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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将军嫁到-第36章

小说: 将军嫁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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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滚!”

南宫澈轻笑了一声,拉好我的衣服领子,手指有点依依不舍的。

他从窗户出去。

我跟着他走到窗台边,拢到他的腰身,轻声把话揉入他的身体里面:“哥,不要死。”

南宫澈眼神微微酿动,细长的手指伸出,快速摸了一下我的耳鬓,点头答应了。

——“不死。”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南宫澈那个木头人,我太了解他了,没有人可以逼着他做任何事——正如他当初为了不受凌辱,可以跳楼自杀。

我娘进来的时候,把我的床铺都翻遍了:“你个臭丫头,我叫了半天,你怎么不应一声!”

我打着哈欠:“娘,我应了,是你听不见。”

我娘斜睨着眼神:“真的吗?”

我继续一脸懒相:“有事吗,娘?”

我娘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蛋,闻了一下,那鼻子比寺庙里面的狗还要灵验:“丫头怎么脸烧得那么红,好像还有香味?”

我连忙拉紧被子,捂着脸,说:“刚才捂着被子睡觉。”

我娘:“香味呢?”

我汗:“哪里是香味,是我的口水!”

我娘就相信了。

我翻着白眼。

如果我娘知道刚才是南宫澈在这里,她会不会随即晕掉呢?

我说:“娘,你不冷吗?”

我娘穿着短衣,披着一件袄子,寒颤颤的,坐在我的床边。

我娘说:“丫头,你知道你大哥的事吗?”

我挺没心没肺的:“娘,不用担心,反正你担心也是白担心的。”

我娘好像也有心事,否则这个时辰怎么会起来呢?

老太太埋怨了我两句,说我不贴心,然后走了。

现在这个家里,连最不顶事的人,即是我娘,也闻到一些不祥的味道,大概南宫家的人都知道了。

我合上了几次眼睛,并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我爹。

我爹房间连衾被都是冷的,他也整晚没有在房间。

我立刻换了衣服,回皇宫。

南宫澈说了他今天会进宫面圣。

我央求着轩辕老大,让我去大和殿守卫。

轩辕菱云那个不通情理的狐狸,他不理我,还是要我回去承麒阁守护小皇帝的大婶龟。

但是,我现在哪有心思溜龟呢?

我这个粉红衣服的小宫女非常苦逼,抱着大婶龟,在大和殿的广场外面远远徘徊着,从上朝到下朝。我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宫女身份又不得靠近大和殿。日到中午,看见刚好从大和殿走出来的林公公,我吃了雄心豹子胆,就拖着这位司礼监主事大太监的林公公,拉到边上请教。

林公公阴柔的眼神看着我,像是看着清泉的小乌龟一样:“今儿早太上皇在承麒阁。”

我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脑壳。

我偷偷溜承麒阁的时候,南宫澈同我爹已经跪在承麒阁的暖阁里面。

——————————漫说——————————

南宫澈:小透,我爱你,么么~~╭(╯3╰)╮~~

南宫透:大哥,你那个啥功夫,从哪里学来的?~~(╯﹏╰)b同小水仙的经验吗?

南宫澈:⊙﹏⊙b~~问漫漫~~

漫:飘~~三八妇女节快乐,哈哈O(∩_∩)O

☆、第117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承麒阁,里面,我躲到暖阁的宫墙后面,把耳朵合着墙听墙根。门口有着守卫和随侍的公公,我这样的粉红小人物根本进不去。若非后宫这里的黑羽卫同我有点关系,而且随侍的公公也是小皇帝身边的,我连墙根都摸不到。

不过趴在墙边,我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我抓得脸腮都红了。

正好,端着金漆小托盘茶盅进去的,是承麒阁的小宫女小欢儿。我截住欢儿,把大婶龟给她,把茶水顿过来。

我低着眉眼,走向暖阁垂花黑木门。

门口站着的是轩辕菱云。

轩辕菱云在这里,就表示里面是太上皇。

轩辕菱云留意到我,但是没有拦我。

我给了他一个非常感激的眼神。

可是,这边正欢喜着可以走进暖阁,那边我居然忘记问小欢儿这是给谁的茶。

我真他妈的猪啊!

上面是小皇帝、太上皇,下面是朝中的重臣,还有跪着地上的一干人等,我已经眼花缭乱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当做是小皇帝的。

我走着宫廷宫女的莲花小步,软鞋跟落地,一步一移,走动无声,一直垂下眼眸。

我停在梯步下面。

那边,小皇帝的小近侍,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公公,上前端起茶盅,无声地放在小皇帝的手边。

我这次是押对了。

我端着茶托子,无声无息退后,到了雕花的黑木门。

我就虚无地站着。

暖和的有着方形的高梯级,上面是国家至尊的位置,除了那些公公之外,其他人都不得靠近。狰狞的龙椅上端端正正坐着的是玄色龙纹常服、日月在肩、星辰在背的小皇帝。只是这位豆芽小皇帝,挂着那张可爱透着绯红的娃娃嫩脸,滴溜溜的黑眼珠,怎么看都像是在听太傅讲课的乖乖好学生。小皇帝旁边的椅子,稍微矮一点,坐着白衣素服、衣袖纹龙的太上皇。

我的眼神稍微接触到小皇帝,就偷偷转去寻找堂下之人。

只不过是一眼,我就庆幸了。

我大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被严刑拷打、血肉模糊。

南宫澈依旧是脸蛋漂漂亮亮的,白得有点单薄,只是还算为堂下的一道美丽的风景。

他把戎装脱了下来。

跪在地上。

跪在南宫大将军的身后。

我爹轻甲护腕,双膝跪地,但是腰杆挺直,把南宫澈的整个人都挡住了。

我爹是爱儿子的。

即使儿子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猪狗不如,做父亲的都是挺身而出。

我不担心太上皇会杀掉南宫澈。

因为我爹的关系,南宫澈必然不容易被砍头。

用一句粗俗嚣张的话,即使南宫家的子弟叛国谋反,也必须由南宫家的人制裁。

正是如此,南宫家的男儿才代代为都统大将军。

我爹也就是这样的人。

我爹经历过很多。

他曾经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

我爷爷不是仅仅我爹一个儿子。

我爷爷还有一个亲生儿子,比我爹年长三岁,比我爹长得更加帅,比我爹更加有兵法天赋,比我爹更得我爷爷的欢心。

但是可惜的是,那个人步入歧途。

我爹亲自捉拿,亲自监砍,亲自掩埋,亲自结案。

堂下跪着的帝**的大将军,声音响亮平缓中带着沙哑:“儿子之错,乃微臣之错,微臣教子无方,不严加管束,才至孽子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南宫澈目无法纪,嚣张跋扈,恃强凌弱,骄淫好逸,犯下弥天大祸,死不足惜……微臣为将多年,国稷重事,多在营,少回家,以至于疏忽了孩子,微臣自有罪愆。君臣父子,先有君臣,后有父子。微臣为臣者、为父者,请皇上和太上皇、以及各位同僚大人,能给这个迷途的孩子改错的机会,能从轻发落。”

我爹眼神深沉,句句沉重,说得动容。

平常我爹的那股锐气,都变得沉甸甸的。

整个堂上,忽然之间,一下子都静悄悄的。

南宫大将军爱子如斯。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听着,鼻子都酸酸的。

我爹那人性格暴躁,喜欢骂人,骂我,也骂南宫澈,但是我从来都不觉得酸。

我经常说他不是我亲爹。

其实我错了。

不是亲爹,不会做到这份上。

此时此刻,看着我爹的俊挺深刻的脸,我酸得像个烂瓜。

我爹的神态深恶痛疾,甚至眼神都带着死志,说:“皇上,太上皇,微臣望能暂且脱去帝**都统大将军之军服,在家闭门思过,好好教导儿子,不让南宫澈再走错一步,以报皇恩。”

同堂中的其他人一样,我把眼神直直投向我爹。

脱服,不就等于辞官?

南宫家历来都是帝**的柱心。

太上皇是我爹的幕后靠山。

我爹是太上皇的平定四方的定海神针。

这一招是赤、裸、裸的逼宫。

太上皇果然动容,清隽的眉心出秀紧皱。

旁边的小皇帝猫下身子,偷偷看着太上皇,卷长的睫毛颤抖着,小手撑着脸蛋,红润小嘴小声说:“南宫大将军,不可以惹得太上皇生气哦。”

我顿时听到左右四方压抑的笑意。

我辛苦地憋着笑。

紧张严肃的议事会,只要小皇帝显得单纯二货。

我爹稍微温和一笑,柔柔的声音:“谢谢皇上提醒。”

太上皇轻咳了一声。

左侧的座位上,有人出列说话:“皇上,太上皇,臣也有责任。”

声音响亮的是司徒昀。

司徒大将军撩开衣服下摆,也跪下:“南宫澈为将军,在臣麾下。臣当初认为公主以前同南宫澈有表兄妹之情分。由南宫澈护送公主出嫁,能让公主感到朝廷的体恤之心。最后,造成这样的局面,南宫澈尚且年少,醉酒误事,情不自禁。臣识人不明,用人不当。请皇上、太上皇能从轻发落。”

“望皇上、太上皇从轻发落!”

“望皇上、太上皇从轻发落!”

哗啦啦啦的,武将都纷纷跪下来。

我大概对他们扫了几眼,这些武将都是平常与我南宫家交好的人,很多是由我爹一手提拔的青年才俊。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时声势浩大,文臣那边开始议论纷纷,不过有人悠着一袖子的清风,站起来:“南宫大将军,司徒大将军,两位大将军之言,让下官分外感动,也让下官差点忘记南宫将军所犯的事。舐犊情深、父严子孝当然是好,不过,我们面对的可是几百年来与我朝明争暗斗的雪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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