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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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膈应,为了安慰我,竟还下旨,说什么从此之后,我跟他可以同殿坐朝理政,同在殿上聆讯大臣,这叫什么事儿啊!没能要了老四的命,我就是不甘心!”
上官泰气结,步履越发浮躁,声音也越发的大,夏侯懿坐在那里,仍是一脸的寡淡,等上官泰不说话了,他才撩起眼皮看了上官泰一眼,一手捻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一行淡淡扯唇道:“太子爷息怒,臣觉得,这未必就是件坏事,太子爷不妨细想想,这里头,究竟是谁占了上风。”
上官泰真是气极了,竟连这其中的关窍都看不出来。
夏侯懿敛眉,暗想,上官桀还是很疼爱上官泰的,竟肯放上官麟远走,且不说什么放虎归山,若是将上官麟留在京中,比送他去漠北威胁还要大,漠北就算有沐大将军的旧部又能如何?上官麟又没有兵权,不过只是个去封地的王爷罢了,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
再者说了,上官麟若留在京中,继续勾结朝臣威胁储君之位的话,那只怕场面就更是难以收拾了。
而上官桀下旨,让上官泰同殿坐朝理政,同殿聆讯大臣,这等于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众臣,上官泰就是太子,他百年之后,上官泰必然继承大统,而上官麟,没戏。
而不追究那永安侯下毒之事,这真真就是上官桀的优柔了,也必然是个隐患,为的也不过是那比纸还薄的兄弟之情罢了,真是不值得。
上官泰只是气极了,并不是想不到这些,当即站在原处,站了半晌,气顺了,才道:“不错,若是老四留在京城,比在漠北还要麻烦,罢了罢了,走就走了吧,等父皇百年之后,到时候没人护着他,再来收拾他也不迟!”侯懿请懿然。
“太子爷说的是,正是这话。”
夏侯懿心中心思千回百转,却不与上官泰说透,他本就不是真心投靠上官泰的,上次也是迫于无奈,为了救窦雅采一命,他才出言帮了上官泰,且如今这局面,跟着上官泰总还能掩藏他的心思,于他是最有利的,所以逢迎顺从他不过是嘴上的事,又何乐不为呢?
夏侯懿根本没有安慰上官泰,上官泰却觉得跟夏侯懿谈了话之后气顺了不少,心里头舒服多了,才收了脸上愤愤之色,正色道:“丞相一大早得了这个消息,还专门来了东宫一趟,说是父皇若要放老四远走,咱们必得选一心腹之人放在老四身边,派到漠北去做监军,这样一来,老四的一举一动,咱们就都了如指掌了,丞相跟本太子推荐,说要王爷前去漠北做监军,还让本太子在皇上面前说一说,只是本太子想着,王爷才回京不久,只怕又去漠北,身子吃不消吧?”
夏侯懿敛眉,吴佑添这提议真是狠,不过,也很是愚蠢,他竟不知吴佑添是怎么想的,让去漠北,就不怕他转而被上官麟蛊惑,投靠了四王爷党?
也知上官泰这话是在试探他,当下只扯了唇,淡声道:“臣若不在京中,只怕太子爷会不习惯的,很多事情,臣在京中还是帮得上忙的,太子爷若是不嫌弃,这去做监军的人选,就让臣来选好了,臣会在皇上面前提起的。”
他二十岁时就敕封为瑞王,之前做了几年的大将军,就连沐尚武当年都不如他风光,如今不过二十五岁,风头正劲,经营这几年,怎么会愿意去做上官麟的监军?
他知道上官泰现在许多事根本离不开他,这话也纯粹只是试探罢了,那他就干脆明了说,他不会走,更不可能走。
上官泰听了这话果然哈哈大笑起来:“王爷说的是呢,王爷不在,本太子还真是不习惯呢!本太子方才也是这么跟丞相说的,就驳了丞相的话,没同意呢,只说与你商量商量!既然是这样的话,那监军一事,就由着你与父皇去说吧,还有之前本太子应了你的,保荐甄选官员一事,父皇也准了,你可以放心去做,等老四走了之后,凡是朝中老四的人,你都可以动,只是动作不要太大,也不要动了父皇的人,免得让父皇觉得不安,我到底只是个太子,还不能动的太厉害,稍后闲了,本太子给你一份名单,你照着名单上的人看着办吧!”
“是,臣明白。”
上官泰疑心尽去,但是夏侯懿心里明白,如今他不听吴佑添的劝告,吴佑添却是真心为了他好,等将来吴佳慧嫁进东宫,吴佑添必然会将局势一五一十的告诉上官泰,到了那时,上官泰对他不知还能不能放心,功高盖主这四个字,对于帝王来说,可谓是草木皆兵啊……
他可以不必防着上官泰,可是吴佑添这只老狐狸,却是不得不防,看来,他也得有所动作了。
若是上官泰真的稳坐太子之位,那于他来说是没有好处的,只有上官泰这太子之位坐的危危险险的,上官泰才会需要他,依赖他,这样一来,他这个瑞王就有了一重保护伞,可以做他自己的事情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中冷笑,上官泰以为他是在利用他,却不知他夏侯懿算计了上官家的每一个人。15364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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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继续毒
夜半时,继续毒 等夏侯懿再从宫里出来,已是夜半时分了。
夜半无雪,天边挂着一轮残月,寥寥几颗暗淡的星光,倒有寒风呼啸而过,刮起他的纯黑衣摆,在夜色中猎猎作响,在上官桀面前收敛的极好的清寒气势如今全数倾覆出来,眉目沉郁的比夜色还要浓郁,细看之下,幽深眸底却有一丝浅浅的笑意在流淌。
那一身迫人的气势,犹如暗夜之王踏着夜色而来,好似他才是主宰这天下的王者,他才是这皇城的主人一样。
与上官泰在东宫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很久,因着上官桀还在金銮殿里等着他,所以上官泰发了一会儿牢骚,把事情都交给他之后,便放他去了金銮殿。
刚走到金銮殿门口时,他便远远看见婉妃离开,他也一眼看见了婉妃眼中的泪痕,只是他走过去婉妃也已经离开了,他便也装作没看见一样,心里却知道,婉妃此来定是为了上官麟去封地的事情,不管这对上官麟有没有好处,婉妃必定都是不情愿的,谁希望自己的儿子离自己那么远呢?
望着婉妃远去的背影,夏侯懿未有一丝波动的心轻轻起了波澜,若他娘亲还活着,也会像这样一般,替他奔走筹谋,或者也不会这样,但是,一定会是很爱他的吧,只可惜……夏侯懿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绝情,在踏进金銮殿的那一瞬间,眸中的波涛汹涌才沉寂下来,又变成了那样寡淡冷清的模样。
上官桀找他果真是为了上官麟去封地的事情,原本是想着缓几天,但是太后必然是不肯的,所以当即就办了践行宴替上官麟践行,夏侯懿瞧着上官桀眉眼之间的疲态,心中暗想,这个人坐朝理政三十年,如今这眉宇之间遮都遮不住的疲倦和皱纹,到底还是岁月不饶人,上官桀老了,他是真的老了力不从心了。
这样的后宫争斗,这样的朝堂暗斗,他已经应付不来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持那微妙的平衡,尽管他清楚,那根本就是没有用处的,夏侯懿微眯双眼间,仿若已经看到了上官家颓败的将来。
他记着上官泰的话,也是为了自己,在席间瞅准了机会,不经意的提起监军一事,这自然也是必备的,上官桀也有考虑,在场的人不少,后来几番唇枪舌剑,自然还是定了监军的人选,去的那个人是曾经跟着夏侯懿打了五年仗的副将,本是调入京城来做了京官,因为这事儿,又调去漠北做了监军,这人明里是上官桀的人,实际上早就是夏侯懿的人了。15397544
宫宴结束了,上官麟带着他的人连夜起程离了京城,上官泰这才放了心,夏侯懿高兴也只是因为成功的在上官麟身边安/插/了他的人罢了,从此之后,上官麟在漠北的一举一动,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宫里的事儿处理完了,就已经是夜半了,他出得宫门来,只有来福还在马车边等他,见他从宫门出来,忙打起车帘让他上了车。
来福坐在车外,拿着马鞭恭敬问车里的人:“王爷,这会儿是去窦府还是回王府?”
车里沉默半晌,才有个清淡的声音传出来:“回王府。”
来福答应一声,便用描金的马鞭抽打了一下马屁/股,那有些困的马儿仰着头嘶鸣一声,便转头踏着夜色往瑞王府而去了。
夏侯懿坐在驶起来的马车里,撩起车帘往外看了看,夜色正深,又快要子时了,街上零星的人走过,也没有除夕初的夜那般热闹了,但是还是能听到一些爆竹声,总是要比寻常不过节的时候热闹一点。
冷清的寒眸里挂上一丝沉意,他原本想着的是要去窦府看看窦雅采的,也不知她是不是还躲在衣橱里还是已经出来了,只是忽又想起今日是初二,每月逢二的日子,他安/插/在东宫的人便会来跟他密谈一次,如今夜深了,他必须得回府中一趟,何况,他还想着窦雅采会不会自个儿回了王府呢,索性他也嘱咐了艾叶看着她,他先办完手头上的事儿,再去寻她也不迟。
想起窦雅采,夏侯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眉眼之间拢着浅浅的怜意,脑子里不时浮现她昨夜拉着他说的那些话,心里越想越是甜蜜。
马车在瑞王府门前停稳之后,夏侯懿从马车中下来,在府门驻足半晌,瞧着府门口挂上的暗红八角宫灯出了一会儿神,来福看着小厮牵了马车走了,他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过来站在夏侯懿身侧道:“王爷,之前有件事儿,小人竟忘了告诉王爷,去送金梁将军灵柩归乡的京侍卫长回来了,带去的几个王府侍卫也回来了。”
“嗯,好。”
夏侯懿浅浅应了一声,抬步便往府中走去,京墨回来了,他也放心一些,日后出入,也好让让京墨随行左右,不然,这王府里缺了个侍卫长,总是让人不放心的。
他直接便往泽园而去,来福知道他要去泽园,便也不跟着了,送到泽园门口,便直接退下去了,夏侯懿一个人进了泽园,园中静的很,树梢上挂着纱灯,灯色朦胧的很,但是能够看见小径,走路也是足够了的。夏侯寒寒暗。
即便是在自己府中,夏侯懿也并未放松戒备,只凝神往泽园深处走去,只是瞧见小楼一点烛光透出来的时候,不由得扯了唇角,今日他倒是来的早些,不过,他也确实在宫里耽搁的太晚了。
走过庭前曲桥,到小楼门前时,夏侯懿已经卸去了一身气势,闲闲的挑帘进来,见那人一身黑衣坐在小塌上,手里执着一颗黑子,正望着小几上未完的棋盘苦苦思索着,夏侯懿不由得一笑。
“你今日来的倒是早,还有闲心在这里研究本王的棋盘,什么时候对下棋这般有兴趣了?本王记得,你可是从来不喜欢这些的啊!”
坐在小塌上的人全身都穿着黑衣,头上戴着兜帽,根本认不清面貌,但这人赫然就是那日窦雅采远远见过的那个黑衣人,也就是夏侯懿安/插/在东宫里的人。
夏侯懿与这人说话的口气熟稔的很,而那人好似也浑不在意,只坐在那里,也不起来与夏侯懿行礼请安。
那人听了夏侯懿的话,只叹道:“属下在这里,等了王爷半个时辰了,若是王爷再不回来,属下就不得不回去了……至于说这下棋嘛,属下在东宫里,每日接触的都是些酸腐幕僚,成天给太子出谋划策,要不就是拿着棋盘比划,属下既然扮演的是幕僚,也就不得不跟着学一点儿了,这玩意儿学了静心,倒也不错,只是现在赢不了他们,总是输罢了,属下在这里等王爷,闲来无事,瞧瞧王爷的这个棋盘,只是属下是完全看不懂的。”
夏侯懿这会儿已在一旁坐下了,自己斟了一盅热茶,轻轻抿了一口,捻弄了一回玉扳指,听了那人的话,抿唇微微笑起来,那棋盘是他自个儿闲来无事自己博弈摆出来的,眉心微微一动,遂站起来,走到红木桌案前,在一摞书中找了一本出来,又反身回来递给他,笑道:“你要想赢了那些人,就看看这本《玄玄棋经》好了,你若是不下工夫,哪里学得会?等你看完了这本,研究透了本王页眉上的批注,你也就能看懂本王的棋盘了!”
那人接了夏侯懿递过来的棋经,随意翻了几下,便塞入衣袖之中了,将手里的黑子放入棋碗之中,然后站起来沉声道:“王爷想必是从宫里回来的吧?属下今夜要来说的话,只怕王爷都已经知道了,不知王爷心中可有决断要与属下说?”
他既是夏侯懿的人,心里自然明白上官泰稳坐太子之位对瑞王没有好处,他也知自己的使命,所以才有此一问的。
夏侯懿微眯了眼眸,重又坐了回去,垂着眼皮默了一会儿,才道:“吴佑添本是上官桀的人,他是一心一意忠于上官桀的,心里大概也想着这个朝廷,只是如今老了,倒也越发精明狡猾的很,开始会为自己打算谋划了,上官桀迟早是要入土的,他以为上官泰迟早是要继承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