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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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烜浑身一颤,垂在紫金锦袍边的手动了动。承嘉帝说的是上古时长歌与予风的决战。同胞兄弟,为女人割袍断义,长歌为此差点将西夜一国葬送在予风手中。
之后西夜继位之人引此为戒,立了祖训,并使巫族下了诅咒,杜绝专宠。
因而但凡后世帝王有独宠之人,那姬妾嫔妃必会在不久后失踪或暴毙,被发现时均是七窍暗结,心脏被利爪挖去,死状诡异。
有帝王震怒,将巫族赶出西夜,而咒怨不破,凶煞亦在。久而久之,西夜只有无情夫君,再无多情帝王。
“巫族与我西夜再无瓜葛,承嘉皇帝莫负了父皇的一片心意。”夜凌烜低声道,“安平知皇上深思熟虑,十城之求实为冒昧,但利在双方。”
“承嘉帝明鉴,舍十城,夜以退为进,只求一方平安无事。小邦聒噪在外,据守邪佞,大辰铁腕,必能使得百姓无虞。”
承嘉帝以食指敲桌,“安平终于肯说实情,区区十城,便要朕替你清扫门户,让西夜安享渔翁之利?!”
“承嘉帝此言有两点安平不敢苟同。一来,这军家要地,粮丰马壮,金银美女不可胜数。得十城如此,何来区区?二来,”夜凌烜顿了顿笑着说,“门户也非西夜所有,这边境就像脚丫子,脚底心痒了虽无大事,但走起道来总不顺溜。隔靴搔痒没什么意思!”
齐太尉笑道,“原来这小邦是蚌,西夜不过是鹬,我大辰才是渔翁!”
承嘉帝这才哈哈一笑,击掌道,“好,安平王爷,来尝尝这新酿的酒水如何?”说罢举杯一饮而尽,不再提十城一事。
酒过三巡,夜凌烜似有些不胜酒力,俊颜微微带了丝粉。打量了周围众大臣一圈,起身笑道,“安平还有一事相求。”
众大臣一愣,承嘉帝饶有兴趣,停杯问道,“安平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安平听说,安、恒两位亲王,都是佼佼龙凤,安亲王帷幄大辰商贾命脉,那恒亲王更曾大败我西夜精兵。小王实在佩服得紧,却不知今日他二人却为何不在殿上呢?莫不是承嘉皇帝嫌小王人微言轻分量不足?”
“哈哈,朕当何事。安平说笑了,这两个逆子顽劣,经不得夸。不知安平王爷以前何时见过二人?”承嘉帝摸须笑眯眯问。
“从未得见。”夜凌烜顿足憾道。
承嘉帝一指南宫谚与南宫谟,正言道,“那便是了,朕的两子在此,殿上也有一干才俊重臣,王爷怎说他二人今日不在这朝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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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音浮动
“哦?”夜凌烜大惊,忙看了看南宫谚南宫谟二人,南宫谟挺了挺腰杆。
“承嘉皇帝说笑了,”一看之下夜凌烜轻轻摇头,紫金锦袍贵气尽现。
“今日这两位王爷一位眉色张扬,一位敛心静气,都不似经过沙场生死之人。而帷幄那商贾之事,都是钱财,想来眸中精明在外,善于算计。这位王爷刚才劝阻皇上您勿杀掌礼司,眸中平淡如水,并且,若小王没有猜错,硕郡王该是没有算好时机,理应等到那掌礼司失声将到底是谁用这十年老酒接客的故事供出,再出言劝阻是最好。若是安亲王,当不会有此破绽了吧。”
“至于在座大臣,刚安平打量一番,年纪相仿者均有小酌,据安平知,安亲王并不饮酒,小王魅力不够,想请他同饮一樽尚不能,何况默默独酌如斯呢?至于恒亲王,”夜凌烜轻笑,发髻间珊珠殷红颤颤,“听闻恒亲王翩若谛神,是大辰第一美男子,今安平一看,大殿上。。。似未见有如此绝色男子,故猜想他也不在。皇上,不知小王说的可对?”
“哈哈,”承嘉帝爽朗一笑,“这两个逆子顽劣,教朕罚着闭门思过去了,今日不在这殿上。据理剖析,安平王爷果然心思缜密,好眼力!”
“但是有一事安平还是说错了,朕的第二子安亲王,虽然运筹吏部,但无一点精明之气,静谧之处,朕这小儿子是望尘莫及啊。”承嘉帝叹道。
南宫谚脸上一红,笑笑不语。
夜凌烜躬身谦道,“承嘉皇帝谬赞了。”
承嘉帝貌似心情大好,“既安平王爷如此说,来人,宣安亲王、恒亲王即刻上殿!”
夜凌烜眉间一喜。
抒阳居
屋外的阳光暖暖落下,地上铺展一袭明媚。寂静,南宫诺南宫耘相对立着,绾婳猛地偏头,耳边南宫诺淡淡的话犹在耳边,
“我不想的。。。二哥;若你是我,你又该怎么办呢。。。”
诺,这么说,真的是你,狠心如斯?
“现在再说也于事无补了,好在也没出什么大事,我看小嫂子。。。精神也不错。”
委屈如鲠在喉,绾婳张了张嘴,撑身坐起,声音晦涩喑哑地自己都不敢相信,“你骗人,这不是你。。。”
白光闪过,南宫耘侧身一步,轻巧挡住绾婳的视线,衣袖风疾,一块月白笏板从袖中甩出,径直向南宫诺飞去,重重砸在他的胸口,发出一声闷响。南宫诺站立不稳,向后退了两步。
他蹙了蹙眉峰,没有做声。
南宫耘手臂一热,感到一双小手轻轻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无奈轻叹,低头看,还好,这女人知道披上自己的外袍,没有只着中衣。宽大的衣袍将她曼妙的身子裹住,同时也将她浑身大大小小的伤痕遮瞒了去。
“绾婳。。”南宫诺蓦地抬头,凤眸暗徊,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没有期盼,只是默念了许久的名字,不小心,脱口而出。
绾婳背脊一震,银牙咬着樱唇,装作没有听见,对着南宫耘强笑道,“爷儿今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是在朝堂上挨了训回来撒火吗?那笏板摔坏了,皇上是要责罚的。”
“是。”南宫耘一手抓住绾婳纤细的手腕,轻轻道,“本王很生气。你为什么总是能挑起本王的火?父皇的责罚,哪有你这张隐瞒心痛的小脸让本王难过。”
婳,不管他怎样对你你都如此为他急为他慌为他心疼吗?你心里只有他吗?你知道你付出了什么吗?!
轻轻甩开她的手,音落,如针。“我的笏板,专呈密奏。内里是空心的。怕痛,你便去看看他。”
绾婳想笑,看着眼前人眼里云淡风轻的伤,怎样努力嘴角也扯不出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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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绛月
“倾国倾城,你怎么能笑得比哭还难看。”南宫耘刮了一下绾婳的脸庞,却将她推至南宫诺身边,自己转过身,向屏风另一边走去。
心心念念那人已在身前,木棉香淡淡,绾婳心蓦地一慌,却仍是扭头看了那月白的背影一眼,他,自顾自悠闲地沏着茶。
片刻,她静了静,才出声道,“恒亲王,”
南宫诺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垂着眸,睫毛如羽扇,颤颤投下一片影,紧紧拢着的宽大衣袍,手不自禁,突兀地搭上了她单薄的肩。瘦小的身子没有躲避,反是抬起了头,眸中波光盈盈。
“王爷;我承认,我曾经心心念念地都是你,但是现在我恨死你了。”
“你为什么把我关在水牢里?那儿的水又脏又冷!”她出了声,说得快而急。“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你的那个姑娘!”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我错就错在,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希冀你的伤害是不得已,我以为,你心上有我的位置,我以为,你不舍得!”
南宫诺苦笑,面对着突然而来的脾气和质问,看着那苍白的小脸,满满的倔强与坚强,他哪里会再说什么。
错,已经错了。解释?他从来不屑于解释。
所有理由不过都是渴望饶恕的借口,我不要你的饶恕,这些借口不配讨要爱情。我想,你也不屑知道。
那我便不说了,若到尘埃落定时,你发现,我还可以被你爱,那便好。若不可以,不管你明绾婳是我的嫂子还是别的什么人也好,那我都只好用强了。二哥他。。。必不会在意。
很无耻吗?是的。
南宫耘心中一涩,却似并未在意,只是在想,她在他面前这样做,她的意思,他懂。可是她这样的语气。。。她待五弟,始终与他是不同的吧。浅笑着看着二人,长指捏紧了滚烫的茶杯。
“没想到,薄情人,一语成谶。”绾婳轻轻一笑,压低声音,“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之前的楚诺,只不过是玩弄我的感情?宫中脂粉闻腻了,比不上江南的婳儿新鲜?”
“胡说!”南宫诺的眸子里终于有了怒色,“你哪里来的这种混账论调?”
你不是我最爱的女人,可我好像,一开始就喜欢了你。
“你的玉箫收好了,莫在乱给别的姑娘,你的那个女人会伤心。”绾婳从衣袍里小心拿出那管绛月萧,殷红疏离淡淡白,轻轻道。
南宫诺一怔,话语里的怒气很明显,“把它收回去!”
月白的衣袍一颤,他竟不知她何时将那玉箫藏了来,暗叹,这个婳婳。她的好意他懂,但不能再由得她。
慢慢踱至二人身边,一把打横将她抱起,南宫诺眼眸一沉,绾婳一声惊呼,倔强的没有收回手,那管玉箫还在南宫诺身前。
一时用劲牵扯了胸前的伤口,南宫耘感到有血渗出,却也并未在意。他和南宫诺一般高,虽手中抱着一人,却并未比诺低了去,淡淡看着一身朝服脸含怒色的南宫诺,“你嫂子受了冻,别气得她急火攻心了。”转身向床边走去。
“二哥。。。”南宫诺的眸光落在绾婳露出的小腿上。玉白的肌肤大小伤口淤青赫然,从小腿至足,竟没有多少完好。伸出的手抬起,碰到那绛月涟红,又放下。
王喜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一丝疑虑划过眼眸,仍是笑嘻嘻地打了个千儿,“二爷,巧了,五爷您也在,皇上在太和殿上宣您二位爷即刻过去呢。”
“父皇向来金口玉言,今日怎么反悔起来了?”南宫诺收回手正色问道。
“是西夜的三皇子慕名想见二位爷,皇上这才宣您二人上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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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胆珠
南宫诺点头应了,南宫耘似未听见,将安分蜷在自己怀里的绾婳放回床上,拉好床幔,又将茗安唤进来,嘱咐他给绾婳准备膳食。
王喜儿急得脑袋冒汗,“二爷,安亲王,皇上和西夜王爷还在殿上等着呢,您看是不是赶紧过去?”
“嗯,好啊。”南宫耘应着,继续提笔给茗安写食谱。
南宫诺这时却很配合笑咪咪抱着手在一旁等着。
都安排妥当,二人这才随着匆匆的王喜儿赴宴去。
夜凌烜正在与身后的两位男子说着什么,忽听得王喜儿尖细的声音响起。
“安亲王到~恒亲王到~”
众大臣放下酒樽,静待二人上殿。
“儿臣,参见父皇。”
“好好,快请起。”承嘉帝看着两个儿子,乐呵呵免礼。
夜凌烜在二人进殿时,微微一愣。
为首那人月白锦袍,一张脸温和邪魅,凤眸入鬓,薄唇含笑,俊美如谛。
夜凌烜心里一惊,这便必是有战神之称的大辰第一美男子南宫诺了?!气度果然不凡。可是为何自己额间红珠却毫无动静?
随后一人玄色朝服,背光缓缓走来,夜凌烜感到额间红珠微微发烫,便知这才是南宫诺!
细细打量,冷峻过之邪魅不及,其它与安亲王倒是有八分相似。
二人与安平王爷见了礼,承嘉帝将那地图给二人,就在夜凌烜位旁为他俩设了座。
夜凌烜端酒,似乎有几分紧张,“安平一直对二位王爷景仰得紧,今日冒昧请二位出来,真是罪过。”
“王爷客气了,”南宫耘笑道,“若不是您的这一请,我和五弟还得多关半天禁闭。耘不饮酒,便用这茶水替了。”
“无妨无妨,”夜凌烜忙道,“不知恒亲王身子可大好了?早听闻您为大辰第一美男,今日一见,果真姿容惊鸿,小王真是自惭形秽。”
“安平王爷谬赞了,谢谢王爷惦记,区区箭伤,早已好了。”
夜凌烜微微颔首,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盒,里面是一只红珠,圆润盈盈。
“箭伤不过是皮外,可是据小王所知,那箭上喂了剧毒凤鸩,并不易好。这红珠是治疗的良药,与小王这额上是一对,恒亲王不妨试试。”
南宫诺并未伸手去接,“两兵交战,伤亡在所难免的。王爷不必为此客气。如此贵重的礼物,”他放下手中的地图,顿了顿,笑道,“我可承受不起。”
夜凌烜也不恼,将小盒放在桌上,“恒亲王可知,射伤你的人是谁?”
“哦?愿闻其详。”
“是我西夜黔门的头号杀手,凉欢。凤鸩一毒正是他的独门毒药。这黔门与我宫廷不和已久,去年冷箭之事,实在不光彩,安平。。。”
“凤鸩虽是独门毒药,但也未必有人故意用这药混淆视听。安平王爷,莫不是因为与黔门不合故意有此一说吧?”南宫耘没有抬头,细细看那地图。
“安亲王所虑在理,但是凉欢在那一战后,被黔门除去名号踢出门外了。后来,呵呵,小王用了一番手段,他现在在本王麾下谋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