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的晴天-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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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副面容，她失了下神，不禁想起了10年前查到的自己生母的照片。虽然自小根本没有见过那个人，但是那种血脉之中的联系还是鬼使神差的让她保存下了那张唯一的照片。现在看着视线左侧的这张照片，对比一下前方落地镜中那张更加接近起这面容来的脸，她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虽说曾努力寻找过有关生母的一切，但是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连个名字都没有查出来，亏自己还觉得自己的网络技术挺不错呢……想到，少女重重的锤了两下自己的头，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消除一丝心中的罪恶感。
失意地摇了摇头，她按捺下心中让自己有些疼痛的心情，将褪下来衣物放进之前带进来的木篮里边，随手放进一个打开的储衣柜中，又从里边拿出一件浴衣穿了起来。对着落地镜确认穿戴无误后，她收拾好心情迈出步子去，然后……顿了下来。
在走出这两步后，她看着面前落地镜中转换过的画面，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轻轻低了低头，眼部被刘海遮隐着，只能看到漆黑的yīn影跟扯出不明笑容的嘴唇。
“呐……”静默半秒后，她看着落地镜下边露出来的两只不属于自己的右腿，声音回荡在这个有些封闭的，充满了蒸汽的房间中，“你们两个……看了多久呢……”
两只右腿的主人似乎完全没有想要出来的意思，还往里边缩了缩。
感觉到额上的青筋已经开始忍不住的朝外冒起，形成了井字形，理夕嘴角的笑意又盛了几分，继续用那种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语调说着话，“你们这样，我好失望呀……”
两只脚又朝里边缩了缩，不，应该是后退了，想要从置衣柜另一侧脱离开吧。
轻哼一声，理夕将右手放在额前，粉唇微张，轻轻地念出了一句咒语——
“『Physical_Burst』！（物理加速）”
少女感觉四周的所有声响频率都降为低沉的嗡嗡声，原本明亮的灯光也跟着变暗。
接着空气的密度增加了。
——这个就是『物理加速』吗？在咒语脱口而出的瞬间，就已经往前开始迈步的少女这样想到。
感觉简直就像置身于无sè透明的黏液中，连踏一步都要花上许多时间。她心想这样根本不是加速，反而是减速了，但随即又抛开了这个想法。这个指令是让知觉留在现实世界，同时将意识加速到十倍。换言之，包括自己肉身在内的其他一切事物，速度都会降到十分之一。
就这样，以自己原本感觉有些拖泥带水的动作迅速的超前迈出两步，用最大的努力控制住身体的惯xìng，将头朝隔着一方置衣柜的另一侧望去。这些原本简单的、只需要几秒钟时间就能完成的动作在少女的感觉中，却是持续了近20多秒。
转过衣柜后，两只带着惊讶表情，跟少女一样穿着浴衣的女生总算是彻底暴露在了她面前。不去管她们那震惊的眼神，理夕的嘴角再次勾勒出一个弧度，右手慢慢的向上抬升，脚下也做出了可以使摩擦阻力达到最大的减速动作。在右手食指指向对方后，她朱唇微张，带着一丝笑意说起来话，但是在将意识加速了10倍之后，总感觉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不过，总算是在加速状态的最后一秒，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嗯，希望这两只不守信的笨蛋可以听清楚吧。
“让我抓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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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大人居然用那个……太坏了……好作弊……”
三名少女并排靠在温泉池中，裹着的浴衣有些因为水的浮力而漂浮起来，给了身体一种奇妙的真空感——不，她们本就是‘真空’才是……
没有戴着金属制器械的脖子后边是光滑的石子，脖子以下则是侵泡在40多摄氏度的温泉水之中。感受着那种仿佛让全身细胞都舒畅起来了的感觉，理夕脖子上边露出来的嘴长长的呼了口气，哼着声隔着两人中间的凛优应了自己妹妹的话，“谁叫你们非要在那里偷看的啊！正好，自从到LV4还没试过这个指令呢，心痒很久了。”
“不过，就这么用掉5点，你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泡在少女左侧的凛优声音中有着深深的无可奈何的无力感，见到这种仅仅是为了避免让自己两人逃脱，就用掉5点点数来启动『物理加速』这种指令的行为，她深深地感受到了少女体内究竟隐藏了什么程度的败家基因。
不料理夕听到她的话后，只是冷冷的盯了她一眼，直到她有点毛骨悚然之后，才带着一丝怨气说道：“现在应该说的是你们两个之前做的事吧！”
之前在餐桌上，理夕已经是因为吃了整整一顿的土豆大餐而在内心中充满了怨气了。在辞别长政两名少年后，三人便来到旅店后边已经没有客人的温泉，这个时候理夕才想起来三人会一起在更衣间换衣服的事情。在赶走了青森大叔以后，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而十分拒绝和其他人一起更衣的少女羞答答的跟另外两名少女约定好了不准偷看等等事宜——不过自然，好不容易有机会捉弄自己的好友，凛优怎么会放过她呢？
话虽如此，见到自己的好友貌似真的有点火了以后，凛优心中也是忐忑了起来，再次仔细端模了一下对方的表情，直到她一声轻哼转过头去后，凛优想了想，还是决定服软了：“这……哎，好吧，我错了行了嘛……”
“……补偿。”
凛优想了想：“……请你去吃一顿？”
“我又不是吃货！”
“那……”凛优犹豫一下，手指无意识的划了划水，舔了舔嘴唇道：“……我给、给你做一顿？”
“我才不想吃土豆餐！”
“呃……”强忍住心里一丝好笑的念头，凛优装作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不是土豆餐啊，猪排饭什么的……如何？”
“成交！”
——太快了吧！
——姐姐大人……
见到一瞬间就yīn转晴的少女，凛优跟由奈都是一副反应不及的样子，愣愣的看了已经发出愉悦的声音踢起了水花来的理夕，张着嘴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
由奈就这样呆了几秒，想了想，凑到凛优耳边小声道：“凛优姐……那个，你不觉得姐姐大人她太容易满足了一点么？”
“这个啊……是有点，但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不是么？而且，这也说明她足够成熟呢，至少比我要成熟得多。”
听到由奈的话，凛优微笑着耳语道。但是这个回答反而使得由奈更加疑惑了起来。
“成、成熟？”
“嗯，对的，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心灵上的成熟吧。”
凛优偏过头去小心翼翼的瞅了理夕一眼，见到少女还沉侵在对食物的美好幻想中后，安心的转过头来，小声解释道：“小奈，你觉得，如果把你换到你姐姐的立场上，你会怎么做呢？”
“呃……”由奈咬了咬手指，看起来有点伤脑筋，“我……我大概，会，稍稍闹一闹吧？毕竟是咱们不守信在先的说。”
“没错，就是这个。”凛优点点头，随着她身体的动作，水面上也出现了两圈水波，“先不说她怎么会对大家一起换衣服感到这么难为情，但就现在来说吧，如果她像你说的一样闹起来，那么，咱们两个心里自然会有点不好受吧？”
听到她的话，由奈先是点点头，然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嗯，确……啊，凛优姐你想说的是这个呐。”
“是的哦，其实这家伙一直在顾及我们的感受呢。”凛优说着，做出了一个有些追味的表情，“其实这个，我也是最近经历了好多事才想明白的。真是，你姐姐这家伙还真的挺温柔的呢。”
“没办法，作为长女当然要给自己的妹妹一个正面的形象才对。”
听到身后突然响起来的轻灵女声，凛优和由奈的身体都是突然僵了起来。颤抖着转过身去，只见两人之前一直谈论着的少女还是那副仰头望着上方点缀着繁星的夜空的样子，不由得有种冷风吹过后背的感觉。这种感觉说来有点怪，毕竟是在这种充满着温热的温泉水，弥漫着水蒸气的温泉池里边。
“呃……小夕、你，都听到了么……”
“没，就听到你后边说的那几句。”一直闭着眼睛的少女突然将眼睛张开，里边藏着一丝好笑还有一些由奈她俩看不懂的意思，“嘛，我才不算你说的那种温柔的家伙呢，要顾及我也只会顾及你们这些我真正在乎的人而已。”
“姐姐大人……”
听到由奈怯生生的，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叫着自己，理夕无奈的耸耸肩。接着，她又轻轻在水中挪了一下位置，从凛优身上爬过去，摸了摸由奈的小脑袋，“你啊，本来不需要在意这些东西才是……”
她像是无视了在场的两人一样，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像是在追忆，又是在回味，同时又在舍弃、逼迫着自己忘记什么一样。摇了摇头后，她轻轻说道：“慢慢的，等你长大，慢慢成长，慢慢变成熟以后，你也会这样的啦。”
由奈听到这句话，小嘴立刻瘪了起来，“你们总是这么说……但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到底什么是成熟的说……”
听到她的话，理夕和凛优都是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差不多算是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一丝触动，又互相看了看，眼中都闪动着一丝由奈看不懂的东西。数秒后，理夕转过来头来，重新看着由奈，“成熟啊……其实，真的说起来……小奈，我宁愿你永远保持着现在的样子呢……”
听着理夕的话，由奈做出了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充满着疑问的小眼睛盯着面前自己姐姐那张带着苦笑的面孔，在朦朦胧胧的水雾遮掩中，那脸上显出一丝难以言表的苦涩。理夕怔怔的看了这双小眼睛几秒，才继续说道：“小奈呐，现在嘛……社会上大多数人早就忘记了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了，他们无时无刻不再否认着自己——同时也否认着他人，他们会怀疑自己耐心坚持的原则是否正确。接着嘛，人类的社会也就变得越来越复杂，复杂到已经没有办法用绝对的对错来划分了。这部分占据了主流的人们眼中，这个世界都不是仅仅存在着是或者否这两种选择，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更倾向于中间的第三种选择，也就是……半对半错，不选择，不作为，各打五十大板，谁都不得罪，当然，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说法而承担随之而来的一切责任，同时呢，我们最终也不会得到一个明确的结果。”
说到这里，理夕停了下来，看着由奈的眼睛道：“如何，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这个……是、有那么点啦……”
“但……这个……就是、那、所谓的成熟哦……”
似乎是抗拒着什么一样，理夕吞吞吐吐的道出了这最后一句话。接着，她有些脱力的样子，将嘴部慢慢的沉在了水面下，看来是不想再开口说一句话了。
“好啦好啦，别扯这种话了。”凛优适时的插进话来，“好好享受这温泉吧，在东京，我们这种庶民可是感受不到这种东西的呢。”
“才不是咧……”
听到她的话，之前沉在水中了的理夕突然一个打挺冒了起来，胡乱抓着水花抗议道：“港区那边，马上要开那个什么‘东京城堡乐园’呢！那种东西大家都可以去玩的才是啊，我记得那里边就有着全人工的……好吧，就算是全人工的，那也是温泉呐！”
“但那也仅限于你这种有钱小姐呐……”凛优又是露出一丝苦笑，与之前还能看到一丝抗争意义的眼神不同，现在她的眼神中只剩下了无力，那蕴含着一种无法改变的意味，饱含着经历过长期的对抗，直到最终彻底释然的绝望，“我这种平民家的孩子嘛……”
说到这，凛优突然露出了怪异的笑容，看了看还趴在自己身上，完全没有戒备的少女，蓦地将手举了起来。
“你……小优……优酱……你、要做什么……我……”
“不做什么呐。”凛优露出了她那招牌式的微笑，然后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沉入了水中，“只是告诉你，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只能玩玩这些了呢……”
“啊呀！！！”
感受到胸口突然多出来的两只手，理夕涨红了脸拍打起水来想要挣脱，却不料自己的动作更是打破了身体受力的平衡，让自己的头一下子就沉到了水中，呛了两口水。
“呜呜呜……”
“呃——凛优姐……”
看着由奈朝着自己做出的怕怕的样子，凛优感到有点疑惑，问道：“哎，小奈，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