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穿不息-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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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茅山仙师穿着了一件破大褂,看到人家怀疑的眼神,也是趾高气昂的。一方面,他没有像样的衣服穿。另一方面,这样可以显出一种不重皮囊的高人形象来。只不过他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像剑宗这样的大家却还是第一次见。心中感慨了一声,果然是大家,不至于因为他的衣着就鄙薄他。另外,初见他们家的大小姐,简直觉得见到了仙人一样,难怪说是江湖第一美女,此言不虚。怔忡之后,便觉得向往。
被这寒梅仙子一般的女子引着拐了也不知多少个弯儿。越往里走就越觉得谢家大气,只是来往的弟子,也先前见得多的那种流浪江湖的侠客要不知道高贵多少。
得进一个园子,据说是谢家送给小女的成婚之礼。只见满园繁花,大气之中又有毓秀玲珑之感。远处莲池上的亭台,一对人影相拥而坐,宛如天人。
走得近了,却先吓了一跳。那青年男子眉眼如画,神韵如青山之雪,却满头白发。这却并不减损他的俊美,反而增加了他清俊的气质。
谢鸢天上前:“念如,这位是茅山仙师,公孙高人。”
孙念如抬起了眼睛。他怀中的少女偏过头,望着那茅山仙师,茫然的神色,空洞的双眼。
茅山仙师这才注意到这位被像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的少女。这一看之下便是啧啧赞叹,又在心中暗道可惜。这女子年少,却已经有了一种少见的奢华美貌,因是素面朝天,又显得娇俏玲珑。那双眼睛空泛得简直可怜。有了谢鸢天的美貌在前,这位应该就是谢二小姐,果然有其姐之风。
公孙策上前一步,仔细端详了那少女。道:“可惜,可惜。”
孙念如淡道:“何处可惜?”
总不能说是因为人家美而痴傻,所以可惜。公孙策摸摸山羊胡子,做深沉状,道:“这位小姐,恐怕是有前缘未了。”
孙念如的神色一动。
公孙策仔细观察这男子的神色,便心中有数一些,又捻着胡子道:“小女子恐怕是前世欠了这位公子的情,所以今生特地来还。只是情债没有还完,就回了她来的地方去。”
他自认为自己说的模里两可,应该挑不出大错来才是。果然。那男子闻言,一怔,随即便微微偏过了头,神色有些感伤:“既然还没有还清,为何要走?”
饶是公孙策,也不由得怔住。痴情如此,的确是少见。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谢小姐傻回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年轻夫婿,倒真守得住。但少见归少见,人还是要骗的,钱还是要赚的。公孙策又说了两句模里两可的话,然后议定择日让他开坛招魂。
谢鸢天狐疑地看着这个老狐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但是看孙念如那个样子,显然也不是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当下便把他请到外厢去住。这公孙策受了礼遇,也是飘飘然。等他走到那里,才发现那里已经住了十几个同道中人。
等这两个人走后,孙念如发现谢思嘉还在伸长了脖子看那个人的背影。他一怔,便是苦笑,摸摸她的脸,轻声道:“思嘉,你觉得,他能治好你吗?”
少女回头看他,视线一粘在他脸上,便再也不肯移开了。
孙念如抬头,看看已经败得差不多的莲池,一声叹息被风带走:“无论如何,试一试总是好的。你说对不对?”
“念如。”
他低下头,少女空洞地看着他,无喜无悲。
如果是为了还情债,这样来来去去,那么,你又欠了我一世。
夜里,孙念如抱着谢思嘉上了床。她和往常一样,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他。等着他把她推倒。他不忍心再看,熄了烛火。想了想,又从枕头底下抽出帕子来,遮住了眼睛。
伸手去抱她,她似乎在玩手指,被他一把捏住。
“思嘉。”
好运地得到了回应:“念如。”
他答应了一声,低下头去吻她。她的嘴唇和以往一样温润而柔软,有这么一个瞬间,他简直无法把持。缠住怯懦的舌头,反反复复地扫荡,手也滑下去,爱 抚她浑圆可爱的胸前。然后一点一点地把她的衣服解开,把头埋到她胸前,让她清甜温暖的气息把自己包围。
身下的人似乎渐渐有了反应,轻微地挣扎起来。他的心尖一颤的同时,也不确认,只是更紧地去拥抱她,迫切地亲吻她。
他喘息地抬起身子,凭着直觉伸手下去,架起她的双腿。心中的激越前所未有,试探地靠近她,想要用自己全身的热力将她彻底融化……
“砰”地一声,什么东西撞上了床头,然后她幼嫩的声音响了起来:“念如。”
孙念如一怔,扯下眼睛上的手帕。她似乎是额头撞上了床柱,哇哇乱叫地喊着他的名字,一脸茫然的神色。但是接触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她这个样子是痛的。却原来,她刚刚被床帐扫到脸,想要用手去抓,却被他抱住,所以才细微挣扎,最终碰伤了额头。
她抬手抓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捂着额头,蹭来蹭去:“念如念如念如……”
孙念如回过神,随即苦笑一声,把她抱了起来。虽然身下被她无意识的乱蹭挑起了更加澎湃的反应,却再也没有任何兴致了。他抱着她,小心地安抚,亲一亲她的额头,然后下床去点了烛火,回来给她上药。她泪眼蒙蒙,有些茫然不解地看着他,嘟着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吐出他的名字,好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不适,也不知道那种感觉叫疼痛。
第二天,孙念如还未起,就听见门外传来嘈杂之声。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低头一看,身边的少女也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动作和他的如出一辙,还眨着双眼,茫然地看着他。
“……”他凑过去,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思嘉。”
她眨着双眼看着他,茫然地偏过头。
他笑了一笑,摸摸她的头发。她柔顺地像一只猫咪。
等到他们二人收拾妥当出了门,却才看到,在门口闹腾的,竟是老妖怪,和那个什么茅山仙师。
老妖怪挣得脸红脖子粗,一把揪住那个茅山仙师的领子,那样子简直是要把他吞下去:“茅山仙师?!我看你是茅房仙师吧!骗人骗到这里来了!你是嫌日子过得太清闲了吗?”
那茅山仙师先前只畏缩着头,由着他骂,骂到后来,似乎也来了火气,从怀里取出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一抬手就往老妖怪身上抖。老妖怪被抖了一身盐渣,不由得勃然大怒。那茅山仙师只道:“罪过罪过,施主你邪火太旺,恐怕是有妖魔如体……”
老妖怪简直要跳起来,看那茅山仙师一下子缩起了头,一向心狠手辣的老妖怪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下不了手,一直只挣在那里,也不知道到底想怎么样。
孙念如对老妖怪,也是十分尊重的,虽然被一大清早闹上门来,却也没有发脾气。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好奇地睁大眼睛的女子,只道:“前辈,有话好好说。请问这位,是……”
老妖怪的面色变了好几变,最终,只恨了一声,把人丢开,咬牙切齿地道:“你自己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茅山仙师却一脱开控制,就站直了身子,还作势弹了弹衣领,道:“无他,贫道只不过,和这位施主是旧识而已。亦可算是远亲。”
老妖怪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似乎很不齿被提到与这人的关系。
孙念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那么这位大师,又是何故,清晨到此?”老妖怪便罢了,他是每天早上都要来给谢思嘉做例行检查的。这茅山仙师远在外厢,却为何来到这里。
原来这茅山仙师,昨日在被领到外厢之后,却发现这里已经住了十几个他的同道中人。略加打探,便知道这群人的手段和计谋,都不在他之下。当下便彻夜难眠,思来想去,还是得需抢得一个先机再说。于是,便大清早地,就跑到人家院子里来,装神弄鬼,只待人发现,便说是来采集晨露。谁知道却会遇上这个老不死的……
当然,他自然不可能把实话说出来。终于被问到,他也只是愣了一愣,就马上把想好的说法说了出来:“贫道是借黎明未省时来采集晨露。昨夜,贫道夜宿在你家,就有天女来托梦,说是甚思念郎君。因是嘱贫道清晨来采露,需知此露非常露,乃天女之泪也。”说着,他又眼尖地瞄到人家新房里挂了一幅画。工笔细腻,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眼睛再尖一些,又瞄到下面的落款,当即惊呼出声。
众人被他一惊一乍的样子吓得愣了神,只看着他退了两步,作势跪了下来,双手举过头顶拜了一拜。
“天女娘娘!小人有负娘娘重托,被这凡夫所阻,不能替娘娘收集泪珠儿,还望娘娘开恩莫罪!”
众人都被他这个样子唬得一愣一愣,只有老妖怪气得涨红了脸,就要上去揪他:“你这个老匹夫……”
孙念如回过神,忙出声道:“前辈且慢!”
老妖怪怔住。
孙念如连忙放开谢思嘉,亲自去把那茅山仙师扶了起来,颤着声音道:“你,看到的人,是她……”
那屋子里挂的,正是谢思嘉的手笔。画的,正是她自己的前世,谢思茶。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没有她,就没有我。
念如,叫一声思茶给我听……
茅山仙师自然不知道这许多的,只不过他别的本事没有,却有一项绝对是他的专长,那就是察言观色。这些年来,能得平安度过,欺世盗名,靠的,就是这一项本事。先前只道那是这谢二小姐清明的时候的手笔,而他见多识广,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副,于是便信口胡说,总能挨上一些边的。没想到这男子却这样大的反应,看来,是捞到宝了。
当下,他先斜睨了一眼简直要跳脚的那个老不死的,就作势咳了一声,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天女娘娘从太虚幻境而来,观其容貌气度,绝非凡间能有,只可惜,为情所累,注定要缠绵凡间……”
孙念如急道:“那她,为什么不回来!”
谢思嘉站在一边,叫了一声:“念如。”似乎是被他的大声吓了一跳。事实上不止是谢思嘉,连老妖怪和服侍在旁的黄莺也吓了一跳。这茅山仙师满口浑话,怎么就能让一直稳如磐石的孙念如这般激动?
他立刻回过头去,把她搂在怀里,小声安抚。
茅山仙师捏了一把冷汗,摇头叹息道:“天有天规,凡有凡律,天女娘娘私通凡人,只怕是回天去受责了。不过青年人,你也莫急,待改日贫道开坛作法,还望你真的情比金坚,能感天动地。”
闹腾了半天,这茅山仙师终于是心满意足地摇头晃脑地走了,留下一干人等在这里干瞪眼。
老妖怪看了半天,终究还是欲言又止,最终,气得跺了跺脚,拂袖而去。罢了罢了,一个傻了,再痴一个也没什么。黄莺怔了半天,觉得实在是不方便开口说什么,终究还是走了。。。。
第五十一节:努力回穿
“如果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倒好说。好端端把自己的头撞出一个包来,你这样的病人我不愿意治。我把你治好了,你又去撞墙,知道的说是你自己傻,不知道的要说是我医术不到家,坑蒙拐骗!”
我有点无语。这毒舌男,我不过是自杀未遂而已,弄得头上有个大包,痛死人了,已经够可怜了。他竟然还能一边给我看一边骂,而且半个小时没停过嘴。
姒女士的态度很良好,一直在旁边跟前跟后:“是是是,思茶以后会小心的,医生您费心了……”
“最好是这样,不然的话干脆就一头撞死,省的多事。”
“……”我索性翻个白眼,不再理这两个人。这年纪轻轻的毒舌,是姒女士的表弟,年轻有为是年轻有为,不过也忒不招人待见了点。姒女士把他请来,也是因为方便。别看姒女士平时嚣张的很。遇上这个表弟,也只能唯唯诺诺的份。尤其是对方是医生而己方是病人的时候。
在我这个表舅眼中,所有的病人都是活该。摔伤是自己不小心活该,生病是自己不锻炼活该,喝水被呛到是自己不注意活该,被车撞了是自己不遵守交通活该!什么?你遵守交通规则了还是被撞了?那是你人品不好,还是活该!
他也不想想,如果大家都不活该了,那还要他干嘛?!
我在这里愤愤的,姒女士已经出去准备给我倒水吃药了。
这毒舌男看了我包起来的头一眼,阴森森地道:“想寻死,比起撞墙,不如割脉,上吊,跳楼,跳河。哪一个都比撞墙好。只不过就算真让你死了,你就这么肯定能去你想去的地方。所以说,你真是笨的可以。”
我怔住。
他已经背过身去,自己收拾东西,一边还在继续毒舌:“你害表姐丢失了上古神族的血统,自己也弄得变成一个普通人,竟然还在这里瞎扑腾。你以为就算你现在死了,你还能跟以前那么嚣张吗?八成是被阴司直接拖入地狱,半句说话的余地都没有,直接丢进轮回道。”
“你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