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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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养大,他与我亲如母子,将来这王妃和世子之位不还是我的么?只可惜我算漏了夏侯懿对金氏的态度,对窦雅采的情意,还有那夏侯沅,命大的很。”
知女莫若父,吴佑添自然知道女儿的心思,这番算计是极精妙的,不过算计再天衣无缝,也有遗漏的时候,哪可能事事圆满呢?16478521
“这个倒是不急,你如今是瑞王侧妃,总不好与他们闹的太僵,为父了不愿意你因为你妹妹和家中之事,失了自个儿的地位呢,此事为父已经善后,绝没有人能找到证据的,至于那瑞王妃和瑞王世子,你放心,等来日为父当上了辅政大臣,你妹妹当上了皇太后,还愁没有机会治她么?到时候,自然多得是法子。”
“如今,你妹妹总算得以入宫,如今正是不可掉以轻心之时,你要多进宫陪陪你妹妹,她心思单纯,太子虽然喜欢她,但是难保宫中之人个个尊她敬她,你要入宫多教她一些,顺便告诉她,让她多多与太子亲近,要趁着太子精神还好,总要留下孩子才好啊,否则的话,她将来终身靠谁呢?”
他的小女儿相貌娇俏,从小就惹人喜欢,他从小就告诉她,她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他起了这样的心思,自然也是这样做的,他已经位极人臣,自然别无所求,只求保住功名富贵,若是上官桀去世,那么他自然是要跟着储君的,如何才能让储君信他知他用他呢,自然就是将自个儿的女儿送给太子做正妃。
所以,他不教小女儿心机谋略,只让小女儿健康快乐的长大,宠爱她,让她成为这京城里大家闺秀中最美丽的女子,太子果然一见倾心,喜欢上了她,要娶她做正妃,如若不是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病,这婚事也不会拖延几年了……
女儿的一切都是他算计好了的,但是,这也是他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最好的最符合女儿各自归宿的结果,其中虽有诸多波折变故,但是好歹,现在都如他所愿了,小女儿得以进宫,但是宫中是什么样的地方他清楚的很,所以,才会让大女儿进宫去教一教他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儿,待得太子去世,她还是自己在宫中撑得一片天下的啊……
“这个女儿自然知道,佳慧是女儿的亲妹妹,女儿自然要教她在宫中的生存之道的,只是太子爷喜欢的便是佳慧的单纯可爱,就算佳慧学会了心计手段,也不能在太子爷面前用的,再者,这次让她顺利嫁进东宫,她是不知道女儿和父亲在她背后所下的功夫和所做的这些事情的,不然的话,以佳慧的性子,只怕是接受不了的,所以女儿觉得,这件事还是要瞒着佳慧,不要告诉她的好。”
吴氏抿唇,心中不平衡的感觉又在蔓延,只是她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如今正借由说话之际,来平复自己的心绪。
父亲待佳慧,比待她要好上千万倍,她知道自己的模样没有佳慧好看,所以她要做的事情就比佳慧难上千万倍,女子学了心计手段,成了阴险毒辣的人,谁还会喜欢自己呢?
这个疑问,小时曾经问过父亲,父亲狠狠的斥责她,说你不学,也不会有男子真正喜欢你!
为父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她听了害怕,难过,伤心,只得拼了命的去学父亲教授的一切,但是心中仍旧不懂,为什么世人皆看中容貌,难道不漂亮不好看,就没有人真正喜欢了吗?
后来渐渐长大,这个疑问仍旧在的,但是已经埋藏到了心底深处,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女子不好看,男子确实不会喜欢,如若她不是丞相家的大小姐,那些男子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男子喜欢的,是妹妹那样的美人,不是她,就连去了将军府,那个少年有成的大将军,不也是多看了金氏一眼,看她时,眼中也是弥漫冷意吗?
后来窦氏进府,窦氏的样貌比金氏还要好,如今可不是占据了那瑞王的心吗?
可见世间男子,看重的皆是女子的美貌,她没有容貌,只好借以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说不嫉妒妹妹,那是假话,只是这嫉妒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不能与任何人说。
她从那金氏身上学到的,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害了整个家族,即便她嫉妒,佳慧也是她的亲妹妹。
世上最悲苦之事莫过于此
世上最悲苦之事莫过于此 “佳琪,太子爷喜欢你妹妹,今儿瞧着他的精神也还好,想来就算宫中有人欺负她,太子爷也会护着你妹妹的,为今之计,最重要的还是要你妹妹怀上太子爷的子嗣,这样一来,就算太子爷病重的厉害,乃至没了,你妹妹才不至于孤苦伶仃的,当然了,你要多多进宫,叮嘱她对太子爷用些心,还有我前些日子给你的生子秘方,你要带给你妹妹,如此一来,我与你父亲,也安心许多。”
吴氏心中情绪已然平复许多了,听吴夫人这样说,心中虽略略有些不快,但仍是笑道:“母亲,佳慧是我的亲生妹妹,我自然与你们一样,也是心中疼爱她的,自然也要为了她的将来打算。”
吴夫人从吴氏话中听出一丝苦涩,又觉得自己似乎太偏心小女儿而忽略了大女儿的感受,便稍稍柔和了些语气:“佳琪,你看我,光顾着说佳慧去了,倒是忘了问你,你如今心口可还疼痛么?你上次传话回来说,不可再找保和堂的张大夫了,那你这心口疼的毛病,可找到别的大夫医治了么?说起来,那窦氏也真是狠毒,竟然这般伤你!你如今是侧妃,屈居她之下,肯定在府中受了不少委屈吧?为娘听说过的,瑞王一味宠爱窦氏,眼里都没有旁人了!佳琪,你受苦了!”
吴氏抿了唇:“娘,我这心口疼的毛病,也无需大夫医治,那张郢非留下的药方还能用,等着冬日过去,也就不会那么疼了,娘不必担心。至于说窦氏,那就更无需担心了,她的性子我知道,手段心思皆不如我,她也已经与我摊牌,我二人在瑞王府就走着瞧好了,究竟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再者说了,这夏侯沅大难不死,自然还是等妹妹地位稳固之后,等我腾出手来除了窦氏,再将世子过继到自己名下就是了!”
心口的伤,一旦疼起来,便是在提醒她不得鲁莽行事,将来时日还长,她也不能像金氏那样那么快就栽在窦雅采手中,她心中自有分寸的,何况她本就对夏侯懿无心,只要她不让夏侯懿抓住把柄,夏侯懿不能拿她怎么样的。
只要她悄无声息的除掉窦雅采,将夏侯沅归入自己名下,到了那时,就算夏侯懿想要休了她,也是不能了。
吴佑添听了这话,却皱了眉:“佳琪,在佳慧有身孕之前,你不要对窦氏出手,不然的话,一旦被瑞王察觉,你如何保住你侧妃之位呢?你别忘了上次的教训,若非瑞王抗旨,就连皇上也不能护着你的,若是有了第二次,为父也不能帮你了。”
沉吟片刻,又道,“只有抓住了瑞王的把柄,你才能永无后患,他若是想要休你,也要让他无从休起。他总不能不顾着自己的前途,他这样的人,是绝然做不到身边只有一个女子的!”
“把柄?”
听到吴佑添提起这个,吴氏心中一动,抬眸道,“父亲,我前几日与你说的那件事,就是我看见瑞王的贴身侍卫抱着的那卷宗从窦氏屋中出来,父亲查的有眉目了么?”
她当时便觉得那卷宗有问题,京墨的脸色凝重的很,而且好好的卷宗,做什么拿着女子用的绢帕盖起来?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琪你妹没儿。
当时夏侯懿出痘躺在屋中,那绢帕又不是丫鬟所用之物,那就只能是窦雅采的东西,风起,她瞧见卷宗的样子,而窦雅采正好赶来,还偏偏还就让京墨走了,她便留下记下此事,说不定就能抓到夏侯懿的把柄。
吴佑添眸光一闪,微微一笑:“佳琪,你这次算是帮了父亲的大忙了,如今查的事情已有八/九分眉目了,那小子的身世果然有问题,只是如今时机未到,不便与你明说,再者说了,你如今还是他的侧妃,他要是垮台了,你还有吴家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候朝中必然大乱,这可不是为父所愿意看到的,这件事,咱们先不要说,等到将来,咱们控制了朝廷,尘埃落定之时,为父会拿出来的,到得那时,他就是不愿意,也得听为父的话,乖乖的让你做瑞王妃的!”
他冷笑,眸中寒光闪烁,夏侯懿这小子真是命大,当年泸州一场火,居然没有烧死他!
若不是因为佳琪说起,他还真不知道当年的棋经案居然还有漏网之鱼,当年皇上逼着他赶尽杀绝,给他下了严旨的,这案子致使江南数万人流离失所他不是不知道,致使他也只是臣子,并不能做主,可也是如今才知道,原来这瑞家的小儿子活着,竟还混到了朝中,当上了异姓王!
知道了夏侯懿的身份,而他究竟要做何事他心中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无非是为了报仇,可是他究竟要如何报仇,吴佑添却是一无所知,而且,他还不能拆穿夏侯懿的身份,他女儿是他的侧妃,他现在还不能跟他翻脸,只能将此事深埋心底,在最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即可。
官场混迹多年,岂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但凡利用,自然是要物尽其用,损人利己才好。
如今夏侯懿尚未危害他,他也用得上夏侯懿,就暂且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将来能用此事要挟夏侯懿听他的话的机会,多得是呢……
“是,佳琪知道了。”
父亲不说,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吴氏虽然好奇,但是也知道父亲自然有她的打算,因此也就不问了。
及至夜深了,几个人又说了一回家常闲话,就各自睡觉去了。
今夜对于吴家的人来说,是个极好的日子,自然个个都睡的香甜。
——
东宫外殿的宴席也一直持续到了亥时末,上官桀身子不好,夜里已经有些冷,他就带着杜兰湘回宫去了,今日太子大婚,他理应留在淑菏宫陪伴皇后杜兰湘的。16478556
杜太后今日高兴,宴席之上便多喝了几杯,上官桀走了没多久她便觉得头晕,冬梅便扶着她回宁寿宫去了。
席间没了人,只剩下夏侯懿陪着众人,但是皇上皇后和太后都走了,自然也都无甚意思了,夜深了,众人也都纷纷离席,回府去了,窦雅采早已更了衣陪着他入席了。
她在这里不走,无非也是怕上官泰出事,宫中值守的太医虽然都在,但是上官泰之前吩咐过她,让她不要太早离开,想来上官泰定是怕自己出事或怎样,才留她在宫中的,她既然不走,那夏侯懿也定不会自己回府的,弄到最后,反倒是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了。
其实她心里头还有一层担忧,却与谁都没有说,这一连几日夏侯沅都去别院看上官恪,且回来之后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她心里明白的很,肯定是上官恪的情况很不好,夏侯沅忧心才会这般模样,而今早夏侯沅去之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娘,我知道今日是太子爷的好日子,但是我今天必须要去陪着皇太孙,只能对不住太子爷了,因为我怕……
最后的话,夏侯沅并没有说完就心事重重的走了,但窦雅采却早已猜到了,上次去看上官恪,他就是那模样了,这几日只怕是更不好了,看来皇太孙身殁也就在这几日了,夏侯沅定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执意要过去的。
她怕消息传到了宫中会让上官泰受不了,所以今夜才迟迟不肯离去,就怕上官恪今夜出事,那可真是好事变坏事了。
众臣都走了,东宫外殿早已让宫女们收拾干净了,殿中无人,只剩下他们二人立在门廊下。
夏侯懿抬眸瞧了一会儿天色,见那弦月高高挂在天上,清辉洒下,朗朗疏星闪烁,星光忽明忽暗的,实在是很美的夜色,他转了眸,身侧女子忧心忡忡的样子落入眼底,不由得挑了眉。
“你愁什么?”
看她眉峰紧锁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愁些什么……
窦雅采却是一愣,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却听见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循声望去,就见面前的宫道上,有人疾步走来,她眯眼一看,那人走近了她便认出来了,是跟在越子耀身边侍候他的小太监小林子。
她心中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小林子不在别苑伺候,这会儿急匆匆的到宫里来做什么?
难道说皇太孙他——
还未及多想,小林子就到了跟前,看见他们二人,就跟看见了救星一样,忙过来行礼磕头,还未站起来,已经红了眼眶:“王爷,王妃,皇太孙他——”178Pa。
窦雅采心口一紧,忙追问道:“皇太孙他怎么了?”
小林子有些哽咽,缓了一会儿,才带着哭音道:“王妃娘娘,皇太孙他……他在亥时五刻……殁了。”
亥时五刻……窦雅采心中重重一叹,这可真是……这个时辰,只怕上官泰还在红绡帐暖,鸳鸯戏水吧……
世人皆言,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