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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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来这里,你怎么办?”
南宫耘若无其事,将她横抱起,向岸上走去。
绾婳从他怀里抬头,美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张了张口,喉咙里的话却堵噎,他还爱她
南宫耘低头,看见绾婳半张这一张菱唇痴痴看着自己,刚才受冻后唇色微深红如晚樱,沾着薄薄的一层水汽。心里一动,俯身在那唇上啄了啄,这才面不改色地问,“我很好看?”
“”
绾婳伸手摸着唇,瞠目看着面不改色的某人,满脸通红内心不豫——明明是他偷香,为什么最后是自己心虚脸红反像是自己非礼了他?侧首撅嘴道,“不是,你很不好看。”
“嗯?”
南宫耘长眉一挑,俯身又去捉弄她的唇,绾婳忙扭头,却还是教他含住了在唇上轻轻一咬。
听他低暧的声音落在耳边,“可是你很好看。”
绾婳心里顿时漏掉一拍,脸上又泛起了红。但是总觉得他和以前哪里不一样了。他起身她抬眸,却无意瞥见他的手臂,染了红。
“你的手怎么了?”一惊,便扭身去看,那红色带暗。
“没事,你别动。”
“伤口有毒?”绾婳皱眉,看南宫耘腾手拍掉她伸过去的爪子,一手抱着她。回头去看二人过来的水,冬日的水无藻草还算清澈,仔细便能看到水下布着的丝网,丝网上有利刃。
“渔民有时会这样捕鱼可是怎么会有毒呢?”她喃喃,心里骤地闪过一张面孔,半张了口名字便要脱口而出,抬眸看了看南宫耘,又将那三个字咽回去了。
布下了的天罗地网,她必经此地。冬日湖下水仍急,她不可能避开全部的利刃,就算避开了,也躲不过利刃上的毒。到时就算南宫耘想起什么要追究,浮尸一具,谁识谁责?芙帝姬,果然好心思。
“嗯。”
。
我好像记得,我爱你
他将她完全遮住,绾婳不知是谁,心里一慌。却听见龟奴嘹亮的声音,“老爷,热水好了,火热的碳,您请用哎!”随后门吱呀一声便关上了。
绾婳赧,眨眨眼睛,却见身上这男人正鞠了一缕她的发在指尖闲闲的绕,“嗯,好香。”
他虽成绝对的压倒之势在她上面,却小心地保持着一段距离,微湿的衣衫丝毫未碰到她的身子。
这腰腹上得使多少力啊
绾婳想,小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他精瘦的窄腰。南宫耘失笑,抓了她手抬了她颌,抵了她膝分了她腿,扬眉道,“你这么想要?阄”
绾婳脸一红,不甘道,“那不是你”
“是,跑不了你的。不过,”南宫耘挑眉,伸手扯过一条被子将她裹了扛起,“我原本只想让你洗澡的。既然你要,一会儿便让你尽兴罢。”
于是被看做请欢不得的某人被安置进热水乎乎的大桶,缩在水里绾婳看看水上飘散着的一层完全不足以遮挡春光的花瓣,又看看只容一人的木桶,冲着站在一旁的男子眨眨眼笑,“那个耘,你也洗?哦”
南宫耘薄唇微抽,声音微暗,“不洗。”
“哦那耘,你去屏风后面成不?”虽然两人连最亲密的关系也有过,但是这样在他眼前沐浴还是会羞涩。
那修长的身影却径直拿过舀子,舀了热水细细替她浇淋暴漏在空气中的秀背,静静道,“我给你洗。”
绾婳僵住,心里一酸抬眸看他。今天的这一切,三年来,她想都不敢想。三年来,他也从不曾入过她梦。便是骤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字片言没有,若不是安儿,过往的一切就像是他不曾来过。从昨晚至今晨,他的存在于她,却如履薄冰。
魂梦一夜与君同,相逢尤恐是梦中。
她怕一动醒来,一切只是一场梦,她还没有梦到过他,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的,真实如昔?不要,她不要!那种他来,然后离开的滋味她再也不要尝试了,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她慌了,伸手便抓住他的手掌贴上自己的脸,轻轻地蹭动小心感受着他的肌肤和温度,是温热的,是他是他眼泪一瞬就溢出了眼眶,兴奋委屈,带着浑身的水珠猛地起身便搂上了他的脖颈,带着哭腔唤他,“耘耘你终于回来了对不对”
雾气蒸腾中,他俊美如谛的容颜越发朦胧梦幻,长眉如画,垂下的长睫在下眼睑映出一圈淡淡的 影,薄唇微抿唇色如樱。一双凤眸淬墨,眸光翻滚如暗夜最亮的星辰。舀子落在水里,抬手按上了她光洁裸露的背,将她紧紧压向自己怀中,“嗯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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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婳向后靠着桶壁,带了些挑衅的味道,手指敲着桶沿惬意道,“那要我想呢?”
南宫耘眉毛一挑,伸手揽住绾婳纤腰将她直接从水里捞了出来,三下两下擦干了扔到床上。
“那就做。”
等到绾婳趴在床上求饶时,南宫耘兴致精力犹好,支肘看着她伸手将她散落的发别在耳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触绾婳的秀背,带着笑意缱绻道,“嗯还想要不?不满意再来?”
绾婳被他的动作惊到慌忙摆手,呛着了咳嗽,伏在榻上白皙光洁的背震得一拱一拱,平添了几分旖旎。
南宫耘眸光一沉,却捞过锦被替她盖好,俯身含住她的耳珠轻语,“不要了吗那真是,可惜。”绾婳痒,抬足蹬他,南宫耘溢出两声轻笑起身。
重新让人换了热汤,绾婳乖乖地蹲在桶里让他伺候沐浴,不敢再惹火。忽然又想到他的毒,动了一下想看他的伤口,却反被南宫耘攥住了手腕。
“你的伤还有毒没事吗?”
“你觉得我有事吗,要不再做做看?”
绾婳脸一红立刻噤了声。
南宫耘抓着她的手腕没放开,脸色却慢慢冷了,眸中现出复杂的神色,半晌才将她的手放回水中,哑声道,“你怀过孕?”
绾婳一怔,“你什么时候懂医了?”
“后来学的。回答我的话。”
“不是”
南宫耘薄唇微抿,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又想抓她的腕。
绾婳咯咯一笑望着他,俏脸有些嫣红,“是我有过一个孩子。”
南宫耘静水深流的眸中终于微微的震了震,心底钝痛与嫉妒强烈的翻卷,承认吧,夜凌诩,你在嫉妒。他双手握紧,避开绾婳灼灼的目光垂眸道,“水凉了,我去添些热的。”
绾婳有些失望,弯弯的眉眼眨了眨,看他果真小心地移了热水,拆开自己的发髻,仔细浸润了自己的一头乌发,舒服地微微眯了眼,同时欢快的絮絮叨叨,“他叫安儿,南宫行安好听不?
南宫。
很好。
南宫诺的儿子,南宫行安,生母宠妃明氏,两岁不到就立为太子的南宫行安。
那么他闭了闭眼,第一次感到这样的凉意。她有过爱人,甚至还有一个孩子,她提到那人孩子时弯弯的眉眼,让他嫉妒。辰帝安妃的鹣鲽情深,琴瑟和鸣,天下皆知。
“你是谁。”
清脆的水声中,他忽然轻问,不死心,还是要亲口得到她的答案。
“嗯?”
绾婳茫然地睁开眼睛,嘻嘻笑道,“什么?”
“我说,你是谁?”声音依旧轻而温柔。
绾婳缓缓转头,盯着他的眼睛轻轻笑了笑,“我是绾婳啊,明绾婳。”
明氏果然是她。
他点点头,手指继续轻轻按摩着她的头皮,淡淡道,“以前的事情很多我都不记得了,可是,我好像记得我爱你。”声音里淡淡的忧伤散去,苦苦的。
绾婳有一瞬间的空白,各种滋味涌上心头,酸甜苦辣心疼感动或者自责,似乎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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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去?”绾婳蹬脚。
南宫耘抬手往她臀上一打,“回宫。”
“不回。”气呼呼别过脑袋,“宫里没我的地方。”
“新帝夜凌诩登基两年未纳一妃一嫔,后宫空缺,你要住哪儿都行。”南宫耘用下巴点了点她的脑袋。
“未纳一妃一嫔,可是你封了皇后!阄”
南宫耘垂眸不语。
绾婳闭了闭眼,你没有回答。耘,她在你心里终究是不同的,是么。
“皇上。哦”
走出门,便看见迎上的面带愧色的抒烈,南宫耘也没看他径直将绾婳抱上马车,“回宫。”
抒烈苦笑,芙帝姬会出现在浮莲,有一半是他的责任,却险些害死了绾婳,今日早晨,若是绾婳不测,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何奢南宫耘呢?
当众人津津乐道新帝留宿青楼同时,又暗自嘲笑风流第一姬不过如此,抓不住皇上的心,竟让皇上在大婚前两日流连烟花之地。芙帝姬气的牙直痒,更是万万没想到皇上将绾婳带了回来还直接安排进了启清殿,皇上自己的寝宫。以二人原来的亲密,她都从未在启清殿过夜啊!
她穿戴怜雅薄施淡妆袅袅婷婷地去启清殿请安,却被人拦在殿门外,“皇上已经歇下了,嘱咐无关人等不得打扰。”
芙帝姬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后日就是大婚礼,事关国之礼仪,什么叫无关人等?若出了岔子捎上你九族的脑袋都不够砍得。”
小公公一脸为难,“可是皇上吩咐过了,没有他的口谕谁也不得进去啊。”
芙帝姬看看正好的冬日和紧闭的宫门,心里一凉,莫不是在做那事?白日宣淫,南宫耘何时也如此没有节制。心里反涌出一阵阵的酸,推开小公公,提高声音委屈道,“皇上,大婚礼服已经重新改好,上次您说袖子嫌短,这会儿已经重新加了边,衣服阿芙给您放在门外了,您若有空便试试,阿芙走了。”
半晌,紧闭的殿门没有一点儿要开的意思。
芙帝姬咬咬牙,珐琅指甲狠狠抠进掌心里,清澈的眸子几欲滴血,明绾婳,你好。
屋里,南宫耘坐在明黄的大书桌案前批折子似乎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一早上的折子都送来了没有上朝,这些却逃不了差。他的怀里却圈着某人,绾婳手里抓着果子,听着外面的声音,果子放到嘴边咬了一半咽不下去了。
她抬头望望南宫耘,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某人清秀微敛的下颌。那是绝妙的一笔弧线,起笔坚忍,收笔雍容,中间的弧度叫做温柔。于是女子的口水顺着果子就流了下来朱批泅出一个淡淡的红圈。
“啊!”
被绝妙的下巴重重抵了头,吓了一跳绾婳将口中的果肉咕噜一声咽下去,声音不小,南宫耘好笑地看着她,“要多少有多少,别呛着。”
绾婳往往外面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耘你不出去看看吗?”
男人笔下如风,没理她。
“不管怎样,大婚礼服还是要试试的事关国体出了岔子会叫人笑话的,耘?”绾婳摇摇他的手臂。
男人手臂竟然让她一晃有些不稳,明黄奏折上拖出一条朱红,南宫耘挑挑眉。绾婳一瞧,心里一慌,在他惩罚的唇落下来之前已经跃下他的膝头跑了。
“我去帮你拿,你试试看!”
南宫耘无奈,笑。
绾婳奔到门外,芙帝姬刚刚迈出院门,窈窕的背影顿了顿,转过身正对上绾婳一双情绪还未隐起的眸子。帝姬伸出长长珐琅指甲,轻轻点点桌上衣衫,得意一笑,转身扶着丫鬟一步一摇地走了。
绾婳撇撇嘴,院中石桌上一套玄色夹绯锦绣龙袍,红罗襞积,中单素纱,黄缂丝绯色攒金带素表朱里,上朱锦,下玄锦,盘扣镶金滚边,雍容霸气。从奉迎礼服到贴身中衣,一应细致地叠好放在石桌上,衣衫上一本镶金大红册,册子是已经翻开了的,记录着纳彩、册封、奉迎、合卺、筵宴,所有流程一应俱全,绾婳偏头看了看,一笑伸手合上。没忍住摸摸里面的中衣,说是心里没酸没涩那是骗人的。端起金盘转身,看见南宫耘长身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此时的他一身简单月白常服袖口滚金绣云,领口微微敞开,窄腰用一条浅色玉带收住,杀出挺拔修长的风华无限。
他冲她伸出修长的手,淡淡道,“放那儿吧,外面冷,你进来。”
绾婳有些执拗地抱了衣服噌噌从他身边走过,“不冷的,来,你先穿给我看。大婚啊,一个皇帝也只能有一次,这套衣服,先穿给我看好不好?”
南宫耘轻轻一笑收回手,没转过身,背对着她应了,“嗯。好。”
元月初八
西夜新帝夜凌诩的大婚礼还是没有能够如期举行。
初七日夜,望京,内乱。
叛军之首是丞相章隆庆,携军三万包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