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同人)逝者如斯-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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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想着，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不论忘记别人的人还是被忘记的人，都是不幸的。时臣明知这一点，却也没能直接戳穿这个悲伤的事实，他像是安慰自己一样缓和下语气，对吉尔伽美什说道：
【“重要的事一定会有能想起的那一天，别担心哦，英雄王。”】
他不止一次梦见恢复记忆的绮礼，也不止一次幻想着自己在绮礼面前泪流不止的模样。那种能把忍耐无数遍的悲伤一股脑全部宣泄出来的想法，仅仅是时臣一厢情愿的奢望而已。
“这次，应该是最后了吧。”
待金发的孩童离去，时臣无可奈何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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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了你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抱歉。还赶得上飞机吗——”。
轻松地迈出步伐，心中一片释然。
只要这次的死亡结束，这场战争就会迎来最后的一次回溯，到那个时候，不只是绮礼，他的记忆也会回到原来的那一点。
迷茫地死去，到最后也不会知晓为何信赖的人会背叛自己。
所以，能说出那句话时机，也仅仅只有在最后的这一瞬间。
剑刃埋入骨肉里的声音，温热血液流淌的触觉。
他回头。
弯起嘴角，宛如少年。
“你啊……总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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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拉着我呢。”】
【“要去哪里的话，你不一定要带上我。”】
【“不这样我怎么知道你在我身后啊，笨蛋。”】
笨蛋。
滚烫的泪水从眼眶里滚落而出。
男人难以抑制地低声啜泣着。
为什么，就算到了最后，这个人还是温柔得无可救药呢……
作者有话要说：
His story is over；and your story is just beginning。
☆、番外：接下去的路
绮礼在一瞬间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已经重复过无数遍时，背对他的男人却刚刚好侧过脸，露出了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
“你啊……总算是……”
宠溺的，那种眼神像是母亲看着自己一直呵护着的婴儿。
丝毫不在意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时臣解脱般对着他继续说道：
“自由了呢。”
刀刃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手不自禁地扶住那个倒下的身躯，绮礼愣愣地看着怀中艰难呼吸着的时臣，大脑一片混乱。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死亡，每一处都如此相像，但他清楚地明白，时臣经历过无数次循环，却还是选择这样死在他的手里，没有任何怨言。
与绮礼不同，保留着每一次死亡记忆的时臣能够避开一些自己不想发生的事。就算最后的结局无法改变，谁都会去尝试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他——没有这么做。
仅仅是在每一次结束时换个话题与他交谈，仅仅只是一次比一次死得从容。绮礼不明白，想不通他现在面对的一切。
手掌沾染上温热猩红的液体，一次比一次微弱的呼吸声缭绕在他耳边。
他低头，恰好对上怀中男人的视线。
那双逐渐失去光彩的瞳孔里，没有悲伤，也没有绝望，有的只是一片安详宁静，即使泛着星星点点的泪光，却比谁都要坦然无悔。
“恩师……”
他喃喃，前一刻还充斥着肃杀之意的脸庞，现在却像懵懂的孩子般不知所措。
时臣缓缓伸出手，在逐渐模糊的视野里摸索着绮礼，好不容易触碰到绮礼的脸颊后，竟天真地笑了出来。
轻轻地，微弱地。
将绮礼脸上沾染的红色拭去，一遍又一遍，不知倦怠地重复着。
可是，擦不干净。
温热的液体，像是永远无法抹去的悲伤般越来越多，漫过时臣的手掌，继而滴落在他的脸上……晶莹剔透。
连绮礼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悲伤占据了他的整颗心，他茫然地抓住时臣的手腕，声音也因为流个不停的泪水而颤抖起来。
“为…为什么？”
如果知道自己有可能会被杀，为什么不躲开呢。
这种一味迁就自己的行为，幼稚得引人发笑——如果不是像那个人一样的笨蛋，谁都不会傻到用生命去确保别人的命运。
绮礼恍然，他记起了那个早在记忆中模糊的面孔，曾经温柔欺骗他的某个身影。
一直追逐着的人，就在自己眼前。
他不再柔弱，不再自卑，像个经过磨砺的宝石，闪耀夺目。
“为什么呢……我也不明白啊，绮礼。”
温和的声线，一如既往的笑颜。
“从…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想要道歉，但是，怎么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
并非以一个魔术师的身份，而是像小时候的玩伴一样，时臣惨淡的脸庞上前牵扯出微微愧疚的神色，纯真而自然。
“对不起，绮礼。”
“那时……候，对你撒谎……真的……对不起。”
“真的…很……”
被绮礼握住的手颤抖着，眼角落下泪痕。
只是不想让你失望，只是想要更加靠近你……
无声的祈愿。
一直错误到现在的人生，终归要画上句号。远坂时臣能够做的，也只不过是维持着言峰绮礼原本的命运。
没关系，没关系的。
这样类似原谅的话语，绮礼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只是尽量地想要看清时臣的模样，好把这一刻永远记在脑海里。
已经不想再忘记了，已经够了。
能让这个男人哭泣的人只会是自己，所以——能让他露出笑容的，也必须是自己才行。
“我……一直在想……”
手臂微微垂落，时臣像是个快要陷入昏睡的人般对着绮礼轻轻说道。
“一直想要某个人幸福，一直想看某个人笑容，想要保护这样笑容的心情……会不会是……”
声音越来越微弱，绮礼不禁俯下身，然后清晰地捕捉到了最后的两个字眼。
“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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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忘记的人会比忘记别人的人更痛苦。
这是毋庸置疑的。
前提是忘记别人的那个家伙永远不会恢复记忆——只有不负责任地忘得一干二净，才能放下负担继续厚脸皮地继续活下去。
不巧的是，不论是言峰绮礼还是吉尔伽美什，都不会是这样的男人。
所以不管痛的有多深，都会选择带着记忆继续走下去。
同样的，如果存在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们都会把活下去的希望留给另外一个人。
他已经失去了这样的机会，所以对于吉尔伽美什的选择，绮礼仅仅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推波助澜了一把而已。
却没想到堪比笨蛋的女人真的找上门，对着他开始胡乱发泄。
【“都是你的错！——到底、到底要把别人弄不幸到什么地步才肯善罢甘休啊！你…你这种人为什么不早点死掉，早点死掉才好啊！这座教堂下边也全是半死不活的人吧！你凭什么……凭什么啊啊啊啊啊！！！”】
死吗。
如果能够选择的话，抛弃一切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之所以能够拥有活到现在的命运，是一个男人经过无数次努力所换取的。
而这些努力——他不想浪费，至少能够以本性继续活下去，还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那场战争最后的火焰，就算燃烧殆尽也不会换取到什么，他在那片火光里看到的，只是一场没有他的战争。
如果说会感到高兴，也只是为那些被卷入的无辜者感到悲哀而已。
看着面前拼命挣扎的女人，他忽地笑起来。
改变主意了。
吉尔伽美什恐怕也不会想到最后一刻的变故吧，也好，原本就期待着不是吗。
永远都不想孤独一人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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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礼很清楚，他祈望着“恶”的存在。
越是污浊，越是可怖，就越想要让其诞生——圣杯就是这样的容纳物，它包含着世界上千千万万的“恶”。
这样异于常人的想法，一定会有所谓的“正义使者”来阻止。
不过他不在意，所谓愉悦，就是永远享受着去创造苦痛的过程。
连他的那份一起快乐吧，带着他的一起去死也好。
这就是绮礼选择的道路。
不论以怎样的方式都难逃一死，邪不胜正的定律也会永远被歌颂下去，这样一来，他对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留恋了。
新的战争。
他笑着赴往，带着那个人的从容，不再后悔。
这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那个声称爱自己的男人——或许答案并不是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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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五次圣杯战争。
夜幕，教会。
“我再三叮咛你都不予理会，倒是带了个奇怪的人来……”
放下那本曾经赠与某人的圣经，绮礼带着一丝笑意转身。
“他就是第七人吗，凛。”
对着那名驻足的少年，他自我介绍道：
“我的名字叫言峰绮礼，你的名字叫什么，第七名Master。”
“卫宫……士郎。”
卫宫吗……
难以掩饰的情感一拥而上，让他情不自禁地轻笑出声。
这难道就是命运？
错误的人，被错误迷惑，曾经邂逅的三人如今只剩下了他，还来不及哀叹寂寞，这名冠着“卫宫”姓氏的少年就出现了。
至少这一次，不会再弄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循环的抑制力：就算最后一次打破世界循环，原先活着的人的命运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除非是保留原先记忆的人有意去改变，而这里，意外留有记忆的绮礼和时臣都选择了“让一切照旧，以此证明对方的存在”。
☆、★特典：一起红白机吧！时臣师！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以下内容适宜逐一配合某包制作的播放器观看~
向手机党致歉！（谁会看这种无聊文的无聊特典啊白痴！（╯‵□′）╯︵┻━┻）
时臣：总之，玩游戏就可以了吧。
绮礼：还真是无趣的特典呢……
某包：……（虽然很想吐槽，可一想到会被塞时臣特制级麻辣豆腐就…）
①（主旋律）
②（get金币）
③（power up）
④（打回原形）
⑤（死亡）
⑥（Game Over）
7、（过关）
超级马里奥迷のBGM↑
包：这个游戏很简单的，只要会按方向键和……左边的是跳跃键……（递出两个手柄）
时臣：哦哦，原来如此。（认真点头ing）
绮礼：……（面无表情）
屏幕亮起。
显示：1P or 2P？
包：这时候选择2P就可以了。
时臣：嗯。
绮礼：……（认真端详显示屏ing）
BGM①响起。
画面跳出两个矮墩墩的大叔。（众所周知的红帽和绿帽）
绮礼：请等一下。（面无表情地朝身边的时臣递出自己的游戏手柄）
时臣：？
包：有什么问题吗？（小心翼翼）
绮礼：我的人物是绿色的。
包：哎？所以呢？（迷惑不解）
绮礼：我不喜欢绿帽子，所以让时臣戴吧。（一本正经）
包：……
时臣：哦，不喜欢绿色人物吗，我无所谓哦，换就换吧。
包……（时臣师你太纯洁了啦！社会用语都不懂吗，绿帽子喂，绿帽子！这个一本正经的家伙宁愿给你戴绿帽子也不想被你出轨的说！）
关卡开始。
蘑菇怪前进，红（绮礼）跳跃，绿（时臣）贴脸撞。
BGM⑤响起。
时臣：啊，死了？
包：……是呢，那个怪物可以跳跃过去，也可以直接踩死，面对面会被判定死亡哦。
绮礼：……（愉悦）
重开。
红绿皆跳过蘑菇怪，发现有问号的砖块！
红（绮礼）停顿，绿（时臣）跳上前面的水管后发现后者没跟上，只好回到原地。
时臣：……（这里要不要跳下比较好呢，可如果又是怪物的话怎么办，问别人也很没面子……）
绮礼：……（注视一脸思索的时臣三秒后，坚定地按下了跳跃键）
BGM②响起。
时臣：啊，是奖励啊……
包：是哦，带问号的砖块能蹦出各种奖励物品哦，最常见的就是刚刚的金币啦。
时臣：原来如此…（莫名不甘心）
绮礼：……（一脸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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