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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Skip Beat同人)Star X Star[Skip Beat]-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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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欸——?!

    天杀的这是什么情况?!

    琴南奏江揪过蹲在角落里抱头就差鼠窜的京子,拖进培训室:“我不知道你和那家伙发生了什么要这样避着他,但是我可不许你在培训的时候装不存在,身为一个演员你连最基本的素养都没有了吗,给我掩饰好你的情绪,最上京子!”

    她立定身,穷凶极恶地转回头示意某人马上痛改前非,不想手中那团不明物体却向她举起了《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眼泪汪汪。

    “你——”够了!琴南奏江要抓狂了!

    暂且不管这两个人如何如何,反正其他的学员还是很乐意同时接受两名优秀前辈指导的,无论是从视觉还是心理享受上,此时Fiona已经和敦贺莲说明来意,所有的学员也全站好了位置收声等待培训的开始,每个人都止不住期待之情,想着自己是多么幸运。

    除了京子。

    如果是以往的她,哪怕和敦贺莲发生怎样的口角,想到能够接受到两大前辈的演技指导,她必然会脑袋少根筋地厚脸皮学习下去,但现在的她,有一些不一样了。

    她说不上来是哪里的不一样,也许她其实知道哪里不一样,只是……

    在她的脑袋捣浆糊之时,时间也丝毫没有停下行走的步伐。

    “……所以说,作为新人,更多的时候应该想着‘把角色代入自己’而不是‘把自己代入角色’,避免去思考——自己现在是这个角色,这个角色会怎样做。而是考虑这个角色就是自己,自己会怎样做,因为一开始,你很难去演绎别人。”敦贺莲把两手的衣袖挽起至手臂,衬衫的头两颗扣子也因为室内的闷热而解开来,时不时以肢体语言表述观点的他此刻俨然一副导师的气质。

    底下有人举起手。“可是自己的性格和角色的性格有冲突怎么办?”

    “所以我们要用到‘脸谱化烙印’。”他一笑:“我知道你们必然很难理解这个词——当一个人带上面具的时候我们只会注意这个面具,很难注意其他方面。”

    Fiona在旁补充道:“烙印即是一个面具突出的花纹,当一个面具上有一个特别的花纹的时候,我们就会重点记住它的花纹。”

    “是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弱化我们自身和这个角色的不同点,放大我们和角色的相同点,使之成为一张脸谱,萃取这个角色的人物特质,让它作为一个烙印般的特色存在。抓住一个角色的重点,忽略其他所有旁枝末节,让这个重点成为最突出的部分,”他隔空一握,好像抓住了什么。

    一谈起演戏,他似乎能忘掉所有东西,她本来也是,可这次麻烦的问题是由她而起,看着莲若无其事的模样,说不上的滋味让她很不好受。

    现在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66 ☆ ACT。60 距离

    “脸谱化不是最忌讳的东西吗?”

    不管京子心中的小剧场有多么纠结;培训指导还在继续。

    莲看了看Fiona,Fiona却毫不在意地摊手;一副“其实我就是来偷懒”的表情示意莲继续。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温醇的声音让人沉迷:“如果你演了十年脸谱化的戏,那你确实最忌讳它;但作为一个新人;你要记住;一个新人最缺乏的不是一个丰满的角色,而是一个让人记住的角色。丰满的角色源于对生活、阅历的体验,能诠释出一个角色不一样的地方;但这正是作为一个新人所缺乏的;过多的关注细节的变化只会让你们顾此失彼,你们只需要捕捉最重要的地方,然后把这个点睛之笔放大即可。”

    “京子,我怎么觉得就像你一样。”奏江悄声捅了捅她。

    “嗯?什么?”出神的京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奏江白了她一眼:“你的未绪。”把一个特质放大到极致让人通过记住这个特质就能记住这个角色,不正是未绪所表现出来的吗?

    我的未绪怎么了……京子莫名其妙,却又不敢让奏江觉得自己仍旧心不在焉,只好缄口。

    “既然说到这里,实践指导肯定不可或缺了,不如就来做一次练习吧,敦贺君?”Fiona显然对于口头授课模式不安分起来,玩心一起提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建议。

    敦贺莲抱胸往玻璃上一靠:“哦?怎么个练习方式?”他老神在在的闲散模样完全让京子看不出此时的敦贺莲是否还在生她的气。京子越发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从进门到现在,敦贺莲连一次余光都没有给过她。

    “我和你各自都想一个词,例如我构思一个角色的身份,你构思一个表现的特质,我们可以做个示范表演,然后让他们分组临场发挥。”

    临场发挥?场上的学员们都沸腾了,要知道大多数时候他们所接触的表演和训练还都是照本宣科的演绎,就算是临场发挥也只是在一个限定剧情的基础上做一些台词和表演上的小改动,这种在两个演员大能的面前班门弄斧的行为实在太让人紧张了!

    “听起来可行。”莲颔首。

    “唔,我想好了。”Fiona仰首望了望天花板,半响坚定地一点头:“太复杂的身份也没必要,为了增加互动,就是这个吧!——‘恋人’。所以,敦贺君你想的词是什么呢?”

    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敦贺莲的身上,他依旧是维持着斜倚玻璃的姿势,半抿的薄唇在京子的注视之下缓缓地、悠悠地,一开,一合——

    “——禁——忌。”

    她的心脏仿佛停跳了一拍。

    这个词。

    是她多想了吗,好像遭到了控诉似的。

    恋人的,禁忌。

    说谎确实是恋人的一大禁忌!

    “禁忌的恋人啊……似乎很有趣!”

    对、对了,是表现身份的特质,所以这是形容恋人的特点,一定是她多想了。

    “说起禁忌的恋人,敦贺君第一时间你会想到什么呢?”

    敦贺莲耸耸肩,云淡风轻地:“大概就是像我们这样,永远不能堂堂正正谈恋爱的人吧。哪怕真的有过交往,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最后她可能就成了别人的恋人。”

    ——!!

    “咦——”现场惊讶声一片,敦贺莲说得煞有其事,让大家都怀疑其口中事情的真实性。

    Fiona的八卦心大起,“所以敦贺君曾经真的有和谁交往过结果被甩了吗?!”

    他的眼底染过一层淡如薄雾的阴霾,没有马上回答Fiona的问题。这奇怪的静默让原本依然有些喧闹的训练室逐渐安静了下来。

    再启口时,溢出唇角的语调都如同浸渍过一段泛黄岁月的沧桑感,抱着胳膊的指节隐隐发白。

    “这是一个禁忌。”

    训练室静了。

    如果之前心脏只是停跳了一拍,现在的京子突然觉得有人拿着一把刀从她心口上割开。

    他半垂着首,漆黑的刘海在室灯的照射下反射出暗哑的光泽,好像有炭笔画上的阴影遮蔽了他鼻梁以上的轮廓,只有光洁的下巴,一张冷清的薄唇。

    哪怕真的有过交往……有过交往?他和她,应该还在交往啊……这个人,到底是谁……

    半侧了脸,让光蔓延上了他的眼,却见他闭上了双目,似在记忆的海洋中翻阅着往昔,情不自禁而略带苦楚的微笑,试图遏制却还是不住颤抖的低沉笑声来得仓皇而琐碎,终于在合上鼻翼的掌心里湮灭。骤然睁开的眼失去了焦距,被掏空灵魂的眼底却透着一丝怀念的不甘,那种如若胸腔被紧勒,被压榨得毫无缝隙的深呼吸,似窒息之人渴求空气的惶惶,顺随那乱了步调的起伏而忐忑不已。

    被触及了最不愿触及的地方。

    于是挣扎着逃离出灵魂的折磨。

    她从未看他这个样子,从未。

    屏息凝气的众人谁也不敢惊扰他,Fiona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

    唇,坚毅的线条优美却有苍白有力。

    一丝弧度自嘴角微微弯起,而下一刻,陡然收敛。

    他伸手揉了揉额前的发,笑道:“这就是禁忌的恋人。”

    鸦雀无声的训练室。

    因为爱恋,所以情不自禁,因为被迫分离,所以不堪回顾。

    哪怕一个人,哪怕没有过多的语言,也可以演绎禁忌的恋人。

    敦贺莲,用演技,这么告诉所有人。

    带着不容质疑且无可比拟的自信,傲然卓绝。

    此时此刻的京子再也无法思考其他,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敦贺莲,就是敦贺莲。

    直到现在,她仍然还是分辨不出,刚才那短暂的情景,究竟是他的演技,还是他真实的反应。

    作为‘敦贺前辈’他所在的高度,果然还是她无法企及的吧。

    但这都无所谓,她看到的是另一样的东西,最后那一刻的他,真的在发光。

    光芒太耀眼,太卓尔不群,让小小的自己被燃成了灰烬。

    他和她之间真的存在一条鸿沟,那不同空间划分出的地界,看不见,却真实存在。

    身边为他睁大的双眼,为他响起的掌声,为他恍然的惊叹——所有人都倾向他,她被遗落在人群的后头,她隔着人群眺望他一眼,而他依然是他,她却不能确定是不是她。

    像绕口令,她自嘲的笑。

    其实,为什么要在意你问不问我呢。

    你很好,我也并非不好,只是我们隔得太远,那么遥远的距离,谁也听不清彼此,问还是不问,理还是不理,又有什么差别?

    也许不破尚对你来说,最上京子对你来说……

    根本还不到要让你想那么多的地步。

    奇、奇怪呢。

    应该是,看明白了的,为什么……

    这么不甘心。

    奏江仿佛看出了她的郁郁:“京子?”

    “没事。”出人意料的是京子很快回应了她:“敦贺先生的表演很精彩,所以看入神了。”

    “欸——”琴南奏江俯低了身子的同时也压低了音量:“你现在还这么叫他?”

    京子不解:“这么叫?”

    “敦贺先生?”

    “不然?”

    “难道不应该是更亲昵的称呼什么的?”奏江忽然一副开窍的模样:“我懂了,因为不好意思。”

    是不好意思吗?京子也在心里思忖。自然而然她抬头望了望人群之前的敦贺莲。

    和他独处的时候,她也会叫他莲的。可是一旦涉及了其他人,她还是习惯叫他敦贺先生。

    不仅仅是因为不好意思或者隐瞒的考量,也是因为,在其他人面前,把他们两个摆在同等的位置,她总觉的不合适吧。

    说到底,她还是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明明自己认定了是一类人的那种自信,不知何时,悄然无踪了。

    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对不破的动摇,发现了自己到底还是京都那个内心渴望爱的小女生么。

    所以敦贺莲,那么温柔,那么完美,完美得不真实,让她想后退。

    她想要的东西,不想到头来又是一场东京梦。

    她花了许多的时间确认他对她是认真的,也花了更多的时间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只是她还是不能确信,他们是否适合。

    因为悬殊太大,这种差别和当初对不破尚的距离感是不一样的……不破尚和她的距离是他给她的距离,虽然那个距离更远,但只要不破愿意接纳她,他们仍旧是青梅竹马,仍旧是欢喜冤家。可敦贺莲不同,敦贺莲给她的距离是客观上的……哪怕他们不断向着彼此靠近,总还会有那么一段距离无法消弭。

    意识到自己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思考无关于演戏的东西,京子努力把它甩出脑海。

    这不像自己,至少不像现在的自己,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更多的学习演技,学习——

    “所以,我根本不爱你。”

    女人葱玉似的食指从男人的脸庞棱角悠悠滑过,缓缓的摩挲,慢慢地触碰,仿佛每一寸皮肤都会通过指尖的触感被刻进心口,永世铭记。

    下一刻她踮起脚尖,带着恋人依依不舍的辗转缠绵,她和他,纠缠在一起。

    一个吻。

    京子只看到Fiona披在后肩柔顺泛光的栗色卷发,敦贺莲扶在Fiona纤细腰肢上的手,却不见隐藏在那发后的他,该是什么模样。

    至于Fiona结束这漫长一吻后决绝的一推,和转身那盈满脸颊的诱人生怜的泪,京子都没有看见。

    她的目光全然越过了Fiona,定在后方敦贺莲的身上。

    他们,吻了。

    因为一场戏。

    现场起哄声和惊叫声已经再也进不了她开始起鸣的耳朵里。Fiona表演后说的什么,现场又是如何沸腾,她都无从得知了。

    她不该来的,今天。

    所有烦躁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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