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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何以不为仙-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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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先前已对伤情有所了解,然亲眼所见,心中难免忧虑沉郁。

    “你自己看看吧。”邑狐专心致志地看护着肖楼楼,头也不回道。

    九辩上前掀开被子,定睛一看,瞳孔猛睁。

    “是谁伤得她?!”他咬着牙,语气里透着三分森然。视线扫过那从手肘部分就被全部截去的残肢,十指连心,切一根手指头都会引来蚀骨之痛,更何况是被人硬生生地切断了手臂?!九辩冷冷立在那里,太阳穴鼓鼓作跳。

    “先别急着发火,你仔细瞧瞧她的伤口。”邑狐指着肖楼楼的伤口说:“切割面如此平滑,即便是再厉害的兵器也未必达得到这样的效果,就算真的是兵器所伤,那使用者定是有很高的修为,你觉得那样的人可能只砍去她一条手臂让她活着回来吗?”

    九辩看他:“你的意思是?”

    邑狐缓缓道:“依我看,她和甫渊二人应该是撞上了虚空风暴。”虚空风暴乃是真灵界秩序混乱而引发的极端现象。因为修真者滥用虚空宝物而造成空间之间的距离不平衡,甚至紊乱,导致数个空间重叠在一起,形成足以撕裂吞噬一切事物的风暴。邑狐年轻的时候曾遇见一次,他带领着族人要从一个空间转移到另一处避难,半途发生了虚空风暴,两个空间交织在一起,他的一名族人因为逃得不及时而被活生生地腰斩当场。

    “你看这伤口切面如斯平整,换成你你做得到吗?”邑狐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敲击着下巴,这是他思考是惯常的动作。

    室内很静,九辩思忖片刻后点头,表示同意了他的猜测。

    “先前我就在奇怪,三十年了,我们派人几近将整个东皇大陆给搜了个遍,却连他们的一根毫毛也找不着,照你推测,说不定他们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在这个空间里……”

    “没错,按照我的猜测,他们一定是在从那个空间回到外界的时候出了点纰漏,从而导致……”他没继续说下去,九辩安慰性地拍拍其肩膀。

    “那楼楼的手臂,你可有法子接上?”

    九辩心疼地望着肖楼楼,女孩子爱惜容貌和身段,即便是脸上划了一道小痕都要计较端详半天,更何况是断了手……退一万步讲,毁了容他还能想法子替她修复,可这断了手,没有非凡的本领,想要断臂重接那也是不能的。

    说起这个,邑狐本来就不舒展的眉头拧得几乎要打结。

    “此事还要容我想想。对了,今日找你来便是想要你帮我找两件东西。”

    “好,你要什么?”

    “一件是极海天冰蚕嘴里吐出来的丝,另一件是巨型虎斑蝾螈,小的不要,越大越好。”

    九辩点头,也不细问,只说:“交给我,还有别的需要吗?”

    “没了。”

    看着男人二话不说答应了自己,连那原本看不惯的轻佻眉眼此时也显得诚信可靠,邑狐轻声又道:“多谢。”

    九辩愣了愣,笑:“她也是我的徒儿。”

    这一笑泯恩仇,两人因为当初争抢弟子而落下的嫌隙似乎在此刻消失得了无痕迹,悄无声息。

    九辩并没有多待,只是嘱咐邑狐好好照看肖楼楼,邑狐嫌他唠叨个没完,一脚将他踹出了门外。见人没了踪影,这才合上门回到床边坐着。

    肖楼楼的储物袋就放在一边,他闲着没事,就拿过去翻看。

    谁知一提起来,里面东西便叮铃当啷一股脑掉了下来。邑狐一看,袋子侧面破了个口子,他拧眉。

    袋子破了也不知道补一补。

    拨开一堆无用的东西,他从地上拾起一枚剑鞘,端详片刻后,没看出什么端倪,啪地一下扔到了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暌别多年,大家不会忘记了傲娇女王邑狐师父了吧,赶紧给我回想起来哦~
第68章 甫渊之醒
    不久后;无妄峰上便有人来接甫渊回去。来人是他的师姐,名红蕊,不久前方才结丹成功,其师益阳真人赐道号曰曦莲。

    外人有所不知;邑狐这琼云峰上只有他和蛇五六二人,平日里他负责作威作福,而蛇五六则身兼数职,大至真人跟前头号侍从;小至这守在殿门外的小童;统统都由他一人操办,平日里忙里忙外顾东顾西;简直分/身乏术,苦不堪言。

    这不;蛇五六翻翻白眼,麻烦上门还得他来应付。

    “门外是谁啊?”他摇身一变化作门童,天真懵懂的大眼不露痕迹地打量着来人。

    雪肤红裙,容貌出众的王红蕊立在琼云殿殿外,笑容可掬地看了他一眼,清脆娇柔的嗓音如莺沥声声,她轻快却不失礼数地道:“在下无妄峰弟子王红蕊,奉家师之命前来接甫渊师弟回无妄峰,还望你代为通报邑狐真人一声儿。”

    消息传得还挺快。

    蛇五六眼珠子骨碌一转,对王红蕊道:“好,还请师叔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真人。”

    正值凌晨,天蒙蒙亮,云深雾浓,最是冷寒交迫之际。

    邑狐施法将肖楼楼的右边断臂给冰封起来,如若不这样做,伤口很快便会溃烂发炎,到时候就算九辩取来他想要的东西,他也无法进行断臂重接。

    虽然手臂被保存完好,然肖楼楼还是在后半夜起了烧,她紧闭着双眼,眉心深深皱起,嘴里时不时传出几声呓语,断断续续。

    她身上烧得滚烫,脸色通红,邑狐每隔半个时辰便打来清水,施法变热后为她擦拭被汗水浸湿的额头。

    邑狐擦得格外用心,从额头到脸,再到脖子,细致入微,无一处遗漏。再看肖楼楼,肉呼呼的脸颊红得像只桃子,他伸手轻轻掐了一把,嘴角溢出了丝笑。

    这时,肖楼楼嘴张了张,喊出一声“师叔”来。

    邑狐停了手,脸色一沉,愤愤将手巾扔回木桶中,倒映出淡青色天光的水面哗地一下碎成片。他愤愤道:“都快死了还想着别人,真是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蛇五六自外面探出头来:“无妄峰来人,说是要接甫渊回去。”

    邑狐正在气头上,一听甫渊的名字,回过头来面色很不好看,他冷冷道:“打发他们走!”

    “可是……”要找什么理由呢?蛇五六还想多问两句,但见骚狐狸脸色低沉隐隐想要发作,心里不禁嘀咕:一人待着也能生气,莫不是更年期到了?!他摇头拉上门,免得自讨没趣。

    蛇五六再打开门,对着门外等候的王红蕊赔笑道:“不好意思啊师叔,我们真人说,甫渊师叔的伤势稍稳,此刻应当好好歇息,不宜随意走动。”

    王红蕊听了,美眸中划过一丝忧色:“可是师弟的伤势很重?!”

    蛇五六道:“师叔莫急,真人说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静养。您看,不如你们先回去,待师叔醒来后,我们再派人将他送回无妄峰可好?”

    王红蕊想了想,又不甘心地追问道:“邑狐真人可有说师弟何时可以醒来?”

    蛇五六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顿了顿才回答:“这……真人没有吩咐,小的也不清楚。”

    王红蕊随行还有两人,她侧头向其中一人睇去一眼,那人会意,转身向小径离开。紧接着,她上前一步,秀眉微蹙,言辞恳切道:“真人对师弟如斯照顾,晚辈不甚感激。只是他失踪三十余年,我们无妄峰上上下下无不夙夜忧叹,期盼他早日归来。尤其是师父,他最疼师弟,得知他失踪的消息更是整日不展欢颜。今日我奉命来接他回去,若是接不回他来,师父定会责怪于我,还望你通报邑狐真人,说我已派人去遣飞辇,师弟不宜走动也没关系,绝不会耽误他的伤情。”

    她话已至此,蛇五六也不方便明着拒绝,只得说:“那劳请师叔再等等,我去请示真人。”

    殿门再度阖上,王红蕊的视线越过高高的殿檐向愈见明亮的天空看去。

    “师叔,那邑狐真人分明是不想给人,作甚还要同他们这么客气?!”身后那名弟子言出不服。

    “你懂什么?”王红蕊静静望着那一角四方天空,悠悠道:“别看那邑狐真人平日里韬光养晦不声不响的,她既然年纪轻轻被掌门奉为一方真人,想来定是有本事的。这种人我们不能得罪,至少明面儿上不能得罪。”

    那弟子点头:“还是师叔想得周到,那咱们就在这等着?”

    王红蕊挑眉笑了笑:“等,为何不等?她几时交出师弟,咱们就几时走,若是不交,咱们就一直等在这儿,看她如何收场!……对了,我还听人说,甫渊带回来一名女子,是什么身份,现在何处?跟这邑狐真人可有关系?”

    那弟子左顾右看后凑近道:“说来也巧,正是那邑狐真人的爱徒,我听小四说,伤得那叫一个重,浑身都是血……”他顿了顿,越发压低声音说:“我还听说,那女弟子啊……是伤了胳膊……”

    王红蕊拧眉:“伤了胳膊会流那么多血?”

    “不是!师叔您听我说,她的胳膊好像被人砍断了!”

    (注解:在扶摇派众人眼中,邑狐是以女性身份存在的。)

    ……

    肖楼楼半途喊着叫渴,邑狐捧着茶盏一点点喂她水喝,见蛇五六垂头丧气自外回来,冷声问:“打发走了没有?”

    “走什么走,跟狗皮膏药似的,我说三八,那小子怎么到现在还没醒?!”

    邑狐冷哼一声,站起来:“以他的修为妄想进行灵兽附体还太嫩,没被反噬都已是万幸!走,你随我过去看看!”

    甫渊被蛇五六安排在里间,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半张脸侧向一边,漆黑而长的发散乱地铺在枕下,脖颈上的蓝鳞一闪一闪,比之先前有些微褪去的迹象。怪哉……明明呼吸平稳,脉搏正常,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却迟迟未醒。

    邑狐觉得他身体上的气息有些微妙,不似寻常被妖灵附体的人那样散发着时浅时浓的妖气,这气息反而显得很纯净,不受半点污染,凑近了闻,还能辨别出三分熟悉的神气来。

    他有点好奇附在甫渊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于是便伸手逼出灵力往其额头一探,未几,自甫渊额心忽然迸出一道蓝光,光中冒出一狮首方口长角的灵兽幻象,它嚯地一下冒出,虎视眈眈地看着邑狐,以护佑之态守着沉睡中的男人。

    “哎呀!”蛇五六失声喊道:“这不是麒麟吗!”

    由于某种特殊原因,他和邑狐二人都对这种上古神兽毫无陌生。

    邑狐摇头:“这只不是普通的麒麟,而是那万载寒潭所出的水麒麟,天底下独有这么一只……没想到竟让这小子占了便宜……”他仔细观察着那只尚未成年的小兽,百般逗弄想引它出来。熟知那厮却牢牢霸占甫渊元神不放,护主意识极为强烈。

    邑狐威逼利诱了半天,未果,顿了半晌,看向蛇五六道:“你赶紧变出原身来,我跟这小家伙不能沟通。”

    蛇五六:“……”

    他心里骂道:你不能跟它沟通难道老子就能跟它沟通了是不是啊!老子是蛇,就算有鳞片,但也不是四只脚的啊!

    “快点!别磨蹭!”邑狐阴着脸往他屁股踹了一脚。

    ***

    甫渊从未睡过如此之久,梦里面树影摇晃,他发现自己坐在草坪上,手里捏着一只草蚂蚱。

    “阿渊,你醒了?”

    母亲牵着裙摆从对面走来,温和的笑颜一如从前,她走到甫渊身边坐下,伸手抚了抚他的发顶,语气婉转而轻柔。

    “娘……”甫渊张口,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太多年了,他几乎忘记了娘亲的模样,“你怎么会在这里?”

    母亲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笑容越发慈祥,她轻轻将儿子揽入怀中,细声细语道:“傻孩子,说什么呢,娘亲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

    甫渊静静将头埋入母亲怀中,什么也没说,天很蓝,云很白,这一份罕见的安宁来之不易。

    ……

    梦境转换之间,母亲那烟紫色的裙摆大幅度地摆动着,犹如被风吹过滚滚而动的浪沙一般,悄无声息地静谧下来。

    在黑灰相间,远处亦有金光乱窜的混乱空间里,肖楼楼猛地一把将他推出黑暗的边缘。

    “师叔,你别管我,快走!!”

    甫渊拧眉,她为什么要推自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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