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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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诺心中冷笑,知其必拿捏什么相胁,索性就势站起,“臣弟近日伤势见好,嫌闷得慌,极想出去走走,臣弟知是罪人,白日里见不得光,遂趁着夜色去。。。。”
“唉,五弟,上次怡央宫之事,为兄也是为了平息父王怒气才不得不说了不近情理之话,还请兄弟不要怪罪。不过这帮奴才下手也太狠了,五弟可大好了?”
“谢三哥关心,已无大碍。”南宫诺并不往下接话。
“五弟啊,三哥有一事央求。”果然。
“三哥,臣弟圈禁府中,还怕有心无力。”
“哎,五弟哪里话,此事还只能五弟能说上话。”南宫烨摸着下巴轻笑道。
南宫诺将适才之事回忆一遍,心下忽的一惊,脸上不动声色,笑问,“三哥可是说笑了,诺现在可是身处庙堂之外,半点官职都无。”
“无妨,”南宫烨摆手,“无关政事。”
“为兄今日在长风楼遇到一名佳人,姿容曼妙,令为兄怦然心动,现在为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她那勾魂的一笑。”南宫烨双目泛光,幽幽地道。
“哦?”南宫诺眼眸一暗,“不知三哥说的是。。。”
第二日,林秋渡梳洗完毕正在院中喂小黄莺,就听到有人来传话说,“小姐,老爷让您到前面去。”
林秋渡点点头,让风筝拿了帕子擦了手,刚欲前去,那人犹豫道,“小姐,老爷嘱咐,只教您一人去呢。”
林秋渡看了风筝一眼,“那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把这莺儿喂了。”说完走了,风筝脸上一闪而过的莫名其妙。
书房里林敬向刚进来的秋渡招手,“渡儿,你来,为父有事与你商量。”
“爹,”
“刚才礼郡王派了人来说,他看上了你的小丫鬟风筝,很是喜欢,想要去服侍他。”
“嗯?”林秋渡一愣,暗想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勾搭上了礼郡王,“父亲,风筝是我的陪嫁丫头,按道理上。。。她是五爷的人,我们就这样擅自做了主,给了礼郡王,这不好吧?”
“嗯,所以叫你来商量一下,礼郡王的意思,是五爷好像没有反对,待过两天,五爷的禁闭过了,你去问问他。”
“好的,爹爹。”林秋渡一笑。
“噢,还有,先别跟你那个丫头说,毕竟去不去的,也不是她说了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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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谱难识局
午后的阳光总是很好,南宫耘被承嘉帝留下议事,绾婳在园中看一本棋谱。正在心里默默记诵,却听采儿急急跑来道,“小姐,林家小姐来了。”
绾婳微一思索,林家小姐,那必然是诺将来的王妃,林秋渡了,心里不禁冒出几丝酸。
星小见绾婳脸有异色,以为她是羞于见生人,在一旁道,“恒亲王与咱们爷交情匪浅,林姑娘这次来,想必是专门探望您的。”
“哦,快请。”绾婳说着站起,秋水眸中起涟漪,见林秋渡已经袅袅婷婷走了进来。
果然一代容华,绾婳心里暗叹。虽之前在选秀初见,当时也无心细看;长风楼之日,绾婳虽有猜测,也并未认出那女便是林秋渡。今日再见,绾婳心里不禁轻道,如此绝色,公子果然好福气。
“小嫂子。”林秋渡走上前来,笑吟吟,绾婳噎了一下,随即回笑道,“林小姐客气了,叫我一声绾婳即可。”
林秋渡扭了扭手上的翡翠镯子,“那可不好,这宫里啊,最忌讳乱了身份。您是三爷的侧妃,秋渡理应称呼你一声小嫂子。”
绾婳一笑置之,似不在意,“那便随林小姐好了。”
恰巧采儿端了茶来,绾婳将棋谱递给星小,请秋渡坐下,“林小姐喝口茶水,近来安亲王身子不好,不敢用那些雪啊露啊的凉薄东西,都是峰巅泉水煮的,味道若有不足,小姐还不要见怪。”
“小嫂子太客气了。”
风筝接过青花杯盏递给林秋渡,笑道,“这茶香有股山间青石之味,还真是不常见呢。”
林秋渡笑骂,“你这丫头,哪有茶里带什么山间青石之味的,胡说八道。”说着轻轻抿了一口,赞道,“醇厚入骨。”
绾婳点头,“小姐果然是灵巧人儿,山泉便有此不好,不如雨雪做水的轻灵。”
“小嫂子才更是妙人儿呢,煮的一手好茶,瞧这棋谱,秋渡是一窍也不通呢。”
绾婳摇摇头,“姑娘谬赞了,安亲王爱棋,绾婳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这个时辰,怎么不见安亲王呢?”林秋渡四处望了一眼,
“王爷上朝未归。”
“安亲王近来越发得皇上重用,看样子,这将来的皇位必是安亲王莫属啊。”
绾婳听得此语只是笑笑,没有答话。
林秋渡又道,“恒亲王爷前阵因人所累受了杖刑关在府中思过,昨日还是在礼郡王的求情下才被皇上提前赦了禁闭呢。”
绾婳心中一跳,微微笑道,“恒亲王年轻才俊,文治武功都是皇子中佼佼者,皇上心里一定自有分寸,林小姐不用担心。”
“皇上心里自是对五爷呵护的,只是希望不要有人让皇上难做才好。”林秋渡笑着又饮了一口茶。
绾婳知其话中有意,脑海中一闪,心中有事轻跳出来,还未答话,林秋渡突然脸色一白,面上涌现痛苦之色,嘴角有鲜血流下,双目惶恐而愤怒地盯着绾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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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可信我、
绾婳心中暗道不好,忙欲上前,却教风筝一把推开,满脸泪水,吼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
“祭天的事,五弟可要上心。”院外熟悉的攀谈声近,绾婳刚刚站稳,南宫耘南宫诺已然走进抒阳居内。
风筝将林秋渡轻轻放在椅上,冲到二人面前上前跪倒,揪住南宫诺的衣摆痛哭,“王爷,王爷,您救救小姐,小姐刚才突然吐血不止、性命危矣!”
南宫诺听了,面上改色,匆忙向林秋渡奔去,没有看站在旁边的绾婳一眼。
南宫耘轻轻走到绾婳身边,拍拍绾婳的肩,轻笑道,“又惹祸了啊?”
南宫诺将已说不出话的林秋渡抱起,见她嘴唇青紫,浑身微微抽搐,不禁眼眸微紧,低声道,“小姐可食用过什么吗?”
风筝抽噎道,“没有啊。。。噢,只是在顺侧妃这里饮了一杯茶水。”说着转身将石桌上的杯盏端了过来。
南宫诺嗅了嗅杯口,想了想,看了眼怀中昏迷的人,还是问道,“这茶是谁拿给小姐的?”
“顺侧妃,她说这茶水是什么泉水,因而茶味有所不同,还劝奴婢也尝尝,奴婢不敢逾礼,就没有喝,谁知,早知道如此,就应先让奴婢尝尝。。。”风筝自责而呜咽,抬起头委屈地看了南宫诺一眼。
南宫诺顿了下,皱眉沉声道,“是白花含笑。”
风筝倒吸口冷气,后退了一步,向着绾婳道,“你好狠毒。”
白花含笑,雪落才开花,性为苦寒,汁水浸入茶中,茶中凉碱聚内不发,饮用者肝胆双受寒气抑郁其中,若拖个一时半刻再解毒,便寒毒入脉,须眉结冰,可将人活活冻死。
更重要的是,白花含笑,只产在虞域青蠎雪山之巅。
绾婳没有看她,只望着抱着林秋渡站起的南宫诺,轻轻地说,“我没有。”
“王爷,你可要替小姐做主啊。顺侧妃嫉恨上次长风楼你舍她而去,这次故意想要害小姐的。”风筝突然狠狠道。
此言狠毒,而南宫耘仿佛没有听见。依旧微微笑着看着绾婳,像看一个看不厌的宝贝。
南宫诺没有说话,淡淡瞥了绾婳一眼。
绾婳一点也不喜欢那个眼神,怀疑,责备,冷漠。
“解药。”冷冰冰的名词。
绾婳心中冰凉,你不信我。
“不是我。”绾婳昂首对着他,慢慢地说出三个字,她却感觉,好长的一句话。
“解药!”南宫诺眼眸中急色更甚,像只发怒的小兽,冲着绾婳低吼,“我让你救她!”
绾婳顿时觉得周围生气像被抽走一般,看着这个自己似乎不认识的人,心中突然像被人揪住了,握在掌里一下下揉捏。
倔强的目光在南宫诺焦急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嘴角便噙了丝自嘲的微笑。扫了林秋渡一眼,面色发青,还有得治,救人是医者天性。
狠狠心,可是我偏不。
抬起眸,看了看蔚蓝碧空,目光散懒,“我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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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日将老
绾婳接着轻轻笑了笑,转脸向着南宫耘道,“你不会不知,白花的毒只有下毒人能解,几分几钱的剂量,错了可怎么是好?”美丽的嘴角上扬,扬了几分,是心痛的弧度。
南宫耘伸手摸了摸绾婳的脑袋,笑着说,“我自然知道。”
“不会错,我相信你。”南宫诺急急向前逼近一步。
你相信我?相信毒是我下的所以不会错?
“五弟,事是在我抒阳居出的,有什么差错还是为兄处理罢。”南宫耘沉下声道,“来人,今日凡有碰过这茶水之人,全部统统带下去,交给恒亲王亲自审问。”说着伸手一拉将绾婳揽在怀里,“五弟,你看这样可好?”
南宫诺眼眸一暗,声音不带感情,“下毒之人必要严惩,但眼下最急之事是给秋渡解毒才是。”
有侍卫上来带走了采儿和星小,有人去带风筝时,风筝委屈道,“王爷,并不是我啊。。。小姐对风筝恩重如山,风筝怎么会害小姐。。。”
南宫诺叹了口气,“二哥,这个丫头是秋渡的贴身丫鬟,秋渡还要她侍候,本王相信不是她,就不用。。。”
“成啊,那五弟你把人带走吧。”南宫耘随意道,从头至尾,他就是淡淡笑着站在离绾婳最近的地方。
南宫诺眼里有一种晦涩的感情闪过。他抱着林秋渡,向着南宫耘哑声道,“是。”
背影有几分失落。
“等一下,”南宫诺背影顿住,“十月白花,腊月含笑,三分茎,七分叶。这样的下毒方子,出去找个高明点的郎中,怎么也能解了这毒了。”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像地上散落的阳光,一句一句。
南宫耘眸中一暗,揽着绾婳的手一紧。
你何至于此?你可知,这一句,便是认了下毒谋害之罪。
南宫诺,我绾婳不过是看不得你难过。
“肯定是你!你个恶毒的女人!”风筝哭喊着扑向绾婳,南宫诺轻斥道,“不得无礼。”
风筝顿住脚步,愤恨地看了眼南宫诺,走至南宫耘身前跪下,一字一句,“小姐今日之事,必瞒不过林太尉之眼,追查起来,风筝一命事小,连累二位王爷反是不好,风筝斗胆请王爷不放过心狠手辣之人,还小姐一个公道。”
南宫耘似未听见,将绾婳向怀里搂了搂,吩咐道,“茗安,爷的话你没听见吗?带人下去给恒亲王,他要亲自审问。”
“是,王爷。”茗安躬身应道,走到风筝身边,“姑娘请起吧,此事想必与侧妃娘娘无关的。”
“二哥,风筝言之有理。”南宫诺突然出声,绾婳轻笑。
那清朗的男声接着言道,“秋渡是林太尉府上千金,更是本王的钦点王妃,今日之事怎可随随便便就了结?毒谋王妃,若不彻查,改日追究起来,二哥都,难逃其责。”
“五弟是觉得为兄的处置过于随便了?”南宫耘淡淡问道,“那依你说,怎么处置是好呢?”
“诺以为,顺侧妃难逃其责。”南宫诺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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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犹渺渺
“诺以为,顺侧妃难逃其责,但诺也相信,小嫂子贤良淑惠决计做不出这样的事,所以为了平息太尉府的纷纭众口,可否先委屈顺侧妃,一旦事情查明,必送顺侧妃回宫,那时,诺再负荆请罪。”南宫诺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绾婳轻轻一笑,稍离了南宫耘的怀抱,“恒亲王心思缜密,实为我大辰良将之才。绾婳若有心害你家王妃,刚才那方子必不是真的,若无心害她,刚那个方子便更是绾婳随口诌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三个时辰以内若没有解药,绾婳都能要她的命。”
笑得凉薄,都说解释是最没有必要的语言---若你信我,我自不必解释;若你不信我,解释又有何用?
南宫诺冷漠道,“那便委屈顺侧妃一趟,真相如何诺便自有分寸。”
绾婳看看南宫诺怀里的女人,嘴角微微扬了一下,“好。”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五弟也太不把我这二哥放在眼里了吧,怎么越发没大没小的了?”南宫耘悠悠地说。
“二哥,兹事体大。”南宫诺瞥了一眼南宫耘,沉声说道。
“哼,”南宫耘依旧是那副不谙世事的不屑表情,牵过绾婳的手,那手十指细细长长,不染丹蔻,
“本王在这里,你就别想把本王的女人带走。”
“可是,二哥。。。。。。”
“你自己的女人还护不好,何来谈让你的小嫂子受委屈?”
南宫耘向来温柔,此时脸上有戏谑之色,绾婳一愣,似没听清他的话意,抬眸看着他。
南宫诺一时顿住,似不识这位兄长,半晌,意味深长地看了绾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