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不为仙-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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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你猜得没错,这确实是棺材。”甫渊点头。
肖楼楼看着那些棺材,登时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哆哆嗦嗦躲到甫渊背后说:“那这些棺材过来干嘛啊?”
无常横了她一眼,冷道:“连死都不怕,还怕棺材?”“你!”
眼见两人之间火药味又渐渐浓厚,甫渊打断二人道:“别吵,我想我知道如何下去了。”他指了指那一堆棺材说:“这些棺材既然能从此中漂浮起来,定也有下去的能耐。”
无常拧眉,似乎是不大相信:“你确定?”
“不确定。”甫渊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气氛一度陷入沉寂,还是肖楼楼打破寂静,“留在此处干等也不是回事,不如去试试?”
似乎是被某人积聚的勇气所感动,甫渊破天荒对她笑笑:“你不怕?”
还别说,肖楼楼心里本还有些忐忑,被小哥这么一说,倒有点不服气来,她豪气万千地拍胸脯说:“不怕不怕,姑娘我就是吓大的!”
黑暗中传来无常一声冷哼,而甫渊则点点头,说:“好,我懂了。”接着,他朝向洞口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靠近的一枚棺材上,向肖楼楼伸出手。
“来——握住我的手。”深渊内的光亮映照在甫渊脸上,他轻松自在地站在棺材上,那表情就似如履平地一般。见肖楼楼迟迟不动,他抬了抬眉梢,又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有小哥这句话,她就放心了。肖楼楼点点头,退后几步预备助跑,她在半空中一个横跨,然后便朝甫渊扑了过去。甫渊牢牢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低下头,光线打在他低垂的睫毛上显得格外柔和,“我抓住你了。”
一个棺材至多只能站上俩人,是以无常轻松跃上另一枚棺材后面色不善地问甫渊:“接下来该怎么办?”
甫渊弯下腰在棺材板上摸索一阵,发现边缘有个灵力槽,他对肖楼楼说:“试试将灵力灌入其中,看看它会不会动?”肖楼楼依言,将手掌贴在灵力槽上,不一会,那棺材板竟开始自行往下降。
无常见肖楼楼和甫渊的棺材开始下降,自己也有样学样,于是,仨人乘着俩棺材,总算是逃离了这寂静空荡的鬼地方。
待甫渊一行人下了棺材,那棺材“咔哒”一声竟又自动朝天上飞了去。
肖楼楼一面感慨着双足重新踏上地面的感觉真好,一面打量这四周围的一切。四方敞亮的大理石铺就了一条长长的大道,大道延伸的尽头是两扇又高又大的门。而吸引住她的注意却是,大道两边树立着一排排石雕,模样古怪,手持兵器,有点类似秦始皇陵里的兵马俑,但是规模又比兵马俑要大了不少。
此处也不知是用何物照明,但好在光线充足,使得这群石雕看起来不显得那么阴森可怖,有珠玉在前,肖楼楼也不敢再随意乱动,毕竟谁知道这看似平静的背后会藏着什么样的机关,而那机关开启之后又会触发何种凶险?
“此处是……”即使封闭了灵力,修士的目力还是极好的,她一眼便望见远处那石门上正中央凿刻着四个龙飞凤舞的遒劲大字,前两个字像是被人刻意用钝器划去,而后两字却看得分明,是地宫。
甫渊接口道:“这里貌似是某人的地宫。”话音未落,无常和肖楼楼齐刷刷地转头看他,似乎是想问那是谁的地宫?于是他摇头:“别看我,我不知道是谁的。”
“是谁的地宫又有何干系?无缘无故将我们弄到此处,莫不是嫌自己死后太无聊?”无常冷哼一声,也不顾肖楼楼的阻拦,径自踏上那大理石走道。
“喂!你!”不要随随便便乱走好不好……万一触发了什么机关你负责啊……肖楼楼内心的话还未说出来,现实便验证了她心中的猜测。
在无常的脚踏上地砖的那一瞬,道两边的石雕突然震动起来,觉察到不妙的无常拧着眉,另一只脚不知该放还是不放,肖楼楼站在一旁冲他喊:“你抬着脚,别动,千万别动啊!”
“……”无常就这样保持着金鸡独立的造型,而身前,那石头做得雕像竟拿着武器“咔哒咔哒”动起来,看着他们缓缓往后走,肖楼楼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然而奇怪的是,石像并未攻击他们其中的某一个人,而是以一种奇特的姿势站到了中央。
“他们这是干嘛啊?”说着,石像们刷地举起武器,真刀真枪泛着寒光。
甫渊蹙眉:“我猜想,一切并没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讲个笑话,一根牙签在马路上走,遇见了一只刺猬,刺猬对它说了一句话,猜猜那句话是啥?
第46章 神秘地宫(叁)
不简单确实是不简单;关键是怎么不简单。肖楼楼狐疑望去;忽见那围成一圈的石像脚底下飞速划过一道白光;那白光绕一圈勒成一个圆;其上缓缓出现八个大字。
凑近一看;依次为坤,震;离;兑;乾,巽;坎;艮。
至此;肖楼楼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一幅五行八卦图。只是,这群石像为何要围着这面五行八卦阵呢?
此时,从刚才开始一直默不作声的甫渊忽然身上摸出一块灵石朝地砖方向扔过去。
只听“骨碌”几声,灵石滚了两圈在一枚石像脚边落定。肖楼楼正思索他何出此举之时,那石像机械地转过身,动作僵硬地举起斧头,朝方才灵石的方向狠狠地劈了下去。
肖楼楼活活吃了一惊,先不说这一斧头劈下去的裂痕有多深,也不提那石像劈完砖后又默默回身时有多诡异,现在她只想确定一件事——
她从怀里又掏出一枚灵石扔了出去,出手极准,正中八卦阵中间。
等了半晌,石像没动。肖楼楼与甫渊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悟。
贯彻实施多次实践检验出真理的路线。肖楼楼蹲□毫不留情地咬破指尖,直接就地画出一个灵神符,地宫内虽设有遏止灵力的禁制,然自身却是一处勃发充盈的灵场,她那三脚猫功夫在灵气充沛的环境下倒也很快召唤出了一只翠羽鸟来。
“去——”两手并齐指挥着灵神向石像上方飞去。
翠羽鸟扑闪着翅膀,淡蓝色流萤点点缀在羽翼之间,肖楼楼望着它轻悠悠地越过石像头顶,几乎就快飞出那八卦阵的范围之外,心下暗送一口气,然而,就在此时,八卦阵中的离字忽然放出红光,从中绽放出一簇火焰猛地升高,顷刻间将那翠羽鸟给吞噬!
灵神与施术者同为一体,一旦其受到重创,施术者也在所难免,肖楼楼退后一步,嘴角溢出血丝。
所幸她事先封锁了灵脉,才没有让这股反噬之力增强。
“你没事吧?”甫渊按住她的肩膀,想要查看她伤势如何,肖楼楼摆摆手说:“我没事,不过是受了一波冲撞罢了。看来师叔你料想得没错,这地宫主人的用意便是要我们走到这八卦图里去。”除此之外,无论你想用何种方式逃离,都会被这地宫内所承载的强大灵场所束缚,甚至吞噬。
看来这地宫的主人至少到达了化神以上的境界,否则怎可凭借自己的神通就轻易地控制这地宫内整个灵场的运作?!又或许他已得道飞升,肖楼楼不敢臆测,俗语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尤其在修真界,如果仅凭肉眼看到的一切就认定整个世界,那无疑是坐井观天一叶障目。
甫渊点头:“你想得怕是没错。”
他倒并非觉得这地宫主人是有意戏弄他们这群小辈,一般能建造出这等规模地宫的大能通常已经得道飞升,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再者说,先前那些难关虽刁钻古怪,却也不曾真正伤及人的性命,如今硬逼着他们上这八卦阵,莫非是别有隐情?
修士虽比凡人活得长久,却比他们更惜命,大抵是尝到了永生的滋味儿,是以谁也不愿意倒退回那卑微如蝼蚁的世界中去。若让自己苦苦造诣多年的修为折损于此,还莫过于上这八卦阵台看看底下究竟有什么稀奇。
退,退无可退;进,前途未知。也许这地宫主人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会设下这一进退两难的关卡罢。
“去不去?”甫渊问,“凭我们的修为,即使能够用灵力,恐怕也抵不过这主人遗留下的半分神通。”
他话说得很平静,因为在这强悍之力的无形压迫下,所有挣扎都是无谓的。肖楼楼完全能够料想,地宫主人见他们迟迟不动,肯定会想出更缺德的法子来对付他们。
“走。”她点点头,数着那八卦说:“北为水,师叔你在坎位。东北方属水木,我在艮位。”转头去看无常:“你是火灵根?单一还是双灵根?”
无常拧眉,此二人还真有意思,自己还未发言,就擅自替他做了决定。
“单一火灵根。”
哟,想不到这厮还是个得天独厚的天灵根嘛,怪道这么嚣张。“火属南,你站离位。”
“这么站你确定没问题?”看着肖楼楼和甫渊之间时不时的眼神交流,无常语气不自觉有些硬。
肖楼楼摊摊手,表情无奈:“我也是猜的,不然这地宫主人弄八卦图出来作甚?我说大少爷,你若不想惹得那地宫主人生气毁了自己一身修为,还是少废话赶紧站上来吧。”
说着,她率先站上东北方的艮位,见石像纹丝未动,这才送了一口气。“应该没事,你们上来吧。”
甫渊面色平静地踩上坎位,而无常则一步跃向了他对面的离位。
三人面对面站着,背后是拿枪举剑样子颇有威慑力的石像,半晌过后,肖楼楼纳闷道:“没动静啊,难道是我们猜错了?其实就是这地宫主人摆明了要耍我们玩?”
话音未落,脚下的八卦阵开始飞速地旋转起来。
眼前场景迅速模糊,肖楼楼余光只瞥到一抹蓝影驰过,约莫是小哥的衣裳,然后便觉身子一沉,全身血液仿佛在顷刻间涌向脚底,喉咙口似被人用双手扼住,片刻后,整个人又向上一浮,稀薄的空气又逐渐回复到胸腔之中,肖楼楼深吸一口气睁开眼。
身旁已不见甫渊或无常的踪影,唯有她一人立在这偌大空旷的石室内,干瞪眼。
“我说怎么搞出这么一招来,原来是想把我们拆伙了啊,怎么着,拆散之后挨个切?”以前看鬼片,听说鬼总爱挑落难的弱菜来切,如今她肖楼楼又弱又菜,岂不是绝佳选择吗?她干笑几声,试图以来壮胆。
沿着石室朝内走,四周空无一物,肖楼楼心道这地宫主人也挺寒酸,连点像样儿的收藏也没有。
走着走着,看见远处有扇大门,乍看上去倒是金碧辉煌妆点得有模有样,也不知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肖楼楼在门前站定,仰望其上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浮雕,那是一幕仙人临崖而立,拈花一笑的情形,无可名状,透过浮雕,她仿佛看到一白衣男子立在悬崖边,远处是一大片海,海面漆黑一望无垠,却有一轮明月从海中升起,又圆又亮,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辉。
男子手里把玩着花,嘴边携着一丝笑,月辉洒在他肩头,似一层暗银的霜。
肖楼楼看不清他容貌,正欲探头张望时,那人却回过头。
深邃狭长的眸子遥遥扫来,肖楼楼呼吸一滞,顷刻间落入对方深渊似海般神秘而悠远的眸光之中。
“摄魂术……”从牙缝中生硬挤出三个字来,神智被人一寸寸剥夺,刚生出几分想要反抗的心,而那强大慑人的威压便沿着脊梁骨拓展分布四处灵脉侵袭而来。
感觉到有人附在自己耳畔喃喃细语,在即将失去神智的那一刻,肖楼楼用力咬破舌尖,腥甜的血在口腔泛滥,她勉强唤回一丝清明,断断续续对那试图掌控自己的男人说:“你……你是谁?”
山崖,海面与那一望明月都好似镜中花般顷刻间消散,腰上有什么东西灼热得发烫,同一时间,她感觉到笼罩在起身那股压迫力似乎减弱了几分。
“原来如此,怪不得最终是你到了这里,是你拿走了它。”男子轻笑。
“它?!它是谁……?!”
没人回应,但常年挂在腰上被其忽略的那块玉牌却在此时抬起了头,挣脱了系带的束缚,缓缓飘至肖楼楼面前。
是那次在山下禁地捡来的玉牌,因里头所记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