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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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约缱绻(四)
绾婳转身,迈出一步,南宫耘曾和自己下的那盘棋,黑白相拥。
迈出第二步,南宫耘俊颜略带疲惫,“西夜奴才的几条贱命,我当然不在乎”。
不是那么多宠溺的瞬间,绾婳却心狠狠一拧,竟是,为他痛。
我不能走。忽然就决定了。
绾婳毫不犹豫急步往回走,却撞到一个怀里。
檀香扑鼻,男子手拿火折,淡淡问道,“婳婳,这是要去哪儿?”
绾婳一窒,却不知如何说是好。
呆愣间,南宫耘已执过她手中灯盏,将火折塞进她手里。貌似其实他也并不要她的答案。
绾婳却不要,之就着他的手点燃火引,淡黄色的薄纸慢慢膨胀,映着橘红色的灯火,像一盏小小的心事,慢慢悠悠地升起。
绾婳静静看着升起的孔明灯,认真地对南宫耘轻声道,“爷,许个愿。”
他依言微阖了凤眸,便也是略略一闭便睁开。
“一愿大辰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二愿父皇兄弟身体康健,再无忧患。”
三愿执手绾婳,岁岁常相见。
绾婳背对着她,仍是静静仰首看着那逐渐小去的孔明灯,轻轻笑,“你怎么说出来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所以我没有说啊。前两条,成真与否,其实南宫耘,并不在意。
灯盏远去如落落星辉,周围喧嚣热闹,皆是温暖而浪漫的气息,却有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从身后淡淡响起。
“接吻吧,绾婳。”
他从身后圈着她。绾婳浑身一震,偏过头,撞上了南宫耘深邃的眸子。她身子不自觉地向外抽了抽,却仍是定定站住了。
眼前慢慢俯下的俊颜,他也有长睫,凤眸和薄唇。
绾婳心中大乱紧紧地闭上眼睛,却蓦地想起刚刚才咀嚼完落下肚的煎饼果子和冰糖杏脯。
这个吻如期而至,温热的气息纠缠,他的唇滚烫缠绵,紧贴着她的肌肤。却,并没有落在预料的地方,他的吻只是映在她抿紧的唇角。
绾婳心里蓦地一松,却未料,他柔软的舌却轻轻点点在她的唇角,流连,火热的辗转和轻轻地吮。吸。
她不禁大燥,嘴角处奇妙的触感让她的脸上刷地火红。便欲扭过头回避。南宫耘却已然轻笑着起身,咂咂嘴,“好甜。”
她眼底的慌乱和一瞬间的想逃,他看的清清楚楚。他苦笑,避开了她娇艳的樱唇,只是吻上了她嘴角残留的冰糖渍。尝尝,果真很甜。
周围很安静,绾婳有些呆愣,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吻了她。
他竟然在两人都穿着男装的时候在大庭广众下吻了她!
周围很安静?绾婳睁眼一瞧,勾了勾嘴角,也笑不出来。南宫耘那货,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脉脉含情状盯着自己。而周围的聚了一圈群众,都是吃惊玩味的表情呆看着二人。绾婳只觉轰的一声,自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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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约缱绻(五)
恐怕当时间过去,绾婳也不会忘记,那晚南宫耘眸光清亮如北极星般的双眸。
众人喧嚣一时又起,绾婳更是窘迫,其实她想,若教这些人认出这厮便是他们心心念念崇拜无比的安亲王,那该是多狗血的事啊!哼,不说让你这小子声名狼藉,也得让安陵男子对你退避三舍。
想归想,绾婳用手指点点刚才南宫耘吻过的嘴角,抵在唇边,“这滋味。。。。。”低咳一阵,换上一副粗声粗气的嗓音扬声道,“也就这么回事么,兀那公子,看在你言而守信的份上,今日与小爷的赌注便到此为止。小爷喜欢勇猛威武的,对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兴趣不大!”她言罢豪气地挥挥衣袖。
众人哗然,眼见这两人均是翩翩公子,那身材高大的更是俊逸如谛神,方才也似是他主动吻得另一个,正在哀叹这么神仙似得人怎么是断袖之好!现在才知原来竟是这娇小身材的小爷逼得那人就范啊。不过也是,这小爷细腰窄背是眉清目秀,怎么也不像是喜好男色之人。
南宫耘倒是给了台阶不下,上前把她揽住了,抬步便走,“也就这么回事?嗯?婳既不满意,爷并不介意来让你见识一下这接吻之后的那么回事,给你尝尝别的滋味。这附近便有客栈,是在这里尝还是回宫尝,地方你选,如何?”
绾婳反手给了他一肘子,南宫耘捂住胸腹低声惨叫,“谋杀亲夫了你!”
绾婳低笑,“不先谋了你,我怎么见识别的滋味?”
挣脱他手,小跑到河边。城中之河,并不甚宽。但也足以几艘小舟并排驶过。来往的舟船都用灯盏彩纸扮得很是华丽。姑娘们在船栏边倚靠,笑声如出谷黄莺。
靠近他们这一侧船上的几个姑娘看见了岸边的南宫耘,不禁很是娇羞惊喜,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这个尤物。
绾婳还在纳闷,刚才还小女儿家打闹笑喘的众女肿么忽的都开始高雅地吟诗论歌个个聘婷如仙。
忽听一娇嗔的声音响起,“那位公子,人家的手帕掉了,劳驾公子帮忙捡拾一回可好?”
绾婳循声看去,一女子头戴翡翠钗环,眉眼顾盼神飞,在一群女子间尤为妖娆。冲着南宫耘的大眼睛可怜又迷人。
低头看看努力丢在河水里的帕子,金线银边,倒是被缠在花灯和乱石之间没有被冲走。绾婳不傻,自是知道这女子打得谁的主意,不过心底佩服,这帕子掉的地方甚不容易。
这捡了帕子要还帕子,还了帕子估计就要换帕子了吧?哼,青罗帕白丝袜。绾婳嘟着嘴狠狠想。
她遂抱手,转脸戏谑乐呵呵看向南宫耘。
南宫耘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那把之前打茗安的折扇,看着她观热闹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
他也不言语,缓缓上前,对着那姑娘遥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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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约缱绻(六)
走至水边,他微微弯下身,手指划过扇柄,扇面开合,轻扬手腕,雪白的扇面击在水面。那姑娘的船只本就是逆水行舟,这帕子缠在花灯中虽未一路顺流而下,却也是随着花灯缓缓漂走。南宫耘折扇似是轻轻一击,那帕子与灯却竟然不再前进。
绾婳不知一把扇子他怎么可以用的那么玉树临风,一时看得入神。
河边的凉风习习吹在脸上,她使劲眨眨眼,忽才终于觉得刚才那些,都是真的。那个吻。。。她嘴角被他吻过的地方突然像火烧一般。你还真是后知后觉呢,绾婳心肝颤巍巍地想。
再看他,背对着自己,只是挺拔的背影,倒也是一身风华。
她见他伸手去拿那帕子,不知怎地,自己就突然跑上前,推开他的手,抢在他前面蹲下身去够那姑娘的罗帕。
偏生那罗帕绕在灯上一时难以取下,绾婳本就是踮着脚尖蹲着,重心不稳。南宫耘俊眉微微一皱,一手揽住她腰,一手伸在她前,拿到了罗帕。
绾婳却将另一只被南宫耘圈住的手也都伸出,去拿那帕子,他不意她会如此,刚微微放松了手,绾婳却忽感膝上一阵刺痛,腿脚一软,跌落下去。
南宫耘便在她身边忙得拉住了她,可那下落之势甚快,将某人捞起,她的鞋袜和膝下的衣袍也都尽湿。
南宫耘脸上薄有些愠色,“这也算事吗?你要往前凑。”
绾婳低眼看看自己的裤袜,又蹬蹬脚,都湿了,在地上拖出一滩水渍。
她两手一摊,“大事不好,南宫耘,都是你害的。你还怪我?”
南宫耘揉揉她的发,“怪你?为夫有那胆吗?现在去找个地方把你这鞋袜换掉,着了凉可不好。”
忽听那甜腻的声音响起,“公子,真是抱歉累你的同伴落了水,船上恰有家兄才裁剪的衣裳未穿过,不如到船上来换件干净衣服可好?”
绾婳侧过脸从南宫耘肩上看去,那船倒是靠岸停了,绾婳这才发现,不到十步便是一个小的码头。她在心里暗骂,“一方罗帕巴巴停了船来拣那么大派头在乎这帕子吗?在乎又让人帮哪门子忙不嫌矛盾么?”
刚想拒绝,手腕一紧,却是南宫耘抬起自己的手,隔着自己的手将那帕子对她扬了扬,“若是如此,谢谢姑娘了。”
绾婳微愣,他是知道自己不想这姑娘欠他份情意吗?故连这罗帕都不碰?咧嘴一乐,心下像喝了一壶似的。
船上似都是女子,见到二人面红耳赤,绾婳自认扮上男装虽说比不上南宫耘风流气质但也是眉清目秀,不禁挺直了胸膛。
她是女儿家,本不意穿陌生人的衣服鞋袜,南宫耘却扔给她一件,“我的。”然后走出船舱去外面了。
绾婳一想,也是,他的马车上应该是有衣服可以换的。这些王爷总是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各种神秘。
风声(一)
批了件外套,绾婳没有出去。她看着窗外,船只轻快来往,那船头,扶栏谈笑的两人,那女子端了一个果盘,南宫耘含笑接过一块瓜果。
看着那姑娘的眉目神情,绾婳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人的脸,她拢了拢衣服,疾步走到南宫耘身边。
“明公子换好衣服里?”姑娘含笑礼貌问道,柳眉杏眼。
绾婳点头,“还要多谢姑娘借这船舱救急,在下感激不尽。”说着抬头细细打量女子,半晌,捞捞南宫耘衣袖,附耳说,“你觉不觉得她像一个人?”
“哦?是吗?”南宫耘眸光不经意掠过那姑娘,“你说像谁?”
“月昭仪。”
南宫耘眸光微闪,轻笑,“似是,有那么些像。”
绾婳自己又不禁咂咂嘴,“好像又不是那么像,可这眉目神情,倒是如出一辙。”
“你和月昭仪很熟吗?”南宫耘好笑问道。
“怎么会,你在宫里不就我一个侧妃吗?我去跟谁熟呢?甚是寂寞。”
“女人那么麻烦,就你一人就够了,我还没嫌寂寞呢,你倒是先嫌弃上了。想让我多养几个侧妃陪你?告诉你,没戏。”南宫耘挥手道,“既不熟,你如何觉得这女子像那昭怡?”
“一面之缘的直觉有时是最犀利准确的。而且,”绾婳不经意却一眼瞥见,那女子微微低垂螓首,竟听得甚是仔细!更是从女子身后看去,一只相向而行的船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似是景离的贴身侍从,逸影。他身旁那人,却没有景离,倒像是。。。。。。风长老!逸影不是应该跟在景离身边吗?风长老。。。不是应该在虞域帮他儿子风雪统管那一万骑兵吗?怎么会在安陵?
自己所在的船只逆水而行,是出城的方向;而他们二人则是顺流,是去往皇宫的方向。。。难道,他们也是去永巷找刘叔?
她一时心神分散,没再接着言语。南宫耘轻轻唤她,“婳?”
绾婳回过神,再看那女子,仍是笑意盈盈看着他二人。她心中隐隐不安,捞挽着南宫耘的脖子,压低了声音对他道,“倒忘了告诉你,那天诊脉,月昭仪其实,有了身孕。而且我知。。。那月昭仪善使灵术,而这女子也会。”
南宫耘伸手按紧绾婳的纤腰,低声回她,“若,这真是那月昭仪,可怎么是好?”
绾婳一推他,“她一个妃子私自出宫,罪名比我还重,她若要偷漏口风那是要她想想怎么是好我。操什么心?再者,她是不是月昭仪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安亲王。”
不待南宫耘答话,绾婳冲那女子笑道,“姑娘莫气,咱们兄弟不是断袖。请问姑娘这船上可有马桶?小生想如厕。”说着捂了肚子。
那女子微微一愣,看向这奇葩的小爷,本身旁边还有不少姑娘远远看着,现下都转过了头。南宫耘皱眉,“这是怎么了?”
“刚才喝了那么多冰糖雪梨汁,自是。。。。。。”绾婳对着他,还是不禁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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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二)
南宫耘含笑,“还烦请姑娘帮舍弟寻个方便。”
女子脸一红,“公子请随我来。”
绾婳抬脚欲走,又转身附到南宫耘耳边低语,“那个,月昭仪的身孕大概不过一月余。”
南宫耘也轻轻回道,“快去快回。我也很想听到哪天这种好消息的主语会是‘我’。”
狠狠看了他一眼,“做梦,你是不可能了。”便急不可耐地匆匆随那女子走了。
南宫耘手握紧船边栏杆,眸光低沉。周围小小船只来往,皆是欢快的气息。不一时那女子出来,手中攥紧那方罗帕,低头走至他面前,将罗帕交与他手。
女子靠近他,身上甜香阵阵。南宫耘看了她一眼,终是接了。银线织绣交颈鸳鸯,恩爱嬉戏。
“鸿雁在云鱼在水,你这么聪慧,此情难寄,不会还看不出罢。”南宫耘声音温文如水。
姑娘声音略带娇嗔,“并非看不出,你对那人虽有心,也并不见得她有多适合你。她性子顽劣率真,像你们这样的公子哥儿瞧着新鲜,不都只是图一时新鲜,到时腻了烦了,只有比我更不讨好的。”
南宫耘嘴角微扬,“是吗?多谢姑娘提点。”
阵风吹过,一方绣帕随风飘落,恰巧迎面而来两艘小船带起波浪滚滚,绣帕转瞬被水吞没。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