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嫁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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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也不满:“什么事?”
维叔叔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走到我爹的身边,说:“老爷,刑部大牢传来的消息,少爷要被斩首!”
最后的一个团子刚好就在我的喉咙。
他重复着:“少爷要即日被问斩!”
我“噗嗤”站了起来。
椅子都翻倒了。
我张开嘴巴,团子就梗塞到喉咙。
团子不上也不下。
我在一边掐着喉咙,一边痛苦着。
而我爹连一眼都不看我,就直接问维叔叔:“怎么回事?”
维叔叔双手都紧握着,微微发抖:“少爷、少爷要求改‘流放’为‘斩首’,老爷。”
我爹脸色都是僵黑色的,声音却保持镇定:“公函呢?”
维叔叔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公函已经送太上皇的途中。”
“维叔,你现在去刑部大牢,问问那个孽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是不是不满意老子?我叮嘱过他不许搞小动作。若然他再不听,打死他也罢了!”我爹大着步伐起来,一边吩咐,一边进去里面更换衣服,“我去截住刑部的公函,如果不行的话,就算是公函到了太上皇手中,也要截住!”
维叔叔应:“是!”
维叔叔吩咐下人为我爹更衣,然后去刑部大牢。
“咳咳咳!”
我这个时候才把团子啃了下去。
我一脸五颜六色。
我发誓以后不再吃团子了!
我连忙跟出去,揪着维叔叔的衣衫小尾巴,跟着去刑部大牢。
可是刑部却不让我们见南宫澈。
因为南宫澈不见任何人。
刑部大牢的狱卒认得我,把我当做大爷伺候着,他们也不敢撒谎。
我急死了,差点要硬闯过去。
维叔叔及时拖拽着我离开刑部大牢:“小姐,我们还是去等老爷出宫吧。少爷不肯见我们,都可以知道大概情况。改‘流放’为‘砍头’,是少爷自己自愿的。我们就算进去,少爷也不会说一个字。这些年,小姐是了解少爷脾气和性格的,他认定了就是十匹马儿都拉不回来。”
我是知道。
南宫澈是犟。
但是再犟也犟不过放在脖子上面的刀!
不要说我爹生气,我也很想把南宫澈揍一顿。
改“流放”为“砍头”?
我爹的心都白费了。
南宫澈是什么心思?
我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维叔叔把我拉上马车,吩咐车夫去正阳门。
我窝坐在马车的里面。
脑海里面浮现南宫澈的脸,我就恨不得咬死他。
半天,维叔叔忽然凑到我的跟前,笑眯眯着眼睛,留下一条缝隙:“何时小姐同少爷的关系好了?”
我吓了一跳:“什么?”
维叔叔摆着身姿,恭恭敬敬坐着,眼神却睨过来:“小姐不是关心少爷吗?自从小姐回来之后,明显就对少爷关心了许多。”
我心里一阵乐,小姐与少爷的关系很复杂!
我拍着他的肩膀,故意笑着:“眼花,你眼花。”
维叔叔说:“我眼花?”
我笑得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绝对是!”
————————————漫说——————————
喉咙的鱼骨不消,漫暗无天日,没有心思码字~~
☆、第134章 皮影儿小夫妻
这个圆滚滚的胖子,就是我家的老管家,我们都叫他维叔叔,连我老爹也尊称他一句“维叔”。我还没有出生,他就在南宫家当管家。听说他以前是跟着我爷爷抗旗子当小兵的,当小兵的他腿脚很好,身材也标杆。跟在我爷爷的身边十几年,还是个扛旗的小兵,小日子过得乐乎哉乎。维叔叔这辈子就干了两份工:扛旗小兵和南宫家管家。后来,他在战场上受了重创,我爷爷就把他带着南宫家。
至于什么重创?
我很不厚道地怀疑是他的命根子问题。
实话说,他那一脖子的细皮嫩肉,只有太监才有。
圆圆的脸,圆圆的腰身,怀孕六个月的肚子,笑起来那眼睛就只有一条缝隙,特狗腿,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摆着酒楼旅店掌柜桌上面的呼啦啦招财猫。
太上皇身边小安子公公也是这副模样。
但是我爹又说不是。
年月真的是一个炸油锅,浮浮沉沉,把人翻了又翻,炸得面目全非。例如我爹,我爹成为将军府的当家老爷,成为占据半边朝堂的流氓头子。维叔叔是同我爹一个鼻孔出气的,他看着我爹长大,也看着我爹学坏。扛旗需要腿脚身杆,扛家需要八面玲珑。而南宫家的管家没有被年月炸成老油条,却揉成了一个圆圆的寿包子。
南宫家里里外外都经过他的手。
我坐着腰杆,拱着双手,说:“维叔叔,我爹当年是不是很让我爷爷生气?”
维叔叔笑眯眯的:“小姐像老爷。”
我翻着白眼。
明明是说我爹,干嘛就说我呢?
可惜南宫大将军不是我的亲爹。
说他不是我的亲爹,都没有人相信。
这个世界真奇妙。
我装着不经意一问:“那么我爹的大哥呢?”
维叔叔那双贼亮的眼睛,眼角平平整整连皱纹都没有一条,仿佛都已经把我的小心思看透了,说:“小姐,老爷不许我们下人提起以前大少爷的事情。”
我爹说不得说便不得说。
南宫大将军把他大哥给干掉。
这件事情,连天天足不出户的我娘都知道,我又如何会不知道呢?
我爹是赤、裸、裸的愚民政策!
我在维叔叔这里是得不到答案的。
我又问:“司徒非呢?”
维叔叔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说:“啊,司徒家的小娃子?”
我知道他这个动作表示有话了:“是啊。”
维叔叔果然有着长话,说:“司徒家的小娃子,现在也该二十九了吧,还没有听说他成家,吊儿郎当一个人在外面惯了吧?司徒家几个男孩子,都出息,就他喜欢黏着南宫家。他还三岁,就整天吊在大少爷后面,像个小小跟屁虫。很娇气,很黏人,又爱哭,动不动就哭,哭了又很容易笑回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完完全全是司徒家族的人。长得漂亮,像个粉粉的女孩儿,可惜就是多了个把子,否则要来做儿子媳妇也不错,老太爷是这样说的。”
啊啊啊,真的好另类的司徒非。
果然不想传说中的司徒非。
不过,维叔叔话中有话的。
我贼笑着:“那么按照您老人家的说法呢?”
帝都这个地方,谁人不是两面三刀的呢?
维叔叔摇着圆滚滚的脑袋,说:“不敢不敢。”
我特不喜欢他这鸟样。
我说:“维叔叔,你的看法比较通透。”
维叔叔看我就是一片赞赏,继续说司徒非的是非闲话:“那小子其实会装,人小鬼大!三岁的孩子就是一千个玲珑心窍。人不在跟前,就算摔得头破血流都不会哭。大少爷在跟前,他就拉着大少爷的衣服,装可怜兮兮的。那时候,他虽然长得美滋滋的,就是有点讨人嫌,而现在——”
忽然插入一把酸酸涩瑟的声音:“现在,他还是一样讨人嫌!”
马车露出一条缝隙。
寒风灌了进来。
冷得我直哆嗦。
雪色的耀眼也照了进来。
有人出现,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紫色,背着光,撩开厚重的车帘子,就进来。
压着绯红色的官服,他就盘腿坐到我们的跟前。
白天不说人话,晚上不说鬼话。
看,这不正中了。
维叔叔惊讶地张开嘴巴:“哎呦,这位不正是司徒大人。”他老人家脸不红、耳不赤,还真当自己没有说人家的坏话。
司徒非剔着一条眉毛,明媚的脸,似笑非笑的:“大人就不敢当,在维叔跟前,我还不是一个‘很会装,人小鬼大,终于逃不出法眼’的讨人嫌的小娃子?维叔,好久不见,十几年都不见你老啊?”
司徒非听去的还不少!
维叔叔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圆脸,说:“哪里哪里,老头子见到司徒大人,立刻就容光焕发。”
司徒非裂开嘴巴,舔了一下嘴唇:“可别是回光返照。”
司徒非这嘴巴,果然没有一句好话。
他们是半斤对八两。
我乐得清闲。
维叔叔苦着一张脸:“司徒大人,老头子得罪你?”
司徒非说:“不是。”
维叔叔笑了两声。
司徒非从鱼皮包儿里面,递过去紫色的小荷包,说:“这个带给我姐,哎,她要的。”
维叔叔恭恭敬敬地接过,翻着看。
是精致的小荷包。
维叔叔看不出所以然:“老头子能打开看不?若然老头子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不敢随意给夫人的。记得某一年夫人生辰,老头子粗心大意,帮某人给了夫人一个生辰小盒子,盒子里面居然是一只剥了皮的死狸猫——后来才知道那个狸猫是面粉做的。不过,也把夫人吓得病了一个月,老头子被扣了一个月的俸禄。”
司徒非“咯咯”张扬地笑了两声:“那一次是玩玩我姐,这一次是真的,你打开检查。”
维叔叔解开荷包。
我好奇,凑上去一看,居然是一对皮影纸人儿。
维叔叔呵呵笑着,像个慈悲的佛爷:“司徒大人还喜欢这孩子的玩意啊!”
司徒非噗倒。
维叔叔翻着皮影纸人儿,仔细看着:“这对皮影儿小夫妻,好像是那时候大少爷的手工,男子是呆呆穷酸书生,女子是伶俐嘴刁的少妇。嘿嘿,还真的是啊。大少爷喜欢在皮影人儿的衣服下角剪开一角儿。大少爷最喜欢演这妖里妖气的少妇,还说丢了可惜,原来不是丢了,是被司徒大人捡了去。”
至于是不是真的“捡了去”,维叔叔的长长尾音还真带劲的。
司徒非听着刺耳,哼得丢下:“你管我呢!”
☆、第135章 我真名不叫丫头
司徒非闭紧嘴巴,心情不好,脸色不好,甚至看维叔叔的眼神都是那么的狗血欠扁,就好像看着一堆发出酸臭味道的隔夜包子,而且那堆包子还害得他蹲了一天一夜的茅坑。
他撩开帷幕,就跑了。
他是穿着官服,应该是从宫里面出来。我就吧唧吧唧地追了上去,鞋子踩着地上,正阳门的大路没有积雪,地上很快就结成一层薄薄的白冰。我拦着司徒非的路,问:“司徒非,司徒大人,你等等,你见到我爹了吗?”
司徒非在寂静的正阳门宫巷,走得如同滑步。
他很不容易才把眼睛转向我,眼尾挑起,眨眨眼睛,眉黑眼澄,带着笑意,好像在说:“哎呦,这位是谁?不认识!”
我被他看得内伤:“我真的急。”
司徒非还在很无耻地“研究”着我的身份。
司徒非同我爹处得不好。至于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为何相处不好,我是大概有个概念吧。做人厚道,才能福长,我实在不想把司徒非的那根刺拔出来的:“司徒非,你同我爹的恩怨,是因为我爹的哥哥?是不是因为我爹曾经杀了他的兄弟?”
司徒非这漂亮的孔雀立刻撑起了一身的刺:“是又怎么样?”
我弯弯嘴角:“你是为了报复,才针对我爹?”
司徒非把眼神斜下来,惊艳的神色,慢幽幽地。
全身散发着让人讨厌的气息。
他笑了一下。
大冷的天气,说话的口气都冰了,而他的唇还带着水润的一亮。
他盈盈的笑意化开成嫣红:“不是,我同你爹针锋相对,不是因为仇恨。有些人天生就是敌人,不能解释。丫头,我知道你想什么。你不用白费心机,你大哥是死定了。盛老大不在这里,你大哥自以为清高,既不要鱼、也不要熊掌。雪北王要他的人头,他就把人头给人家,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一切,实在太天真了。现在抓住他的是命运、是老天爷,南宫澈……不说了,以后你会明白的,丫头!”
我确实听得糊里糊涂的。
司徒非有点愤然。
他绕开。
在宽布的宫门红巷,我给他让出一条路:“我小时候同你住在哪里?”
司徒非回望,歪着脑袋:“有吗?”
我:“没有吗?”
他一副欠扁的表情,继续装失忆:“我说过吗?”
我汗渣子都掉了一地:“是不是司徒夫人同你说过什么?”
司徒非居然无耻到这个程度:“司徒夫人是谁?”
我真的被他气死。
“你不说,是不是被司徒夫人——”我拱着双手,歪歪地笑着,眼尾扫过皇宫的高墙,墙面因为薄霜而凝结成一面泛光的镜子。
我正看到镜子里面极快地晃过一丝刺眼的黑色。
我自然本能就出手推开司徒非:“退!”
司徒非惊醒。
我感觉一阵暖风吹过脸庞。
然后我和司徒非之间有着看不清的黑烟。
“嗤嗤嗤”的声音,是丝帛裂开。
司徒非的官服晃出几道口子。
我身体退后着,心里惊叹那人的剑法真快。
我眨个眼睛,却看到黑衣人的手中,并没有剑。
黑衣人正是赤手空拳。
剑是司徒非的。
剑就在司徒非的手中,而黑衣人却用司徒非的剑伤害了司徒非。
黑衣人的武功高。
黑衣人只是缠着司徒非,而我乐得清闲。
司徒非的剑其实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