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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玉翎雕-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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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参人“哈!”地一声笑道:“官家可真吃不了亏,好,请说吧。”

瘦高黑衣人道:“十天之内,要交郭家人的脑袋一颗。”

卖参人“哎哟!”一声道:“怎么,一上来就是这么难做的任务!”

瘦高黑衣人道:“在你来说,就是取郭燕翎的人头也易如反掌。”

卖参人道:“那为什么不要我取郭燕翎的人头?”

瘦高黑衣人道:“你不必着急,一个一个来,总会轮到他的。”

卖参人“哦!”地一声道:“是么?”

瘦高黑衣人道:“郭家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这是咱们的任务了,岂能推辞。”

卖参人道:“那么,我请问,你阁下杀过郭家几个人?”

瘦高黑衣人道:“还没有杀一个!”

卖参人道:“那为什么?”

瘦高黑衣人道:“我负的使命只是侦查郭家的动静……”

卖参人道:“这么说,我负的使命是暗杀郭家的人?”

瘦高黑衣人道:“不错,你说对了。”

卖参人道:“这次使命是谁交付给我的?”

瘦高黑衣人道:“上面,我只是传令。”

卖参人道:“好一个传令,看来我只有尽命了,可否多宽限五天?”

瘦高黑衣人道:“十天还不够么?”

卖参人道:“要是够的话,我就不会多要求五天了。”

瘦高黑衣人道:“郭家近在咫心,这‘辽阳城’中就有郭家的人,我认为十天已经是很够很够了。”

卖参人道:“你要认为够的话,这杀人的事你干去。”

瘦高黑衣人目中倏现寒芒,而刹那间那寒芒又隐敛了:“好吧,准你的要求,多宽限五天,半个月内你把一颗郭家人的人头放在这鼓楼之上就行了。”

卖参人轻笑说道:“恐怕这算是考考我,看看我的忠贞如何,也等于拖我下水,一旦我杀了郭家人的,再想不干都不行了。”

瘦高黑衣人道:“你很聪明,我不否认。”

卖参人道:“我够忠贞的,真要够忠贞的话,恐怕遍数官家,没有一个会比我更忠贞的,我要对付的就是郭家,所以我也不怕被任何人拖下水,咱们就这么决定了,从明早算起,第十五天上你来这儿取郭家人的人头吧。”

瘦高黑衣人道:“届时我一定到,希望你仍保持英雄作风,告辞了。”长身破空飞射而去。

鼓楼内,那卖参人轻笑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跟踪你的,其实又何用我跟踪你,早在三天之前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随即,他发出一声低低异啸,然后一条人影飞射出楼,破空而去,这鼓楼内外,刹时又寂静了……

“沈阳城”旧称“盛京”,又名“奉天”!

辽金时代筑城,金末大乱,城毁。

元太祖时再建,乃改称“沈阳城”,至明洪武二十一年,始正式筑砖城。

那时候”沈阳”城高二十五尺,围围九里余,四面设永宁、永昌、保定、安定四门,城内则分永宁、迎恩、镇远、靖边四门。

明隆庆年间再修葺。

清太祖设关都后,一本旧制,妆到太宗嗣位,大事修改,至天聪五年竣工,“沈阳城”遂一改旧观。

那时候,“沈阳城”高三十五尺,厚一丈八尺,壁上筑六百五十一个垛口,每面各设二门:

东面为抚迎门、内治门,西面为怀远门、外怀门。

南面为德盛门、天佑门,北面为福胜门、地载门。

外城,为顺治元年迁都北平后所建,改称盛京为陪都,顺治十四年于“沈阳”设“奉天府”,康熙十九年增设边城达三十二里。

“沈阳”是满清的陪都,有旧行宫,纵横不大,计四重殿,仅百余间而已,一曰大清门,二曰掌政殿,三曰凤凰城,四曰清宁宫。

大清门前有围墙。墙东为东华门,横题文德坊。

西称西华门,额题武功坊。

大清门后左为飞龙阁,右为翔凤阁。

掌政殿有左右二翼门,殿后左为师古斋、月华楼,右有履绮楼、协中楼,由此进,即达凤凰楼。

凤凰楼上三层,为“沈阳”最高处,楼之东西殿,即宫人所居,行宫所藏古物,皆在翔凤、飞龙二阁之内。

在沈阳市郊最古的古迹,应该推实胜寺,又名黄寺。

此寺为纪念清太祖破明兵三十万于松山所建。

松山城在锦州西南,为有名的明清战场,此一战,太宗的势力乃进逼山海关问鼎中原,故改建此寺。

寺内供奉“迈达皇佛”并藏清太祖、太宗的甲胄弓箭,有乾隆御题“海月藏辉”四字。

此寺是一喇嘛寺,每当庙会之期(正月十四),各地喇嘛均远道来此参拜,大行“跳鞑”之舞。

寺内原有“玛哈迈拉楼”,系清天聪九年,元裔察哈尔林丹汗之母,神话传说她以白驼忽缓而不行,因建此楼以纪念之。

雍正题为“辽海慈云”。

喇嘛教之发源地在西藏,但其长成则全为清廷之宗教政策所促成,清太宗首于宁德年中建实胜寺于盛京,起建玛哈迈拉楼。

天聪八年中,自察哈尔之墨尔根喇嘛,将护法玛哈迈喇嘛之金身运回盛京,此佛为元世祖用千金所铸,供于五台山,元后裔移供察哈尔,清太宗在殿侧建银塔一座,而予祀祭,那御装实胜寺记,更用满、汉、蒙、藏四种文字刻在二丰碑上。

其他还有白塔寺、东陵、北陵银黄山、小河沿诸名胜古迹,好在这都是闲话,不多提了。

这一天,“奉天府”里进来个人,风神秀绝,俊美无俦,洒脱飘逸,更难得带着几分风流,他,便是李克威。

“奉天府”是够繁荣、够热闹的,李克威进城之后走没多久,就进了一家小茶馆找了张桌子坐下去。

茶馆、酒肆,无论在哪个年头,都是最流最雅的地方,也是闲着没事干的人的好去处。这茶馆有名的好名字,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叫“玉楼春”。

座上六七成,放眼看看,汉人也有,旗人也有,几几乎每张桌上都放着一只鸟笼子。那年头流行这玩意儿,也喜欢这调调儿,没事遛鸟儿,茶馆里一坐,聊上了,多惬意。

伙计过来了,一哈腰,陪笑问道:“您这位,来壶什么茶?”

李克威洒脱而在行地答了两个字:“香片。”

伙计答应一声走了,过不一会儿,端着一壶刚沏好的上好香片,外加一个茶盅,过来了。

李克威招手叫住了他道:“伙计,我打听个事儿……”

伙计忙道:“您请说!”

李克威道:“总督衙门怎么走法?”

伙计一听这话就笑了,咧着嘴道:“您这位大半是初来‘奉天’!”

李克威点头说道:“不错,我这是头一遭到贵宝地来。”

伙计道:“我说嘛,要不怎会不知道总督衙门怎么走法……”

一顿接道:“您打听总督衙门是……”

李克威道:“我访一个朋友!”

伙计“哦!”地一声哈下了腰,道:“您有朋友在总督衙门里?”

李克威点头“嗯!”了一声。

伙计道:“衙门里的诸位爷常到小号来喝茶,我熟得很,您那位朋友是……”

李克威道:“姓贾,贾得海。”

伙计“哦!”地一声忙道:“原来你是贾爷的朋友,失敬,失敬,唉,您怎么不说,您,让我给您换一壶去……”说着,他拿起了茶壶。

李克威瞪了瞪眼,道:“怎么,伙计,这一壶……”

伙计红着脸窘笑说道:“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里能撑船,您可别在意,要是让贾爷知道小号慢待了他的朋友,那可不得了,不但小号要关门,就连小的我……您千万包涵,千万包涵……”

李克威道:“伙计,到底怎么回事?”

伙计道:“爷,您知道,做生意,不容易,这一壶茶虽然也是香片,可却是老茶叶,所以我得给你换一壶……”

李克威笑了,道:“你要不说,我也不会知道,是不?”

伙计道:“不,爷,行家一品就知道了!”

李克威道:“那也不要紧,我好凑合。”

伙计忙道:“不,爷,说什么我也得给你换一壶去。”匆匆忙忙走了,却没有说出总督衙门在何处。

李克威摇了头,贾得海官势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本来嘛,那年头百姓畏官如虎,何况是总督衙门里的护卫领班,当然是更不得了了。

伙计来了,连茶壶都换了个上好细瓷的,近前便道:“爷,您尝尝,不中意我再换。”

小心翼翼地替李克威倒了个八分满,没有半片茶叶,也没有一点沫儿,好手法,本事。李克威浅品了一口,点头说道:“是不错……伙计,你还没有告诉我……”

伙计忙道:“总督衙门在行宫东边,从这儿往北去,拐个弯就瞧见了,只是您要找贾爷不必上衙门……”

李克威“哦!”地一声道:“上哪儿去?”

伙计嘿嘿一笑,哈着腰低低说道:“爷,这‘奉天府’的人十个里有九个九都知道……”

李克威道:“什么啊!伙计?”

伙计道:“贾爷在外边儿有个家。”

李克威立即明白了,这调调儿在贾得海那种身份的人几个能免?他没有表现得意外,只淡淡说道:“是么,伙计?”

伙计道:“我怎么敢蒙您呀,再说这种事也不怕人知道……”

李克威道:“在哪儿?”

伙计道:“绣球胡同靠东头第三家,那个门儿挺气派的就是!”

李克威道:“伙计,绣球胡同怎么走法?”

“叭!”地一声,伙计一巴掌拍上了后脑了,陪笑说道:“瞧我多糊涂,忘了您是初来的了,告诉您您得费工夫找,这样吧,您要是急,我给您带路……”

李克威一摇手,道:“不急,在哪儿能找到他么?”

伙计道:“您不知道,贾爷虽是总督衙门里的护卫领班,可是平常人不在衙门里,每天也只是到衙门里去请个安,要没有什么大事,他是不会待在衙门里的。”

李克威道:“那他这个护卫干的是什么事?”

伙计道:“爷,他是护卫领班,他只把手下护衙们的班排好了就行了,哪用得着他亲自跟随呀。”

李克威点头说道:“说得是,我多年没见他了,不知他说话改了口音没有?”

伙计道:“改口音?爷,上了年纪的人,那不容易呀,我不清楚贾爷是哪儿的人,可是我听得出他说话带着南方口音。”

李克威一点头,道:“那他还没有改,到了这年纪还改不过来,我看他这辈子永远也改不了了。也真是,在北边干了这么多年了……”

微一摇头接问道:“伙汁,他那个女人是……”

伙汁摇头说道:“听说是个名门闺秀。年纪很轻,长得也挺好,别的我就不清楚了,您知道,贾爷的眼界很高,一般女人他瞧不上眼。不三不四叫的就更别提,再说他的身份也……”

名门闺秀居然会跟上了年纪的贾得海。这里头并不单纯,应该大有文章,李克威眉锋一皱道:“名门闺秀,年纪轻轻的,他也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

伙计忙道:“爷,您可别这么说,人都是这样,有钱有势没有用,尤其像贾爷,上了年纪了,没个人照顾也是不行的,再说跟贾爷有什么不好,别人求还求不到呢?不愁吃,不愁穿,有人侍候着,一个女人家还求什么?女人家总是要嫁人的,嫁人就该挑个好的,嫁谁能比嫁贾爷好……”

李克威道:“伙计,是明媒正娶么?”

伙计嘿嘿笑道:“爷,您知道,这还用问么,其实反正还不就是那回事儿,找个人说说,接过来就行了!”

李克威眉锋又是一皱,接着问道:“这个女人是本地人么?”

伙计道:“是本地人,怎么不是,人家原是城东袁大户的闺女,说起袁大户来您可不知道,人家是‘奉天府’的首富,想当年家大势大,何等气势。却不料树大招风,招恶人红了眼。有一夜有个飞贼扑了进去,把袁大户老夫妇俩杀了,后来案子还是贾爷破的呢……”

李克威轻“哦!”了一声。

伙计接着说道:“飞贼虽然被绑到菜市口正了法,可是袁家姑娘却只剩下了一个人,幸好还有个乳娘陪着她,从那时候起,袁家是完了,贼死了,赃没追回来,贾爷照顾了她们一年多,袁家姑娘大半是感恩图报,所以才跟了贾爷,说来都是那哑巴作孽害人哪……”

李克威听得一怔,道:“伙计,哑巴?”

伙计道:“可不是么?”顿了顿接道:“那飞贼是个哑巴。也就因为这,没有供就给砍了,其实贾爷那夜逮他的时候就该拿剑扎死他。”

李克威诧异地道:“没问供怎么知道那哑巴便是那夜杀人劫财的飞贼?”

伙计一怔,道:“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贾爷拿的就错不了!”

李克威点了点头道:“破案于先,照顾于后,这份恩情天高地厚,袁家姑娘是该感恩图报,以身相许,伙计……”抬眼接道:“当初拿飞贼的只有他一人么?”

伙计眼一睁道:“贾爷何等能耐,听说不但能飞檐走壁,高来高去,伸一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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