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Beat同人)Star X Star[Skip Beat]-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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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菜……你是……她的妈妈。”
她遗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句话,是最上芽菜一辈子的负担。
芽菜,以后我要是有孩子,一定不能让她做孤儿,当孤儿太可怜了。
她一定很优秀,很优秀,这样才像是我最上溪流的孩子嘛!
我要给她读我最喜欢的童话,让她知道灰姑娘也会有白马王子带给她幸福,就像我一样!
我们总是倾尽所有去爱,爱得忘我,爱得无私,爱得……自私。我们忽略了所有沿路的障碍,只看得到自己想看到的风景,哪怕鲜血淋漓,哪怕耗尽气力,又有几个人——能走到终点?
最上溪流走到了终点,倾尽一生。
如星般闪耀。
☆ ☆ ☆
“我不明白。”
敦贺莲听完这个故事,只是淡淡地给了句评语:“我不明白。”
对过的那个女人并不意外他的反应,却没有接口。
“如果你真的那么重视她,为什么……却没有好好抚养京子。”他不再拐弯抹角,道得直接。
“因为……恨。”
“恨?”
“最初的那段日子,很不好过。”最上芽菜闭上眼睛,沉浸在往事的回顾里:“就算有芽菜他们遗留下来的一点遗产,对于我一个二十出头,没有一点经验的年轻女性,抚养一个孩子都是莫大的煎熬,何况每次看到她我就想起了溪流。”
如果没有她,溪流就不会死。
她是这么想着。
像是被这个孩子夺取了最重要亲人的性命,看到她的时候,一种要不得的愤恨就会如蝼蚁咬噬她的心房。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比起铺天盖地来势汹汹的世仇还折磨人的情感,细水长流,无边无际。
多少个日夜,她望着恭子熟睡的小脸,都会流下眼泪。
她像溪流期待的那样教导她,要优秀,要比任何人都优秀。
但是她走偏了路,偏执到了伤害恭子却不自知,更不能自控。
也只有在给她读睡前童话的时候,她才能流露出一丝母亲的温情,因为那是溪流曾说过的。
溪流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清楚记得。
这段孽缘终于到了濒临崩溃的界限。
因为恭子而无法专心工作,她被辞退。
抚养她的烦恼在那段日子如阴云般积聚,不顺利的工作,不如意的生活,举目无亲又无暇交友的她就像是澎湃浪涛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不得已用药物来维持精神上的安稳。
你是……她的妈妈。
溪流,为什么能这么自私。
为什么把一切的重责都丢给了她,为什么摆摆手说走就走……
她再次望着身边那个陷入睡梦中的小女孩,她的口中还在呓语着,妈妈。
那一瞬,好似看到了溪流,静静躺在那儿。
手中满满的药片洒落了一地。
如梦初醒。
“我知道我有多不负责任,无可厚非。”她道。
敦贺莲当然不能再基于她已知的概念上妄加评断,“所以,您选择了离开?”
“不离开又能怎么样呢……那时我还年轻,只要看到她我就无法抑制自己对溪流的想念,和对她的迁怒,虽然我也不止一次说服自己,她是溪流用生命换来的孩子。但是人毕竟是人,有一些情感,不是说高尚就高尚的。”
“原本只是想……”最上芽菜轻蔑地扯了扯嘴角,低下头:“原本只是想,先走开,度过那几年最难过的时期,再回来见她。可是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十几年。一开始是不想见,后来是不敢见……”
她会怎么看我?她会有多恨我?像我当初恨她一样吗?
再慢慢的,她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一直没中断过对恭子的抚养与问候,虽然是间接地通过不破的母亲——在得知她平安无事地长大,又有不破这样的青梅竹马陪伴的时候,她觉得,也许,她就应该这样一辈子消失下去,让恭子回忆不起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更好。
直到她发现命运弄人。
恭子最后还是踏上了东京这片土地,进入了艺能界这个命运的轮环。
“你无法理解这有多让我恐惧,我几乎寝食难安。”
这就像是一个噩梦,每夜出入在她的脑海里,明明与溪流的过往完全没有瓜葛的恭子,却冥冥之中走上了一样的道路,好像二十年前发生的一切就是一个预兆般,而今又要重演,怎能让她任由悲剧肆意发展下去——
敦贺莲沉默了。
也许真的是命运的安排,这种戏剧化的套路竟然生生出现在了现实里,就算是他也不免为这个结果来得心惊胆颤。
他不敢信誓旦旦说,如今的艺能界就有多清净。
“——现在你能明白,我要她离开艺能界的原因了?”
默然了一刻。
“能明白,却不能赞同。”仿佛想通了什么,他清明的眼望着桌上的咖啡杯,杯中的咖啡因为这段故事早已生冷,只有点点余香在空气中飘荡。
“我说过,只有我知道什么对她最好。”一段安稳的,一帆风顺的人生。
“那是您所寄望的吧。”
“呵?”
莲的十指修长,在他的面前交错,他把目光隐藏在指间的缝隙后——
“您期望不再遭遇失去最上伯母那样的变故,所以一直期待过上平静的生活,这也是您在离开她之后所度过的生活,从您身上透出的气息可以判断出来。”那种恬淡的,居家女人的气质。
最上芽菜一怔。
“可是您并没有考虑到,您所想要的生活,是不是她想要的,这也是当初……最上伯母离开京都的原因。”
“不是——”
他没有给最上芽菜反驳的机会,硬生生打断:“哪怕她离去的那一刻,她可曾后悔过?”
安静得落针可闻。
没错,哪怕在被步步紧逼的那段人生里,溪流依然喜悦地和她分享着她的所见所感。
她喜悦于遇到了他,喜悦于事业的成功,喜悦于有了那个孩子。
她没有说过一次,不。
连离去的那一刻,她都没有半点的悔憾,只是说,芽菜……你是……她的妈妈。
不曾后悔,哪怕付诸生命,光辉到最后一刻也没有黯淡。
如星般陨落。
“所以感叹她自私的您,其实也一样自私着希望着只对于自己最好的事,自私了十几年了,您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了……这一次,请您放过——恭子。”
仿佛触电般,最上芽菜僵直了身体,虽然是一样的发音,可是那种发音的方式,和在京都称呼京子的音调如此相像。
他……
“她是最上溪流的女儿,她们理所当然流淌着一样的血,您应该知道,她想要的,不是平静的生活。”
要说平静,她过去的十几年,已经静得可怜。
她是光,是燃耗生命也要挥洒自我的光,如果让她归于黑暗,就是真正扼杀了了她的生命。
“请您,好好想一想。”
他拿起账单,挺拔宽阔的背影消失在走道的尽头。
那个背影,很熟悉。
……
也许,能撑起一片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以我的废话程度只能用一章来写一个场景……
话说这里关于芽菜离去的关键原因,有一个场景的暗示,不知道被看出来了没,好像写得太隐晦了。
本来咩的我开了煽情的音乐在酝酿后妈的心态,打算写个声泪俱下啊,结果我家那娃子就给我醒了,让我后妈不起来啊,芽菜亲,你还是被洗个半白啊!!!
关于上一章节,有一段千叶贵雅的部分是不小心插入的,当是没注意就发出了。因为VIP章节字数修改不能低于原本字数,我也不想编写啥凑字数进去,所以就当搁在那里了,就当是几个小节中间的一段吧。
73☆ ACT。67 真正的迷局
肩膀上披着海军军装外套;一手拾起桌上的报名表;罗利宝田的眉头皱了皱。
“快到截止日了啊;社长。”椹武宪在一旁叹气。
罗利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索性丢下那张报名表;一屁股坐到身后的办公椅上。
单薄的办公椅习惯了平日小白领的坐姿;哪堪这么霸气的坐法,随之抖三抖。
罗利被吓了一跳:“你们办公室这椅子也太脆弱了!”
被指责的椹武宪只得默默的低声喃喃:“预算还不是你批的……”
“《柒》的女主角公开甄选日只剩一周,明天就是最后截止日,如果那个时候京子还不能搞定的话,我们只能另派人选了。”椹武宪被夺了座位,倒也大大方方倚在隔离板边上,把目前的情况和社长重申一遍。
“没必要。”
“社长;我知道你对京子还有期望,但是客观原因无法继续下去,我们总要先做好后备方案——”
“千叶那小鬼跟我预定的京子,如果拿不出手,我也没什么可拿出去的。”
“唉……”椹武宪头疼地揉了揉眉间,这是赌气啊,绝对。
一个难缠的小鬼加上一个麻烦的中年大叔,再碰上一个问题多多的少女,他是不是有空该多烧烧香,免得日后退休金都变成医药费?虽说京子的事情与他这个谐星部主任无关,但他说什么也是京子的领路人,社长一提及京子就动不动来找他发牢骚的毛病一日不改,他也一日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椹武宪还是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社长你真的认为,京子能说动她那个专程来东京阻止她的母亲吗?”
“这不是关键啊……”
“哈?”
“这不是关键。”社长的眼底,意味不明。
深吸了一口气,京子双手握拳,给自己鼓足了干劲。
就这样吧,这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不不!就这么一鼓作气势如虎地冲进去!
只要狠狠撂下自己想说的话,不要给任何插嘴的时间,这样就不用担心被人笑天真了。
对,就这么做!她仿佛一只鼓胀的气球,昂首挺胸大步迈进LME。
另一边,敦贺宅。
手机铃声响了许久,回荡在偌大的房间中,绕梁不绝。
他从浴室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手中的毛巾还不住地擦着头发上的水。
拾起手机前他甩了甩头,把多余的水珠抖开,总算感觉清醒了些,昨晚通宵赶戏,清早才回到家,此刻的他总算收获了几许精力。
眼睛轻瞄,发现是熟悉的号码,想起这个号码主人的鬼灵精怪,敦贺莲不由莞尔。
“——嗨,早安,贵雅君。”
可是这一次,电话那端并没有被他的礼貌问候所感染,反倒是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一刹那震惊的表情过后,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原本上扬的嘴角也渐渐失去了弧度。
“是吗……我还……真不认识……”
原本温柔的磁嗓低哑起来,声音逐渐淡漠……直至冷漠。
他和那端的人安慰了几句就匆匆结束了这次通话。
挂掉电话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保持着挺立的姿势,闭着眼一动不动。
直到松手,话机掉落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他才缓缓睁开。
那对碧蓝色的瞳孔里,漠然无波。
罗利宝田回到自己社长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一个跪姿笔挺却垂首无力的怨灵占着社长室的门口,周围似乎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在飞来飞去。
“……京子?”
“怨灵”蓦地抬头,几乎要翻白眼的珠子里霎时迸发出猩红色也似的光芒,唬得罗利宝田赶忙后退了三四步,不能怪他,谁看到这种恶鬼扑食的情景都会选择退缩的吧?
“……你……总算……回……来……了……”带着颤音的恐怖声调仿佛招魂一般。
罗利宝田哭丧着脸:“有话好说,好说,我还年轻……”
“我……等了……你……好久……”门前的“女鬼”开始一点点拔起身子,每一寸挪动都显得狰狞扭曲,诡异万分。
好吧,他是离开了社长室两个小时,可她也没必要继续摆出这副女鬼索命的样子吧!
看到社长不可理解的表情,京子苦笑着:“我……跪太久……僵住……了……”
她也不想啊,本来因为自己预备做的无理举动,想要以正跪来表达自己的歉意赎罪,这也是她一向的作风,可是没想到社长的暂离这一去就是两个小时,每次自己想放弃念头站起来时候心理又会有个声音说社长马上就要来了,你这么一站就显得太没诚意了,结果心理斗争反反复复……
就成了现在这个站都站不直的状况。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