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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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上官恪呢?”
窦雅采听了,沉默半晌,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想来想去,也觉得自己是疑心太重了,当下歉意的望着夏侯懿笑了笑,才抿唇道:“那你的意思,是说金氏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咯?可是,这也不能排除她有谋害皇太孙的理由啊!”
夏侯懿一笑,垂了眼皮,缓缓的道:“我并非说金氏没有可能,也不是说金氏无辜,我只是就事论事,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不是吗?金氏元宵节期间,正是怀有身孕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心里一定对我存有幻想,她既然找过吴氏,吴氏又劝过了她,又答应帮她,她定是只为了他们金家伤神,想着怎么利用她腹中的孩子来换取我的同情,得到我的帮助,让我去求皇上保住她父亲的性命或者保住她腹中的孩子,那时候的她,心里头应该是存着希望的,就算是筹划着要为金兆钧报仇,她又何苦对上官恪下手?”
“她那是怀着身孕,女人就算再恶毒,怀了身孕之后,也不及男人狠心,她会狠下心肠不顾后果的去谋害上官恪吗?她就不怕事情败露之后又会害了金家吗?她已经做过一次蠢事了,陷害你不成反而是暴露了金兆钧在上官泰面前安/插多年的眼线,还几乎毁了全族人的性命,使得金家败落了,这些都是因为她的莽撞和计划不周所导致的,她如今要是报仇,难道就不会想更周密的计划吗?她还会不计后果的再做一次蠢事吗?再有,她既然有能力将手钏送到上官恪身边去,又笃定他会戴上,那为什么不在事发之后,上官恪离宫避痘之时将那手钏一并销毁呢?这是千载难逢毁灭证据的好机会呀!她为什么不用?而偏偏非要放在寝殿里,等着东窗事发呢?她真的又这么傻吗?”
夏侯懿一口气分析了很多疑点,这些都是他方才在听到越子耀说金氏谋害皇太孙的时候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金氏害人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也不能排除是有人借了金氏的手去做了这个恶人。
窦雅采听了这话,脚步一顿,转眸定定的看着他:“你是说,这件事有可能是别人做的,金氏只是偏巧这么倒霉,被那个人当成了借刀杀人的工具?那么这个人,是跟金氏有仇的人,目的就是想置其于死地,一旦金氏犯上了谋害皇嗣的罪名,她必死无疑?”15898489
夏侯懿冷笑一声:“也有可能,这个人只是想除掉上官恪而已,然后顺手拿了金氏来当了替罪羊,谁让她金家败落了呢,她在那个人眼中可能不过是烂命一条,能用就拿过来了用了,反正金氏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况且,众人都会以为金氏是为了替金家报仇才会谋害上官恪的,人证物证俱在,金氏如今是百口也难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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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月票补加更 夏侯懿说完这话,又牵着她慢慢的往前走,窦雅采跟着他走,走的也很慢,但是心里却还是在想这件事情。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除掉上官恪而能得利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懿,你说,会不会是四王爷?”
“他?”
夏侯懿微微一笑,“也有可能啊,之前金家替他做事,四王爷党就是以永安侯为首的,后来永安侯被金氏连累,金氏将永安侯在东宫下的心思全都给毁了,把安/插在东宫的眼线都给暴露了,上官麟也因此而损了一方势力,后来上官泰趁势让我接管了官员委派之事,我明里是奉命整肃朝政,实际上,上官泰早就让我将上官麟在朝中的势力清理的差不多了,重新换上去的人,不是上官泰的人就是我的人,上官麟这一去封地,他在京中的势力自然大减,你说他心里能不恨这罪魁祸首的金氏吗?”
“上次我们在骊城时,就与他说过,上官泰活不了多久了,而且我还许诺他,会尽快想法子让他回京城里来,既然咱们都给了他这个准话,他又一直有这个夺取太子之位的心思,如今上官泰都不用愁了,这下一步自然就是上官恪了,所以他肯定是会下手除掉上官恪的,而同时金家又没了用处,究其根底还是因为金氏,难保上官麟不恨金氏毁了金家,他要迁怒金氏,此事又可以顺手除掉金氏,何乐而不为呢?这样一来,也许有些冒险,但是只要做的利索一点,也是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去的,这一箭双雕的手段也着实像是他想出来的。”15898489
“嗯,对,就是这个话,”
窦雅采点点头,听夏侯懿这么一分析,她也觉得似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所以我就是觉得如果此事不是金氏做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四王爷了,但是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毕竟这不是出自正统的嫡孙没了,对很多人还是很有好处的,比如那个还没有过门的吴家二小姐,只是太子爷现在也不能成亲,她就算杀了上官恪也没有用处呀,何况她就算嫁过来,做了正妃,生了儿子,那也是皇嫡孙了,上官恪是皇长孙,如果指明继承人的话,也碍不着什么事儿,根本不用取上官恪的性命,再说句犯忌讳的话,再过几年太子爷都死了,她一个正妃带着皇嫡孙,有太后吴丞相给她撑腰,还怕她的儿子不能继承皇位么?倒也不会这么着急。”
说到这里,听见夏侯懿哼了一声,她转头看了夏侯懿一眼,忙笑道:“再说了,咱们这里还有个黄雀在后呢,若是咱们成功了的话,他们谁也不能得偿所愿,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也是一场空呢!不过,眼下他们也不知道咱们的打算,更不知道咱们的心思,所以——”
“所以咱们索性静观其变,先看看再说,现在是他们狗咬狗的时候,咱们还是不参与的好,”
夏侯懿截过窦雅采的话,抿唇接了下去,“不过这会儿倒是不能连消息也不打听了,我还是要让来福去打听打听,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也该问问,在东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看能不能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隐情。”
他们在这里议论,但这终究与他们无关,如今要死的人是上官恪,该着急的人是太后跟皇上,他是没有必要现在出手的,反正宫里的人都知道,他厌恶金氏以极,绝不想跟此事有任何关系的,所以太后和皇上无论怎样处置金氏,他跟窦雅采都没什么说的,也无所顾忌。
何况此事还殃及到夏侯沅,在太后和皇上眼中,他们应该是极恨金氏的,所以就更应该冷眼旁观,甚至落井下石都不为过,但是这些对背后的事情的猜想和推测就不必让任何人知道了,在宫里,这事情是什么样子,就让它维持原样好了。
他要问的人,自然是他安/插在东宫里的人,他送去的人聪明机敏,又是在暗地里盯着的人,对东宫的事了如指掌,必然是能够知道这件事背后的蛛丝马迹的,到时候,再作打算就是了。
窦雅采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也知道他除了要找来福问问之外,肯定是要找那个在东宫的黑衣人问一问的,她心中实在好奇那个人的身份,可是夏侯懿说过,时机不到,她是不能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所以即便心底里实在是好奇,也没有问出口。
“懿,如果你真的问出什么隐情,或者查出那个人不是金氏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其实他们本来可以袖手旁观的,但是偏偏那个人谋害上官恪,却连累的夏侯沅也跟着出痘了,然后还让夏侯懿也跟着出痘了,这样一来,他们若是真的知道是谁所为的话,只怕也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人了。
夏侯懿瞬间冷了眉眼,大手紧了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她得了这句话,忽而就放了心,虽然他从未说过什么让她宽心的话,但是他历来的所作所为都让她感觉到一种安心,就是那种,有他在,一切都不需要费心的感觉。
想到这里,抿唇笑起来:“幸而你跟沅儿的痘疹都快要好了,热已经退去,再养几天这红疹消下去就完全好了,也幸而沅儿没有碰那个珊瑚手钏,不然的话,就跟皇太孙一个样子了,到时候药石无医,那咱们该多么伤心啊……若真是那样的话,我定然拼尽全力也要救他!”
她想到上官恪自小没了亲母在身边,从小跟着奶妈嬷嬷宫女太监们长大,上官泰那个样子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要照顾上官恪,而上官泰那个秉性,酷爱女色,上官恪不就是他荒/淫无度搞出来的么?
虽然名义上大家都是这么叫着,称呼上官恪为皇太孙皇太孙的,但其实他根本没有什么名分,只是因为上官泰没有妃子在身边,又加上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跟当初夏侯懿只有夏侯沅一个儿子一样,就算窦雅采当时是侧妃,大家也都是叫夏侯沅为小王爷,如今上官恪自然也就被混叫混叫的成了皇太孙。
但是其实宫里头,谁不暗地里议论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太孙呢?
就连太后怜爱他关心他,也只是怕上官泰不幸死了之后,自己没了可以控制的继承人,对上官恪也不是真心疼爱的,这小小的六岁娃儿,在宫中,竟没有一个真心待他的人,而且如今还被人害了,命在旦夕之间,成了权力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怎么能不让人唏嘘呢?
她想着上官恪的凄苦身世,不由得一叹,脸上的笑意早就没了,只有一眼的戚色。
夏侯懿一直凝望着她,自然瞧见了她眼中的戚戚之色,眸光一暗,握紧了她的手,沉声道:“雅儿,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在沅儿身上的,我此生必定护你护沅儿周全,绝不会让你们受一丝委屈的!”
她心中一暖,主动揽住他的腰身,将脸颊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懿,我相信你。”
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她从前只一心想着悬壶济世行医天下,总想着自己救苦救难,一定要多多的救人性命,如今却有一种无力感,自己空有一身医术,能救人活命,却偏偏敌不过那些阴毒的算计和心思,宫里真是个肮脏的地方,她这是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万能的,不是当初那个逞强说自己很厉害的锋芒毕露的窦雅采了,她有了她必须顾全的东西,她也有救不回来的人,她也必须面对那种眼睁睁看着人死去的憋闷和难受。
想必,现在守在上官恪病榻前的越子耀,心情更是比她还要复杂,感触更是比她还要深刻吧……
不过还好,她如今不是孤身一人,不必逞强的强撑下去,若是软弱的时候,可以靠在他的怀里,根本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他就会替自己遮风挡雨,等到她恢复过来了,两个人仍旧继续携手,在这血雨腥风之中并肩而立,同甘,共苦。
夏侯懿揽着她,轻轻的笑:“今儿是沅儿的生辰,你就别说这些惹人伤心的话了,也别再想这些惹人伤心的事了,反正事到临头总会有解决的法子的,你多想无益。”
轻声哄了她几句,看她眸中愁云散去不少,才又笑道,“这会儿都晌午了,饭菜只怕都做好了,沅儿还等着咱们了,不如回去用饭吧?”
“好。”
她抿唇一笑,被他牵着继续往络玉阁走去,之前心里总是不踏实,跟他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其实他说的也对,多想无益,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先给夏侯沅过生辰,别的就等过了今日再说吧。
侯完官微走。两个人快走到络玉阁的时候,还没进院中,就看见艾叶捂着耳朵跑了出来,神色惊慌的很,她后头还跟着好几个小丫鬟,也都跟她一个样,捂着耳朵惊慌失措的跑出来,那样子,好似后头有怪兽追她们似的。
窦雅采皱了眉,刚想要问她们在闹什么,跑在最前面的艾叶已经看见了她,忙跑过来,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喊道:“小姐,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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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到晚上就好了
忍到晚上就好了 艾叶话音刚落,窦雅采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行人却正巧停在了院门口,只听见素来静谧的院子里传来几声高亢的能够刺破耳膜的难听声响,好似是什么乐器发出来的声音,简直难听的不行,窦雅采狠狠的皱了眉。
“这杀猪般的嚎叫是怎么回事?”
她杀过猪的,猪垂死时的嚎叫哼唧都比这个好听,这个真心难听,听了几乎让人想撞墙自尽。
“小姐……”
艾叶哭丧着脸,也不敢把手离开耳朵太远,“小王爷他……”
咿咿呀呀叽叽叽叽——
无比难听的声音又从院中传来,艾叶惨嚎一声,带着几个小丫鬟飞快的逃走了。
“小姐,我受不了了,你自己进去看吧!”
看着艾叶和那几个丫鬟逃奔而去,窦雅采捂着耳朵皱了眉头:“夏侯沅他又在搞什么鬼?!”
夏侯懿抿唇,他倒是没动,也没捂着耳朵,只是望着院里高深莫测的笑:“还能搞什么鬼?自然是在折腾越子耀送的那根竹笛。”
这吹的可难听死了,好歹他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略懂一些,怎么他夏侯懿的儿子吹笛就这般难听,五音不全,魔音入脑,简直都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