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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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津津有味的入了神。
两个人白天赶路,晚上入了夜就找客栈投宿,这三四天过去了,倒是走了小半段的路程了。
初六这一日,他们又到了一个看似很热闹的小城城门外,窦雅采嫌车内憋闷,就跟那车夫一块儿坐在驾车的位置上,看着马车从那刻着邺城的城门下通过,这一进城,才发现这个邺城是真的很热闹的,不过许是因为还在年节下,又是年初六的缘故,整个街上还是一片喜庆的模样,摩肩接踵的都是人群,她又喜欢这样的热闹,忍不住脸上挂起了笑容。
窦雅采一直记着那长满络腮胡子的汉子的话,这会儿便转脸问那车夫道:“我听人说起过,从京城到漠北总得七八天的时间,咱们已经走了三四天了,不过咱们走得慢,若是像这样的话,只怕得走大半个月才能到漠北吧?”
那车夫听了呵呵笑起来:“姑娘,咱们走的不算慢了,但是也不快,要是照着这个速度走下去啊,到漠北也就是七八天的事儿,也不是很远的!不过这个邺城,几年前有个叫紫云水的戏班子很有名的,只是我几年没来这里了,上次也是匆匆而过,倒是不知道这个戏班子还在不在,只听说那当家的花旦白仙儿离了戏班之后,这紫云水就落寞了,没了什么名气,不过说起来,这邺城年节下也是很热闹的,自从几年前出了个紫云水,很多人都慕名来这里听戏,不少别的戏班子也是很出名的,不然就这么个小城,哪能这么热闹呢!”
窦雅采一听他们走的不算慢了,又听说再过个七八天便能到漠北了,她心里也不着急,又听车夫说起这邺城的热闹,心里是极向往的,便笑道:“既然不急,那咱们就在邺城住上两天再走!走吧,咱们先找客栈住下!”
“好嘞!”
窦雅采是主家,是客人,那车夫自然是听窦雅采的,见这姑娘也是个爱热闹的,赶马车找客栈的时候,又打开了话匣子,与她说了好些紫云水戏班子的事儿。
这一路走来,窦雅采都没有在途中这样歇上一两天的,好容易碰上个这么热闹的城郭,她怎么肯放过呢?本来行医天下就是要游山玩水四处行走的,走到哪儿算哪儿,反正目的地在那里就是了。
她一路又跟那车夫说说笑笑几句,便找了这邺城最大的云来客栈,定了两间房,安顿了下来。
她又给了那车夫几吊钱,让那车夫自己或逛或吃都随意,她就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逛一会儿。15397807
云来客栈共有三层,一层是用饭之地,热闹的不得了,窦雅采住天/字/号的房间,还是个雅间,临窗却不吵闹,进了屋中关上门,外头的吵嚷之声依稀能听见,但是并不那么清楚的。
她只进屋瞧了一眼,见那屋中陈设古朴雅致,甚得她的心思,等着小二将她随身的东西行囊都拿了进去之后,便打发了小二,她也没在屋中待着,只拢着浅紫色的披风,站在三层楼阁上的木栏前,垂眸望着下头那些热闹的人,眉眼拢着一抹清淡悠闲。
眸光闲闲的扫过楼下用饭的人,忽而眸光一紧,瞧见一个很熟悉的人,忽的便是一笑,那一楼正中木桌上坐着的不就是她在观音庙见过的两个大汉么?
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还在那儿高谈阔论的,那个白净些的大汉还在一边跟着哈哈的笑,窦雅采没来由的心中一喜,没想到竟在这里遇见他们,那天恍惚就听见那络腮胡子的大汉说想再去一次漠北的,莫非他们是当真要再去漠北么?
心头带着疑问,窦雅采却早就提着裙摆下了楼阁,想再去听听他们说话,她这会儿也饿了,就正好那两人旁边的桌子是空的,她就边吃边听好了。
要了一壶清茶,几样小菜,一碗白米饭,饭菜还未上来,窦雅采便撑着下巴看着对面两个大汉,听他们说话,若不是这会儿嘴里没有糖葫芦的甜味儿,她只怕就真的以为自个儿还是在观音庙那里了。
“你快吃快吃啊!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一会儿戏班子就要开唱了,你还别耽误我功夫!”
那络腮胡子的大汉早早就吃完了,皱眉望着那白净汉子喊道。12BFJ。
那白净汉子还在吃,听了这话,瞪了那络腮胡子一眼,道:“你急啥?那紫云水的规矩就是酉时开唱,早一刻去了也是白去,你急也没用!再说了,现在还差一刻钟呢,从这儿走过去也要不了那么久时间,等我吃完了,咱们再过去也不迟啊!”
白净汉子夹了一口菜,又扒拉的几口饭,嚼完了咽下去了,又嘟囔道:“你这人,说风就是雨!前几日咱们在京城待的好好的,不过去观音庙给人说了一回漠北,你倒是想起这邺城的戏班子来了,说是要听戏,这京城里的戏班子难道不够你听的?非说这紫云水唱的好,巴巴的雇了马车带我来这里,住了两天,哪也不去,每天酉时就到那戏园子里去听戏,你,你这不是魔怔了是什么啊!”
络腮胡子哼了一声:“切,你还说我!是谁口里说不来,其实比我还着急!到了那戏园子里头,那花旦小生一亮相,唱腔一开,叫你你都不应,听的多入神哪!你敢说从前白仙儿在的时候,你不喜欢听她唱戏!就算如今她不在了,这紫云水也不如从前了,但是那水准终究是在的,这后来的这些戏班子啊,一个都比不过他!”
说完自个儿又是一叹:“只可惜啊,住了两天,前儿听的是小寡妇改嫁,昨儿听的是女驸马,今儿是状元媒,到底还是没等到那紫云水的拿手绝活儿霸王别姬啊!”
白净汉子这会儿已是吃的差不多了,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动容道:“霸王别姬?没了白仙儿的霸王别姬,那就不是霸王别姬了!如今紫云水的小旦也不知是谁,只怕没有白仙儿的味道,演不出那种感觉啊,哎,不过这来都来了,不看一次心里头也是惦记啊,罢了罢了,今年过年赚的比往年多些,这看戏也花不了几个钱,就陪你疯一回,在这儿看了紫云水的霸王别姬再回京城去好了!”
两个汉子又说了一会儿话,酒足饭饱之后,急急的结了帐,就奔着戏班子那里看戏去了。
窦雅采一个人坐在那里,端着吃了一多半的饭碗出神,那车夫也提到了紫云水戏班子,这两个大汉也听到了紫云水戏班子,还有什么白仙儿,那个白仙儿还有紫云水戏班子就有这么大的魅力,让这两个大汉从京城日夜兼程的赶来,就为了听几出戏?
她本就是想在邺城里凑凑热闹,既然这紫云水的戏班子已经勾起了她的兴趣,那就不如去看看好了!
她心意既定,便赶紧吃完了饭菜,结了帐,去寻了掌柜的问清楚紫云水戏班子的戏园子的地方,便也踏着夜色去了。
就如那两个大汉所说,紫云水的戏园子离云来客栈不远,出了客栈,左拐走了不到一刻钟她就远远的看见那戏园子的大院子了,那院落很是古朴,门前的楹联也很有意境——紫气东来,云卷水穷。
她伫足在楹联前理了片刻,倒是想起那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诗句来。
心下不由得感叹,这戏班子的老板,大概也是个很诗意的人呢。
那车夫和大汉都说这紫云水的生意大不如前,但是窦雅采还是没能买到雅座,要说雅间那就更没有了,她来得晚,只得了后头的长条凳上的位置,不过好歹有个地方坐,总比站着看的好。
雅采出阁银。这紫云水生意落寞都人满为患的,位置几乎都卖光了,那窦雅采几乎想到这紫云水风光的时候那一票难求的场景了。
她跟着众人进去,刚找到自个儿的位置坐下,就听见那台上云板一瞧,这戏就开场了。
白仙儿
白仙儿 她坐在长条凳上,周围四下都是人,前头三四排的檀木雅座上也坐满了人,她瞧了一会儿,才看见那两个大汉就坐在她斜对面不远的雅座上。
长条凳之后,还有不少站着的人,都是一脸陶醉的望着台上,跟着那拉弦摇头晃脑的轻轻吟唱。
这紫云水的戏台低栏为木,几根廊柱撑着那戏台子,就连坐在长条凳上的人,也只需稍稍仰头便能看见全景,也根本不会被人遮挡,戏台伸出的廊檐雕着山水墨画花鸟虫鱼,意境深远富丽堂皇,看起来是真的有些年头了,色彩稍稍陈旧些,可这华光异彩的纱灯映照之下,偏偏梦幻好看的不得了。
窦雅采不过听了那台上青衣的几句唱腔,便觉得这紫云水果真是名不虚传的,丝毫不逊色那京城里响当当的戏班子,她本是来看热闹的人,可是听了几嗓子,渐渐的也就入了情境,与那台上的人同欢喜共悲伤了。
这状元媒说的倒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也不似那霸王别姬让人生生看了伤心。
坐在两在坐。故事说的是,宋王赵光义带着郡主柴媚春到边关射猎,结果被辽将擒住,杨继业之子杨廷昭从潼台经过,救回宋王及郡主,而大臣傅龙之子傅丁奎正巧一道赶来,宋王便以为是那傅丁奎救驾,便将那柴郡主许给了傅丁奎为妻。
偏偏柴郡主爱慕的是杨廷昭美俊,赠诗寄意,还把自个儿的珍珠衫相赠,并告诉他,让他回京去找八贤王,如今也只有八贤王才能帮他,才不至于造成什么憾事。
杨廷昭回京,将事情与八贤王说了,八贤王便与那新/科状元吕蒙正一块儿解破诗意,并且将此事奏明宋王。
宋王却坚持认为是傅丁奎救驾,柴郡主无法,只得请众人再金殿上辨明真假,于是,杨继业、傅龙各自带着儿子上了金殿,吕蒙正便让杨廷昭和傅丁奎当面讲出救驾的经过来,最后终是真相大白。
宋王无奈,只得道说,先王留有遗训,得了郡主珍珠衫的人才能做驸马,那杨廷昭一听,立刻就拿出了珍珠衫,遂终是与柴郡主成了婚,有情人终成了眷属。
——将门子无弱兵古语常讲
细看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我终身应托付在他的身上
男和女怎交言令人彷徨
……
台上的柴郡主带着春情荡漾,她是看上了那杨廷昭的,一心只想着嫁给他……
窦雅采却在脑子里回顾了整个故事,望着那戏台上的柴媚春出神,也不知心里现下在想些什么了。
就这样一段故事,在戏台上唱的人入情入戏,坐在底下听的人跟着那剧情跌宕起伏的,就为那两个人捏了一把热汗,窦雅采在那里坐着听着,听那柴郡主的唱段,除了感叹那旦角身段做派极好看,还有那眉梢眼角的韵味很浓,心里便是为了二人的爱情再三唏嘘。
只是,戏文里的爱情再感人肺腑动人心怀,那也是别人的人生别人的爱情,不是她自己的,一曲终了,戏文落幕,还是得去过自己的人生,经历自己的爱情啊……12y21。
紫云水一晚上只一段戏文,演完了就再不演了,若是再想看,也只能等到明日酉时戏班子再次开唱,这就是紫云水的规矩,来看戏的人自然也知道,只是一曲终了,仍是有许多人舍不得走,在这儿来看戏的,都是知道紫云水的老主顾,就喜欢这儿的气氛,所以等戏班子唱完了收了工,便自有人在那戏台子底下自个儿拿着带来的琴板自娱自乐,这也是形成了风俗,所以戏班子虽收了园,但看戏的人还有一大半没走的,就等着看接下来的自娱自乐。
窦雅采见好多人都坐着没动,只是神情都不如之前那般严整了,都带着笑,坐的也松散些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瞧着戏班子收了台,而给她的票据上也只写着状元媒,心里便想着,这都唱完了,怎么人都不走呢?
莫非,是有加场?
正当她不得其解的时候,眸光一瞟,却瞧见那俩大汉站起来了,就要离席而去,而恰好是往她这边而来的,她也来不及收回目光,便与那迎面走来的络腮胡子正视了一眼,她倒是没什么,就见那络腮胡子一怔,僵在原地半晌,那白净汉子不知怎么了,便出言询问,可那络腮胡子答也不答,忽而就奔到窦雅采面前,激动的不行,指着她几乎是要哭出来,又像是喜极而泣的模样,大吼了起来。
“白仙儿!?是白仙儿啊!!我认得她的样子,有一次卸了妆,我见过她的!她是白仙儿啊!哈哈哈哈!你们看到没有,白仙儿回来了!白仙儿回了紫云水了啊!”
络腮胡子不止大叫,还扯着众人来看窦雅采,还拉着那白净汉子一起,他这样一吼,所有人都来看窦雅采,每个人都议论纷纷的。
“白仙儿?就是传说中紫云水的台柱子么?不是说她都离开紫云水几年了么?怎么会出现?我没见过白仙儿啊,真是她么?嗯,模样儿倒是还不错……”
“哇哇!真是白仙儿啊!没想到还能看见白仙儿啊!我听说啊,紫云水以前是走遍大江南北给人唱戏的走台班子,后来在邺城留了一年,生意好得很,也就一直留下来了,后来我就常来看白仙儿唱戏,结果还没一年了,白仙儿就离开紫云水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戏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