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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将军嫁到-第64章

小说: 将军嫁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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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么大的动静,既要破坏祭典,又要火烧山门,就是要抓小团子?

但是,为什么要团子呢?难道是君清瑜?

若然是君清瑜要带小君出皇宫,那么就算很正常啊。

“司徒非,你知不知道你是司徒家的,你知不知道你是朝廷命官……好,你们要造反,也不要拖着孩子们入火坑啊!”我忍住了要揍他们的冲动,冷峭了一笑:“小孩子受伤了怎么办!你们还放火!如果孩子走不及,是不是会把孩子烧死?”

“放火?”司徒非像是第一次听见。

他望向华年。

华年抓抓那把长长的头发:“咳咳,你听我说。我们没有放火,我们的计划只是把山门推倒,趁着混乱就把君家的小孩子拐走。山门着火,我们也很稀奇。山门的材料是石头,石头能够从里面着火,肯定是在砂石里面混着火药。说不定就是搭建山门的时候,有人动了手脚。我们只是负责把君家的小孩子拐走,至于这个孩子怎么会变成小皇帝呢?”

华年不像撒谎。

他也没有必要对着我撒谎。

我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是西沙的雇佣兵。

我撅着眼神:“你们怎么能要抓小君?”

司徒非冷冽笑着:“还不是因为——”

华年故意咳嗽一声。

司徒非立刻闭嘴。

我恨死华年。

他们今天在这里都是阴谋。

阴谋阴到南宫家了……

我脑子都痛了。

我今晚的职责就是保护小皇帝,现在小皇帝睡得好像一头小肥猪,我抱着心里就踏实。外面的影卫肯定没有我那么踏实。影卫历来在黑羽卫中最嚣张,我现在就偏偏不走,让他们收点教训,以后敢不敢对着我嚣张!

司徒非忽然挡着我的路:“南宫透,你可以走了。”

我上下打量着司徒非,奇怪了:“大叔,你姓司徒,我姓南宫,是谁该走呢?”

司徒非指着我南宫家的白色门:“你以为你在里面有位置吗?你是要嫁人的,你要进其他姓氏的家坟的。”

我鄙视司徒非,故意一笑:“你是羡慕我嫉妒我!我知道你很想在这里有位置。”

司徒非剔着一条眉毛:“丫头,你胡说什么?”

看见司徒非不自然的脸红,我很开心。

“快点带皇上回去!不要在这里溜达!”司徒非端着大人的架子,驱赶着不肯睡觉的孩子上床的模样,“不要说我不警告你!”

“明白。”

我正想要走,小皇帝不见了,天都掀翻了,却终于记得那件事。我就露出狗腿的笑容:“司徒非——舅舅,你说我小时候同你住过,开始我不相信,现在我信了。你没有撒谎,撒谎的是我爹还有你姐姐……”我低着脸,微微扬起眼睑,这样看起来比较真诚。

☆、第177章 我爹的偏心

司徒非不知道是被我的真诚打动,还是他忍不住屈从好奇心,不言而喻:“我姐姐都告诉你了?”

“嗯。”我点头。

我知道,都是因为司徒恩恩。

司徒非勾着唇角,不满地“哼哼”笑了两声:“嘿,她还敢拿着刀子威胁我,不让我告诉你,倒是她自己忍不住?”

原来如此啊。

我继续无辜:“为什么?”

“谁知道你爹娘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司徒非暴躁地很,他立刻想了一下,又说,“或者是南宫崇俊对千澜的遗腹子保护吧。你同南宫澈还没有出生,我偶然听见,南宫崇俊同我姐姐说,要把你同千澜的遗腹子调换过来。本来以为南宫崇俊是开玩笑——两人掉换过来,南宫澈就会变成南宫家的嫡长子,南宫家以后就是他的了。以为他们是开玩笑,谁知道后来还真的。哪里有人这样对自己亲生儿女的!我这做舅舅不能看着你被欺负啊,才把你抱走。跟着我还过日子还……”

司徒非是“忠”的,我爹是“奸”的。

我有点顿然。

这阴谋还埋在娃娃时代啊!

我爹的所作所为,他摆下那么大的戏台,欺骗我这个傻丫头,都是为了南宫澈。护着南宫澈,彻底欺骗我。必要的时候,我还能替南宫澈去死——哎,我爹这心思也太偏了吧。

我爹是南宫崇俊,我娘是司徒恩恩,那么南宫澈的娘就是我那个“大隐隐于市”的娘……我彻底无力了。

我爹千方百计阻挠我同南宫澈在一起,大概是怕真相太接近,是怕谁的身份会拆穿。

我能明白我爹了。

我扯着嘴角笑着。

司徒非催促我离开。

我背上瘦小的小皇帝,走开几处,最后还是神差鬼使地回头了。不是我疑心病重,而是南宫澈已经快要成鬼了,我家的地宫——大将军南宫府的祖宗阴宅,入口居然一个守卫都没有!平常都有两个老爷子看门的。司徒非他们对我南宫家的坟墓有什么阴谋?

我想把小布袋一样的小皇帝放下来。

小皇帝金枝玉叶,丢了就死翘翘了,我只能背着小皇帝进去。

走过白门墙,就是一个供奉不知神明的祠堂。

两侧是守门人的房间。

正面是巨石屏风,后面是一条长长的地下阶梯。

阶梯通向地宫坟墓。

皇族独大的皇陵或者贵族至尊的阴宅,独立独宅,环山面水,气派恢宏,以求福荫后人千秋万代,恰恰我南宫家不是那样。南宫家地宫阴冷阴暗,厚重粗糙,不见天日,空气混凝,无影无风,森森沉沉如同阎罗殿,又好像镇压着邪魔的八卦阵。

地宫是回字形的一条长长甬道,旭阳湖底的大石头,光溜溜的。甬道往外开出来的,就是蜂蛹状墓室,墓室正面是等人高的人像,里面五层台阶上平台摆放着的巨石棺木就是我南宫家的大将军。顺着甬道走下来,最先的,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父母——听说是衣冠冢;接着的墓室就是我的爷爷的爷爷南宫之文,一侧是他的夫人和姬妾,另外一侧是他的儿子们;下一个墓室是我的曾祖爷爷。按照南宫家主的这样的排位,后面就是我的爷爷。我爷爷的身边空出来的棺木就有我爷爷的儿子。

——南宫崇仪的棺木。

☆、第178章 南宫家地宫

我走入我爷爷的墓室,司徒非和华年就好像两尊守护神,静穆地站着那个人的身后。遇到他,我并不觉意外。南宫家的地宫只有肃然起劲的阴冷和世世代代的忠灵,没有贵重陪葬品。那个我曾经在红袖天香见过的男人,坐着藤木的轮椅,就面对着我爷爷的巨大棺木。轮椅停在台阶的下面,骨节分明的手指从黑色衣袖里面露出,正抚摸着南宫家的图腾——茶花。

他放着一簇白茶花在我爷爷的棺木上。

他没有说话。

其他人也没有说话。

我更加没有说话。

我爷爷去世的时候,南宫崇仪已经被“斩首”。

我爷爷在南宫崇仪“死了”之后,就旧患复发,从此退出军中,静心养病,由我爹独立支撑帝**。

我爹曾经同我讲过他大哥。

他每次提起的口气,我都觉得我爹是在吃醋。

我爷爷曾经对他的大儿子寄予全部希望。

长长的黑色衣袖无力地垂落到地上,他的手覆盖到藤椅的滑动轮,推动着滑轮让轮椅前进。

“我来。”司徒非走过去。

“我自己可以。”

司徒非也不坚持。

轮椅越过“南宫崇仪”的棺木,直接停到最边上的黑石棺椁。

那是个没有名字的棺木。

其他棺木都是干干净净,用的是雪北的花岗岩石,只有这个无名棺木是粗厚的黑石。

看着这里的布置,我并不特别陌生。

只有这几年,我躲在军队,不敢回来南宫家,才没有踏足这里。

我小时候曾经就躲着这里睡了一宿。

那时候是我不小心弄坏了我爹的一卷书,我爹年轻气盛火气也暴躁,就抓住我,让人往死里抽我。我把人打了,我爹就自己动手。他被后来赶到的我娘和司徒恩恩拦住了,我才能脱身跑。听说我爹就怕我爷爷,我就想着应该躲到爷爷身边是最安全的。于是我就带着满身的伤痕,在我爷爷这里,大声哭了起来,哭久了就睡着了。后来还是我爹找到我的。不过我就躺在我爷爷的雕像下面,饿得两条小腿发软。

我爹脾气也好了,把我抱出来。

我说这里很冷。

我爹说,冷是必然的,因为我们南宫家的祖先要冷静地看着每个子孙。

我问我爹:“这个是谁?”

“你的大伯。”

“大伯?死了吗?”

“下去陪你爷爷去了!”

“哦。”

“嗯。”

“爹,还有这个呢?”

“这个是你爷爷的另外一个儿子。”

“没有名字吗?为什么没有刻名字?”

“这个……”

我揉着我爹的胸前:“是不是因为他没有长大就死了?怎么死的?爷爷的儿子,他是哪个奶奶生的?”

“丫头,你真多嘴!信不信我再抽你!”我爹就使劲按着我的脑袋。

“爹你是坏人!”

我爹就是这样,每次说不过我,就使用暴力。

十几年过去,黑色棺椁已经停在这里。

那天,我爹没有告我他是谁,而今天,我也终于明白这个没有名字的棺木的主人是谁。

这里是我爷爷的墓室,除了他的夫人和姬妾,就是他的儿子。我爹作为南宫家的家主,这里不会设有我爹的位置。

——我爹死了之后,一定会在后面的墓室,墓室里面摆着他的夫人和小妾。

我爷爷子嗣薄弱,只有一女两男,这里的是“南宫崇仪”,还有一个就是他——君千澜。

即使不是姓南宫,我爷爷还是把君千澜当做南宫家的儿子。

南宫崇仪忽然说了一句话:“千澜,是我害了你,是我的错……我能够为你做的事情,唯一的事情,就是保护你的孩子。你泉下有知,也要保护他们。”

司徒非指我:“大哥,是不是先让这个丫头出去。”

南宫崇仪对我露出淡淡的笑容:“来不及,他们已经进来了。”

这个“他们”是什么,我越听越糊涂了。

司徒非把我拉到我爷爷的棺木后面,死命把我按下来,说:“臭丫头,不要出声,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吭声。”

————————————漫说——————————

漫有些小疙瘩情节没有想通,《将军嫁到》快要接近结局了……

☆、第179章 这不孝子

我把昏睡的小皇帝放在我爷爷的棺木旁边,然后探着脑袋望出去。

越开越靠近的脚步声和纤长的灯影子把来人引向了墓室里面。司徒非他们今晚不是来给死人扫墓,而是等着活人。

我摸摸小皇帝的小手。

他的小手紧拽着。

提灯走到最前面的居然是我认识的人,君清瑜。

乌鸦色的黑袍子,比夜的颜色更加深。不过,君清瑜的飘逸长长白发还是非常养眼,显得他高挑清隽,孤傲不群。他浅浅的冰眸投向司徒非这边,点点头,却没有说话。我手心有点冷汗。不知道为何,每次看到君清瑜,我都没有遇到好事。他是猫,我是老鼠,我对他,天生有点胆怯。五官深刻,凌厉傲慢,没有他的那一件华丽丽的金菊花大衣,他就深沉内敛。

我从来不知道君清瑜对我南宫家的祖宗有兴趣啊。

君清瑜的眼神在墓室里面扫过,最后就落到最边上的棺木上。

眼神定着,灯下朦胧。

我揉揉眼睛。

我一定是不够睡了,要不怎么会在君清瑜的冰冷的眼神中看到湿润的热。

司徒非弯到后面的手,向我摆了摆。

他要我噤声,我也只管看他们葫芦里面买的是什么药。

走进来的不仅仅是君清瑜,还有一个人——

俊美的容貌,衣黑越显苍白,只有那双幽深的眸子已经神采飞扬。

南宫澈一出现,我就躲了起来。

我手脚发麻,正感觉到南宫澈的目光看过来。

南宫澈让南宫崇仪和君清瑜进入南宫家的地宫,清明未到,重阳尚远,远道而来,不是仅仅为了给我爷爷送一簇白茶花吧?

从司徒非他们的镇定,只能说这几派人马今晚就是约定在这里。

我忍不住骂南宫澈:这不孝子!

南宫澈点燃了边缘的灯烛。

墓室顿时亮堂着。

君清瑜摸着那个无名氏的棺木,一阵子,就对着身后的人说:“可以开棺了。”

后面跟着的大汉,手中拿着长形的铁条,四人在棺木的四角,就用铁条楔入棺木的四角。黑色棺木是石头,铁条划在上面,连痕迹都没有留下,棺木完好无损。四大汉用了一阵子力气,就开始大汗淋漓,手脚青筋突显发颤。

我听着那刮痕的声音,耳朵发麻。

据我所知,我南宫家显赫,但是却不富有。即使我爷爷最后封为侯爷,也没有丰厚的陪葬品。作为逆臣的君千澜就更加是。

他们开启君千澜的棺木是为何呢?

大汉停了下来,擦着汗:“主子,主子,这个——不好开,坏了棺木也不能打开。”

君清瑜说:“切开吧。”

“是。”

大汉就到外面去找工具。

君清瑜忽然说:“他就不该留着南宫家。”

“对,他不该留在南宫家,他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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