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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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纯青立在一边,吐了一口血水,用手抹去血渍。面带邪笑,看着傅足如何恶心地呸呸呸地吐吐沫;如何用衣角擦嘴,左擦右擦;如何呕吐,早上吃的饭早消化得差不多了,只是干呕。
“武纯青你这个大坏蛋大流氓大淫贼大变态,卑鄙下流无耻……”傅足一边干呕一边大骂。骂来骂去,只是这么几个词汇,他所能知道的有限的恶毒的字眼。他过去的十几年多是生活在偏僻宁静的地方,对污言秽语所知极少极少。尽管受到至高无上的侮辱,也找不出更恶毒的字眼漫骂施虐者。
“傅足,你知道我的历害了吧。”武纯青目不转睛盯着傅足说道,很坏的笑,胜利的笑,“虽然你也是个历害角色,可有些事你做不出来,永远也做不出来的。但是,我能,我敢,只要我想做,多坏的事我都做得出来。比如刚才,哈哈……”看到傅足一脸要哭的样子,煽风点火,“傅足,你想哭就哭吧,别憋坏了身子哦。”
哇……傅足放声长哭。屈辱的泪水哗哗而下。似一个孩童般无所顾忌,痛痛快快地哭。
呵,叫他哭还真哭起来了。武纯青好奇地打量他,觉得这事挺新鲜,从没见过一个大男孩这样哭过。美!妙!好玩!奇怪,怎么他哭他的,而我武纯青的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皱眉喝道:“行了,傅足,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女人了,哭个没完没了啊!”
哭在继续,声音响亮中。
“叫你别哭了没听到怎地?你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武纯青给他哭得心烦,还有些心痛。他妈的,邪门!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侮辱我?”傅足悲伤至极点,有气无力地斥责。手抹眼泪,越抹越多。
“谁叫你先气我的。”武纯青语气也很软弱,被他凄哀的表情吓倒。心道:“傅足,你是个魔鬼吧?为什么你身上竟尔散发出这种比女子还凄情的气质?”突然,他扑过去,扶住已经坐起发泄一通又要摇摇欲倒的傅足,低声吼道:“傅足,你别吓我。你是男子汉,命令你快快振作起来,听到了没?傅足,傅足……”武纯青眼睁睁地看着傅足哭晕过去了,倒在自己的怀里。任自己怎么叫他,摇他,都不能让他苏醒过来。试他鼻息,沉稳均匀,显然是伤心过度哭过去了。老天!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傅足这样的男子,脆弱胜过女子。叫我这个天下最最坏的武纯青对他也怜惜五分。低首瞧向怀中的傅足,仔细端详他的相貌,这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秀美清亮的脸。如果他是高兴的,定绽放灿烂的笑容;如果他是悲伤的,定铺满凄楚的哀容。比如,现在,他的脸上泪痕未干,正是我见犹怜。目光从他的额头滑到他的下巴,再滑上去,最终停在他的左边唇角。刚才被自己咬了一下,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血丝微渗,并暗中对这一印记做了特殊处理,叫它永不消失。这样做好让他永远记住这耻辱的一幕。现在么,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他伸出手在其左嘴角边轻轻抹过。印记消失。自己亲口咬下的印记,自己又亲手将它抹去,武纯青摇头苦笑,喃喃道:“傅足,你才是真历害呀,叫一个本想整死你的人到最后竟尔不忍动你一根毫毛,只想好好的爱护你。傅足,你是什么?怎么能这样奇异呢?”思及此处,心中浮起异样的冲动,不禁俯首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正文 第一章 二十九
“啊!武纯青你在做什么?”古灵叫道。武纯青居然在亲吻傅足的额头!她一路急急追来,将近时听到大哭声,男子的哭声,不是做作的哭。武纯青会哭吗?绝对不会。那么无疑地哭的人是傅足了!不禁心中抽痛一下。不知武纯青这大坏蛋做了什么坏事?片刻后,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震撼。她当然不知道自己迟到的盏茶时间内武纯青与傅足之间发生了一件多么诡异的事。但见傅足斜倚在武纯青怀里,双目阖起,泪痕交错,神情哀然。他真的哭过!定是被武纯青龌龊的举止吓坏了。
武纯青作个手势,请她安静,轻声道:“如果你不想让傅足再度受惊的话,请安静一点。你放心,他好得很,没有生命危险。”表情坦荡,语气真挚。他不认为亲吻傅足的额头有什么过错,即使被古灵看到,那也不能叫他生出一丝尴尬。
瞧他那样儿像是守护者一样。怪事,无论他武纯青做什么坏事好像都有充分的理由,正确的理由。明知似是而非,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回驳他。古灵蹙眉,轻轻走近,凝视傅足。从袖袋中取出洁白的丝帕,伸手过去欲为傅足抹净泪渍。不想,武纯青竟然抬手挡之,道:“不许碰他。”什么?!不许我碰傅足!难道我还会害傅足不成?古灵诧异至极点,瞪大眼睛,有瞬间的发愣。武纯青一伸手扯过她手中的丝帕,道:“我来。”只见他拿着丝帕轻轻在傅足脸上擦拭,动作轻柔的不能再轻柔。
只要武纯青他不伤害傅足,他想擦就让他擦呗,不与他争闲气了。当下,古灵席地而坐,静静地欣赏这一幕动人的画面。她看着傅足,纯纯地想:“哎,傅足你不知道吧,武纯青他照顾起人来也能这么温柔的。呵,不错不错。这样的转变,一定是先前你叫他多加修身养性,他觉得有道理便这么学着实践起来了。”看着看着,古灵将目光移向武纯青的脸上,陡地一惊,骇然,骇然呀!
但见武纯青的脸上罩着一层朦胧的光彩,他双目对牢傅足的脸,眼睛眨也不眨,嘴角泛着很深沉的暧昧的笑。再瞧他的动作,那温柔并不单纯。刚才看走眼了呀,天,要吐。古灵镇定心神,让思维达至自己所具有的最高敏锐度,分析分析:“凭武纯青那傲慢的唯我独尊的习性,敢肯定地说他对与自己亲近的那些女子都不曾有过这种极致的温柔。”古灵愤怒无比,霍地站起,上前一把夺去他手中的丝帕。怒目视他。
手中的丝帕忽地被人夺去,使得正沉浸在异情之中的武纯青颇是不快,缓缓抬头,皱眉看向古灵。很明显地,意料中的,他的眼神寒冷似雪,想杀人。即使这个人是古灵,原先对她的热烈在此刻也淡化为无。古灵背脊丝丝冒凉气,但眼睛依然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并掷地有声地措辞道:“武纯青你知道你在干些什么?满脑子歪思邪念,龌龊不堪。”武纯青无声地一笑,收敛寒气逼人的目光,沉声道:“是又怎么样?你认为你能阻止什么吗?”哼,这种状况他还是能理直气壮的,是人都要被气死。古灵道:“你放开傅足。不许你的肮脏举止继续污染他。”武纯青很古怪的笑道:“你在吃醋。”打横抱起傅足,“你不是要去唱歌墙那儿吗?走吧。”抬脚,跨步。古灵闪在他前面伸展双臂拦挡,急道:“我不去了,你放下傅足,我要照顾他。”武纯青断然道:“不可能。他一定要去。”低眼看看傅足,“他苏醒后如能见到一些新鲜的东西,他会很高兴,他一高兴了心情就会好,然后他就会忘记不快乐的事情而活蹦乱跳起来。”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古灵道:“那你也该将他交给我,由我来照顾他。我又不是普通人,他这点区区重量,在我来说是易于反掌。”武纯青摇头道:“不行。我要让他苏醒后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我。就这样定了,无须再争。”说着,身子一闪,向中间的大路上缓速飞去。古灵狠狠一跺足,拧眉,叫道:“武纯青你是大坏蛋,坏到家了。”飞身跟上。气愤的同时又深深不解,何以武纯青他会在短暂的时间内突然地对傅足萌生这种异情?他不是一直都嫉恨傅足吗?怎么斜刺里突生这般戏剧化的转变?天哪,如不能逃脱武纯青的魔掌,傅足他一辈子就跌进万劫不复的炼狱中啦!无论如何,也要救他出苦海。
雪宝见傅足被抱于武纯青怀中,不知怎么了?迎向武纯青,口中呜呜,意思是:“怎么回事?”武纯青径直飘于雪宝面前,蹲下身子,对它温言:“小可爱,你放心,傅足他没事。你听,他的心脏正在均匀有力地跳动。”将傅足的心脏部位移近雪宝的耳朵,让它听个明白。怦怦怦,嗯,主人的心脏确实在跳动。但是他怎么在不是睡觉的时间却睡着了?雪宝用嘴碰他的眼睛。“呵,小可爱你比人还细心。我向你保证,傅足他很快就醒来。”雪宝点头。武纯青飘身上了白马,将傅足放在他前面坐着,然后用左臂拦腰稳住他,以免马儿奔驰中使他跌下。
怎么救傅足呢?古灵决定先礼后兵。主意打定,深吸几口气压下怒火。落于白马前,很客气的,面带微笑的,道:“武纯青,你放了傅足吧。你放了他,我……”她犹豫一下,干脆接道:“我叫你大哥,傅足也叫你大哥,好不好?”心想:“如果你武纯青还是个人,就爽快答应。不然你连人都算不上。”我还以为你肯为傅足献身予我呢?这个条件傻瓜才会答应你。何况我根本就不是利用傅足要挟你什么?他让我心动。武纯青人在马上,垂目看着古灵,脑子转了转,道:“灵灵,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不会要你做我的小妹。傅足他是个奇异的男子,我要对他进行长期的研究。”研究?怎么研究?古灵脑中闪现一幕幕武纯青的魔爪凌辱傅足的画面,又闪现一幕幕傅足生不如死的惨状。不由自主地目光移到傅足的脸上,微蹙的眉心写满悲戚。心中一酸,再也控制不住,哇一声哭出来,边哭边道:“傅足,我真没用,见你大难临头,我却救不了你……”
正文 第一章 三十
这两个小东西,泪液储藏量真是充沛啊,一哭就似长河决堤,泛滥成灾。小时候曾见过古灵哭过,那时候好像是张大嘴巴哭。现在么,居然没怎么变啊,哭得那叫一个真啊,好像很痛快的样子。我武纯青都不记得哭是什么感觉了。嗯,灵灵你梨花带雨的模样挺好,可是却并未激起我心痛的感觉,恕我不下去安慰你几句了。现下有一个法子能立即叫你不哭,武纯青得意一笑,佯怒道:“灵灵,你再哭,看我怎么对待傅足吧?”古灵抹抹眼泪,指着他斥道:“武纯青你除了会使用威胁,你还会什么呀?无耻之极。”武纯青笑道:“我都被你骂惯了,多骂一两句我也不会生气的。我知道你心疼着傅足呢。告诉你,等他醒了后,他愿意跟你就跟你,他愿意跟我就跟我。怎么样,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傅足才不会跟你,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古灵道:“到时,你不准用强。”武纯青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对喜欢的人用过强呢?我对你用过强吗?”古灵飞身上了红马,策马走前丈许,不想听他废话。
突然,武纯青驾着白马越过古灵,无声无息,领前数丈。古灵望去,不禁一惊。只见武纯青坐在马上没有出现上下颠簸情况。往下看,马脚离地半尺许,似在飞行般,平平稳稳。一看便知是武纯青他调用空气中的元素团浮于马脚下。天,这是很耗损内力的。他为了不让傅足受颠簸之苦,竟然甘心付出不菲的代价。修炼五行内丹的人士运用元素团载着自己来去自由飞那是小事一件。但载着庞然大物就要大大耗损内力了。本来武纯青若是一片单纯的用心那是叫人敬佩的,但他动机污秽,只让人愤怒。想不到,你武纯青的兴趣广泛至此啊。古灵无语问苍天,。
雪宝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它也不会去大费脑筋地思考。于是,它成了这队同行者中最快活的一只生物,一会儿与后面的古灵并行,一会儿与前面的武纯青并行。
行至中途,傅足醒转。眼皮缓缓打开,看到一截脖颈与突出的喉结。这是谁呀?意识尚在模糊中,思考能力很差。目光左右上下飘移一会儿,目之所及,见到白马修长的脖子,飞扬的白鬃。它在奔驰中。意识清晰了。那一幕屈辱的情景闪现脑中,心中叫苦:天哪,我怎么还躺在武纯青怀中?武纯青你到底想干什么?正欲呼地一下飞身而起,不想全身绵软无力,动弹不得。这情况多像摔入深谷后的那一节,整整休息了一天一夜才恢复。看来,我被吓坏了。不,这是为自己找借口,应该是我脆弱得不堪一击。暗中悲叹:傅足啊傅足,关键时刻彰显堂堂男儿风的时候,你怎地这样没用。男子汉大丈夫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皱一皱眉头的,你被人家一吓就昏迷了,就全身瘫软如泥了,这还是男人吗?一张可以震撼山河的男儿皮披在你身上真是可惜了。他心中一个声音把自己臭骂得体无完肤。可是,可是,武纯青他确是太歹毒了,竟使用这样一个法子羞辱我。心中另一个声音替自己辨护。挣扎着将头扭转向前,直面前方,心中舒服一些。原来歪着头,眼睛正对着那家伙的脖子,有多别扭要多别扭。
“傅足,你醒了。”武纯青温柔道。傅足吃惊,好温柔的声音,好真挚的关怀,不由自主“嗯”一声。“你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