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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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微微张开双手,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宽大的袖袍垂在撩人夜色里,带着暧昧的褪去。宽束腰玉带勾紧的精瘦腰身,向上,可恶的衣袍领口处竟然不合时宜地微微敞开,锁骨性感,延伸向诱。人深处。这样的绝色美男子向自己张开了怀抱,绾婳深吸一口气,慢慢向前一步,那人轻轻地笑着,眼波流光荡漾碎影横斜,沧海无垠。三两步的路,绾婳只觉得自己走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人竟然就这样喜滋滋地张着双手看着她,眼波流淌啊流淌。绾婳忽然不合时宜地想,他的胳膊会不会酸掉。。。。
“不会。你还可以再慢一点。因为就算酸掉也不会妨碍抱你。”南宫耘幽幽道。
好不容易在他身前站定,绾婳拍掉他伺机抱上来的手,自己扳过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干嘛?”南宫耘被捏着脸,说话有些不清楚。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说我来干吗?”
“看我的脸有没有变红变紫或者变厚变薄,”南宫耘低叹口气,笃定地说,“或者,有没有一个五指印。。。。。。和傍晚的事有关吧。”
绾婳收回不安分的手,撇撇嘴,“好像还是那么厚,好像也没有五指印,那就好。”
南宫耘从喉中溢出一声低笑,“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不厚脸皮一脸似乎也说不过去了。”唬人似的向绾婳身前一俯身,绾婳笑着低呼了一声别过身子。南宫耘笑笑,只是揽住她的肩膀,轻轻将下巴靠在她
的颈窝处,低低道,“让我靠一会儿,别动,就一会儿。”
怎么能不累,怎么能。。。。。傍晚的事,又会引起一堆的猜忌、争夺。灵术,天意,其实争来争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绾婳的身子有些僵,直直的站着,在感受到颈侧有温热的气息喷打后,渐渐地放松,那是像春日午后躺在草地上,毛茸茸的草和阳光挠在自己颈上的感觉。偏偏除了呼吸,他的脸庞却是那么凉,长眉如墨肌肤如玉,隔着肩上不算厚的衣料她也能感到他脸颊的凉意。心一动,去抓他的手腕。她突然凉凉地想到,承嘉帝那个老头子指婚,本意在让自己照顾这位王爷,可是好像她都没有怎么碰过他的脉。
南宫耘却有意无意地挪开了手,她又去抓,某人低叹了一声,“无处可逃,何必逼我。。。。。。”话音未落,他的双臂已经缠上了她的腰,将她紧紧锁在身前,“这个是你逼我的哦,我本身只想靠一靠的。”
绾婳感受到身后贴上来的身子,不似平常温热,竟也是淡淡的凉意,一句“非礼勿动”又咽回了口中。
她本就是为傍晚之事来的啊,她也看见了那个巨大的“恒”字。她为南宫诺高兴。下一刻她想到了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子。她知道,南宫耘不像表面上的温文和善,杀伐天下,他有自己的布置和,底线。那甚至,比其他的皇子更庞大,严密。可是他却迟迟不显山,不露水。安安分分做一个深宫里的安亲王。正是因为这样,今日的所谓天意,更加深了外界的怀疑,他的高贵,冷峻,淡泊,让他不在意这个身份,可是漫山遍野的呼唤请命,以及牵扯到路上遇刺百姓放逐的谣言,对他都是狠狠的一记耳光。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乱了自己的布防,但是心里,多少会有些不愉快罢。她这样想着,手又小心翼翼地触上了南宫耘的脸庞。
“这一巴掌,不在脸上,婳。”某人覆上她纤细的小手,牵引着她顺着自己的脸庞向下,向下。划过下颌,划过脖颈,胸膛,继而落在那跳动有力的胸口,将她的手轻轻覆住。
绾婳心里一烫,原来终究,还是伤到了心啊。。。。。。
“感觉到了吗?”男子低低地问。
“嗯。”这沉稳,包容和有力的心跳,绾婳的掌心轻轻贴合在上面。
“也不是这里。”男子叹声道。
绾婳刚展开的手掌一僵,继而钻成拳头,落在上面。
男子低低呼了声痛,那呼痛声却甚是愉悦,抓住她的拳头,捏在手里,笑道,“这一巴掌,落在我的手里。”
绾婳背脊轻轻一僵,南宫耘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在她的耳旁,轻轻说了句,“谢谢。”旋即将她松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谢我什么?”绾婳先是一怔,而后笑眯眯问道。
“谢你,今晚走错了房间。谢你,知道我哪里痛。谢你的手,落在我的手里。”
“还有呢?”
前世未央
绾婳注意到只是把脉的时间,南宫耘的额头却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凉汗。心里有些暗惊。南宫耘的脉象真的很奇怪。不是单纯的先天不足,像是在后来又经过了某种强力的压迫,加在心脉寸寸累动。他的肺叶曾经受过重伤,夹杂在不明朗的脉动中。绾婳随即趴在面前的小桌上,打着小算盘。总有办法的,她想。他还是长歌的转世,怎么也得有个合理的寿命吧。。。。。
绾婳抬手轻轻抚过他眼底微有的青色,看着他,半晌,忽的恶声道,“那我要先把你的心打扫干净,那么多东西,怎么还装的下我。”
南宫耘额头轻轻抵到她的额上,“那你打扫得仔细点,看看我心里的东西,是不是全部是你。”
“是吗,来来来,让我看看。”绾婳装腔作势地凑了过去,伸出右手,在某人胸口左上角画了个圈圈,“这是纳兰小姐。”
在中间画了个叉叉,“这是吏部”,在右边又画了个圈圈,“这是刑部。”
“这是刺客这是御膳房。。。。。哎呀,我的地方只有那么一点点!”
南宫耘失笑地拽下她把圈圈叉叉画得起劲的手,再不停下她是不是该把茗安也画进去了?
有一个声音很好听,低低的温柔,一响起,便如月下开满了大朵的昙花,优雅迷人,那个声音轻轻地说,“胸怀天下,心惟有你。。。。。。”
“那么你呢。。。。可不可以只有我?可不可以。。。。。”他的声音却忽然低了下去。
绾婳心里低叹了一声,她鼓起勇气打定主意来到南宫耘的身边,却并不代表,害死母亲的事她可以忘掉。心里的不安仍是时常作祟。不相信,比相信还要痛苦。
“我知道你有心事,婳。。。我不知道你还会相信我多久,你什么时候回愿意跟我分享你的心事,总之,我等。。。结果,我也认。”
绾婳身子微微地颤抖,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你是不是。。。。。”
门口却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急匆匆。绾婳没有说出口的话,就咽了下去,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
屋外动静,屋内却是片刻的静默,绾婳顺理成章地奇怪,这是纳兰锦年吧,这么晚她去哪儿了?
“是不是什么?”南宫耘微微笑着迎着她的眸光,绾婳莞尔一笑,不答话,伸手在跳动的地方画了两个圈圈,然后,转身跑了。
男子月下白皙如玉的容颜,温暖宁静,一声低叹,“又跑了。。。。。。。”
你既然闯进了我的生命,为什么不能多做停留。
突然,纤细的身影顿在了门口,她慢慢地挪了回来,乖巧地坐在南宫耘身边。某人刚刚扬起的嘴角,却在下一刻顿住。
她问,“你知道长歌的故事吗?”
*
“长歌是天帝第六子,母后是东海龙女。自幼绝世神童风华无双名满天庭,天帝自然宠爱无比,手把手教授神法政谈。待到长到十余岁,已经是天帝身边得力的助手。天庭众神对这个皇子的学识见知也颇为震惊。心里都揣摩天帝会将那至高无上的帝位传给这位帝子。实际上,天帝也是这样打算的。”
“长歌长得极像他的母亲,东海龙女是天庭最美丽的女子之一。长歌年少时便风姿绝代,据说他常常在元青殿练剑,那时天庭贵族人家的姑娘们都会躲在殿外看。”南宫耘说着,轻轻笑了,他的声音柔软而绵长,“什么时候爷练剑,你会在外面躲着看呢?”
绾婳瞥了一眼懒懒倚在椅子后背上的男子,若他舞剑。。。。。。。想必也是非常养眼的吧。
闭上眼睛,似乎能看到,春风绿柳,草长莺飞。斯人一剑在手,万千姿容。梨花白,落雪飞,秋夜明,殿月楼台风华旖旎,长空一袖舞黯然。
可是她心里想的却是,“原来这天庭之上,也分贵贱。不知哪里才有平等,也不知这高贵的人和低贱的神,哪个倒高贵些?”
手上一凉,却是一直小小的珠钗,南宫耘原先赠给她的那支,她当时随意将这钗子弃在了地上,后来被南宫耘捡走了。钗身银白,在掌中发出寒刃般雪色的光芒。
“长歌很快跟南极星的孙女华羽天妃订了亲。天帝亲手指下的姻缘,只待二人成婚,他便将天帝之位传给长歌。却不料,在婚礼的前三天却出了事。”
绾婳的手不知怎么湿漉漉的,南宫耘执过她的手,把她蜷起的手指一根根展开。
“长歌司天庭的兵部,但是他竟然在成婚前三天,无谕无诏地带了天庭的兵马,进攻了南极星君的灵界。两军一场恶斗,血流成河。天帝震惊不已,赶往战场,亲自持弓用绮应箭将长歌一箭射下马,那一箭狠狠洞穿了长歌的背脊!两军这才停下战火。擅自调兵,带军犯上,这在哪儿都是不可饶恕的罪。何况,他攻打的是与天帝地位持平的南极星君。”
“南极星的灵界几乎可与天庭分庭抗礼,长歌的神力,在天庭的新一代中,确实是顶尖,但是有天帝那样神力无穷的人在,他是不能称霸的。绮应箭是封散神力的宝箭,长歌被天帝射下马后,神力也被封在体内。天庭和南极所有人都在等两个答案——为什么会有这场无辜
的战祸,天帝会怎么处置这个下一届的新君。
“原因却是,南极星君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杀了一名叫小谁的女子。没有想到,永远云淡风轻高贵睿智风华无限的长歌,竟然会为了她,举兵攻打一个国家。”
绾婳张了张嘴,念了那两个名字,“长歌。。。。。小谁。”
“众人之意再难为,天帝将长歌交予南极星君处置。长歌在战场正中的祭台上跪了下来,他承认自己错了。两国之祸,皆因他起。无端挑起战乱之罪,当被钉悬于干戚崖口,受雷打、风裂、雪刮之刑。那是等同于凌迟、梳洗、腰斩般的刑法。必死。只不过受尽非人折磨后,才会死去。”
“雷打。。。。风裂。。。。。雪刮。。。。。”绾婳喃喃道。
“华羽天妃极爱长歌,不愿他死。南极星君疼女心切,见他承错更觉得有担当的男子。答应天帝不再追究,并且婚礼照常举行。”
绾婳轻轻笑了,“这样子其实很好。”
“长歌却拒绝了,他说,两国之祸,他担,干戚之崖,他去。但他不会再娶别人,他一生所爱,只有小谁而已。”
“在众神面前毁了婚约,驳了南极星君的面子,天帝暴怒却心疼不已。他是天帝,权利不是最大的,但是所要做出的表率却是第一位的。他提剑指着长歌,只要长歌改口,一切好说。偏偏他的儿子,明明是一身血污,跪在那里却仍然风华绝代。只冲他行了大礼,道,儿子不孝。”
“他有机会逃的吧。。。。。。”绾婳突然糯糯地问。“我虽不知天庭是何规矩,但是长歌手中兵权,与其束手就擒,不如挣扎到底。天帝若是现在不舍,当初那一箭必然没有封住他的神力。。。。。。所以小谁,逃走了吗?”
“没有人想到长歌会以未来天君之身,受干戚之苦,竟是为了救那个小谁。干戚之刑按理当由南极星君之刑。众天神都在崖下观望,天帝像是一刹那老了百岁。侍刑者将长歌压在架上,南极星君用顶级的神力将弑神钉穿过他的腕和脊。让最致命的疼痛刺进他的骨里,连同血液一起流干。”
“弑神钉入骨,那个男子的血迸溅,那血多的把这个干戚崖口笼罩在一片血红里,以至于崖底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后来,南极星君下来,神智有些不清。众人疑惑,警戒了干戚崖口,派顶级天神上去查看。”
“没有人,对吗?”绾婳得意笑道,“想必那个南极星君失去了那一时段的记忆,长歌,跑了。”
“对,也不对。”南宫耘翻过她的手掌,握住,“他们看到的是,钉在架上的长歌。鲜血已经将刑架染红,地上的血流汇聚,流向崖下,却被极寒冻住,生生成一条条血柱。而那个男子,去除了戎装,一身素服,眼眸高贵而安静,仍然是绝代的风华。”
绾婳怔怔地看着他,“不可能。。。。。长歌不会就这么死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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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不出意外的话、十一点左右还有一更~
陈檀未灭
南宫耘摇摇头,“不。没有那么多的意外,大概不是所有故事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很多天后,去巡视的人发现,长歌终于气绝。他静静地在风雪里流尽了他的血,用最刻骨的痛换了最难得的爱。”
他握着绾婳的手温暖依旧,“于是,准太子长歌死在了干戚崖,天帝悲痛不已,立了同样睿智风华的帝子予风为下届新君。其他的,就是很久之后下界历劫,长歌小谁和予风的那些,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