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怒放 米苔米苔处处开 米苔米苔处处开-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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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果然被不幸言中,她的婚姻生活是酸涩的。当初她只想着满足自己的胃,忽视了更重要的其它方面。
最初的痛苦来源于那瑞安母亲对肖诗的不理解。
那妈妈出身穷苦,她对生活的要求不高,只要有住的地方,每天能吃饱穿暖,有大胖孙子能抱,她就心满意足了。
肖诗这么一个异类加入那家,她们怎么可能合拍呢?
虽然小那能够容忍她,但是,他偏偏又是一个大孝子,在母亲和妻子之间,他的天平更偏向于母亲。
她对自己一向很有自信,虽然丈夫比自己小5岁,但她认为那不成问题。她对自己的外貌、内涵和能力是相当自负的。
没想到敏丽这个远房亲戚,这个杀千刀不要脸的狼心狗肺,好心帮助了她,她不但不知感恩,反而在她眼皮下偷走了肖诗的丈夫。这双重的背叛,这奇耻大辱,是她生平第一次受挫,也是她永远无法原谅的。
从那以后,女诗人的象牙塔倒塌了,她从仙界下凡来到人间。幸好她有一个智勇双全、权势熏天、财富倾国的好父亲,在父亲的指点下,她把敏丽一步步逼向死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其要拍手称快的是,老天爷也很帮忙,敏丽生下的是女儿,如果,她生下儿子的话,估计肖诗的复仇之路不会这么随意顺畅痛快淋漓,因为,封建思想极其顽固的那妈妈一定会拼出老命死死护着敏丽。
彻底打败敏丽后,肖诗想:这些年,我都做了些啥?这样的生活和复仇,不是我想要的。虽然我胜利了,但是,胜利后的喜悦只有那么一刹那,伴随而来的是空虚、茫然和寂寞。
现在孩子马上要出生了,这个孩子是她为赌气而生的,她其实并不喜欢孩子。
她让可人去勾/引那瑞安,是为了让那瑞安的感情离开敏丽,没想到那瑞安就像一只好/腥的馋/猫,一下子就上/钩了。早知道是这样,真没必要投入这么多的精力和资金。内心深处,她希望那瑞安是个爱情至上、忠贞不二的好丈夫,哪料到,他的堡垒这么容易就攻破了,让她失望到极点。
通过可人这件事,聪明如她完全看穿了那瑞安那张色/男嘴脸。与其说,肖诗后悔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如说,她在认清自己丈夫的本质之后,更痛悔自己当初毅然下嫁的冲动。
肖诗是个有洁癖的人,别人吃过的东西,她绝对不沾;别人用过的东西,也绝对不碰;就是她父亲要将收集的古董传之于她,她也呲之以鼻,不愿继承。那些玩意儿,就是再值钱,只要一想起它们经过了无数人的手,她就再提不起任何兴致了。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和可人共用一个男人,就像和别人共用一把牙刷一样,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为了在那妈妈面前赌一口气,她必须忍耐着和那瑞安行周公之礼,为他传宗接代。现在,老天有眼,她如愿以偿怀孕了,而且据说,还很可能是个男孩,她终于报了那妈妈的一箭之仇。可是,那妈妈已经得了老年痴呆症,她的智商还不及一个三岁小童,这样的复仇又有什么意义和快/感呢?。
仇敌敏丽从竞争者行列里自动消失了,唯一的劲敌是可人。可人对她是恭顺的,尊敬的,时时处处捧着她。可人是肖诗自己找来对付小那的武器,所以,她并不恨她。但是,总觉得,可人不像以前那样对她贴心了,她们之间,有着一种看不见的疏离感和对抗意识,尤其是可人得知肖诗怀孕后,她的神情很古怪,很耐人寻味,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是,那表情逃不出肖诗的目光。
除了春香,她已经众叛亲离。在周围人眼里,她不再是当年的受害者,而是一个心胸狭窄眦睚必报的可怕女人。她虽然复仇成功,但是同样伤痕累累。
这场战斗中没有胜利者。
对那瑞安,肖诗现在相敬如宾,她早已不再把他看成可以任意耍耍小性子的丈夫了,那瑞安只不过是她人生旅途上的一件装饰品。那瑞安,他就是一个色/中/饿/鬼,来者不拒,恨不得天下女人皆为我所有,现在,他们之间有了孩子,夫妻关系照理应该比原来更密切,但是,肖诗对他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保不住哪天会冒出新的敏丽,生出大兰第二来。
她都快年近四十了,虽然保养得很好,脸上找不到一根皱纹,但是,毕竟不能再和年轻女孩相提并论了。以后,防不胜防的日子,在无穷无尽等待着自己,想到这,她就一个头两个大。她明白,把自己的人生幸福放在这样的赌气上太不值得了。可是,她的肚子一天天在变大,孩子就要瓜熟蒂落了。
她拼命捶打着自己的肚子,希望这个孩子能自然流产。
第一百九十一章 爱恨绵绵(五)
这天,是春节的最后一天━元宵节。一般来说,过完了元宵节,也就意味着节庆过去了,生活、工作、心境就该恢复正常状态了。
华人华侨们还没有从春节的气氛里走出来,远离家乡的他们,对春节有着特殊的情感,这是他们最靠近故国的温馨时刻。在商店、餐厅、电车里只要遇上个华人,也不管原来认识不认识,他们都会向对方打听今天准备了什么馅的元宵,做几个菜,喝什么酒,看不看中央电视台的元宵晚会,然后,就会炫耀一番自己和夫人的手艺,有的谈对劲了,还会叫上对方一起去自己家过节。
这天,之所以是那瑞安终身难忘的日子,不单单因为它是辛卯年元宵节。
回想起来,一切都没有预兆,一切又都似乎有预兆。
首先,这天的天气出奇地好,虽然2月是东京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但是,那天是例外。太阳像个软绵绵的金黄色大皮球,高高悬挂在天空,空气干爽温和,微微带着暖融融的气息,路旁的花草树木都枯萎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但是在太阳的照射下,不显得肃杀落寞,隐隐散发出草木特有的寒香。
中午十二点半左右,电视台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天大喜讯:那瑞安当选为区议员了。
那瑞安不是落选了吗?怎么又当选了呢?亲们一定觉得好奇怪,也许会想,不会是笔者故弄玄虚吧?
这其中的缘由,请亲们听我慢慢道来。
刚开始时,那瑞安确实是落选了,因为他的得票率是第三名,而且和前两名之间的得票数相差很大。
世事难以预料,以第一名高票当选的自主党议员Y,因为被揭发出有偷税漏税行为,失去了当选资格。在这种情况下,按日本选举法规定,位列第二名的候选人、家庭党议员Z自动当选。这位候选人乐极生悲,在庆祝会后的第二天,突发心肌梗塞去世了。这样,排名第三的那瑞安顺序而上成为了区议员。
在这之前,他的后援会成员、助选团工作人员都以为所有的努力白费了,已经吃了散伙饭,并发誓以后不再碰这玩意儿了。那瑞安一直沉浸在失落、沮丧的情绪里,他不见任何人,每天蒙被大睡,饿了起来吃点东西,吃完后继续睡,头发长长了,像刺猬一样堆在头上,远远望去,像个孤魂野鬼。
当他听到当选消息时,正舀起一只芝麻馅的元宵往嘴里送。打算填饱肚子后,回到床/上继续做清秋大梦。这突然而至的喜讯,让他喜极而泣。看来,老天不负有心人,只要努力,只要坚持,终有拨开乌云见月明的这一天。
那家小楼一下子热闹起来,采访的、索求签名的、登门求助的、看热闹的人挤破了门槛,里三层外三层被包围得水泄不通。那瑞安成了名人,上电视、上报纸、上杂志,被群众团体、大专院校请去演讲,忙得像个陀螺团团转。
他虽然加入了日本籍,但是华裔,作为日本历史上第一个诞生的华裔议员,受到全日本,不,全世界的注目,连中国的《人民日报》、美国的《纽约时报》、英国的《泰晤士报》、莫斯科的《真理报》都登载了那瑞安当选的消息。
肖诗作为她的夫人自然也登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渐渐地关于小那私生活的秘辛被小报记者再次挖掘出来,并且,这次是掘地三尺,边边角角的事情都被添油加醋地爆料,甚至连三个孩子:大宝、二宝、大兰,及三位夫人:肖诗、可人、敏丽的照片都加了马赛克被登载出来。
由于那妈妈得了老年痴呆,不能再照顾几个孩子,所以他们都被送入了幼儿园。一些小报记者盯上了这些孩子,把他们吃喝拉撒的照片、和小朋友吵嘴打架的消息事无巨细统统曝光。他们被视为遭父亲抛弃的私生子,在幼儿园里被指指点点,在公园里被跟踪围观。有些记者还拉住他们提一些恶意问题,比如说,“你有爸爸吗?”“你有几个妈妈?”后来,孩子们一看见陌生人就瑟瑟发抖,晚上做噩梦惊叫出声,躲在家里不愿出门。
肖诗成为名人之妻后,表现得更好了。她主动放下身价,恳求可人带着大宝、二宝离开日本,回国或去第三国暂避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后再回来。可人很配合,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她很快收拾好了东西,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东京。
一想到还要低头去求敏丽,肖诗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是一个高傲的人,打死也不会向自己的敌人开口。她派出助选团的负责人去做敏丽的工作。敏丽端架子,一口回绝了他。接着,后援会的代表又上阵了,他在日本有头有脸,德高望重,被称为华侨领袖,是新华人华侨总商会主席,敏丽自然不敢得罪他,但也不想答应他,于是干脆不见,让他吃了几次闭门羹。
万般无奈,那瑞安亲自出动了。敏丽闻讯后心中暗喜,她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气逼人,在她家狭小陈旧的公寓里接待了小那。
她很爽气,提出可以考虑小那的提议,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一,要肖诗向她赔礼道歉;二,希望那瑞安兑现分手时的承诺,付给她青春损失费和大兰的生活费。那瑞安一听很高兴,觉得事情有希望。
敏丽说道:“现在你的身价不一样了,青春损失费当然也看涨了,不过,我不会狮子大开口,让你为难的。这样吧,两笔费用你一次性付清,共3000万人民币,怎么样?‘
那家不是富裕家庭,肖诗倒是有钱,但那是她爸爸的钱,她愿不愿意拿出来,那瑞安也吃不准,即使她愿意,3000万的数字也太离谱了吧?!
那瑞安打算压压价,敏丽冷笑一声,说道:“现在是你求我,你可没资格和我讲价哦,我这是一口价。你不出也可以,我会告诉媒体你空口许愿,一分钱分手费没付不说,甚至连自己孩子的抚养费也不出,嘿嘿,到时,出门就准备吃臭鸡蛋吧。”
听到这儿,那瑞安的脸色都变了。
敏丽奸笑道:“我知道你不能做主,你回去问一下你的财政部长再回复我吧。老娘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那瑞安捏紧了拳头,真恨不得一拳砸烂这张变得肥胖臃肿的丑脸。心想,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个臭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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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爱恨绵绵(六)
那瑞安憋着一肚子气,马不停蹄赶回了家,一见到肖诗,就迫不及待向她一五一十汇报了和敏丽见面的情况。
肖诗还没听完,就气炸了肺。她满脸通红,胸口起伏,脖子上青筋乱爆。她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唾沫横飞地说:“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贪得无厌的下贱女人,她想从我这里得到钱?呸!一分钱都休想!我的钱哪怕撕碎了扔进太平洋,也不会给她一个子儿。还说要我向她道歉,她以为现在我们怕她了?想反攻倒算?哼,没门!”
肖诗的反应在那瑞安预计之内,但是看着她那张因为气愤而变形的脸,那瑞安的双腿不听使唤地开始颤抖,他搓着双手,略显不安地说道:“亲爱的老婆大人,我都听你的。问题是,那个贱女人会不会把我的事胡编乱造,捅给小报记者,在社会上败坏我的名声?说我不但没兑现诺言付给她分手费,甚至连女儿的生活费都没有支付过。我现在毕竟不同以往了,我是区议员了,是公众人物,需要树立一个良好的社会形象。”
肖诗用大白眼珠子瞪了那瑞安一眼,愤愤说道:“你现在着急了,知道要维护自己的形象了,以前干嘛去了?但凡看见是个女的,就往自己床/上拉,也不管是腥是臭。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的孽。现在倒要叫我来给你擦屁股。你TM还是个男人吗?没出息的货。你有钱,你去付哇,愿付多少付多少,没人拦着你。”
那瑞安看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