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买不到的。但是天下的一流服装设计师又不是他秦设计一人,至少有十个之多呢。我们木派也有的。”然后,她看到整个宴会场所,他是那么光辉灿烂,引人注目。他正在与水派的群雄觥筹交错,举止风雅,谈笑风生。看上去,他们对他十分尊敬,就像对待掌门一样。而且掌门莫测对他更是面若春风。总而言之,他们如招待贵宾一般招待他,态度出奇地友好,近乎谄媚。怪事,实在是怪事!这种隆重高贵的待遇十分不寻常。他们定是有什么目的?那个莫邪么,一点也不用担心她对傅足有什么吸引力。傅足不会对她这种玩世不恭的女子有好感的。嗯,别的难说,这个可以确信,傅足对人生是认真的,从而物以类聚,无论怎么样也不会被她勾住的。
风吹过,一缕暗云割开圆月。花间小径上,有木叶清香流动。
古灵独自在漫步。静静地想念一个人。想念让她全无睡意。虽然很想立刻飞到他身边,向他问个清楚,你为什么要换衣服呢?是喜新厌旧吗?但是理智告诉她:他不是那样的人,永远也不会。后天,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短暂的分离可以为见面制造更多的甜蜜因子。
六角亭下,有个黑衣人遥望被割成两半的圆月。他的伟岸的身影在月色下看来是那样的孤独寂寞。“咦,那不是楚叔吗?”古灵暗道,伫足。唉,不知多少年,每到夜晚他就一个人伫立在月下,看月圆月缺。自从自己长大,住进独立卧室后,夜晚的他就因无事可做而寂寞起来。此时,天上的月亮被割成两半,多么像他和娘两个人啊。两颗心近在咫尺,却似远隔千里。
“月亮分成两半,它们还是能心意相通。”古灵轻轻道。“灵灵,这么晚还没睡?”楚玉转头看到他最心爱的女孩子站在身边。即意外,又愉悦。“楚叔不是也没睡吗?”古灵道。“你娘睡了?”楚玉问。“是,我出来没惊动到她。”古灵轻笑一下。“有心事睡不着?”楚玉看到她眸子里有几分思念。“是啊,楚叔,我虽然很控制自己,还是想他,渴望他立刻出现在我眼前。真是要命!”古灵大方地说着心中的感受。“好孩子,这很正常。恋爱会让人感到全身心的甜蜜,是好事。但不能沉沦,以至丧失理智。没有理性的爱最终结果是毁灭。”楚玉慈爱地轻抚古灵的头。“我懂。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理智,当爱不能让人快乐,立刻快刀斩乱麻。要死要活的爱情只有傻瓜才会做的事。”古灵干脆利落地说。“说得太好了,灵灵。楚叔为你高兴。”楚玉欣慰。古灵仰首凝视他。楚玉抚摸自己的脸庞,纳闷道:“看什么?有皱纹了?”古灵眼睛闪亮说:“楚叔,你是美男子!”楚玉失笑,故作哀状:“可惜你娘不认领我。”古灵扑进他的宽广的胸膛,轻轻说:“我娘她是笨女人。她不知道你的胸膛多舒服呢。楚叔,你和娘这样子快乐吗?”楚玉道:“嗯,百分百快乐。几十年我们从没吵过嘴,红过脸。”古灵道:“那是你迁就她。楚叔,我还是希望你有自己的家庭,晚上回家,有妻子在家等你,有小孩叫你爸爸。你就不会因为夜晚无事可做而出来看月亮了。”楚玉捧起古灵的脸,含笑轻叱:“小鬼,不许再跟楚叔说这种话。否则,楚叔罚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记住了?”最后三个字,眼睛中浮现严肃。古灵只觉感动,不觉委屈,点点头。
既然是贵宾,那么所有待遇都是上好的。幽雅安静的客房。傅足和他的两个伙伴正在盯着一件物事看。圆床,大得出奇,在中心打滚好一会子才能跌落在地。恶,小小的身子一纵将自己摔到床上,大叫:“哇,很软很舒服。今夜会有好梦。”招招手,“雪宝乖乖,快过来,我们三个可以睡在一起。”雪宝应声跃上。傅足道:“恶你怎么不脱鞋子就上去了?”恶将双脚一抬。那意思很明白,傅足你来脱鞋。“你真让我伺候你呀?”“那不是谎话。”傅足叹息一声,道:“讨厌鬼。”上前,褪去他的小皮靴,扒去他闪亮的外衣。恶,叫道:“哇,动作太粗暴,你不会温柔一点吗?”傅足笑道:“让你知道知道,叫别人伺候不是好事。”他脱下外衣,挂好,上床。
“赶紧睡吧,最多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这顿饭吃得可真累人。”傅足说着闭起双目。恶,看着他,咳嗽,一声又一声。“怎么了?”傅足听了好多响咳嗽声,觉得不对,弯肘支起身子关心地看向恶。“你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恶,嘻嘻道。傅足砰地一声跌下,道:“你精神实在好,这么晚还记着听故事。”眼珠子转两圈,讲故事:“一年一度的森林智王大赛就要开始了。小猴子决定今年他要戴上智王的桂冠。但是有一个强劲的对手小熊是他无论如何也斗不过的。于是他就苦苦思索计策,如何让小熊在那天无法出面和他斗智呢?只要小熊届时不出来,小猴子就稳赢。他想了几天几夜,终于想出一个很妙的法子。大赛的头天晚上,小熊吃过晚饭不久就上床睡觉了,养足精神准备第二天上战场。第二天智王大赛上,小猴子信心十足,击败一个又一个对手。直到比赛结束,小熊也没有出现。小猴子如愿以偿地戴上了智王桂冠。大伙一视同仁地送给他掌声和鲜花。然后大伙一齐去小熊家,看他为何没来参加比赛?你能猜出小熊没参加比赛的原因吗?”恶,眼睛睁得大大地,入神地听着故事,突听傅足提问题,便透视他的思想,但找不到答案,原来他现编现讲的,后面的事他脑中还没设想。恶,眨眨眼睛道:“小熊一定是被小猴子杀了。”傅足笑道:“智者可能会犯这样低能的错误吗?故事结束了,睡觉。祝你做个美梦。”恶,大叫:“什么什么,你叫我睡觉?怎么可能睡得着?故事根本还未结束。故事的结局到底是什么?你说你说……”摇他,使劲摇他。傅足笑道:“笨蛋,结局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能猜出小熊没参加比赛的原因吗?”恶,怔愣一下,又叫:“这怎么算是结局呢?你快说,小熊到底怎么了?”傅足笑:“我也不知道。反正小猴子就是赢了。”恶,坐到他肚子上,嘻笑地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你才是大坏蛋。讲个谜一样的故事,你想憋死我啊?”傅足捉住他的双手,笑:“笨蛋,这个谜底你想让它是什么就会是什么,千千万万个理由你可慢慢思索啊。”这小子太狡猾了,睡觉前讲这样一个有悬念的故事,所有的瞌睡虫都跑了。恶跟他闹。突地,傅足“嘘”一声,示意他禁声。
“砰砰砰……”巨大的捶门声骤然响起。
正文 第一章 六十三
门开。咦!这不是莫小痴么?深更半夜跑这儿来有何贵干?
傅足礼貌道:“原来是莫大公子,请进。”莫小痴冷冷吐出一字:“不。”然后默默地凝视傅足许久,道:“你有什么能耐要本派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围着你转?”瞧他一副冷态凌人的样子,来意不善啊。傅足认真道:“我一无是处,谁知道贵派怎么会对我隆重招待呢?还请莫大公子见告。”哼,认真的态度,嘲讽的说辞。莫小痴道:“看招。”话落,一记直拳如闪电般袭向他的面门。这一拳捣出去,他就知道傅足有什么能耐了。他被震飞出去。而傅足动也未动,也未施护身罩。
莫小痴的这一次直拳与初遇傅足时送他的直拳存在天差地别的速度和力量悬殊。上一次他并无伤人之意,只是讨厌他,叫他在眼前消失,是以,拳头几乎是温和的。这一次,他有毁灭他的念头,是以,拳头是夺命的。当目睹派中各大高层人士俱都对傅足尊崇奉承时他嫉妒,恼怒。不知道他们都着了什么魔对一个毛头小子前倨后恭,赞美连篇?说到这儿,就有些怪他的父亲莫测了,他还没有告知他,傅足身上的潜能确确实实存在着的。莫小痴年少功浅,一点也感应不到傅足的奇罕内力。
内力如一条看不见的弹簧,外力愈是大,反弹力就愈强。傅足体内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力量抵御外来的侵犯力。莫小痴的武功仅仅稍逊于武纯青。按理,傅足应不是莫小痴的对手。因为就在不久前傅足还被武纯青整得狼狈不堪。但是,傅足的功力增长极快,任何人都不能比拟。眼下距离与武纯青的比斗已过了十八个时辰。这段时间,他的功力增长如何,已在莫小痴的拳头上得到证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功力无时无刻不在增添中。眼下,他有点明白了。
傅足闪身过去一伸手拉住莫小痴。他道:“不要轻易对人挥拳头。”
莫小痴从鼻中哼一声,甩掉他的手,一言不发,如主人一样进入室内,再如主人一样拖过椅子,傲慢地坐下。他本来就是这里的主人嘛,不怪不怪。他冷若冰霜。他身上的炫目的火红长袍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自身的严冷与火红袍服组合在一起,那种冷意如千年寒冰。傅足见到他三次,每次都是这样,彻头彻尾的一个冰男。
“果然有些真本事,不是徒有虚名。”莫小痴落败依旧面不改色,保持他惯有的冷峻本色。这是含有妒意的赞语。傅足不响,心想:他生气也不怪他,突然见到一个不知从哪杂旮旯里冒出的小子在武功上高过他,心生不快是正常的。莫小痴一拍桌子,道:“站在那儿干什么?不知道倒杯茶水招待来宾么?”恶,大叫:“臭小子不想活了,敢如此对傅足发号施令,本座宰了你!”正欲挥出一记催魂掌。傅足心说:“恶,住手。不就是倒杯茶嘛,无损人格。”他象对待好兄弟一样,斟一杯碧绿清香的茶,放在莫小痴面前,微笑道:“请。”
莫小痴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傅足。他说:“喝过茶,我会再跟你过上几招。”“傅足道:“乐意奉陪。”沉吟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贵派要给我这样高等的待遇吗?我非常想知道。”他看着莫小痴,真挚地恳请。莫小痴道:“到时你自会知道。”傅足道:“你亲自告诉我不是更好?”莫小痴心中突生感慨:“看样子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天下豪杰争夺的对象,作用是被当做无所不克的工具扫荡天下违己者,他一定很难过吧。”恶,心中惊讶:“这可不能告诉傅足。一切顺其自然,该如何便如何。”当下莫小痴只说:“无可奉告。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一杯茶要多久才能喝完?慢的,可以细品一天。快的,眨下眼皮即报消。莫小痴喝茶的动作很优雅,让人看他喝一天茶都不会觉得累。他喝得很慢,很静,很有修养。傅足希望他这杯茶永远也不要喝完。因为他在喝茶的时候,覆在脸上的寒意有些许消融,似乎是茶的热度给他身体带去了热量。他喜欢品茶。可以看得出。他在品茶时,是不是一切不快的情绪都不复存在了?傅足肘支桌沿,手托腮帮,注视着他,心道:“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外表冷漠,行为却光明。发招前先出声提醒,仅此一点就是磊落好汉。”莫小痴如处无人之境,悠然品茗。
不知道过了多久,蓦地,一句话跑进傅足耳朵:“来吧。我还是很想杀你。”接着听到一声轻微短促地“嘭”一声,杯底与桌面相触的声音。杯中茶已尽,饮者将要杀人。莫小痴脸上又恢复浓重的寒意。傅足道:“你并不想杀我。你眼睛中有勉强之意。”莫小痴低垂眼帘,闪过一丝惊讶,道:“此话怎讲?”傅足道:“你带着一个高尚的目的来杀我,只不过不希望贵派围着在下团团转,这是你要杀我的惟一动机。而你从不会去杀一个跟自己无怨无仇的人。”莫小痴眼中似有亮光一闪,低垂的眼帘掀起,对视傅足的眼睛,道:“我不杀与己无仇之人,这个你也能看出?”这句话无疑地已经承认他不是随便杀人的人。傅足沉默,眼睛浮现笑意。莫小痴缓缓站起,缓缓道:“聪明。有例外的人就要有例外的决定,我杀你的决心不变。请你勇猛反击,不必客气。江湖人物,淡视生死,不论哪种结果,不会后悔。”傅足脱口赞道:“爽快!”然后对恶及雪宝心语:“你们两个不准帮忙。”恶,侧卧于雪宝背上,扬手道:“你赢定了。雪宝乖乖很听话,你放心。”
室内空间很大,十个人群斗也能拉开架势。莫小痴飞退两丈开外立定,双掌缓缓推出。登时,一片竖起的丈许见方的水幕赫然现于他掌前,当然那是幻像。只见水幕上有水波涌动,敏感的似乎可以听到淙淙水声。烛光的映射下,跳跃七彩之光。水幕向傅足缓缓逼近,每欺近一寸,他就感到压力增加一分,似乎呼吸也受阻。那种感觉犹如潜泳者,愈往水中深处潜去,承受水压愈大。水幕缓移的速度,内力对它似乎失去了抵抗力。傅足突然明白,外侵力的速度越快,内力的反弹力越强。现在,他必须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