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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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里极其罕见有抹怒意,手掌却真的毫不留情地滑下停在了绾婳的腰腹处。虫
“别,别!没有没有,只有,只有上面。。。。。。”绾婳一时大惊,双腿蹬动。听他声音中有些怒意,和今天用强的这动静搞不好会真做出些什么。
有一只手掌压住她奋力后扭的脖子和脑袋——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她的手腕被人拎了起来,红肿的伤口处微微一痛,她“嘶”了一声,便感觉沾了清凉药膏的手指仔细而轻柔地一圈圈涂抹在她的胳膊上那些似被烙铁烫烙过的伤口。
“身上蛰咬的伤口也不知道处理,就任它烂着炎着,烧伤的地方亦不知道打点,皮肉下的烙印很好看吗?”
南宫耘垂着眼睫,美丽的凤眸里布满细碎的疼痛和自责。右腕上有一处伤口,被火热的刀尖刺入,竟然烙焦了肌肤,成为了暗红色,那暗红色代替了腕上守宫砂原本的朱红,成为了这个女子一生的标记。
“南宫烨生性嗜血残忍,你却不肯低头,偏偏用血来挑战南宫烨的底线来换取宫里那个混蛋的尊严,拼着南宫烨用烧红尖刀留下这些伤痕,一挫他的锐气。明绾婳,你不知道疼吗?你以为自己的身子时铁打的吗?由得你这么糟蹋?”
“皇子争斗,那是南宫耘自己的事,他有什么理由把你牵扯进来,让你为他受这份罪担这份险,他实在是无能!”
“你为没有治好他的病内疚,你为没有帮他毁掉南宫烨对龙脉的妄念自责,他配吗?配你这样对他吗?”
“。。。。。。其实,哪怕知道他是我的杀母仇人,我。。。。也心甘情愿这样做。”绾婳的侧脸安静美好。
最后一句话让他更痛。他宁愿绾婳真的是,有目的有心思的利用和接近。都强得过一句。。。。。她心甘情愿。
他了解绾婳,她心甘情愿为杀母仇人做这一切,便意味着,她将全部的罪恶感独自背起担当,毫不逃避。便意味着,在这些日子,她一边独自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和道德的谴责,一边用血和不屈迷惑和摧毁着他的掣肘。
“可是。。。。。你不知道你为了南宫耘那个家伙这样。。。。。我会心疼吗?!”
南宫耘轻轻俯低身子,语气里竟然有一丝几不可见的哀婉和悲伤。他自小双重身份,暗夜里少门主一举夺位大权独握,朝堂上安亲王看似蛰伏实际诸事亲控掌间。只有绾婳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意外。
绾婳轻轻地笑了,裸露在烛光里的背脊一拱一拱,却是如玉般温润的光泽和初春花瓣般如锻般的细腻。“哎呦,我说阁下,你心疼什么啊?”
南宫耘眉角一挑,“若按夫人的意思,你只需要南宫耘那色胚为你心疼咯?”
“才不是,我是说,我又没有少一块肉。。。。。有什么好心疼的。。。。。”绾婳嘟囔着,“你好了没,好了伺候本姑娘穿衣。”
南宫耘拿出一包精巧的器械,不说话,冰冷的金属稍稍碰到了绾婳的肌肤,绾婳哎呦了一声,“你拿的什么啊?”
“你照顾不好自己,还喜欢多管闲事。喝药,闯太庙后山,爬点苍断崖,烧金蜂蜂窝,取百花花蜜。为了南宫耘那个混蛋值吗?”
他声音已不似戏谑,绾婳原本自知理亏不敢惹怒他叼着被角把头埋在绒被里听他数落,突然扭头奇道,“喝药?喝什么药?”
“先前你在抒阳居自作主张喝的那一大碗红花,当时没有跟你算账,现在咱们一起算。明绾婳,你记着,无论什么原因,这辈子你都不许再碰那种东西。”
“抒阳居的事你也这么熟啊。嗯?”绾婳似笑非笑地问,“你现在把我扭伤了我能不用红花吗。。。。。。”她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双腿一轻背上却有气息覆下,被蒙住双眼视觉的缺陷补偿以最敏感的身体触觉,同时也是巨大未知的恐惧,绾婳登时把头埋回绒被里不再出声。
南宫耘长指间一把银色小刃,美丽的凤眸海上清风,微微动容。停在绾婳肩胛处一处有些溃烂的伤痕前。
“先取火灼之,净其身,凉之,于深红破损处开一十字小口
,取镊,拈尾刺,夹之。”绾婳扬起螓首,冲着前方摇头晃脑,仿佛一会儿挨刀的是身后那人,而非她自己。月白色的锦条带子顺着秀颈,滑向前胸。
某人俯下身,青丝落在女子光洁的背,痒痒的,女子娇笑一扭,南宫耘刚刚落下的刀尖便错了地方。绾婳一声低嚎,“痛啊!”
“。。。。。。”
南宫耘黑线,他害怕他手抖割伤绾婳的美背故而在那红肿周边轻轻按着的都是他自己的手指,刚才那一刀落在了他自己食指上。
“痛啊。。。。。。哎呦。。。。。。”绾婳兀自含着被角呜呜噜噜地抽噎喊疼。
“你啊。。。。。是故意的,”南宫耘微笑含情,冷不防低身在绾婳的背上轻轻一啄,“有没有划伤呢。。。。。”
他柔软的唇瓣有些灼人,触到绾婳背上便是一片火热。某女浑身一个激灵,拔出口中的绒被怒道,“你是故意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南宫耘旖旎地在她耳边咬出这最后三个字,“我是君子,婳婳。。。。。如果待会儿你再敢乱动,我还有大礼送上。。。。。。怎样?”他说怎样的时候已经懒懒地放开绾婳,研究她背上的伤口去了。
绾婳一身冷汗地趴在床上,浑身又不可思议地觉得有些热。
灼烧,置凉。刀尖轻轻刺入,下拉。红肿的皮肤沁出些粉红的血被体液冲的淡了。提刀,刺入。剥开皮肉,用小镊轻轻夹住尾刺。那尾刺在体内已有一段日子,没有化却早已软了,小镊一夹,便断了。南宫耘只好加深创口,饶是他清明五识,目力远非常人所及,犹数次割开伤口才将那小刺取出。
这回几次下手不轻,绾婳倒是叼着被角一声不吭了。终于将背上所有红肿处割开取出尾刺,绾婳才如释重负地吐了被角,长舒了口气,螓首抵着被褥,哼哼唧唧道,“我怎么那么命苦。。。。。堂堂水大神医之女要靠一个拿刀只会杀人的江湖掌门开刀手术。。。。。。哎呦。。。。。。”
“阁下有幸遭我亲手调教,从此以后便是我明绾婳的高徒了,也是我家水大神医。。。。。。”她说着突然顿了顿,南宫耘佯装未听见,依旧细细替她背上的伤处上药,手势轻柔仿佛呵护着的什么宝贝。
绾婳自己很快若无其事地接了下去,“。。。。。。嗯,水大神医的徒孙,你记着,可别差了辈分啊!”
“是吗?”南宫耘从喉里溢出一声低低的笑声,手掌贴在绾婳盈盈一握的腰间,指腹慢慢在腰间摩擦,向上一寸一寸地游移,“那若是此时,小徒把师父强了,是不是也可唤水大神医一声师尊了呢?”他大掌温热,游到哪儿都燎起绾婳纤薄身子的一阵战栗。绾婳本想扭身避过,忽然想起自己小衣的系带早已被这货解开,自己再扭势必春光尽露。干脆闭了眼睛一动不动装死狗。
早膳风波
南宫耘伸手帮她系上小衣的带子,不再动作,捞过锦被爱怜的搭在她身上,轻轻翻过她的身子让她仰卧,仿佛她真的睡着一般。绾婳不答话,客房中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一个轻柔绵长,一个均匀小心,南宫耘看着安静的睡颜,脸上露出满足。挥袖熄灭烛火,这才上前轻轻替她解开她眼前的锦条。月白色的华锦划过她如玉的肌肤,她完整的较好的面容才暴漏在微凉的空气里,眉间舒展终于不再被自责和爱怜纠结。懒
绾婳阖目安稳睡着,她原本是想假寐忽悠某人的,但是介于被困在禽。兽身边这么久日夜提心吊胆,没有休息,今日终于得以逃脱,长久的心防警戒放下,在故人的身边更是舒服安心得像大活神仙,加之这么舒服的被褥和刚才被某人一番折腾之后的身心疲惫。总之,她刚闭上眼睛,便朦朦胧胧地睡去了,初时还知道有人帮她解开眼罩,她伸手想去抓住那只手,偏偏那双手很灵巧地避开了,她一把住了个空,她模糊地骂,手这么灵巧刚才还害姑娘我白挨那么多下。。。。。。
以至于之后南宫耘出房带好了面具,再回来倚在她的床边,她也是完全不知道的。
早上被毛茸茸的阳光叫醒,绾婳惺忪地睁眼看见一脸笑意的婢女端着梳洗用具看着她,她还有些茫然。一支身起来,正看见倚在门口似笑非笑打量自己的抒烈,心里咯噔一声,她猛然低头发觉自己身上只有贴身小衣,一手抓起枕头朝门口丢过去一手抓起被子来护住自己的春光,“出去!不许看!你在偷窥吗!”虫
小婢女递上崭新的衣物时笑意更深,显然是以为她昨晚服侍了抒烈大公子。抒烈被责,愤愤不平的声音却从门口传来,“偷窥?偷窥女子换衣服?这么损的事我能做吗?我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看。。。。。。”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显然挨了另外一个人的暗袭,拳脚落在肢体上的闷响和低嚎,南宫诺昨晚是谁衣不解带照顾你的?!你忘恩负义!以及逐渐远去的“绾婳你先试试衣服合不合身罢,鄙人给你选的!”
绾婳扶额,嘴角却噙了丝笑,这三个人在一起真的是。。。。。。
她突然发现自己睡的床是精巧的纹帷雕栏梨花架围就是通常闺秀们睡卧的那种经典单人款式,并非什么圆形大床。她一个激灵,问,“这是哪儿?”
婢女笑道,“姑娘莫不是糊涂了?这是抒烈府啊。”
“我是说,这房间。。。。。不是翰轩?”
“不是啊,这是潇霖州。依着公子的规矩,男子才住在翰轩的。小姐您不记得了吗?昨晚是公子送您回来的呢,您回来奴婢还伺候您洗浴来着。”
绾婳手抚上眉心,这都什么跟什么?她又不是昏睡不记事,怎么这丫头说的她一点儿都不记得。难不成昨晚。。。。。真的是梦?她扭头,背后的伤处清凉,想必是处理过了。那便不是梦啊。
抒烈不愧是南辰第一大贾,宅院的也是极为不是讲究,清晨听风,用个早膳也穿过了好几进门。还没有走进,远远听到抒烈的讥言诮语,而南宫诺一扬手,便惊散了抒烈好不容易用食物引诱到身边围绕的锦鲤和花花绿绿的莺鸟。
“什么时候都不忘勾搭莺莺燕燕,鱼水之欢。”南宫诺鄙视之。
“阁下洁身自好,也不知几年前是哪位少帅和风流帝姬殿上欢,纷纷扬扬成了说书客百说不厌的好段子?”抒烈若有所思。
绾婳听着两人对话仰天,身边有衣袂声响和低低的笑语,“衣服可还合体?小衣可还贴身?”
顿时尴尬,绾婳悻悻地看着噙笑期盼望着自己的人,熟悉了很多年的长眉冷目,轮廊勾勒出俊朗风姿,飒飒然如一树梨花,他神色有些扭捏地开着玩笑,和昨晚的那只无论是气质还是神态都判若两人的比起来,这个人和她先前认识的景哥哥没有任何不同。那昨晚的。。。。。。她的心猛然地跳了跳,再没有一次比现在的心里更相信自己的只觉,她垂眸握紧手指,暗暗道,“这是景离,记住了,景离。”
景离见她未答,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一指湖边小亭,携她过去了。
她看着南宫诺时有一瞬间怔愣,他才取出凤鸩,神情终是有些疲懒,脸色苍白,一垂眸间睫毛便落下一地金晖。看见她,扬唇绽放了心底的喜悦,当真是,一笑倾人城。
“又见到你了,真好。”
千万里的马不停蹄,终不过为了见到你三字。再没有什么壮阔胜景,抵得上你安好在我面前。
“又被你救了,这可怎么还呢?”绾婳摊手无奈道。
“你欠我。。。。。”南宫诺佯装算账望天,“算了,记不得了。我不要你还,上次不是说了吗?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了。”其实我很说,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了。这才公平。
绾婳想了想,认真道,“哎,你这买卖做得很亏啊。我被你救回来好几次,可是我的命如果是你的,也只能被你终结一次。”
南宫诺眉间一沉,已觉不对,“你胡说些什么?你若是敢有什么终结自己小命的念头我。。。。。。”
绾婳却突然哧哧笑了,“逗你的,什么都信。”她正色道。“你救我这么不容易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呢?况且。。。。。山谷里,我还欠你一命。”她迎着朝阳看向南宫诺的方向,金色的阳光让他俊美的容颜有些模糊,一双凤眸淬墨般亮亮的,那是
不似于南宫耘包容如海灿若星辰或是笑起来水波荡漾的光芒,那种清亮明明似一汪静水却灼人心扉。便像是曾经,穿过虞域大朵飞雪直射入她心中的震惊。如今再见,她的心仍是微微一怔,随即低声而清晰地唤了声,“五弟。”
景离抒烈二人做在两人不远处的小厅里,抒烈托腮簇眉,“此女子,忒令鄙人心动。不如。。。。。唉,可惜她怎么爱上南宫耘那个魂淡了呢?”
景离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主人,可以请他二人过来用膳了吧?”
南宫诺低低笑,“先前。。。。。。我确实错了,绾婳,你告诉我,你曾经。。。。。。爱过我的罢?”女子一身青衣从长风楼九丈凭栏纵身一跃的模样,是他午夜梦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