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都舍不得-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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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用担心我靠近你们了，韩大哥，谢谢你的关心，但是从昨天开始到以后，我们只当陌生人就好。”说着提起裙摆走了下去。
　　韩毅沉望着空空的手，不由得感叹一声，真是倔脾气！
　　苏慕情和荣西羽跑到叶沐蓁面前，苏慕情抱着她，她声音沙哑地说：“叶子，有我在，想哭就哭吧。”
　　荣西羽拍了拍叶沐蓁的肩膀说：“他肯定有苦衷，相信他一次。”荣西羽知道韩毅轩有多喜欢叶沐蓁，可是他想不到的是韩毅轩当众让叶沐蓁如此难堪，这明眼人都看在眼里，所有人都以为叶沐蓁灰姑娘飞上枝头，圈内人已经对于叶沐蓁很好奇，经常讨论她，大多也都是诋毁，今天确实让他们过瘾了，毕竟灰姑娘这种事在这个圈子少之又少，对他们这个圈子来说多少有点羞辱，所以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
　　“小情，我不难受，你别哭，这样我会更难受。”叶沐蓁拍了拍苏慕情的肩膀，她不能哭，至少在这里不行。
　　“这样还不难受，脸皮可够厚的。”
　　“可不是，不过这倒让我们看好戏，你也不看看刚刚她站在那里，多丢脸。”
　　……
　　一群人站在不远处声音不大不小的诋毁叶沐蓁，苏慕情受不了，松开叶沐蓁就想冲上去，叶沐蓁已经没有力气拉住她了，她急忙说：“西羽，你拉住她。”
　　荣西羽二话不说，拉住苏慕情的手，将她困在怀里，急切地说：“小情，你现在这样，叶子更难受，冷静点。”
　　“可是，我受不了，为什么要伤害她？！他们凭什么。”苏慕情头靠着荣西羽，肩膀因为难受而轻轻抖动着，荣西羽无奈叹息，只能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叶沐蓁呆呆站在原地，看着韩毅轩牵着秦萱跟台下的来宾寒暄，夏颖和韩宇跟在他们身后，那样的世界从来都不属于她；看着周围人鄙视轻蔑的样子，耳边不断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她的世界嘈杂而混乱，她之前想过很多离开时候的场景，可是再怎么想，她都不知道要面对这样残酷的场景，渐渐地她迷失了方向，耳边传来的是韩毅轩温柔的声音，一声声“蓁儿”，让她心碎。
　　心被掏空的感觉，呼吸都困难的感觉她再次体会到了，那年父母亲的车祸，哥哥的车祸，遭受虐待的日子像洪水猛兽一样扑向她，她知道如果再不离开，也许连最后一点的尊严都没有了。
　　“叶子，我们送你回去。”苏慕情、荣西羽和韩毅沉都随时注意着她，苏慕情抓住正往外走的叶沐蓁，心疼地说。
　　叶沐蓁回头苍白一笑，眼神没有焦距看着他们说：“不用，我没事，我想静静，静下来就没事了，没事了……。”她一边走一边碎碎念：“我会没事的……，哥哥，蓁儿会没事的。”走出大门，泪终于模糊了她的眼睛，此时此刻她最想那个记忆中说过会宠她、爱她一辈子的哥哥，可是，只能是记忆中的哥哥。
　　“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苏慕情看着叶沐蓁一步步走出去，她不敢追出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荣西羽也害怕，第一次看到那样的叶沐蓁，轻飘飘像没有灵魂一样，他们不敢靠近，就怕无论他们怎么做她都会消失一样。
　　“小羽，送她回去，叶子我来照顾。”韩毅沉拿起放在叶沐蓁放在一边的外套和包包追了出去。
　　韩毅轩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的眼里满满都是她悲痛的眼眸，苍凉的背影，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刚刚那个电话几乎让他失去所有理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更是让他措手不及。
　　电话发来很多彩信，韩毅轩一开始很不解，看着照片中小女孩一身是鞭伤，他微微皱眉，照片中女孩伤得很重，脸庞也看不清，一种不好的预感让韩毅轩倒抽一口气；最后一张，他看清楚她的脸庞和胎记，才知道那是叶沐蓁。
　　韩毅轩握紧手机，想着短信的内容：宣布你和秦萱订婚，要不然这些照片马上刊登各大报社版面。
　　他根本没来及思考对策，父亲的话更是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他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蓁儿，相信我。
　　韩毅轩周旋在宾客中，远远看到傻傻愣愣站在一边的叶沐蓁，他后悔吗？他恨自己没办法保护她，还让她因为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秦浩，秦萱，我要你们为今天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秦浩其实不在乎，更何况韩毅轩就算知道是他所为，依然拿不到证据，所以做着一切他并不怕，有的是替死鬼。
　　……
　　酒店门口，叶沐蓁抬头看着鹅毛般大飘雪，她伸出手，雪花太美，就如她的幸福一样，来得好美，消逝的太快。
　　过一个多星期就过年了，她多么希望有一个幸福的新年，一家人围着餐桌打边炉，她都那么认真生活了，为什么命运总爱跟她开玩笑。
　　叶沐蓁穿着无袖的长裙，冷风和大雪将她淹没，可是她感觉不到冷，胸腔里满满的都是酸涩，一步步走着，她想着二十多年她走得多辛苦，走得多颠簸，都只是想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为什么连最爱的人都如此伤她，她相信韩毅轩吗？她能不信吗？信与不信都不重要，现在她只要记得离开就对了。
　　叶沐蓁脱下高跟鞋，一个人走到江边，站在江边的围栏边上，冬天的风像一把刀子一样，叶沐蓁想着刺骨的寒风会不会让她没那么痛，站在江边，听着风在她耳边呼啸，看着满天飘落的雪花，她想这辈子她怕是再也好不了，韩毅轩给她下的蛊让她彻底没有爱的能力，一个人呆呆站在寒风中半个多钟，叶沐蓁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回头望了眼远处富丽堂皇的盛世酒宴，惨然一笑，转身离开。
　　韩毅沉以为她走远了，一路开车到公寓都没看到叶沐蓁的身影，期间接到了韩毅轩的电话说让他好好看着叶沐蓁，他知道他弟弟有苦衷，可是最终最受伤的还是那个可怜的女孩。
　　韩毅沉开车转了好几圈，都没看到叶沐蓁，最终只能在公寓门口等，一个多钟过去，叶沐蓁赤脚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小脸冻得通红，脚丫子不知道是因为踩到什么东西，满是血污；韩毅轩看到她这幅模样，昔日娇俏可爱的女孩此时此刻苍白而羸弱，他走上前，生气地说：“不就是订婚吗？至于虐待你自己吗？”
　　叶沐蓁抬起通红的眼睛没说话，拿过他手上的包包，掏出钥匙开门，一进门头也不回地进房间，韩毅沉本来也想跟进出，可是门却被反锁了。
　　他挫败地看着紧闭的门扉，只能坐在沙发上，他很生气，很难受，因为这个来到他生活短短几个月的女孩，可是向来内敛的他不知道如何去表达，更不明白这种生气和难受为何而来。
　　叶沐蓁回房间立刻把衣服换了，换回她最初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将衣柜间的行李箱拿了出来，里面全部是她来这里以前的衣服，韩毅轩全部给她买新衣服，说什么都不让她把旧衣服拿出来，现在倒好，方便她收拾了。
　　她取下他送给她的项链，带走一切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周国平哲学、小绵羊闹钟和一些细碎的东西，不想这个房间留下她的任何东西，整理一遍之后，拉着行李箱出门。
　　韩毅沉看着她拉着行李箱出门，脸和脚都清洗过了，但还是很惨不忍睹；叶沐蓁基本无视他，进厨房处理掉她做的蛋糕，她买的一切东西全部扔掉，接着是浴室的牙膏毛巾，所有一切她的东西全部扔掉。
　　韩毅沉看着她动作中的决绝，她不闹、不哭、不说话，安静得让人害怕，他拉住她，皱着眉说：“停下来，你不听听小轩的解释吗？”
　　叶沐蓁没看他，淡淡地说：“不重要了。”挣脱开他的手，拿起医药箱，准备处理伤口。
　　韩毅沉夺过她手上的棉签，不由分说将她按在沙发上，抬起她的脚准备处理伤口，叶沐蓁看着他的动作，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他抬眸看着她掉眼泪，放下消毒水，摸了摸她的头说：“他有苦衷，你要相信他。”
　　叶沐蓁抽噎着说：“韩大哥，我相信，我相信，可是我还是必须离开，无论今天让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他肯定是被动的，与其让他难受被动，不如我来了结，这也是我答应你们的。”
　　韩毅沉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多么透彻明白的女孩，她都懂，都明白，所以才会那么辛苦。
　　韩毅沉叹息一声，将她轻轻拥入怀，安慰着她，叶沐蓁在久违的哥哥怀里放声大哭，断断续续地说：“我不任性，我不会失去重要的人，我不任性，不会任性。”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伤痕累累

　　韩毅轩一进门，看到大哥单膝跪地抱着叶沐蓁，叶沐蓁在他怀里抽抽搭搭地哭着，他脸色很不好，对叶沐蓁的占有欲强烈到他自己都没发现。
　　“大哥。”他淡淡喊了一声，韩毅沉放开叶沐蓁，摸了摸她的头，无奈地说：“跟他好好谈谈。”
　　韩毅沉走到韩毅轩身边，看着他带着怒气的脸庞，摸了摸眉毛说：“好好解释。”说着走了出去。
　　“韩大哥，忘了画室那个女孩吧，忘了你才能幸福，她肯定也希望你幸福。”这是她最后对他的哥哥说的话，却是让他忘了她。
　　韩毅沉疑惑，稍微停顿之后，还是走了出去。
　　他一走，空气变得稀薄，叶沐蓁没办法忽略韩毅轩的存在，她拿起消毒水清理伤口，伤口刺激的她拼命咬牙忍住，韩毅轩看着她的行李箱，看着垃圾桶面目全非的蛋糕，心头的怒火更甚，一路想好的解释因为这一幕幕让他失去了理智。
　　“你现在什么意思，打算了断一切吗？”韩毅轩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到叶沐蓁皱眉，但还是咬牙不说。
　　“是。”叶沐蓁告诉自己要坚定，无论如何不能哭。
　　“你不相信我？”韩毅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是。”叶沐蓁艰难地开口。
　　“叶沐蓁，我真是太小看你了，刚刚在我哥怀里哭是怎么回事，装可怜吗？”韩毅轩彻底失去理智，今天的一切都让他难受到想哭，本以为还有她站在他身边。
　　“韩毅轩，你觉得我有必要吗？”叶沐蓁伤痛地看着他，她连伤口都不想处理，直接穿起袜子，站起身平视着韩毅轩。
　　“韩毅轩，无论你这么做为了什么，都已经做了，那么就这样，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说着绕过韩毅轩拉起行李箱准备走。
　　“我这么做为了什么，呵呵，叶沐蓁，你今天一定要走，是吗？”他拉住她的手。
　　叶沐蓁背对着他，忍住泪水，坚定地说：“是。”
　　“我们之间，你真的舍得？”
　　“请你忘了我，好好生活，再见了。”叶沐蓁拉开韩毅轩的手，转身毫不留情离开。
　　韩毅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知道她很伤心，可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让她离开他，他知道她爱着他，她也知道他爱她，从不说爱的他们如此深爱对方，分开也是为了对方，如何不痛。
　　韩毅轩想着等他找到照片的幕后凶手，等到他身边安全，他会让她回来。
　　……
　　“小情，是我。”叶沐蓁站在寒风中等公交，她想跟苏慕情道个别再走。
　　“叶子，怎么样了？你在哪里？我现在马上去找你。”
　　“我没事了，你不用着急，我准备回A市，回去陪苏爸苏妈过年，我先回去等你。”叶沐蓁鼻子微酸，声音沙哑，吸了吸鼻子把手放在兜里面，脚也不停地抖着，她冷的哆嗦。
　　“叶子，一定要走吗？等我一起回去好不好？”苏慕情哭着说，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可是不想她一个人回去。
　　“小情，你别哭，我没事，我想回去，在这里太累了，我回去等你，小情，我撑得过去，你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
　　“小情，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我回去的事先不要和慕白哥哥、苏爸苏妈说，我想回A市公寓，你也不用担心我，我自己会联系他们。”
　　“好，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给我们电话，过年回家我要看到一个好好的你。”苏慕情哽咽地说。
　　“好，一言为定。”叶沐蓁笑着说。
　　……
　　叶沐蓁买了长途大巴，一看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她买了瓶水，肚子呱呱叫，可是她难受得吃不下，等车的间隙，她双脚挂着行李箱，人蜷缩在椅子，尽量让自己感觉温暖点。
　　在车站坐了半个钟，她一看时间，“蹭”地一下站起来，一不小心拉到脚上的伤，她跪在地上，才想起刚刚包扎了一半的伤口，只能冒着冷汗站起来，一瘸一拐走着去搭车。
　　守在暗处的韩毅轩，看着她冷到脸色发白，因为受伤摔倒在地，心疼得如同刀割一样，他握紧拳头，痛恨自己，可是比起她在他身边受苦，他只能先放她离开。
　　看着她安全上了大巴车，韩毅轩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