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嫁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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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冲动。
我爹这年纪不适宜冲动。
而我却被我爹的暴怒吓了一跳。
我无辜。
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暴躁?
我目瞪口呆地“啊啊”两声,完全是我自己的错,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认错的姿态,柔和南宫大将军的火气:“爹,我不能让大哥死。”
南宫大将军一时间语塞,仿佛忽然意识到自己多么无理取闹,但是他老人家又愿意认错。故而,我爹对我好声好气起来:“丫头,你啥时候变得那么善良?你不是一直同澈儿狗咬狗骨的吗?你丫头自小霸道野蛮,不是一直都欺负他的吗?”
我爹说话特难听。
“我什么时候野蛮,我什么时候欺负他!”我情急,“爹,我是喜欢他!”
“你再说一遍。”
“爹?”
“你说什么?”
我的肩膀被压得有点痛,我呐呐地说:“爹,我喜欢南宫澈。”
“啪”地一耳光。
正对我的脸,耳光真够响亮。
我痛得快要掉眼泪:“爹?!”
南宫大将军靠近我,沉沉的,如同泰山压顶,他的双手都握着膝盖上,紧紧咬着牙齿:“南宫透,你当老子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狠狠地咬痛了嘴唇。
南宫大将军带着威胁的意味继续吼:“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欢南宫澈!如果你心中还有我这个爹的话,就不能喜欢南宫澈!”
我爹是怎么啦?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的嘴巴不服气:“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女儿不服!”
“不服,是吗?”我爹起来,走到桌案边,一拳头捶到桌子上面,“不服就回去盖被子蒙头睡,什么不服都服了!”
“爹!?”我泄气。
“出去!”
南宫大将军不同我说话。
我明显感觉他瞒着我。
从我爹的书房出来,我的脸皮子还痛得打颤。
我爹是什么意思?
棒打鸳鸯吗?
不让我同南宫澈在一起吗,至于那么用力打我耳光吗?
这个时候,我居然想起司徒非。
我身边的人都是一肚子的黑水,我爹不让我知道真相,南宫澈什么话都不同我说,连我娘都有着自己的秘密,谁能信任呢?这个时候,不知道死活把秘密告诉我的人,只有司徒非了。所谓敌人永远是最诚实的。
司徒非在红袖天香。
“千澜是老龙王君家的前任家主的亲生儿子。千澜罪通家族,而老龙王家君家的人都活了下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明姓皇族曾经赐予老龙王君家三道免罪金牌。一道金牌就免除了君家的罪。千澜没有活下来,先帝要杀他是一个原因,老龙王君家出现动/乱也是一个原因。老龙王君家自身难保,千澜之死,君家作壁上观。你爹南宫崇俊希望用君家的免罪金牌,君清瑜愿意卖这个人情,但是有条件。”
我揉着自己的脸,呜呜呜地声音:“要我嫁入君家?”
司徒非眼睛眯眯的笑意:“不是嫁,是入赘。”
我“噗”地倒地不起:“谁,那么倒霉?!”
“倒霉?”司徒非戳着我的脑袋,“南宫透,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光韶最大的辣手山芋吗?”
☆、第138章 我只要南宫澈
人人都以为我是肥沃土地里面的山芋,其实我是贫瘠山坳土得掉渣的山芋。
而我这一块与假乱真的山芋被无数人关注着。
他们觊觎的不是我南宫透,而是大将军府南宫家,是南宫家的帝**。
如果南宫澈没有活过这一遭成为刀下亡魂,或者以后有发烧遇到袭击死于非命,那么南宫家没有子嗣继承,我的“入赘夫君”就名正言顺成为南宫家的主人,成为帝**的主人,分享半个朝廷,踏上光韶的半壁江山。
如意算盘打得哒哒响。
可惜,我窃笑着。
他们千算万算却算不到,我不是南宫大将军的亲生女儿。
我的“入赘夫君”永远都是普通的男人。
这样说,会不会气死那些居心叵测的串谋者呢?
顿时,我觉得我这一块山芋快乐无比。
司徒非看着我的变化,不知道啥眼神,他指着我的脑袋:“南宫透,你真的蠢死了!”
“嗯?”
“不要免罪金牌,君清瑜也会救你哥哥。”
我就不懂了:“为什么?”
“因为——”
“非儿——”司徒非正要说话,里面有人就截了:“非儿, 谁在外面?”
司徒非浓艳的眼神一转,就闭上嘴巴,悄悄同我说了一句话,然后很没有道义地把我赶了出去。他自己回去伺候里面的那个人去了。
我没有说话。
我只用鄙视的眼神,鄙视司徒非。
司徒非这一生算是被那个人彻底废了。文人小说下载
我第二天就回去凤皇城,假期都让我休完了。
我继续守着一只龟过日子。
凤皇城真的是个诡异的地方,百年纷争,当年血腥,禁宫后宫,腥风血雨,日出日落,金红色高屋建瓴干净得水过天晴,琉璃瓦上面不留下一点水痕。南宫澈的叛国罪算什么呢?只不过是洪洪大潮之下的浮云罢了。进进出出的深重宫门,贵族大臣,说不出的衣服颜色,奔走各个宫殿,忙着粮饷啊、北方的冬稻啊、江南的丝绸啊、边疆的军备军防啊、两个月之后的春节、还有一年一度的官员考核等等等等,大事几十件,小事几千件。
国之森森,遗留几何?
腊八的前后,宫里忙得热火朝天。
我却怎么也热不起来。
只有御膳厨房的七宝五味粥才能稍微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幼小心灵。
我偷懒到御膳厨房,蹲在小桌子边,猪一样把头埋着大碗里面,吃了两大碗腊八粥。
皇宫的腊八粥做得色香味俱全,我忍不住就吃得肚子涨涨。
小皇帝特别雀跃。
腊八节,正阳门关闭,宫里放假,小皇帝也放假,不用上朝,不用早起,不用穿复杂的正装龙袍。最重要的是太上皇不在宫里,小皇帝就好像从牢里面放出来的那些啥。他把团子叫过承麒阁住,一人一大碗,面对面吃着,两个小屁孩说说笑笑,吃饱之后,拉着小手搂着乌龟去玩。
腊八过去,剩下的就是新年。
临近新年,皇宫里面劈开一处后殿,国分寺的和尚为皇室为社稷诵经祈福,除晦求佑。
轩辕老大不够人手的时候,才想起我这个遗漏在角落的钉子,把我调回去黑羽卫,放在一群光头和尚中间。我听着半个月的佛经,没有参透任何东西,只得到一片耳鸣。二十四日后,僧人就要撒福各个宫殿,后宫皇眷皆回避。
我正好遇见进宫的司徒薇儿。
司徒薇儿薄施脂粉,脸颊丰润绯红,肚子已经隆起来,特别显眼。
她招摇在帝都行走,完全漠视她自己未出阁。
而我爹心思复杂,至今都没有把她带回南宫家的意思。
司徒薇儿故意从我的跟前走过,斜过眼尾,用只有我听见的低音说:“南宫透,我还有澈哥哥的孩子。”她故意找茬的。
我冷笑一声。
我呸。
我才不要他的什么孩子!
我只要南宫澈!
其他东西,我不要!
见君清瑜不是难事。
不过,君清瑜见我,好像是他的预料之中。
他这样的人,能够见我,必然是知道我的来意。
帝都的那些皇孙公子,哪个没有两三心窍?
我对他没有好感。
既然是同他谈交易而不是谈感情,这份生意以后也不会再做的,我连茶都不喝,劈头就说:“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得到,我要免罪金牌。”
君清瑜浅浅凉薄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落到了我的手指间,轻轻如同袅烟的一个字:“好。”
他的笑意,仿佛猫儿捉到白老鼠。
我就是那一只送到他的利爪下面的笨蛋小白鼠。
他递给我一个药丸:“把这吞下去。”
我心悸:“什么东西?”
君清瑜摊摊手:“毒药,三个月之后毒发,如果没有解药的话。”
君清瑜黑,他妈的黑!
我张开嘴巴,直接让药丸滚下肚子,免得牙齿咬破药丸表面的那层薄薄的膜。
我张开嘴巴给他看:“吃了会不会拉肚子?”
“不会。”
“会不会痛?”
“暂时不会。”
“信你。”
“三个月之后,你我是夫妻,我会给你解药。”
我是不是该千恩万谢地表示感激呢。
“谢了。”
“不送。”
我不要他送!
老明不知道去了哪里鬼混。
不过我也不打算见他。
当初在他的庇护下,我活得有滋有味,现在一定会让他笑话,我是越来越潦倒。
我骨架子都快要散了,在大街上信马由缰,想着各种各样的方法把毒药吐出来。
若然毒药能呕吐出来,就没有人会买毒药杀人了。
事实证明,毒药是有效的,十天之后,南宫澈就从刑部大牢出来。
君清瑜比南宫大将军给力。
我没有去接南宫澈。
我在刑部大牢对面的客栈开了一个包厢茶位。
远远那副高挑挺拔的身材,那张若熟若生的脸……很快,披风裹着的蹒跚少女挡住了视线,两人相依就离开高台。
我开了三壶花雕,一嘴都是花雕清洌的沫儿。
这客栈摆明是黑店,这这花雕摆明是掺水的,我居然闷头喝都喝不醉。
————————漫说————————
关于更得慢,⊙﹏⊙b汗,确实是更得慢……
☆、第139章 透姐姐坏死了
春节临近,皇城的黑羽卫就一定比平常忙上一倍。
我忙得像一头牛,好久不曾回家。
按照光韶王朝的祖制,春节三天,皇帝就会封印搁笔,不再处理日常的奏折,除非是一级紧急的。宫里春节闹腾,太上皇却按照往年一样出宫过春节,宫里小皇帝就没有人管,他乐得像一只春天吱吱喳喳的小黄雀。只不过当小黄雀的代价,就是春节前要处理完所有的奏折。
小皇帝人小小就熬夜看奏折,太监宫女黑羽卫都要陪伴。
小皇帝这丁点大的孩子,连奏折上面的字都未必认全,而太上皇规定奏折上必须有皇帝的朱砂红批,苦得他做梦都不安稳。不过再辛苦,小皇帝还是要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太生僻的字、稍微不懂的意思,就问问陪在身边的朝廷三公。
南宫家少爷大婚的消息在帝都热闹起来。
帝都的老百姓都说司徒家小姐与南宫少爷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只有我暗地里好笑。
怎么就没有人记得他护送公主出嫁却对公主图谋不轨呢,怎么就没有人记得他曾经革除军衔、推上高台斩首呢,怎么没有人问一下他是如何走出大牢的呢,怎么就没有人记得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呢,难道一直是我活在自己的幻境中?
帝都太善忘,而我又太记仇了。
雪融之后,春的气息渐渐浓烈。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皇宫耗着,休假就到红袖天香赖死不走。
我不想回去南宫府。
我说,黑羽卫忙,我娘也不对我唠叨了。
除夕那天我就躲无可躲了。
南宫家喜气临门的装潢,我看得有点飘摇了。再三确定是大将军府的牌匾,我才进去了。我躲着小院子房间里面蒙头就睡觉,只有年夜饭就不得不出来吃。山珍海味,三牲九品,桌上陈列满满。今年的人比往年更加齐全,我爹南宫大将军,司徒恩恩,我娘,我那跟了眉山老尼姑的小妹南宫湄,我,还有南宫澈。
明年还会多两个位置两双筷子,是司徒薇儿和他们的孩子。
我爹明显心里有事,认真吃饭,不怎么说话。
司徒夫人和我娘倒是最话多的。
我娘给我最喜欢吃的肉:“丫头,你干嘛不动筷子,是不是刚才在厨房偷吃了?”
我心里堵,皮笑肉不笑的。
我两三下就吃完了,溜到一边去喝茶。
“透姐姐,你怎么不吃饭?”我的小妹,几年不见了,她端着小尖尖的脸蛋,愣是水亮亮的眼睛看着我:“透姐姐?”
几年不见,湄儿丫头出落得水灵灵的。
我熬着椅子,捂着胸口,故意揉了两下:“没事,姐姐胸口闷。”
“透姐姐痛不痛?”
“痛啊。”
“痛啊?喝点茶。”湄儿丢下饭碗就去给我忙。
我娘一眼看穿:“湄儿不用理她,她装的!”
我趴着小几上捂着胸口偷笑。
我爹不想看我:“湄儿坐下吃饭!”
湄儿看看我,看看爹,就坐了回去。
吃过饭,该忙的都忙去了。
我爹要出门。
司徒夫人要张罗明天大年初一的东西。
我娘,安乐的妇人,就回去休息。
饭厅只剩下我们三兄妹。
南宫澈坐到我的对面喝茶。
湄儿同小时候一样喜欢缠我,跨到我的跟前,看着我:“透姐姐,还痛不痛?要不要吹一下?”
我摸着胸口,指着那边:“湄儿,姐姐口渴,要吃那个提子。”
湄儿立刻走去南宫澈那边拿提子。
南宫澈几个时辰没有吭声,终于忍不住了:“你去了哪里?”
我吃着提子,咬了一口,不吃了,说:“湄儿,提子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