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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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芒身下的意达,默认。晴沙是我朋友,弄世也是我朋友,队伍中有两个老友,还有这么多热情青春随和的朋友,不用说也比受鸣花的命令舒服多了。
呃,叫我七个字感动他俩!?这小子存心报复我!我让他一招之间败下阵来,对我还能客气?
傅足转身逃。脑子里纷飞着一个个七字句:轰轰烈烈走青春?潇潇洒洒行天涯?放浪形骸无禁忌?无拘无束逍遥行?……
哪里逃?
大伙将傅足捉了回来。晴沙与意达已站立,背交双手,又已含笑,他们在等待。
傅足将方才所想的七字句一一说出。
晴沙与意达摇头否决。
“我爱晴沙和意达!”傅足一急,吐出最直白的句子,感情充沛,声音激昂,咬字清晰。也不知道那根神经错乱,从喉咙中蹦出这么带感情的句子。呃,俗不可耐,毫无新意。
大伙也以为没希望了。
不料,傅足身子一歪,倒在了晴沙怀中。
“喂,你干什么?兄弟都在眼前,放矜持!”傅足大叫,用手背擦拭脸颊,似乎沾了什么污垢。呜,这小子竟然如此报复,岂有此理,无德没品。
这个该死的晴沙竟然一把拽他入怀,搂着他的腰,捧着他的脸,来了一个热吻。哼,我代替意达回敬你那一下温柔的抚摸。
不想活了,敢欺负我家兄弟!
伙伴们围攻晴沙,顺带上意达一起暴扁。他俩是一伙的,很有必要一起教训教训。
“喂喂,我又没做什么,不要打我啦。”意达抱头逃窜。
呵呵,至此,十二个伙伴聚齐。依仙铭的计划,最多十个朋友,现在,刚好合他心意。呵呵,加上雪宝与小色就是十二个亲密伙伴。
仙铭的郁闷又加重一层,这个晴沙不是好东西,一个流宗已够他受的了,又来一个,以后的日子还会有阳光吗?呵呵。
傅足站在一边,摩擦着被袭击的脸颊,看着这帮没良心的边打边笑的家伙们,居然牺牲他以壮大队伍,岂有此理!哦,瞧瞧这些家伙们都什么素质,无所禁忌啊!呃,以后的日子可难熬了,要提高十万分的警惕防狼突袭,惨不堪言!呵呵。
弄世提议:“每支队伍不论大小都有个名字,我们这支队伍叫什么好呢?傅足你来起个名吧。”
傅足躲到仙铭后面,笑说:“我不会再上当了。”
“啊,仙仙,你移开一点不要挡住傅傅好不好?”流宗靠着拜芒,两眼冒凶光,笑说。
“名字现成的,十二,这支队伍的成员数字,简单、明了、形象,易记。”仙铭说。他半步没移,也没有捣蛋鬼拽开他,全被他的话吸引住了。
罕见的,一片掌声响起。大伙脸上笑得一片灿烂。
呜呜,感动啊,难得啊,热泪盈眶啊。呵呵,都放在心里,我故作“小智慧,不足奉承”的样子。
仙铭与傅足勾肩搭背,居然没人拆散,但愿狼们的好心能持久,也不要多久,就是一百年吧,呵呵。
突然,晴沙说:“看我们一对一对的并肩在一起,仿佛五对情侣。哦,是六对情侣,小色与雪宝也是一对。”他一脸春风笑意。他正靠着意达。
“哇,好极了耶!”小色拍着巴掌大叫,“我最喜欢雪宝乖乖了啦!”说着,一个超级香香吻送到雪宝的唇上。
流宗上来一把拉开仙铭,一如从前让傅足搂着他,扁着嘴说:“我跟傅傅是一对,仙仙与拜拜是一对,谁都不能跟我抢哦。”口中这般疯言乱语,眼睛还对着身边人眨呀眨,稚气地眨,温柔地眨,朦胧地眨,炽热地眨……
哈哈哈——
无人忍受,逃之夭夭。
傅足也从他手中十分艰难地抽出手臂,闪。再不闪人,他肯定要死于心脏衰竭,呵呵。
伙伴们或多或少受了点伤,挂了点彩。尤其是流宗,他上身赤裸,看来血痕最是扎眼,不像其他人都有衣服遮掩,不那么刺目。尽管如此,他们依然是嬉闹追耍,谈笑风生。
他们用魔力让自己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这支名为十二的队伍轰轰烈烈向红月亮挺进。
他们放声高歌节奏明快热血沸腾的《我的兄弟,我的爱》——
“我的兄弟,我的爱,我爱你胜过爱自己。不管白天还是黑夜,清醒还是幻梦,每一个角落都被你占据。黄金很重要,美女很重要,但是我的兄弟更重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今生今世执手走天涯。上天堂下地狱,我无所谓,回首往昔实在华美。喔……我的兄弟,我的爱,我爱你胜过爱自己,我爱你胜过爱自己。”
正文 第三章 一
花海,无边,缤纷,在香。
飞鸟,可数,多样,在语。
天空,澈蓝,高远,安谧。
这样幽静的环境下睡着一座华丽飘渺的水红宫殿。
是的,这座宫殿在睡着,因为它死寂沉沉,里面没有欢声笑语,有的只是可以充斥整个世界的忧郁,一个人的忧郁,一个女子的忧郁。
大厅一角,阴暗,冰冷。这里远离窗户。
伊诺蜷缩的柔弱的身影倚靠着墙壁。
自从到了这里,她总是一个人这样子抱膝坐着,她不睡觉,睡不着。她的心事太重太重,睡眠是需要心情纯静的。
大厅中心一片狼籍,各种碎片铺满地砖。本有厚厚的地毯,全被她拖到门外扔了。在她精神无法宁静的时刻,她需要砸东西来宣泄那份噬心的痛苦。那种瓶瓶罐罐跌在坚硬的地砖上碎裂的声音一如她的心碎的声音,凄凉哀艳痛悔。
刚刚她砸了很多东西。
现在,她的思绪飞扬在远方的故乡,吉鲁星球,那个爱她到永远的卡罗,那个爱说爱笑热忱善良的英俊男子,小中大学一直同班的同学卡罗。她和他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一辈子徜徉在校园里,不做学生可以做老师,那里是唯一还能保持几分纯洁的地方。
哦,都怪那一天,大学毕业那一天,卡罗邀请她去了他的家里。嗯,第一次去他家里,便换了身平时不怎么穿的水红连衣裙。他总说她穿红色衣服比灰色衣服好看又精神。她只在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穿上红衣服。灾难就在那一天到来了,那一天碰到了他的大哥鸣花恰好也在家。恰好,他大哥特别非常喜欢穿红衣服的女孩子,几乎接近病态,据说再漂亮的女孩子若穿其它颜色衣服他看都不看一眼。那一天,一进他家的客厅,他大哥正从楼上急匆匆走下,似乎要出去,看到她,水红女孩子,居然陪他们到结束。他大哥的一双眼睛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在凝视她。哥哥比弟弟沉静很多,没有太多的话,就在一旁听他们聊,偶尔插上两句,偶尔笑两下。
之后,事情想而易见。哥哥或许对弟弟说了他爱上弟弟的女朋友。弟弟出于什么心,是手足之情胜过爱情吗?他渐渐远离他心爱的女孩子。再后来,他看到心中一直深爱的女孩子与哥哥走上婚姻殿堂。从此,他再也没回过家。
爱情可以相让的吗?那时的她对卡罗恨到骨子里,心死使她不再相信爱情,随便嫁了。
轻不可闻的啜泣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令人闻之心碎。
蜷缩在墙角的伊诺在哭,她喃喃自语,哦,卡罗,我不该怪你,你是为了保护我才放弃我。万万年的宇宙飘流中的静思让我知道你的苦心。你早知道鸣花的个性,得不到就毁灭。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哥是王室的魔法师,他可以摆布人的生死,他还有庞大的野心?为什么不说呢?如果我知道,我再昏头也不会嫁给一个魔法师的,我如果不答应嫁,骄傲的他是不会强迫的。现在好了,普通公民都有的离婚权我却没有。哪个该死的规定,魔法师的配偶不能离婚的?!
卡罗,卡罗,你好吗?你是不是已在幽灵宫?我好想去看你,卡罗,卡罗。
伊诺默默流泪,泪水几乎是她的朋友,天天时时分分与她作伴,关于卡罗的回忆天天时时分分陪伴她。
蓦地,一束光立在伊诺面前。光消失,人影现。
卡罗!
是的,他是卡罗!
伊诺不敢相信,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卡罗突然出现在眼前,象梦幻。
他依然穿着一身黑,他最爱的黑,象征坚强永怛执着的黑。可惜他自己放弃幸福,造就两个人的痛苦。他的眼睛里装着万万年的沧桑、忧愁、沉痛。他一如从前的年轻英俊,和她一样年轻美丽。天,鸣花对自己亲弟弟也施了不老不死术!吉鲁星球人是自然衰老的动物,死了之后进幽灵宫对生前的一切痛苦不是忘却而是淡然待之,心态平和不再痛苦。
伊诺挣扎着站起,她太虚弱,站,对于她来说已是艰难。
“伊诺。”卡罗泪流满面。他上前欲拥他最心爱的女孩子入怀。她在他心里永远是那个纯美的女孩子。
不料!
不料,一幕光波竖在他和她的中间。他们看见彼此,碰不到彼此,这是怎样的折磨?!
只要心有真爱,就算相隔万里,灵魂中也能感受到爱人的亲抚。
她和他的双手对贴在光波幕上。那灵魂相通的爱传递彼此的温暖。
“卡罗,你怎么来的?”伊诺轻轻说,声音里有极大的满足,脸上鲜有地挂着笑意。
“我一个教书的平凡人能怎么来,是我大哥送我来的。”卡罗痛悔地说,“伊诺,我对不起你。”说完,他猛地跪地,转头对着另一个方向,撕心裂肺大声说:“大哥,你说过好好疼爱伊诺为什么不守信用?大哥,我求你放了伊诺放了我,成全我们吧,求你!”
“卡罗你怎么了,鸣花对你做了什么?”伊诺焦急。
“没什么,就是娶了妓女做妻子。”卡罗痛苦万分。
“啊?!”伊诺惊呼一声,再也站不住,跌倒在地,刚刚暂停的泪哗哗而下,“鸣花,你怎么可以将一个人象玩偶一样任意摆布。”声音至痛,卡罗的痛是她最痛。
只听空灵深沉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个你听卡罗自己说。”只闻声音,不见人。他有时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见,不想见,不愿见。
“伊诺曾是我的女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在脑子里怀念一下她的影子。”卡罗愤慨。
“你曾答应过我什么?”
“是的,我答应过你,伊诺正式成为大哥的妻时,卡罗将彻底忘了她,不在脑子里重忆她一丁点影子。”卡罗强忍痛苦,“这是我的错,你惩罚我我无怨。但是你守信用了吗,你为什么不善待伊诺?”
“伊诺,我没善待你吗?”
伊诺看着卡罗说:“鸣花待我很好,现在也很好,但是我知道他是最大的杀人凶手时,我不再爱他。在结婚前后,我爱过他,我试着爱上自己的丈夫。”
“结婚前后?”卡罗惊呼,彻痛,“那是多么短暂的时间!伊诺,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
“你是怎么过的,我就是怎么过的。”伊诺幽然说,嘴角微微扬起,是笑吗?无比苦涩。她隐去自己飘零宇宙无数年的段落,他既然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好了,卡罗,你可以走了。”鸣花空灵的声音缓缓说,“伊诺心心念念想见你一面,她已看到,这里已不需要你。”
“不!”卡罗刚吐半个音,一束光将他隐没,他向心爱的伊诺多看一秒的时间也没有可能。他掉了一样身体上的东西,一颗无限不舍的泪珠,晶莹,滚烫,跌在地砖上碎了,宛如他凄美的感情。
“卡罗,不走,卡罗……”伊诺泣声急呼,一手撑地,一手伸向他消失的上方,五指张开,想要抓住他,抓住心中的唯一永不分离。
空荡荡的大厅回响着孤零的悲泣声,寸断肝肠。
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这样的悲剧为什么总是不知疲倦地上演?
“衣魔师,你进来。”鸣花空灵的声音命令。
衣明朗依言而入。他从自己的寝宫过来,刚到门口看到伊诺与卡罗的泣诉,于是站在门口。他未想到伊诺也有这种不可得的感情,不禁同病相怜。仅仅感喟一时,忽尔觉得人类本身就是讽刺,是上天的玩物,毫无意义。
“衣魔师,看到没有,女人是善变动物,当初说爱,过后反悔。”鸣花空灵的声音夹杂着沧桑,“你心中感慨我不放了她还有什么意思,是吗?我不放她是叫她明白顺变的道理。人,参悟‘顺变’两字可以终生无忧。衣魔师?”
“在。”
“伊诺的忧郁与我有关吗?”
“没有。”
“哈哈哈哈。”鸣花大笑数声,“衣魔师,听说你已与你的宝宝彻底分开,很好。一场苦战即将降临,好好准备一下。”
“明白。”
鸣花王的笑声远去。
衣明朗自始至终以极平淡的心态与鸣花对话。这个小小的少年已经堪破红尘,一切感情均有失色的一天,只有无情才是心灵无上自由的境界。
他过去将伏在地上低声啜泣的伊诺扶坐起,靠着他的肩。
他缓缓开口:“师母,我以为你是先生抢来的女人,原来不是,你曾爱过先生并心甘情愿嫁他为妻。先生对于你从没变过,他所做的事与你无关,你也无需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