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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笔下逃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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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冬平跟在他身边看的胆战心惊,每一次被鲜血喷到脸上的时候,他都要抖一下。

    “徐末,徐末,到了。”他低声叫道。

    徐末的动作顿了一下,好一会才停下脚步,侧过头去看他,眼神上下打量着,像是在思考面前的这个活物要不要一起解决了。

    郎冬平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指着面前的屋子道:“到了,这里就是控制室,控制台有密码,一旦密码输错,整个实验室都会自毁。”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坐在控制室前的几个人,已经倒在地上没气了。

    徐末的手还刚从几人的胸膛上拿起来,握了一下掌中温热的心脏后,将已经不再跳动的心脏丢到了一边,就伸手拉了他的胳膊一下,将他拽到了控制台前,大约意思是让他来操控。

    郎冬平苦笑了一下,他哪里会这个。

    但这会不会也要会,他盯着面前的屏幕和手下的按钮,密码输入只有三次机会。

    他不知道密码,只能随便猜。密码是八位数,要将这八位数全部输对,可比登天还难。

    第一次失败,郎冬平想了一下母亲的生日,依旧不对。

    还剩了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失败了,他们就只能独自离开。

    实在不知道是什么,郎冬平随便输入了郎鹰的生日,没想到竟然开了。

    这密码竟然是他自己的生日,郎冬平的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

    控制室打开之后,操作就简单多了,只要喊出指令就能自动弹出相应的操作,镜头也会自动切过去。

    打开兽笼打开所有关押着实验体的大门,关闭通道上的武器,开放出入权限。

    做完这些之后,郎冬平才说出了一个他一直记挂着的名字。

    王宛音。

    没有这个人。

    郎冬平有些不信邪地又说了一次,依旧是没有这个人。

    徐末听到这个名字也抬头看了一眼,提示依旧是错误,找不到指定的人。

    难道是名字不对么,郎冬平不太相信徐末是在骗他,毕竟没有这个必要。

    换个人,换成张一决的名字,很快就显现出了他的身影,郎冬平皱了皱眉。

    “她是不是有可能,并没有在这里。”

    徐末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直疼痛的脑袋也短暂地清醒起来。

    他被骗了。
第三十五章
    原本就对这个研究所充满了恨意,被放出来之后,那些被关押的成品或者半成品或者失败品们,心里都被一种名叫报仇的情绪掌控着。

    还没有准备好迎接他们的研究员们,刚一走出来,就被迎头出现的东西给直接毙命。

    杀了还不能解愤,他们将人剖开,拉出大肠打结成一团一团,心脏肝脏脑浆眼球牙齿,凡是能拆开的东西都拆开。

    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散发着腥臭味的暗红色液体从通道蔓延到屋内,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那些研究成功的试验品还好,每天都有人给他们送饭,但是像黑猫一样的失败品,早就被饿怕了,这些被杀掉的还新鲜的肉,对他们来说,是绝佳的美味。

    郎冬平站在控制台前,看着画面里已经犹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景象,不由得脸色煞白,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吐完之后他勉力站起来,咬着嘴唇继续往下看去。

    即便隔着屏幕,似乎也能嗅到蔓延过来的血腥味,郎冬平看着身侧徐末毫无表情的脸,不由得想问他一些问题。

    “你。”可是吐出了一个字之后,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问你也吃过人肉么,你也恨他们么?

    无论是哪一个问题,他得到的答案都一定是肯定的回答。

    于是他默默地闭上了嘴,观察着郎鹰的位置。

    张一决在他们入侵到控制台之后不久,就从画面上消失了,连带着消失不见的,还有郎鹰。

    这两个人的位置如今是搜索不到,有可能他们是躲在死角或者逃生通道中,只是那种地方他并不知道在哪。

    诺达的研究所中这会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那些犹如蝗虫过境一般的试验品们大杀四方,杀的兴起,一时间停不下来,朝着身边的同伴攻击而去。

    原本兽笼中的日常就是互相厮杀,他们早已经练就了逃生的本领,厉害的就是直接反击。

    黑猫倒是知道自己的强项不是攻击,于是他仗着身体灵活,专挑不好触碰的地方躲藏起来。

    厮杀来的快结束的更快,到最后剩下来的已经不余一半。

    就在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徐末伸手指向了屏幕上的那些聚集起来,似乎是想往外走的试验品们。

    “杀掉。”

    郎冬平有些楞,他重复地问了一遍:“谁?他们?”

    徐末点了点头,用右手用力地抓了一下脑袋,头疼的厉害,让他想撞墙来制止住脑海中的疼痛,莫名出现的尖利呼啸声让他的脑袋快炸裂开了。

    他明白,自己不能再跟郎冬平呆在一起,他的意识时而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已经到了临界值。

    “自己出去,小心。”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速度快的郎冬平还没有反应一句,他就已经不见了。

    好在这会他身上的药效也退的差不多了,能正常走动。

    在研究所里横行的那些试验品们,在他将关闭的武器打开之后,还能活动的,只有一只了。

    就是那只看着颇为聪明的黑猫,黑猫似乎知道哪里是死角,竟然他完全躲避开了。

    他甚至抬头看向了摄像头。

    郎冬平只知道这个研究所里会研发药物,而这些药物需要有人来检验药物的反应,有没有不良反应,一部分人因为药物的不良反应死掉,另有一部分出现更为可怕的后果。

    可是他不知道,这里有做过将人变成野兽的实验,他不知道这只猫其实曾经是个人类,也不知道那些从兽笼中出来的,诡异的长相丑陋犹如人又犹如野兽一样的怪物,全都是实验失败而被折磨成这样的人类。

    所以在黑猫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蒙了。

    “别杀我,我肯定对你还有用。”黑猫这样说着。

    郎冬平摸着因激动狂跳的心脏,好半天,终于关了依旧在巡视攻击的武器。

    在离开之前,他按下了自毁装置,设定时间在十五分钟之后爆炸。

    外面是个异常灿烂的晴天,天蓝到泛青,大片大片的色彩从头顶溢出来,直泛滥到人的心底。

    阳光就如同要驱散所有黑暗似得,以无比热情的姿势奔涌下来。

    骤然接触到这么耀眼的阳光,徐末异常不适应地闭上了眼睛,阳光触到皮肤上,很快就泛起了一股灼热感。

    这种感觉与被火烧到的感觉有些不同,是很温暖很干燥,让人想舒服地睡一觉的感觉。

    恍如隔世地张开双臂仰起了头,他脚下是土地头顶是阳光,世界一片敞亮,这世上,大约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感觉了。

    适应了好一会,他才平静下来,原本觉得疼痛的脑袋,在接触到外界的空气之后,似乎都好多了,他能清楚地看到身侧的树上,树叶是绿色的,土地是黄褐色的,草丛中开出的花是鹅黄色的。

    一切都被还原出最原本的颜色。

    辨认了一下方向,徐末向着柏油路跑去,他迫不及待地想找个人问一下回家的路。

    他的父母一定很想见到他,虽然想不起来他们的样子,但是他却知道这两人一定会牵挂着他。

    可是跑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一个人,没有人没有车,路上空荡荡的。

    身后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响,他回头看去,发现来时的地方冒出一股黑烟,烟雾夹杂着大量火光,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来,黑烟滚滚,瞬间就染黑了一片蓝色。

    徐末面无表情地看了片刻,就继续沿着大路往前跑,就算是用脚,也要跑回家。

    马路边有不少建筑,他有些疑惑地在外面站了一会,里面同样没有人。

    就算是忘记了很多事,可是他仅有的能想起来的常识也告诉他,国内人口密集是很不可思议的,不可能这么久都遇不到一个人。

    这会时间已经是下午接近傍晚了,阳光挥洒着离开前的光辉,从炙热的白色变成温暖的鹅黄色。

    汽车的声音终于响起来的时候,他警惕地转身回望过去。

    是熟人,郎冬平开着车正在按喇叭,副驾驶座上蹲着一只黑猫同样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上来,我送你回家。”

    回家,他喜欢这个词。

    “徐末,虽然迟了,但是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郎冬平透过后视镜看着依旧沉默不语犹如一块石头一样陌生的徐末,嘴里的话,怎么都含着一股苦涩。

    徐末将视线挪了过来。

    “你的父母,可能还活着,也可能……”
第三十六章
    也可能怎样郎冬平没说,徐末并没有问,他只是将脸转向了前方,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郎冬平使劲皱了眉头,带着些哀求地道:“徐末,别这样行么,你给我点反应吧。要打要骂尽管冲着我来,别这样不说话行么?”

    徐末依旧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是真的做不出什么表情,情绪就像是僵住了,或者是被摘除了,一点都发不出来。

    甚至,他其实也并不怎么关心父母如何,他们活着便是活着,死了那就是死了。

    可是在想到父母极有可能不在的刹那,他的心还是狠狠地颤动了一下,于是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抬起又放了下来。

    “去东城区。”他说道。

    听到他这样说,郎冬平惊诧了一下:“你家不是在西城区?你现在不去医院看叔叔阿姨?”

    不过想了一下他就隐约想起,他失踪那晚上就是出去找人了。

    “知道了。”

    车子很快就驶离了郊区,上了环城路,往日环城路堵得一望无尽,可是如今街上空荡荡的,街边停了不少车,车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郎冬平绕进了一个加油站,加油站口刚好堵了一辆车,横亘在路口。

    堵在路口的是一辆越野车,大约原本是要出城的,驾驶座上看影子是有人在的,是个高大的男子,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没有开进去也没有离开。

    郎冬平探出头喊了一嗓子。

    “喂,麻烦你能让一让么?”

    对面的车窗都关上了,车玻璃反光,很难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好似里面的人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按了一会喇叭,还是没什么用,郎冬平有些愤怒地拍了拍方向盘,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走到那车前使劲拍了下车窗。

    这次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了,里面是个低着头的大汉,大汉穿着暗色的衣服。

    只是这个剧烈的敲打声却完全没有惊醒里面的人,郎冬平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猛地后退一步。

    但这一步终究有些晚了,里面的大汉突然抬头,手像刀穿过豆腐一样直接穿过厚重的车门,抓住了他的小腹。

    这时候大汉的手离郎冬平只有两厘米不到,给他逃跑的时间只有一秒钟不到。

    郎冬平还在惊讶地看着那被穿透的车门,还在惊讶地看着那双黑色的坚硬的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下车的徐末一把将他拽过来丢到了一边,然后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那双成爪的手,拉住手猛地往后一拉。

    徐末的手劲有多大郎冬平没见识过,但现在他是一定见到了。

    徐末竟然将那大汉连带着车窗一起从车上拉了下来,大汉摔在地上之后他也没有松手,而是连着被拉下的车门,将人摔罐子一样摔在地上,水泥地摔出了一个浅坑,地面直接裂开缝隙。

    郎冬平整个人都惊呆地看着徐末的动作,这么粗暴野蛮的手法跟之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可这会他也发现了这个大汉的奇异之处,被摔成这样,他也没有流血,就像是没有知觉似得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胳膊上套着的车门都已经变形了。

    他将车门当武器,又朝着徐末冲了过来。

    这大汉的脸是灰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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