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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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挚爱,还是身败名裂,你自己选!”
顽火得意猖獗的声音远远传来,震得竹林唰唰轻响。南宫耘勒停了按捺不住几番欲追的骏马,遥遥望着他远去的方向,轻轻勾唇,转身纵马回营。
顽火老奸巨猾,一番话语的刺激改变不了他复仇的决心。南宫耘也只能做到,改变他复仇的方式而已。
*
“蟠龙令本身就是你的,林秋渡一事才落到南宫烨手上。绕了一圈,这金甲军还是回到你手中,果然是天意。”南宫耘随意地将取了心头血的匕首放回盘中,看着悄然而立的日晷,阳光静好,金甲兵森严列队。“明日一战,看你的了,诺。”
南宫耘拍拍南宫诺的肩膀,轻笑着走下帅台,阳光照在他如玉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影,宽大的衣袍在风中飞卷,帅台下仰望他们的士兵们一时迷了眼,男人也可以俊美到如此地步。
南宫诺攥紧手中令牌,突然纵身跃下挡在南宫耘身前,“二哥,你别去了。用不着内应,寿南便是硬攻,也能攻下来的。”
南宫耘一笑,“要能攻下来早攻下来了。元帅,本王今早在帐中立下军令状的,若是食言,军法处置。元帅忘了吗?”
“这是军营,本帅说的算。”南宫诺沉声道,有些执拗地挡在南宫耘面前,美丽冷冽的凤眸微微上扬闪过一丝不安。
南宫耘好笑道,“老五,你这是怎么了?军法大如天。再者,我去寿南,也不过是个谈判顺便做个内应而已,你要不要这么紧张?”
“二哥,”南宫诺压低声音,“你从小在宫里长大,战场的事你交给我吧。你现在骑马出城,明日攻城再回来就是,本帅在,他们谁敢说一个不字!”
南宫耘勾唇,眼角都是笑意,翻身上马,在马上拍拍南宫诺的肩膀,清声说道,“元帅,明日寿南城中见。”
一句话声音不大,却用内劲送出,沙场十万兵将尽数听在耳中,不由群情慷慨激愤,纷纷举起手中兵器响应。
“攻下寿南城!攻下寿南城!”
南宫诺微蹙眉,这他可再怎么留下南宫耘呢?!
“五弟,保重。”南宫耘微微一笑,说完扬鞭而去。月白色战袍,衣袂在奔驰的风卷中散散飞卷,雪白的骏马四蹄翻飞,一人一马横穿百丈点兵沙场,扬起一路明亮黄沙。所到之处,军兵无不低头行礼,如见谛神。
南宫诺气而微恐,或许是出于亲生兄弟的血脉只觉,他心里总有些那么不安。暗自好笑,他和南宫烨也是亲兄弟,南宫烨死时他怎么没有这种感觉?看来这也是不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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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婳被顽火径自带进寿南城一座府邸下的地宫里。绾婳暗暗心惊,惑道,“你怎么对这里好像很熟的样子?”
“这寿南本身就是西夜的城池,是你们大辰人太贪心,平时不断***扰欺压我西夜百姓,以为这城是你们的。”有个讥诮的声音从旁响起,绾婳转头看去,后面桌旁坐了一个人,有些得意地把玩着一只鼻烟壶。绾婳皱皱眉,惊声道,“夜凌烜?你不是死了吗?”
那人面目一冷,将鼻烟壶放下,“夜凌烜是本宫的三弟。”
“本宫?”绾婳蹙眉一想,“啊,你是夜凌杉。”不禁冷哼一声,“原来西夜尽是些缩头乌龟,今日西夜被攻,先锋为报私仇临阵脱逃,元帅躲在地下玩尿壶。”
“尿壶?!这瓷器是上古精品,你敢取笑本宫?!”夜凌杉拍桌怒起,走到绾婳身前。
绾婳早都听说西夜太子是个脓包,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凭着这样一个太子,西夜大限近矣。不像我们大辰,耘的气质简直符合理想太子的所有标准。。。。。她暗暗心急,那密信的内容她还没有机会告诉二人,便被抓到这个
鬼地方。
绾婳还在低头想事,不妨夜凌杉已经走到身前,伸手掰过她的脸,轻轻咦了一声,才道,“你就是南宫耘的宠妃?”
“哎?竟然破了相?”他微微皱眉,冲着顽火问道,“门主,这女人破相了,南宫耘还会来吗?”
绾婳心里憋屈差点吐血,闷声道,“不会了。大辰美女众多,少一个有什么紧。”
夜凌杉急道,“那怎么办?那抓这个女人不是失去意义了?”
“这个女人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要的是她身败名裂。用一个女人惩罚他,太便宜他了。”顽火瞥了一眼绾婳,对目不转睛看着她的夜凌杉淡淡道,“别弄死了。”说完身形一动,已经出了房间。
他最后一句话让绾婳心里一颤,夜凌杉已经笑嘻嘻地凑上脸来,仔细打量她,“五官不错,只可惜这么长一道口子,留疤是难免的了。”
鉴于他有一个那么精明歹毒的弟弟夜凌烜,绾婳不敢怠慢小心翼翼道,“既然太子连那么宝贝的鼻烟壶都有,想必不缺好的金疮药吧?”
经过那么多事,她早想开了,怎样能好好保证自己完完整整的,爱的人才不会为你担心,她便试着去做。
夜凌杉看着绾婳一张带血小脸楚楚可怜的模样,登时也觉得十分同情,转身去柜子里拿药。绾婳一怔,没有想到他真的这么好说话,轻轻站起身就往门外奔去。一开门,两只钢戟成叉挡在她面前。
“你去哪儿啊?”夜凌杉笑吟吟地问。
绾婳讪讪地关上门,“屋里,有些闷,我开窗透透气。”
“是吗?那敢情好。”夜凌杉慢慢走过来,捉住她的手腕,“你可别不乖哦,你要是跑了,我们拿什么来找南宫耘算账呢?他可是杀了本宫亲弟弟的人。”
他的声音 阳怪气,绾婳有些僵硬地跟着他走到塌边,“其实本宫,还要感谢南宫耘帮本宫杀了夜凌烜,否则父皇总是说本宫不如他,还威胁本宫,说再不能服众,就削了本宫的太子位。你知道吗?朝中的那些老大臣都好讨厌哦。”
他的语气让绾婳背后有些发凉,脚下一绊正好坐在榻上,夜凌烜说着话却倾身将她压在榻上,双手捉着绾婳的手腕举过头顶。绾婳浑身冷汗,蹬腿想踹开他。夜凌烜翻身上。床压住绾婳的双腿,自上而下俯视地看她。
在他的眼里绾婳并没有看到所谓的***,绾婳相信现在自己满脸鲜血的模样也挑不起他的情。欲来,但是他 森冰凉的气息却让她不自禁地寒颤。
夜凌杉皱眉看了她一会儿奇道,“你不怕我?”
绾婳犹豫了下,实话实说,“其实怕。”
夜凌烜一笑,一手钳住她的双腕一手拿出药膏替她轻轻抹上,“你的眉目其实有点儿像阿芙,特别是眼神。”他说这话的时候,口吻中带着淡淡的温柔。
“芙帝姬?”绾婳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豫,却很快又微微颤抖起来,因为夜凌杉轻轻嗯了一声压低了身子,冰凉的脸甚至快要蹭上绾婳的脖颈。双手死死地扣紧她的手腕抵在榻上,似乎要将她按进这被褥里一般。
我不愿再放你一个人
“知道为什么夜凌烜这么猖狂吗?知道为什么他会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本宫的底线吗?”
绾婳颤巍巍地摇头,“我怎么知道。。。。。”
“因为,”夜凌烜的手肘支在床上,整个身子都压在绾婳身上,绾婳低低叫了一声,惶恐地挣扎,“别动,”夜凌烜一只手捉紧她的双腕一手伸向腰间解开自己的腰带,绾婳惊气地脑间有一瞬的空白,怎么最近碰上的都是些变态!这种人怎么能跟他客气?张嘴就咬。
夜凌烜任她咬住一只手腕,眼里划过一丝喜悦,登时有些亢奋的念头,“你跟她真的是很像啊,都是这么牙尖嘴利的。”他的手指摩挲过绾婳沾血的双唇。膝盖横住压死她的双腿,将她的双手用腰带紧紧缚住,绑在床头。
“怕吗?”夜凌杉直起身子笑吟吟地问。绾婳狠狠挣了挣双手,纹丝不动,心下的恐慌愈盛,这地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难道好不容易从南宫烨手里逃出来又要被这厮糟蹋?!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
夜凌杉上下打量她愤怒的表情,有些懊恼,“原来你不喜欢啊,我以为你和她那么像,你会喜欢这种做法呢。”
“我是我,她是她,我怎么会喜欢这种变态的做法!”绾婳又惊又羞又怒,低低吼道。
“别怕,本宫不会欺负你。”夜凌烜却忽然俯低身子轻轻说,“本宫甚是感激安亲王杀了三弟,帮本宫除了心头大患。”谀
“你刚才说,你父皇给安平王爷撑腰?为什么?西夜的祖训不是立长吗?”绾婳侧脸有些厌恶地避开他拨弄自己秀发的手。
“因为,本宫不能人事。”谀
绾婳登时石化,嗖得转过脸错愕地盯着他,不由低叹,“早说嘛,吓死人了,那你绑我干什么?给我松开吧我又跑不了。”怪不得他虽然动作很大但都没有碰到过什么,看自己的眼神也没有情。欲。
夜凌杉露出一副很不乐意的表情,“你这就不怕本宫了?你瞧不起本宫?”
绾婳忙道,“没有没有,太子误会了,太子英明神武,太子风流倜傥,以后这江山必然是太子的。”因为太子两字在她看来另有意义,叫起来也分外顺口。太子不能人事。。。。。她想了想,这条还是不要了吧。
夜凌杉点头轻笑,“本宫其实曾经是可以的。只是后来。。。。不过,即使不能人事,死在本宫床上的女人也很多。”
绾婳这才明白顽火临走前丢下的那句“别弄死了”是什么意思,原来这是一个自己不能人事却喜欢折磨女人的变态!
“不过你放心,你,本宫是不会碰的。把你绑着是为了解除那个老混蛋的疑心。”
“老混蛋?”绾婳蹙眉,暗道,原来这夜凌杉和顽火之间也有问题。
“既然夜凌烜已经死了,本宫的皇位是坐定了,这个老匹夫竟然赖着不走了。还想跟本宫平分天下,这样虎狼之心的人怎么能留在朝中呢?”夜凌杉笑眯眯地去拨弄绾婳的头发。绾婳避开,“太子自重。这种人当然不能留,越早铲除越好。”
夜凌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所以,还希望安亲王能帮本宫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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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杉站在城门之上,看着远处而来的一人一马,嘴角勾出一丝微笑,“放桥,开门。”
众小兵忙应着去了,太子来前线多日都不曾登上城门视察,今日竟为了这样一名从南辰来的使者亲自把守城门?
南宫耘纵马进入寿南城,回头看了一眼慢慢关合的沉重大门,心里有根弦轻轻巧巧翁的一声,断了。他的路在前方,不能回头。
绾婳,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你要相信,无论哪里,我都能护你无虞。
“杉太子,近来可好?”南宫耘手中转着缰绳,温温地笑望着缓缓走近的来人。
夜凌杉哈哈一笑,“果然是睿智艳绝天下的安亲王,竟然一眼就看出了本宫。本宫今日正好在城门巡查,有缘碰上王爷,真是本宫有幸。不如,本宫给王爷带路?”
“既如此,耘愧受了。”南宫耘了然一笑,纵马在前。夜凌杉暗骂,“贼精”随后跟上。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一点二人都相当清楚。
顽火正在屋中练功,门外黔门的亲信也不敢打扰,直到看他老人家内息在体内运行一周天后才进去说,“先锋,南宫耘让太子劫走了。”
顽火眉间微微一沉,眼里闪过一丝寒意,“两个小鬼,跟老夫耍心思,再翻又能翻得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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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栖霞,院中一片金辉,看上去宁静安详。
屋内,南宫耘倚着椅背的姿势似乎没有变过,夜凌杉不时走到沙盘跟前指指点点。南宫耘伸手托住一缕暖暖的金色夕阳,淡淡道,“太子不用跟耘谈兵法,兵法五弟比较擅长,耘不太懂。”
又过了良久,夜凌杉在书桌后坐下,脸上有几分得意,“既然安亲王答应了,那本宫就做主让你见一见你的宠妃。”
书架后忽然多了一条黑乎乎的通道,夜凌杉凉凉一笑,“如何?王爷,本宫说绾婳姑娘在里面,你信吗?你有胆子下去吗?”
“本王不信你,难道本王要相信你那一多半都掌握在顽火手中的兵权吗?”南宫耘第一次在夜凌杉面前露出冰冷的神情。夜凌杉没来由地一手冷汗,关上了书架
,打开了另外一扇门,亲自走到门口抱手站着,“王爷,您请吧。本宫亲自帮您看着,不过,您。。。。也别太长时间。”
南宫耘悠悠起身飘过他身边,“这是在西夜的地盘上,难道太子都做不得主?”
“当然不!”夜凌杉皱眉。
“那就好,太子您能明白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吗?想来一定是可以的,听闻芙帝姬还没有回来,想必太子尝尽了这种滋味吧。不久,不好吧?”
夜凌杉听到这话和芙帝姬的名字,脸上的表情竟可疑地涌上一层红不知是不是气的。南宫耘轻轻一笑,飘进地宫中。
地宫内点着明黄的烛,空无一人,桌椅用度一如上面,偌大的床帏落下,掩住里面的风景。静悄悄,仔细听才能辨出轻微稳定的呼吸声。
南宫耘一刹那觉得心中似有一只小猫,爪子在心尖挠啊挠,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