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四]九霄苓愿-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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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闪过如同折子戏。
　　比往日梦见的要多得多。
　　最可气的是在这层浓雾之下我永远也看不清那些人的脸，以至于听着对话总是莫名其妙无法揣摩含义。
　　最后，老天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怨气终于放过了我。
　　依然是以那道强光为结束，我猛地坐起来，却发现在醒来的瞬间忘记了许多，只有最后那一幕心有余悸。
　　与往日的感觉不同，这一次我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强光所蕴含的强大力量，似乎想要把我劈成两半，连灵魂都烧灼干净一般。
　　我摸摸额头全都是汗水，心跳久久不能平复，于是自嘲的笑笑。
　　真是越来越胆小了，做个梦居然都能把自己吓个半死。
　　“谁在那？！”突然有声音在卷云台下响起，我忙往下看。
　　玄霄师兄正一脸警惕的看过来，视线相交的瞬间我们同时愣住了，师兄的表情缓和下来，我慌张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自从双剑出关庆祝会上我发现自己心情的微妙变化以后就一直躲着他，因为我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师兄身边有最与他相配的夙玉在，这是大家公认的。
　　所以我想要在这个念头还未成熟之前就扼杀在摇篮里。
　　“夙苓？你怎么在这？”
　　“啊，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清秀来着。”慌忙走下卷云台，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想到师兄也看中了这块宝地，那不打扰师兄了，师妹告退。”
　　“无妨，这卷云台是对大家开放，是没不必多虑。”师兄却是拦住了我摇摇头回答，大约是对于他占了我的地方有些愧疚。
　　“没事的，师兄，我已经修炼完了，也该走了。”原来的本意就是躲着他直到我能正视现实为止，所以我自然是不能答应他的。
　　“哦？”师兄却是挑起眉毛，又看了看天空忽然岔开话题问到“妖界将至，师妹可曾准备好了？”
　　这是什么神转折！
　　好在我反应能力快，当下笑笑“……这种事情，自然是准备都少也嫌不够的，然而准备不准备的好又岂是我们能决定的？”
　　“那么，让师兄来试试师妹准备到什么程度，如何？”师兄转回头一脸严肃的提议。
　　喂喂，你那表情明明是在告诫我不要拒绝吧！还有神转折能不能不要用的这么频繁！
　　意识到被坑进了沟里时已经晚了，师兄并不等我回答却已经展开，将羲和剑平举胸前做了个起手式。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羲和剑打斗，如果我不是那个倒霉的当炮灰的对手我会非常乐意参观这场战斗。
　　约三尺长的羲和剑周身散发着纯正的火系气息，微微闪着红光，内敛在其中光隐隐有叙事代发的感觉，锋芒毕露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气场逼人，虽比不得神器却也算的上仙家宝物级别了。
　　想到这不得不赞叹宗炼师伯的手艺高超。
　　不过，师兄没给我太多时间欣赏羲和，见我不动也不愿先出手，只是劈手一道火焰，算是提醒我。
　　我向后退了一步躲开火焰，知道这一场比试在所难免遍也不推辞，解下腰间的白虹举于眉齐道“师兄，承让了。”而后挽起三朵剑花。

　　幻暝现世

　　我向后退了一步躲开火焰，知道这一场比试在所难免遍也不推辞，解下腰间的白虹举于眉齐道“师兄，承让了。”而后挽起三朵剑花。
　　师兄手中的羲和是神兵利刃于我手中的武器自是云泥之别，我不敢与他硬拼，凡是师兄挥剑必然想法躲开不敢硬接。
　　第15次躲开师兄的攻击，我意识到如果一味被动永远也无法结束这场比试。
　　于是我看着游龙一般的羲和刺来却并不跳开，凭着感觉往旁边浅浅挪开半寸，好险的让过锋芒，手中白虹倒转刺出。
　　师兄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行动在这个极近的距离发动攻击愣了一下，却也反应很快的转头让过锋芒，同时羲和一划回防格挡住了白虹。
　　我自是不愿用白虹与羲和硬拼的，仿佛不受自己大脑控制一般，身体先一步行动起来顺势松开了白虹，而后收回的两手合十捏了个诀，落下的白虹遍重新飞起，调转剑身从师兄身后刺去。
　　“！”玄霄没料到会有此招，惊了一下一纵身本能的用羲和护住周身，对方似乎料到此招并不指望一击得胜，招来了数道冰箭，在这须臾也到了近身。
　　冰箭配合着白虹锁定周身几道大穴，夙苓似乎是下了杀手，在感受到真实的杀气的同时玄霄一凛不自觉的将其当做真正的敌人，挥手连出九招封住了夙苓所有退路。
　　谁知夙苓反应也很快脚下步法一变，身形转守为攻，回到手中的白虹剑气吞吐凌厉。脸色随之一变，攻势凌厉起来与刚刚判若两人。
　　转眼过了百招，他觑了一个空档，翻身一跃，借着削向自己脚尖的羲和一踏跳出攻击范围，手中白虹竟是倒插在地上。空出的两只手在空中快速变换了几个手势。
　　浓墨般的云层聚集在一起，隐约有电闪雷鸣，那雨丝落下的呼啸声带着肃杀的气息，玄霄心知这是术法所为，虽不知是何效果却也不愿硬接，反手用羲和挡住落下的雨点，豆大的雨点砸在羲和剑上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生生震麻了玄霄执剑的手。
　　可想而知，若是落在身上会有怎样的效果。
　　然而，还未等玄霄想到对策，这雨却是来匆匆去匆匆的消失，天空中被术法聚集的乌云也散开来。
　　“师兄，你没事吧！”刚刚还剑拔弩张杀气逼人的师妹此刻跑过来一脸愧疚的询问。
　　“没事。”玄霄摇摇头，想到方才的场面却有些后怕。
　　那种驾驭自然的能力，真真不是人力所为。
　　“刚刚那招，是重光长老交给你的？”
　　“不是。”意外的，夙苓摇摇头。
　　我刚刚用的那招连同其他几招是从我记忆里就会的，老哥是纯火系自然不可能交给我，我猜八成就是天赋了，也不知道其他的魔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从出生起就有自己的能力。
　　我知道这招好用却不好解释，所以上了琼华就一直尽量避免用原本就会的，不过刚刚在无意识的本能支配下却用了出来。
　　我想了想，终于跟他说“是我家里传下来的。”总不能告诉他是胎里带的吧？
　　不过话说真奇怪，不受大脑支配只凭本能的我似乎要比平时更威猛一些，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人经常说的危机激发本能。
　　正胡思乱想着，脚下传来一阵强烈的晃动把我的思绪拉回来。
　　及时站稳身形，我和玄霄师兄对视了一眼，看着他奇怪的眼神我马上举起双手“不是我干的！”
　　“……我说是你干的了么？”师兄嘴角抽搐了一下反问。
　　“……”好吧，我错了。
　　正在我准备承认错误的时候，脚下又传来一阵比刚刚更猛烈的震动，我猝不及防几乎站不住，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扑去，却被师兄稳稳接住。
　　“小心点。”师兄扶住了我，站稳后才松手，淡淡提醒，而后看了看地上裂开的一个拳头宽的裂缝道“这似乎不是一般的地震。”
　　师兄，我觉得你说了巨废话哎，你什么时候听说昆仑这条山脉上有地震了！
　　然而我不好意思当面顶撞师兄，只能默默琢磨：既然不是自然因素那么就是人为的，但是人为想要撼动昆仑山脉，除非是老哥那种变态级别的实力吧。但是老哥似乎不是这种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人……
　　等等，其实还有一条更为靠谱的解释被我一直忽略了。
　　想到这我为我的猜测感到恐慌，抬起头看着师兄正对上师兄震惊的眼神，我想他跟我想的是一样得。
　　“难道是妖界要出现了？”师兄皱起眉头说出我们的猜测。
　　似乎是为了验证师兄的话一般，地面又剧烈震动了一下，有强烈的风从悬崖处过来，带着非正常的力道。我转过头看着悬崖，正看见那一片天空狠狠的抖动一下，在我以为视错觉的时候，那片天空仿佛被什么搅动一般扭曲成了螺旋状，而后像被无形的大手扯开一般的撕裂出一个巨大的黑色裂缝。
　　从黑色的裂缝里传来猛烈的风，吹得人面颊生疼，天裂开的瞬间周围暗了下来，仿佛阳光都被那条裂缝吸收了一般。
　　“师兄！”我下意识抓紧了师兄的袖子稳住身形以防被大风吹走。
　　在天崩地裂的瞬间，我们想一片飘摇的小舟岌岌可危。
　　那道裂缝却似乎并不满足的越裂越大，最后形成一个恐怖的黑洞，然而向其中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在黑洞形成以后周围的空间总算稳定下来，风也渐渐停止，我和师兄也不那么辛苦的维持身体平衡了。
　　一切恢复了平静，只留下半空中那个奇怪的黑洞。
　　“……”
　　“……”
　　我和师兄看着那个景象，面面相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就听见背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玄霄，夙苓！”
　　转过头看见谷口立着的玄震玄霖师兄，他们一脸焦急的看着我们，额上流下汗水，似乎是在感觉到异变时急匆匆赶过来的。
　　“……”玄震玄霖两位师兄似乎也被卷云台的场面震惊到了，惊讶的表情维持了片刻方才回神。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神色凝重，从他们竭力掩饰的眼神中我看得出，这件事情背后的灾难性。
　　“……”两位师兄很有默契，似乎在用眼神交流什么，最终玄震师兄摇摇头叹口气，对我们说道“快走吧，到琼华宫去听掌门的号令。”
　　“师兄，这到底是……”终于，我忍不住问到。
　　“这个，八成就是妖界的入口了。”玄霖师兄小声回答。
　　“……”听到这里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从没想到，视为本门大劫的妖界会以这样的姿态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我的眼前。

　　两败俱伤

　　蜀山，无极阁
　　从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外面的建筑物，很多新盖的房子比起三年前要气派了很多完全看不出那一场浩劫留下的痕迹，某种意义上说明蜀山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
　　我站在这里望着外面，不多时听见了脚步声，忙收回了视线，正好看见那一身蜀山掌门道袍飘入。
　　说起来我与这位道长的渊源可以追溯到三年前他的就任仪式上。
　　也就是在那个仪式上，镇妖塔出了事故，让我错过了夙玉的到来和双剑的炼成。
　　“师侄不必多礼。”伸手拦住了想要行礼的我，蜀山掌门一脸微笑“琼华的诸位我已经安排妥当，师侄尽可放心。”
　　“多谢道长出手相助，我琼华感激不尽。”我低下头回答。
　　“无妨，想三年前我蜀山蒙难多亏贵派相祝，比之今日我蜀山不过略尽绵薄之力。”道长的眼神转向了窗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可以看到隐隐约约镇妖塔的顶部。
　　“谢道长好意，我掌门真人有交代，敝派门内之事仍需自己解决。”按照掌门的意思我婉言拒绝了道长想要援助的好意。
　　“……”道长并没有坚持，我知道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镇妖塔尚在修缮，蜀山其实也抽不开人手。
　　“那么，这些小辈就请道长照顾，晚辈告辞。”我看事情差不多了遍如此说。
　　“！”道长听到这句话似乎颇为诧异，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我“师侄，莫不是想要回到琼华？”
　　“正是，如今门派大劫在即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晚辈不可能在此看着同门受难。”更何况我的同辈几乎都在琼华，那里有很多人是我放不下的，我必然是要回去的。
　　我这个人一贯贪生怕死，往危险的地方扎根本不是我平时的风格，然而想到还在琼华的那些如亲人一般的存在，我还是不得不做出选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成了一个执着的人。
　　“也罢，既然是贵派的事情贫道本不应该多问，师侄此去要多加小心。”
　　“谢道长关心。”我点点头，退出了无极阁，一路疾步准备走出蜀山派的大门以后赶快御剑回去。
　　然而就在蜀山派的大门口，在我走出第一步的时候，门口有一个人影闪出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师姐，可是要回琼华？”来的是与我同上蜀山的夙汐。
　　在妖界出现的第一时间我玄夙字辈的所有人聚集到了琼华宫听候掌门的调遣，我和夙汐师妹接到的任务就是带着门内根基不深不能抵御强大灵力冲撞的后辈弟子下山避难。
　　其实交给我们这个任务就是不希望我们再回到琼华去冒险，我心里很清楚长辈们的意思，然而却是万万不能遵守。
　　没想到还有人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夙汐，你还是呆在这里的好，毕竟需要有人主持大局。”我皱皱眉头回答。
　　“那些弟子在蜀山派，蜀山定会照顾好他们，想必不用我们担心的。”
　　对于这个师妹我并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