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世界的失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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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保养罐里的两个人早已睡着了。
“这里是……实验室……”卞白贤没有想象中的胆小，而是壮着胆子伸出手摸了摸沾了点灰尘的桌面。张艺兴饶有兴趣的盯着面前的卞白贤，清清嗓子说：“我知道你的那个「目的」和我们一样。”
卞白贤刚刚想开口却被打断了。
“但是，摧毁「虚拟世界」之后那些沉迷的人最终也会走上不归路，因为他们已经无法控制和自拔了。”张艺兴眯起眼睛用异样的眼神注视卞白贤，而他知道卞白贤不会立刻答应的。
“怎么……可能……”
“这就是我们「喜爱」的世界。”张艺兴很少见到还能如此重感情的「failure」，他和金钟大的感情或许也只是玩玩而已罢了，而卞白贤骨子里透露出的单纯让人不自觉想接近他。
“想好了明天凌晨就来这里找我吧。”
说完张艺兴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自己的保养罐，只留下一个人默默沉默的卞白贤。卞白贤顿时感觉全身上下快要缺氧了，这种根本不让人考虑的要求他无法接受，可是，也不得不接受。
第二天金俊勉第一个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黑暗中外面打开窗户的微微光芒，金俊勉还是面无表情的顺手拿起旁边放在桌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那些向往都已淹没
听到关门的声音鹿晗才睁开眼睛从保养罐里出来，和以往一样去打开门旁边的电灯开关。
在周围一片亮光之后鹿晗垂了垂眼帘，便又抬头走回自己的位置。点开屏幕发现底下有一个「成功」的字体，鹿晗突然一愣，望向那边已经停止工作的机器和都暻秀。
成功……了吗。
“怎么了鹿晗。”张艺兴的突然出现鹿晗只是轻轻一瞥，“植入芯片成功了。”
“是么。”
“你去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副作用。”
张艺兴走近都暻秀身边，白净的面庞和精致的五官，只不过张艺兴注意的并不是这个。“没有副作用，一切正常。”
植入芯片之后就可以直接前往「计划中心」里面，当然进去之后很多人就成为那里的工作人员，而鹿晗要做的就是让他进去成为「间谍」监视那里的一切，资料也会通过都暻秀的蓝牙耳机传到这里。
“做的不错。”张艺兴拍了拍鹿晗的肩膀，“今天是星期一，你又要到「那个世界」去给那些人类吟颂颂歌了，看着他们在底下一边吃「食物」你唱着歌不好受吧。”
“是挺恶心的。”
“这次，唱歌内容中带那一句，「e ；back ；home」吧。”张艺兴盯着鹿晗的眼眸，“尽量不要太明显。”
鹿晗正视面前的张艺兴一会叹了一口气说：“明白了，俊勉……又出去了吗。”
“是啊，其实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恨「虚拟世界」啊……”
金俊勉游荡在地球那个曾经繁华的大街上，如今一个人都没有，大部分的人都去了「虚拟世界」里，金俊勉走到自己在地球的私人公寓，黑色的眼眸盯着门口摆放的镜子一会，走向了机器旁边，躺在连接机器管子的床上闭上眼睛。
金俊勉醒来之后就是在「虚拟世界」的公寓里，走下床离开公寓。就在金俊勉即将走向一家商店里面的时候突然被什么捂住了口鼻，慌乱之中隐约注意到那个人手臂上的数字。
呵呵，原来如此。
金俊勉突然用力将手臂抽出来，一个后踢正中男人的胸膛。“「计划中心」的人。”
“我不是……咳咳……”男人想解释，掏出一张照片放在金俊勉面前。
“你认识他吗。”
是都暻秀。
金俊勉沉默了一会除了一声微弱的「嗯」就没有做太多的反应。难得这个世界还有重情意的人了，这里只有连吃人肉都不眨眼的人类而已，金俊勉第一次碰见是为了找人而绑架自己的。
“他是我们第一个试验品。”金俊勉说完后注意到了男人的变化。
“他是……我的男朋友。”
“抱歉。”金俊勉下意识说了一声抱歉，显然男人并没有放在心上。“我是金钟仁……你们，可不可以也给我植入芯片。”
金俊勉的身体一怔。
这个要求，还真是特别啊。
如同冰冷的海水一样渐渐剥夺了周围仅存的氧气，卞白贤苦笑的从厨房木柜上摆放好黄子韬前天送来的药丸和针管抑制器。朴灿烈也应该醒来了，朴灿烈躺在沙发上一脸惬意的望着电视屏幕，完全没有注意到卞白贤的神情。
那一刹那我很痛苦
“那个，灿烈。”卞白贤把东西都放在桌面上。
“怎么了。”朴灿烈一直保持着盯着电视的动作，卞白贤走过去抱了抱他带走点点体温却感觉十分冰冷的身体，“明天我会带你去「那个世界」的。”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卞白贤凝重的眼神仿佛在下定什么决心。
朴灿烈放大的瞳孔却又很快恢复原状，眼神失去了焦虑一般盯着远处。心里一时觉得被卞白贤这么抱着感觉很放心。
两个人抱着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好久没有播放的电视剧，广告的时候关于「那个世界」的资料也映入卞白贤和朴灿烈的眼帘，慌乱之中感觉到朴灿烈微微抬起头看着电视里的屏幕，异样的呼吸把卞白贤脑海的思绪牵引的乱七八糟。
卞白贤伸出冰冷的手摸了摸朴灿烈的头发，两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的甜蜜。反而是接近背叛的感情。
“时间到了，抑制器。”
两个人没有任何言语，坐在餐桌上。朴灿烈望着卞白贤正常的早餐，相对之下自己的药品真是鲜明的对比。朴灿烈拿着勺子慢慢辗碎了面前的四粒白色药丸，勺子的背面还带有点点星星的残渣，抬起黑色的眼眸看着卞白贤，「咔」的一声起身离开了卞白贤的视线。
果然呢。
他还是忌讳这些东西。
卞白贤失落的望着空荡荡的椅子，突然心中被什么一直存在的利刃狠狠击中了，痛的他无法呼吸，只能趴在桌上放声哭泣。眼泪肆意的弄湿了整张脸，紊乱的呼吸中隐约听到卞白贤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忽然手臂碰倒了旁边的果汁，玻璃杯掉在地上发出「啪」的声音，碎片也散落了一地。卞白贤却弯下腰握住了碎片，希望能让**上的疼痛减轻心里真正的痛苦。
殷红的血顺着卞白贤的手臂滴向大腿，此时此刻他的痛苦算什么，恨不得代替朴灿烈解脱了。
什么不在意全是谎言。
金俊勉有任何人都没有的大胆，明目张胆的走在街上用喷漆向这个世界宣誓不满。金钟仁沉默的跟在金俊勉身后，手中夹着的烟也快要燃尽。
鹿晗突然给金俊勉打电话，通知金俊勉有任务做了。
“我明白了。”丢掉手中的红色喷漆罐，转过身对着金钟仁说：“要证明你的真心就跟我走吧。”
建筑楼上的屏幕还在像诱惑一样吸引着人们的眼球，同样的金俊勉也瞥了一眼。但在金俊勉眼里这种眼神却是带着一种深深的恨意和轻蔑。不屑的走向一家紧闭店门的服装店，金俊勉手中的枪已经连续打在了墙上好几枪。
“出来吧。”金俊勉冷冷的抬起眼眸。
“你是谁……”面前的男生瑟瑟发抖的身体出卖了他此时的害怕和恐惧。
金俊勉想也没想就把空洞的枪口抵在男生的额头，用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问：“为什么要偷窃我们的资料。”
“……我并不是「failure」。”男生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没有在意金俊勉的枪口，有点反抗的意识。
“我知道，你身上没有数字。”
“不，我叫黄子韬。我是唯一一个特殊体质，我成功了，但是我没有被控制。”
那个夜晚夜不能寐
黄子韬掀起金色的遮住眼睛的刘海，额头上清晰的红色数字令金俊勉微微一怔，慢慢把手里的枪收回。
「编号068号」吗。
“我想帮助你们。”黄子韬眼中的坚定和期望把金俊勉原本的冰冷和理智慢慢的拖下了水，但是很快被金俊勉拒绝了。“不必了。”
我很确信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默默生存了。
张艺兴又独自一人喝着酒，手机里冰冷的女声还在说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还在重复，张艺兴冷笑一下，用仅存的理智离开了酒吧。说起来张艺兴自己也已经好久没有去「那个地方」看看了。想着居然有了要去那里的打算，立刻来到了自己和金俊勉类似的私人公寓。
躺在连接器上闭上眼睛一瞬间就像是过了好久，如同过了他人生中的整整一年。睁开沉重的眼皮望着周围有些陌生的一切叹了一口气。说好的不会在踏入这个地方的，结果还是把约定丢到脑后了。
这个世界的天气总是变化莫测，如今看看窗外雪白的一片，张艺兴翘起嘴角，手不由自主的放在窗户上。凝聚的雾气也在窗户上印上了张艺兴的手印，还有隐约倒映的影子。
“好美……呢。”
从他记事起就经历了那些残酷无情的现实，但是在记忆里抹不掉的是十二岁的那一个冬天里的樱花树。很不可思议的邂逅就发生在张艺兴和金钟大身上，可是命运喜欢玩弄他们，金钟大被「计划中心」的人植入芯片成功了，而张艺兴失败了。
两个人都被消除了所有的记忆，但是留在脑海的只剩下樱花树了。
显然张艺兴不明白其实他身边的金钟大就是他的初恋。
张艺兴脱下单薄的外套，手臂上的数字被张艺兴注意后搓了搓，轻轻的搓了搓而已。就像是在抚摸什么令自己难忘的东西，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数字。只听说失败品都会有这个数字，好像是要标明这个失败品让人来随意践踏似的。
在黑暗中张艺兴利索的穿上厚实的外套，想也没想就走了出去。
都暻秀已经被鹿晗吩咐熟人安插进去了，他其他的成功机器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面无表情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不过唯一区别就是都暻秀的左耳戴着一个阴影的蓝牙耳机，况且都暻秀还是有理智的。
都暻秀抬起眼眸快速扫过周围寂静的一切，戴着黑色眼睛和安装机器的人都在忙碌，纯蓝色的屏幕上显示着他看不懂的图纸，好像在策划什么。
突然一阵警报声令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红色的警报器在闪烁，就连正在监听的金俊勉也突然紧张了起来。“发生了什么。”金俊勉对着对讲器说。
“不知道……”都暻秀小声嘟囔，就跟着人潮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黄色头发的男生正被工作人员架住了，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令刘海贴在了额头上。都暻秀的瞳孔突然放大。
就是那个「编号068」吧。
那次邂逅是个错误
是金钟仁昨天回来对他说的一个人，“有人明目张胆的闯入「中心」，那个男生……编号068。”都暻秀说完清晰听到对讲器那一头金俊勉有点紊乱的呼吸。“他居然敢闯禁区？不行，他的身份对我们日后的工作是有帮助的，我现在就去找你。”
金俊勉说完对讲器就被无情的挂断了。
都暻秀关上对讲器，趁着注意力都在黄子韬身上时偷偷溜走了。
果然金俊勉是动作利索，几分钟就在暗道等着都暻秀。黑色的衣服和平时都不会带着的武器还是令都暻秀觉得害怕。待金俊勉安全落地的时候金俊勉就在都暻秀手里放了一把枪。
“我不能确保你的身份不被暴露，所以等会你在这里等我，要学会自保。”
说完金俊勉就快步消失在了都暻秀的视线里。
金俊勉顺着箭头来到了大厅中心，此时的黄子韬还在跟他们搏斗，地上的尸体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金俊勉不禁往黑暗的地方偏了偏身子。
他的胜算很渺小，以一敌百就算是经验丰富的金俊勉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
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带着黄子韬离开这里。居然敢一人闯禁区，不得不佩服他的冲动。金俊勉突然掏出烟雾弹一扔，浓浓烟雾中金俊勉趁乱找到了还迷惘的黄子韬，直奔门口。
忽然一支利剑划过金俊勉的肩膀，紧握黄子韬的手也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