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锁满庭花雨-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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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两难抉择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新当家人＇
第一百四十六章 新当家人
翌日清晨，睡的迷糊中，就被窗外的嘈杂声惊醒了。
我翻了身子，不满道芷岚、水佩，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的？”
实在是太吵了，我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昨晚，林老爷和九王爷喝了不少，非得要我陪酒。我坐在九王爷身边，他时不时的就凑到我面前故作暧昧的样子，惹得几位全都看笑话。
继而，我一不做二不休的懒得理睬他，不停的灌酒，把弄晕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却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总之，之后发生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直睡到现在才醒，还是被外面的人吵醒的。
芷岚和水佩闻得我尖锐的声音，冲进来道二，外面是杂役房的掌事管妈妈和养生房的掌事薛妈妈，说要来给二请安。”
“哦？”我睁开眼睛，唯有诧异，“她们来是要贿赂我的吧，指不定是给我些好处，好让我在六月份的时候为她们家哪个亲戚说情，同意入府做丫鬟的。”
人多的府里就是嘴杂，不过是林老爷昨晚宣布的命令，今早这么快就都闻到风声了。
话一完，水佩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二人都还没见，会两位妈妈要说呢？”
“不是要贿赂就是要拉拢，以前这两位妈妈我没过节，也只见过一两次，连人是样都分不清，不见也罢。你们去打发了她们。”
芷岚道真要打发了，怕是不好。这两位妈妈平日都是常往二那走动的，这要打发走了，薄了面子，只会说二小瞧了她们。过会要去二那告状，也不好交代。”
芷岚行事谨慎，顾虑周全，她是长期伺候二的，对林府的形势和人都比我熟。说的话也很有道理，我这才刚上任玉福临，要把她们打发了，府里人还都以为我恃才傲物，蹬鼻子上脸不成。
不过，她们都是伺候二的，我现在还是二的义女，这当头，我还不能同二的人有过节。
心里权衡过后，我站起来道水佩去吩咐她们到外厅候着，芷岚伺候我更衣。”
“是。”芷岚和水佩笑着麻利起来。
芷岚一面为我梳头，一面道二的失忆还没全好，奴婢就先说说管妈妈和薛妈**为人，摸清底细才好应付。”
我转头而笑，“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正想问问你，她们的来头和脾性，你就给先说了。”
“奴婢只是想着二能得老爷赏识，掌管玉福临这么重要的担子，不可太随性了。”芷岚悠悠然的一笑，“二虽是年轻，难免不懂这些内里，奴婢跟在二身边伺候良久，许多事看在眼里，耳濡目染的多有了解些。”
我点点头，觉得把芷岚从百口桥请到我身边来，实在是很明智。
“府里都谁要能掌管玉福临，也就意味着会成为了林府的当家人。不过，林府一直都是二和三共同主持中愦。可目前老爷突然变意，也许日后握有林府大权的不是大少爷，就是二了。她们这刻来意欲明显。”
我默默的听着，看来她颇有打算。
“二太年轻，大少爷又无意掌管，她们只会觉得你们二人好糊弄。林府又多的是攀高走低的人，这面她们来拉拢二，也许过会就去雪梅轩了。奴婢的意思是，不可得罪也不给欲求。”
我高深的回头紧盯着她灵眸丹唇的脸颊，她全都说到我心坎里，不可得罪也不给欲求，就是敷衍，不要承诺，也不能让她们看出我是个容易的主，但态度上对她们的尊敬很有必要。
怡然的想了想，看着她，我轻声询问，“芷岚，实话说你觉得我应该争吗？”
芷岚闻言手一僵，默视我片刻，良久才坚定道奴婢斗胆，二不该放过这样一个机会。”
我的笑容一凝，略有些不自然，“你是想的？”
她遥遥注视着铜镜中的我，矮了身子，缓缓道二在林府的众多丫鬟中也不算太漂亮，只有这双眼睛十分灵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不简单，之后果然如此。二可能不知，我是如何进府，又做了多少努力才能从一个小丫头，花了五年的成为二跟前的贴身大丫鬟？”
她无限喟叹，继续道奴婢想说的是，二只在短短三个月的就成就了他人一生都不可做到的，当中的艰难只有二清楚。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无论是不是陷阱，都该放手一搏。”
芷岚目光清越，放在我肩膀的手赋予了力量。
我唇角微扬，笑道我明白了，你说的也正是我想的。”
她笑了笑，又说到了正事上，“杂役房的掌事管妈妈，她为人算的上很热情，因杂役房比其他几房的活都要累，所以她总会在二跟前提人手不够，要增派人手之类的。今日她来或许还会提到这点。”
她顿了顿，“至于养生房的掌事薛妈妈，她为人比较苛刻，养生房是六房中比较难做的一房了，府里的花草鸟鱼都要靠她们养殖，必须要有技术，她则说府里分派的例银不够，欠缺好的饲料，每每养死了些动植物，都会找这个借口。”
我微微冷笑，大致上明白了二位。说来说去，也就是要为各方谋取好的福利，只不过这福利真是进了掌房里，还是进了她们的腰包就不得而知。
立起身子，我轻声而笑便出去回回这二位。
管妈妈身形微胖，发福的身子只要一笑，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布满肥肉的满月脸上，冻疮印记也十分明显。看着她极具喜乐的脸就忍不住想笑。
另一个薛妈妈则是截然相反的样貌身材，她十分高挑，且很瘦，瘦的一丝赘肉也看不见，特别是脸上，颧骨突出，下颚紧绷，一看就属于刻薄的样貌。
因二人同时站起身子，不需介绍就可以认出来。我笑道二位妈妈大驾光临，可清平才刚睡醒，失礼之处，望二位妈妈见谅。”
“哪里哪里。”管妈妈惶恐道是我们早到了，二事忙，等会也没事的，能喝到这的茶也是福气啊”
我抿嘴一笑，看了看外面的日头，都午时了还早呢？
“不知二位妈妈此刻来看清平，有事吗？”
“也没多大的事，以前啊，二失忆了，许多事都不大记得了，老奴也一直惦记着这回事。可老奴一直忙，没空来看看您。趁着今日气候好，特意托人从家乡摘了何首乌来给二补补，据说，这土特产特别补脑，多吃吃，没准记忆也就恢复了。”管妈妈笑的慈爱善目。
我微微颔首，“管妈妈实在太客气了。我的失忆症连温伯伯都说不好治疗，又过了这么久，不指望能全好。”
“那成呢？”管妈妈不以为意，“二还小，不懂事，这失忆症可大可小的。听我家乡的一老中医说，失忆像是堵塞了脑里的神经，现在只是不记得的事，要严重起来发作了，那就连昨天的事都不记得啦”
管妈妈激动的一拍大腿，“二这一定要听老奴的，常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呀，乳燕，还不把何首乌拿出来给二看看。”
唤作乳燕的丫鬟长的白白净净的，很文静的一个姑娘，她拿着篮子递给芷岚，芷岚再给我看看，掀开盖在上面的纱布，真是挺大的一个何首乌。
“哟？”不做声的薛妈妈这会才怪里怪气道我当是宝贝呢？刚才就要你给我瞧瞧，作死也不肯，原来是这珍藏的何首乌呢？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瞧见过，今日倒长了见识。”
她挑了眼睛直勾勾的望了几眼，又道二真该好好尝尝的，这玩意绝对是好，保您吃了还得想要。”
薛妈妈一开腔气氛就有些古怪了，话里藏话，针对的是管妈妈。
管妈妈也毫不示弱道说到宝贝，我这落魄货哪里就有你的多。平时瞧你省吃俭用的，那宝贝都珍藏着，也不拿出来显摆显摆？”
我平心静气的依撑着手，算是明白刚才外面的吵架声了。
“我哪里会有宝贝了。”薛妈妈瞪了瞪眼，“你也说了我省吃俭用，这都是无可奈何啊。养生房那么多的人要养，除了人要养，那些花啊树啊鱼啊的全都要养。它们吃的比我们人都要好，我能有辙，不节俭点，养活府里的这些。”
薛妈妈摊手说了一通，我朝着芷岚眨眼，她说的没，这二位妈妈一定会提到这些事。
我只能当作是充耳不闻，聚精会神的关注着篮子里的何首乌，问向管妈妈道管妈妈，您也清平也就是个丫鬟，还没吃过这好，也不知要做才最有效，管妈妈给我说说清楚的。”
“这……”管妈妈有些犹豫，看了眼薛妈妈，才转而看着我道二您不必费心，何首乌我待会要乳燕炖好了就送。她们都是机灵的，办事又有效率，杂役房有这几个丫头可省了不少事。但就是她们太能干了，这也得做，那也的做，老奴我都是心疼的舍不得，每日看她们起早贪黑的忙，没睡过好觉，老奴的心里也不踏实。”
管妈妈眼角闪了点泪花拉着乳燕的双手，神色凄凉。
我本蓄了笑意听着，待得听完，神色已经黯沉了下来。
两人都好生厉害，转来转去都给转到她们的事了，我一双嘴也斗不过她们两双嘴，看来今日要解决的事有些难办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新当家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情愫不明＇
第一百四十七章 情愫不明
管妈妈和薛妈妈看我静默不语，互相张望了一眼，都呐呐的闭上嘴。
我低头慢慢的抿完茶水，也不去看她们，我沉默往往是最有效的震慑。
坐了许久，无人吭声，二人面色渐渐阴郁，眼看都有些坐不住了，我才慢条斯理道两位妈妈说的话清平都记下了，回头一定会同干娘好好商量。清平以前是在厨房做丫鬟，多少难处和不便自是很清楚。杂役房和养生房的困处，还得劳烦二位妈妈多多照拂，清平或许做不了决定，但该多的不会多，该少的……也不定少”
我目光镇定的望着她们，吐字清晰而缓慢。
她们看在眼底，神色都有些变化。最后，管妈妈微微尴尬一笑，“老奴明白二的难处，这个时候来打搅二实在是不该的，只是都是为了府里好，二那就请二多多通融。”
我“嗯”了一声，轻轻道一定。”
管妈妈肉肉的脸上一笑，眼睛就成了一条缝，“这还有半个月，府里就要请新丫鬟了，到时望二多提拔几个能干的分到咱杂役房，能干的丫头就是机灵，做事啊，也事半功倍。”
我笑意吟吟的深深看了管妈妈一眼，“管妈妈是否有个好丫鬟的人选推荐呢？不妨说来听听，我会同干娘说说，到时一定举荐。”
她一听这话，神色就慌了些，觑着眼小声道这……这当家不都是二吗？能全都同二商量呢……”
“胡说”我轻声打断她，斥道管妈妈没听干爹说是清平同大少爷共同打理吗？我想管妈妈一定是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背，才说了这胡话。”
“是是是……”管妈妈眼睛一转，就打着的嘴巴道瞧我这老糊涂了，竟说瞎话。”
我点头，平静回视她，她只是轻轻的掌嘴。我又问向另一边的薛妈妈，温和道薛妈妈还有要交代清平的吗？清平还小，您们都是林府的老人了，若是清平哪里做的不对了，都要提出来，也好改进。”
薛妈妈刻薄的脸上堆着一丝笑意道哪里哪里，二太谦逊了，老奴以二的魄力，打理林府中愦，假以时日一定能青出于蓝。”
我默默片刻，盈盈而笑，“可就借薛妈**吉言了。”
她眼睛闪过一道光，瞬间便掩饰下去，呵呵笑了起来。
纵有余波，我看她们二人都不再转弯抹角了，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二人都借机掌房还有些事，便匆匆告退要离去。
我也不挽留，吩咐水佩相送。
待得二人走远，芷岚低低的笑着，“二好是厉害。”
我轻轻啐了一口，“她们起初只怕都以为我是软柿子，容易拿捏，送点礼就能收买，我也都顺着她们，可适当的时候还是要不愠不火的小小反击下。”
芷岚赞叹道二做的的确比奴婢想象中要好很多，这两位妈妈都不是好糊弄的主，二每每总是拿二镇压，奴婢看她们两人面色都忍不住想笑。她们在二面前都是灰头土脸的，真以为能在二这长脸，没有想到更是败了阵。”
我笑，“正是因为她们是干娘的人，我才不好把话说的太绝。但也可以利用干娘的威慑，我不知平时干娘都与她们说的，但只要提到凡事同干娘商量，就准没的。”
“可是……奴婢担心二总是说与二商量的话，会不会让她们误以为二没得主见，无需攀附，也就不会拥立了。”
“她们来说了两个要求。”我摆摆头，笑道第一个是为她们的掌房谋求福利，我诚挚的应允了，她们应该都看的出来。第二个是引荐她们的亲戚进府，我没有表现出态度，留着她们好好想想，想通了还会再来的，你且观望吧”
芷岚笑的明朗，伸出大拇指来，“这就是二的高明之处了，奴婢是彻底折服了。”
我点头将笑容抿于双唇间。
“只是奴婢不知，二会答应她们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