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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品女大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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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夫人急忙站起来,对程曲莲说:“老爷听老太爷说程府的方子没人能查得出来的。”

“程府没有那么神奇的方子,再说了二叔不是有法子让贤妃怀孕吗?怎么还需要到家里来要。”程曲莲声色不动地套话。

程二夫人僵硬地笑了笑说:“这个婶娘也不清楚,我们老爷说了,这内药房可是程府共有的,如果大侄子不同意,老太爷可会亲自来讨的。”程二夫人使出了杀手锏。

“婶娘,其实你最清楚,红fen妹妹承宠再多,也不会有孕的,不是吗?”程曲莲压低声音说。

程二夫人的脸色真正变了,她铁青着脸,拍着桌子说:“程曲莲,这是什么意思!”

程曲莲脸上浮着一丝不明的笑,看着程二夫人,不言不语。

程二夫人想到程曲莲负责秀女验身的总关卡,他的医术又很高明,程二夫人越想越心虚,假笑着说:“大侄子,你不愿意就不愿意,莫要乱咬人,婶娘先回去了。”

程二夫人匆匆走了,带了些狼狈的味道。

扶桑看着她们离开,才开口说:“少爷,万一老太爷来要…”

程曲莲淡然地说:“生子秘方,既然是秘方,没看过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让他们进去查就是。”

扶桑对程曲莲的医术是无比有信心的,她若是想要在药材以及医术上瞒过老太爷和二老爷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扶桑就点头退到了程曲莲的身后。

程曲莲却回头对她说:“程二老爷居然没用给贤妃的那个方子,莫非贤妃的事有异?”她皱着眉,想着该怎么办。

贤妃的脉,不可能由她来把,她如果向德宗特意提出要求,那么一旦贤妃出事,程府就真的难以躲开了。

“扶桑,你让二房的钉子每日都将消息报过来,无论大小事。”程曲莲又吩咐。

“是。”扶桑回。

四月三日,宫中正式传了程曲莲进入医院任殿前太医的圣旨,在圣旨中也同时指定了她是新的南宁郡王府驻府太医,不传召的情况下,她不用去太医院呆着。

南宁郡王府会在四月底才修缮完成,所以程曲莲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休息,她决定悄悄地去玻璃窑一趟。

因为殿前太医随时会被传召,程曲莲决定在四月四日的半夜出发,等四月五日五更天,她到达了京郊一个小村庄的玻璃窑。

玻璃窑原来就是一个烧陶的小窑子,位在村子位于山脚的偏僻处,山上就是产煤炭的地方,远远看去就一小土包。

程曲莲走进了玻璃窑子,开门的是一个哑巴仆役,是燕鸥特意找来的,仆役以前见过程曲莲,所以马上就开了门放她进去。

灰喉跟着程曲莲进去,走到露天的炉子处,一个挺着大肚的壮女子正高声地指挥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烧窑。

【文、】而燕鸥,正光着膀子砍柴。

【人、】“燕鸥,少爷来了。”灰喉出声说。

【书、】燕鸥抬头转身,惊喜地喊:“少爷,你怎么来了!”

【屋、】那壮女子高声地嚷着:“哎哟,主人家来了,唐娘有礼了。”

烧窑子的男师傅却是照旧烧着自己的炉子,他背对着程曲莲,没有回头。

程曲莲边走边笑着说:“唐娘身子重,坐下吧。”

燕鸥很快捡起地上的粗布衣服穿上了,走到程曲莲的身边,陪着她看着炉子。

“少爷,按您说的方子,秦师傅已经烧出成品了,正想给您送过去看看呢。”燕鸥说。

“拿来给我看看。”程曲莲对燕鸥说。

“少爷,你的要求真是太高了,唐娘这么重的身子,天天都累得够呛,吃不好穿不暖…。。”唐娘走到程曲莲身边抱怨着。

“都吃得跟猪似的了,还吃不好!哼!”秦师傅突然开口了。

唐娘挥出大手,拍在秦师傅的脑袋上,大声说:“吵什么吵,我一个人吃饭要喂饱两个人呢,你不好好干活,要饿死我们母子啊。”

秦师傅扁扁嘴,不甘心地继续烧火。

“四进的院子住得还好吧?”程曲莲对唐娘说。

唐娘的胖脸上笑得开出花来,她说:“住得好,那床大得,都可以躺好多头猪呢。”

晕,什么比喻,猪能睡床吗?程曲莲哭笑不得。

“你才是猪呢,天天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秦师傅又不阴不阳地插嘴。

啪~~又一巴掌拍在秦师傅的脑袋上,那力道,看得程曲莲心惊肉跳的,这唐娘就不怕将自己的相公拍傻掉?

“还不快烧火!”唐娘又喝道。

程曲莲决定走一边,离这俩夫妻远点。正好燕鸥拿了玻璃成品回来了,程曲莲惊喜地看见那色泽几近透明,瓶身光滑没有任何鼓点,从外面看已和她在21世纪看见的没什么区别了。

“点火。”程曲莲对燕鸥说。

燕鸥知道程曲莲是想试一下玻璃在高温下会不会破,早就准备好了试验的东西,听到就马上开始准备起来。

第六十七章 南宁王世子二。

火,一点一点地燃起,温度一截一截地升高,玻璃杯依旧没有破碎,程曲莲看见了玻璃杯里的水汽一缕一缕地升起,直至水被烤干,玻璃杯还是完好,成功了!

三年了,终于成功了,程曲莲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唐娘和秦二一直围在旁边,看见玻璃杯终于成功了也非常的激动,唐娘摸着肚子对着秦二说:“当家的,咱终于成功了,这娃生得也不冤了。”

“疯婆娘,可是你强了我,怎么能说这娃生得冤了!”秦二听了不高兴地板起脸。

唐娘横眉竖眼地说:“当家的,俺当时不喝酒了嘛,本来没想强你的,谁让身边就你一男的,身体偏偏还这般瘦弱,一推就推倒了,要是强壮点,那也不会让我强了啊。”

“要是有别的男人,难道你就去强别人了?哼哼,你就那小力气,要不是我顺势倒下去,你压得住?我小身板,你肥婆娘!”秦二气呼呼地说。

程曲莲还捏着玻璃杯在研究比划着,灰喉悄悄地凑近燕鸥说:“那婆娘压那汉子的时候,幸得你不在,要不然你这小身板…”

燕鸥白了灰喉一眼,也悄悄地说:“那天我正好在,那婆娘从我面前眼直直地就过去了,直奔秦师傅的门。”

灰喉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地扫了扫燕鸥,然后说:“看吧,弱得跟小鸡似的,直接就被那婆娘忽略了。”

燕鸥哼了声别过头,不屑理这个表面冷冰冰实际上八卦到家的家伙,看着自家少爷。

好半晌,程曲莲才回过神来,将那吵闹不休的两师傅叫了过来,将贴身藏着的玻璃吹制图纸拿了出来,这是她准备了快两年的提炼高浓度酒精的图纸,关键的是一个U型玻璃管的吹制,唐娘专长是吹制玻璃成形,秦师傅是烧炉控温,所以唐娘看了图纸后有点皱眉头,指着那U形底啊的弯管说:“少爷,直的这两根都不成问题,但要将这弧形吹成这般角度,极有可能会造成玻璃破损。”

“多试几次,若是能在你生娃之前吹制出来,将会造福无数的百姓,还望唐娘师傅多多尝试了。”程曲莲认真地躬身说。

“唉呀,少爷,怎么行这么大礼,行,唐娘就算将这娃从**里吹出来,也要将这管子吹成形。”唐娘拍着胸脯说。

“什么**!你这死婆娘,咒我儿子呢。”秦师傅将唐娘一把抓了过去,大声地咆哮着。

很快地,这夫妻俩又吵上了。

程曲莲还要赶回京城,就直接制止了这夫妻俩,再吩咐了注意的几项事情,然后就给唐娘留下了一百两银子,当做是她的营养费,并嘱咐燕鸥跟她回京去找最好的接生婆,唐娘虽然粗犷,但在吹制玻璃成形上可是世上少有的,程曲莲想了一下,普通的接生婆她还是不放心,决定回京去定一个接生婆,然后让燕鸥带回来。

赶回京城时正好午时,春末气温的中午已有些热,早晚温差很大,程曲莲骑着马,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她也不想脱掉衣服,等到了程府,她就跟被雨淋过似的,下了马就滴出汗水了。

一进程府大门,就看见程二老爷守在门口,不停地朝外张望,看见程曲莲进来,他如获至宝般迎了上来,亲热地拉着程曲莲的手说:“曲莲,你回来了,二叔等你很久了。”

程曲莲不动声色地将手拉回,问:“二叔在等曲莲?”

程二老爷又亲热地挨近程曲莲,也不嫌她满身的汗,说:“曲莲,二叔有事找你,急事!”

“二叔,曲莲刚刚从外骑马回来,浑身脏乱不堪,二叔先让曲莲洗沐一下,好不?”程曲莲意识到程二老爷无事献殷勤定是有坏事等着她,她就想推脱掉。

“当然,大侄子先去洗洗,二叔就在你屋子里等就是。”程二老爷跟个粘皮虫似的赶不走。

程曲莲也不去管他,身上粘成一团一团的,她快速地进了大屋,艾菊早就准备好了洗沐的耳房,程曲莲一进屋子就可以洗了。

“少爷,二老爷不停地在花厅踱来踱去。”艾菊悄悄地对浴桶里的程曲莲说。

程曲莲闭着眼睛,问:“二房的钉子那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消息传来?”

“扶桑说钉子说,昨日程二老爷进过宫,回来后,书房的灯一晚上没熄过。”艾菊接着说。

程曲莲没再问话,她闭着眼,好好地休息了会,艾菊小心地帮她洗着,才闭眼一会,程曲莲就睡着了,她稚嫩的脸上全是疲惫的痕迹。

“少爷,醒醒。”艾菊帮她洗好,怕她在水里浸得太久得风寒,就轻轻地拍程曲莲的脸。

程曲莲马上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点头,跨出浴桶,对艾菊说:“你一会发出一声大叫,就说我晕过去了,然后让灰喉进来帮我扛进卧寝去。”

艾菊点头,程曲莲去刚才脱下的衣服行囊里找到一颗药丸,吃下去,接着就立马就滑倒,她找了个角度,磕了自己的左侧额角,碰出了血,然后顺势闭上了眼。

“不好啦,少爷摔倒了,少爷摔倒了。”艾菊发挥了她的特色,又高又尖的嗓声很快传到了外面。

脸色大变冲进来的是扶桑,灰喉停在了耳房的门口。

艾菊对着灰喉说:“少爷摔晕过去了,灰喉,快来抬少爷回房。”

灰喉迅速地进来,他看见艾菊的脸色就知道定是没事,就走过去将程曲莲整个抱了起来,程曲莲的重量在他的手里不算什么,他一个人就能抱走了。

程二老爷一直等在花厅,扶桑到他身边将程曲莲摔晕的事说了,程二老爷的脸马上变得有些狰狞,他咬着牙说:“大侄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的,我亲自为他把把脉。”

扶桑也不拦着,就带着程二老爷进了程曲莲的卧寝。

程曲莲完全睡着了,她服了颗自制的安眠丸,是能让失眠的病人好好地睡一觉的药,反正也不想管程二老爷那摊事,她干脆就服药装晕,正好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程二老爷不甘心地收回手,盯着程曲莲额头上的伤口说:“你们少爷没什么大碍,等她醒了就来通知我。”

艾菊撇嘴,眼神看向另一边,她可不愿搭理这到大房来当自己是主子的二老爷。

扶桑恭敬地回了个是,就送程二老爷出去了。

程曲莲一直睡到第二天,扶桑也没去通知程二老爷,一直等到第二天午晌时,程二老爷按捺不住又自己跑了过来,看见躺在床上的程曲莲已经醒了,就带些怒气地骂扶桑:“你家少爷都醒了,怎么没来通知我啊!”

“二叔,扶桑被母亲叫去了,才刚回来。”程曲莲的声音带了淡淡的不悦。

程二老爷马上笑着走到程曲莲床前,说:“曲莲啊,随二叔出门一趟,好不好啊?”

程曲莲捂着自己的头说:“二叔,曲莲昨日摔得很实沉,头很痛,这不连床都起不了呢。”

程二老爷让小厮递上一根人参,说:“二叔晓得大侄子受伤,特带了这根五百年的人参,你喝下去就好了,男人摔破个额头,又不是什么大事。”

“二老爷,摔破额头不是大事,难道要摔断头才是大事啊。”艾菊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刺了过去。

“艾菊,不得无礼。”在程二老爷出口之前程曲莲先假装喝了艾菊一声,然后再带着歉意转向程二老爷说:“这丫头,被我宠得无法无天了,二叔莫怪。”

“呵呵,不怪不怪。”程二老爷证据明显急促了些,又接着说:“大侄子,二叔真的有急事要你帮忙,你随二叔走一趟,好不好?”

“二叔,曲莲也很想帮你的忙,但这身体实在不争气,床都起不了,又如何随二叔出门呢?”程曲莲说。

“二叔找人用担子抬着你去!”程二老爷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说了这一句后就转身对小厮吩咐:“快去叫四个身强体壮的下人过来抬三少爷出门。”

程曲莲沉下脸,说:“二叔这是要强押着曲莲出门吗?”

程二老爷也沉着脸说:“作为家主,家里人有难事,本就应该不计一切帮忙才对,大侄子推三阻四的,二叔也只好抬出作长辈的威严了。”

“二老爷,我们少爷不是你们二房的人,奴婢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堂堂一个家主还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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