正在舱内,请跟小人来。
船舱内的布置不似宋青书想象中的奢华,却也雕梁画栋檀香袅袅,处处可见精致贵气。
王保保正坐在主位上,身后立了两个人。宋青书认得,一个是鹤笔翁,还有一个脸上生了一颗大黑痣的便是那个用大力金刚指捏碎俞岱岩四肢关节的阿三。
王保保上下打量宋青书几眼,而后便朗声一笑,“宋少侠,你我几度相遇,时至今日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上几句话,当真是不容易啊。”
每次遇见宋青书,王保保就遇不到什么好事,可他竟丝毫不以为意,随意拿出来做了谈资,只此一事便可见此人的城府心胸。
宋青书心中暗自警惕,王保保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宋少侠,请坐。”
宋青书也不客气,直接便坐了下来,道,“小王爷请在下来,不知有何指教?”
王保保轩眉一扬,道,“小王自十二岁便随军出征,去年年初方才能独自领军。想不到便遇到了宋少侠,连吃了好几场大亏。”
王保保微微一笑,“宋少侠,而今你上了我的船,想下去可就要看小王的心情了。”
宋青书不以为意,只淡淡道,“我听说蒙古人一诺千金,想不到小王爷身为蒙古贵胄,却偏偏是个例外。”
王保保眉头一挑,轻轻的哦了一声,状似疑问。
宋青书朗声道,“小王爷折箭立誓,不为难我师门,今日却率兵围住我武当的货船。这样出尔反尔,不怕誓言报应么?”
王保保哈哈一笑,“原来如此。”
王保保笑了两声,继而神色一正,“襄阳府一众官员、鄂中驻军一众将领可有半分难为你武当派?你我有言在先,江湖相逢各凭本事。而今事到临头,宋少侠就输不起了么?”
“你是江湖武人,来来去去用的是你一身武功和江湖手段。不过小王是朝廷的人,学的是兵戈弓马,面对敌人当然便是调兵遣将聚众围捕。宋少侠,咱们既然各凭本事,你便大可不必如此不平。”
宋青书听得苦笑,“民不与官斗,古语诚不我欺。”
王保保听得哈哈一笑,自打遇见宋青书,这才首次占了上风。一时间心情大好。
他见过许多汉人,大多是表面上强硬,真章时刻骨头便软了。许多事情只要威逼利诱,就能达成所愿。
王保保略微一沉吟,又笑道,“宋少侠,你为师叔盗药,几度进出我汝阳王府,其中手段让小王好生相敬。你这样的人才流落江湖草莽之中,未免太过可惜,不若归顺小王,小王保证前事不计。日后锦衣玉食,不在话下。”
宋青书诧异之色溢于言表,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自己断了这位金尊玉贵的小王爷双臂外加左腿,他能有这么好说话?
王保保坦然一笑,“小王一诺千金,宋少侠大可放心。”若不是王保保神色正常言辞顺畅,宋青书真是要怀疑王保保脑子坏掉了。
宋青书自然不知道王保保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天生的枭雄心性,不仅能够时时自省,还十分爱才。
在宋青书手上栽了几个跟斗之后,王保保行事间便少了几分少年意气,变得更加稳重善思。
不仅汝阳王大为欣慰,便是在军中也更得手下兵士爱戴。王保保天性聪颖,更由此明白了许多道理。
这样一来,宋青书在王保保心中倒也不算是十分面目可憎。如果暂时不计较宋青书对他的冒犯,王保保倒是很想把宋青书留在身边听用。
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王保保现在就觉得宋青书的作用就很像这块镜子,留在身边应该挺有用。这才有今日的这番招揽。
宋青书怔了怔,委婉道,“在下只是江湖武人,自由散漫惯了,过不来锦衣玉食的日子。”
王保保神色骤然一变,望着宋青书森然道,“宋少侠,你可要想清楚啊。”
宋青书沉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王保保面色阴沉沉的喝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你欠小王的债今日便还了吧。阿三先生,给我打断了他的四肢。”
宋青书既然不识抬举,那么他王保保当然有仇报仇。
宋青书见王保保说翻脸就翻脸,那阿三身影一晃就已经站在他眼前。宋青书匆忙后跃,连连摆手,迭声道,“等一下,等一下。”
王保保右手一摆,止住阿三,问道,“怎么?宋少侠改变主意了?”
宋青书却理直气壮的望着王保保,大声道,“小王爷,你未免太不讲道理。”
王保保养气功夫虽然不差,可宋青书这样倒打一耙却也让他气闷,当下便冷笑两声,“小王怎么不讲道理?”
王保保对着阿三使了个眼色,阿三又上前两步,要去捉宋青书。
宋青书忙不迭后退,额头上微微见汗,大声分辨道,“慢着、慢着、小王爷,你第一次落在我手上的时候,可是全须全尾回去的。你现在却非要报第二次的仇,难道是自知没本事再捉住我?”
王保保万没想到宋青书会这么光棍,不由得哈的笑了一声,“我们蒙古人与你们汉人可不一样,报仇还讲究什么一对一、二对二。小王更没心情也没空闲玩儿什么猫捉老鼠,明明捉住了还要放出去。宋少侠,你就认了吧。”
宋青书心知自己是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过,只能苦笑一声,道,“小王爷,能否容在下再说一句话?”
王保保哼了一声,“说。”
宋青书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小王爷,当初我可没伤你家人半分,你要寻仇就只对着我来,还请放我师叔和师弟们走。”
王保保双眼微微一眯,眼见宋青书面带求肯,不知怎么就觉得说不出的舒心。王保保饶有兴致的一笑,“如果小王不放呢?你还有什么能打动小王?”
宋青书怔了怔,摇头道,“可惜在下身无长物。”
王保保却上下打量宋青书一番,玩味一笑,“宋少侠如此样貌,姣若明月,灿若朝霞,怎能算身无长物?”
宋青书脸色一红,继而惨白,怒视着王保保,面上阴狠乖戾一闪而逝,咬牙道,“比不得小王爷衣冠楚楚德容兼备。”
王保保被宋青书明晃晃的讽刺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却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小王可比不上宋少侠有本事易弁而钗,为人姬妾。”
王保保这话倒也不算是信手拈来,而是暗指当初宋青书为了黑玉断续膏藏身汝阳王府所做的事。
被这般调戏,宋青书脸阴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王保保也想起当初断骨之痛,不由得冷笑一声站起身来,“你也莫说小王欺你。你害我三次,我便让你做三件事。你应了,我不只放你师叔和师弟们走,你我的恩怨也一笔勾销!”
宋青书微微松了一口气,心知王保保这三件事定然是极为难办,却仍不忘了提前说明,“如果小王爷所说之事不违背天理公义,在下一定做到。”
王保保哼了一声,“小王何时做过违背天理公义的事,宋少侠可别胡乱给人扣帽子!”
宋青书暗自腹诽,心道你的天理公义和我的天理公义可不一样。
王保保踱了两步,目光一直落在宋青书身上,忽地脚步一定,“小王这第一件事,就是要你宋青书发誓,有生之年不得踏上武当山一步!”
宋青书霎时间面色大变,霍然抬头,“你……”
王保保面上带笑,眼中却含着厉色,“这一件事,可不违背宋少侠你的天理公义吧?你做还是不做?”
终此一生,不入武当!宋青书只一想,心中就一痛。宋青书脸色剧烈变化,他生在武当,长在武当,王保保就是要他今生今世,有家归不得!
王保保笑吟吟的等着宋青书回应。静了好一会儿,宋青书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终我此生,不入武当!”
“好!”王保保双掌一拍,笑道,“好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宋少侠!”
王保保又笑道,“当日承蒙宋少侠三掌之赐,小王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我记得你们汉人有句话叫伤筋动骨一百天?就劳烦宋少侠你去小王府邸地牢里住上一百天。”
有了前一件事做对照,而今这第二件事这样简单,反倒让宋青书心有顾忌。宋青书微微沉吟,“只是住一百天?”
王保保笑了一声,“放心,小王绝不会吝啬黑玉断续膏的,一定保证你离开王府的时候,全须全尾!”
宋青书苦笑一声,心下了然,这还是要断他四肢,“那么,第三件事呢?”
王保保笑道,“这第三件事么,小王还没想到。宋少侠,不妨先欠着。小王相信以宋少侠的人品,做不出欠债不还的事的。”
王保保话音刚落,宋青书就听见殷梨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青书,你怎样了?”
宋青书望了王保保一眼,王保保施施然一笑,转头吩咐道,“放他们走。”
王保保又对着宋青书道,“宋少侠不去送一送?”
宋青书半句话都不想再与王保保说,转身就出了船舱,上了甲板。只见殷梨亭立在武当货船的船桅上,被元兵的弓箭指着,正向这边张望。
殷梨亭看到宋青书便双眼一亮,“青书,你没事吧?”
宋青书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就听后面有人大声道,“武当派的,咱们小王爷仁慈,放你们走。还不快滚!”
拦在河中央的大船已经让开水道,宋青书高声道,“六叔,你们先走。”
王保保对着阿三示意,阿三上前两步,沉声道,“小王爷留宋少侠去王府地牢做客百天,小王爷一言九鼎,到时放人!”
宋青书也顾不得阿三说什么,只对着殷梨亭大声道,“六叔,四叔还等着你呢。”
殷梨亭左右为难,哪里放心让侄儿落在蒙古人手上。可眼前就是元兵弓箭,身后还有武当弟子,张松溪又生死不明,殷梨亭从来不是决断的人物,只急的满头大汗。
王保保哼了一声,忽地对着阿三道,“阿三,宋少侠怕是等急了,你还不动手?”
☆、宋青书的故事(十五)
阿三会意,他身形一闪,就到了宋青书眼前,右手成爪直罩下来。宋青书肩膀一晃,耳边正听见王保保冷笑一声。
宋青书在心中叹了口气,自己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过,何必还困兽犹斗被人耻笑。他干脆不躲不闪,瞬间左臂一阵剧痛,只疼的他脑中嗡的一声。
宋青书额角刷的冒出一层冷汗,继而就是右臂、左腿、右腿。宋青书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汗透重衣。
武当派众人看的明明白白,一众弟子都是目疵欲裂。殷梨亭焦急愤恨之色溢于言表。武当弟子之中有脾气暴躁的已经指着元兵大骂卑鄙无耻,更有的连声高叫宋师兄。
王保保一挥手,阿三就停了下来,对着殷梨亭道,“殷六侠,你们再赖在这里,宋少侠可就不只这几处伤了。”
宋青书牙齿紧紧咬在嘴唇上,剧痛之下连神智都有些混乱。好一会儿,才勉强扬声道,“六叔,侄儿若是拖累了同门,可没脸见再活在天地之间,你们不走,便是逼我自尽。”
殷梨亭听得这话,身影一晃,险些栽倒,眼睛直直的望着软倒在甲板上的宋青书,咬着牙缓缓道,“好,我们走!”
官船让路,货船起锚,顺流而下,殷梨亭眼中便流下泪来。
宋青书微微松了口气,就更觉得断骨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