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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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果真是受清泽欺负惯了,闲不得半天。”
丫鬟们都笑了,娘娘平时疼她们不说,还总怪清泽喜欢欺压人。“可不是,我们还想继续被欺负呢,忙完了这些终于可以回去了,这么一折腾,竟一个多月了。”
“是呢,可以回玉阳了。”流云说着也笑起来,她这离家出走的妻子也离开了不少时日了,在这么下去,回去指不定清泽又怎么折腾她,“花莲、柔音,你们先回去收拾行李吧。”
“这么快?”两个丫头听了也愣了下。
“莫非你真被沁国的男人勾走了心不想回去了?”流云笑道。
“娘娘又取笑奴婢。”花莲红着脸跟柔音一起离开。
流云拿药进来时离刀又有了朦胧睡意,流云先将一小杯水红颜色的万荼罗花液递给故乩示意他喂离刀喝,故乩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接了过来喂离刀喝了下去。
“那个是什么?”他看了另一碗冰蓝色的药汁。
“也是解药,你要不要试试?”流云笑着问,估计他喝了对女人也不感兴趣了。
故乩觉得她笑得不安好心,不理她转头看着离刀。离刀脸颊绯红,双目迷离温润,不到片刻她竟然扭动着身体呻吟出声来,呼吸也开始浑浊,“疼,好疼——”
“怎么回事?她怎么有着个反应?”故乩心急的看着流云,又要握住离刀揪着床单的手。
“你别碰她,这是药效。”他若碰了她恐怕离刀一直不会放下他,这次暖毒全部发作起来,抑制它的冷毒刚已经被清除,流云让山雨和夜影按住离刀,故乩只能在旁边心急如焚。
“这是什么药效,你做的什么药让她疼成着个样子?”
流云见他朝自己冲过来,无奈自己武功远不急他,只能任命的被他抓着,“毒还没解完当然会疼。”全部的暖毒一次发作起来自然不好受。她全身湿透,而自己也痛得失去了神志,只是不停的颤抖。
“那你快给她解毒。”被她压制了几天的气焰突然爆发出来,故乩红了眼向吼着。
“不到时候,你别急。”她要等到暖毒全都释放出来。
故乩抓着她肩膀又施了几分力气,“怎么不急怎么不急,你看她的样子。”
敢情她的身体不是骨肉做的,流云白他一眼道:“你不松开我,我怎么给她解毒?”还是这一句有效,故乩听了立刻松开她,流云端起药碗坐在床边,离刀全身没了力气。“喝了这药就好了,不会再疼,也不会热了。”恍惚间她听到了声音,眼睛睁开却看向故乩,那眼神燃着火,似乎要将他烧着,故乩也定定的看着她。
流云将药汁全喂给了离刀,见她缓缓安静了下来,然后离开。
“她怎么睡着了?”故乩想拉住她。
“别碰我。”她的肩膀被他捏得现在还疼。
故乩只能堵在她前面,话还没问完他不放心。
“她体内的毒已经全清除了,再静养两、三个月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你呢?”
“自然是回去。”
“你不在这里照顾她?”他的声音有高了几分。
“我只是药师,她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流云向离刀看看,然后似笑非笑道:“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你们以后怎么办。”
一句话又将故乩堵住,她可以回家了。
隔了一天,流云见故乩将离刀照顾得仔细,便放心准备告别离开。四个丫鬟皆面带喜色,在这压根就不习惯,还得时时提防乩江国主阴晴不定的脸,生怕一个不在意她们的主子又被那阴郁的男人欺负,还是赶快回去让娘娘回到皇上身边让人安心。
流云依然拿着扇子坐在平台的藤椅上,悠闲的喝茶,远远的就看见故乩身穿一身暗绿色宽袍飘飘遥遥的走来。
“今天就走?”
流云点头,示意让他坐下,故乩看了看桌上的两杯茶,几分不悦再次从心里溢出,这女人知道他要来,他可不是来道谢的,看她唇边含着笑,更令人来气,他绝对不道谢。
“女人——”故乩见她又将扇子放在脸上没了动静,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么?
“我听着呢。”她的声音多了些轻快。
“你从哪条路线回玉阳?”话题转得快,他问得也别扭。
流云也是奇怪,她回那条路线有碍着他么?“自然是最近的路线。”
“最近的路线要穿过漠北。”他若有所指道。
“我知道。”
故乩看了她脸上的扇子片刻,见她又没了声音,不禁有些气恼。“前些日子易平跟哈玛纳族的长女联姻,听说她已经怀了骨肉。”
易平为了拉拢哈玛纳王族,纳柳格儿为妃,权势最强大的一族便被易平收为翼下,现在整个漠北已经完全受他统治。“恩。”她不明白故乩怎么突然跟他说这个,莫非他跟柳格儿有隐情?
“女人——”
“我在听。”她估计故乩快被气坏了,便拿下扇子笑道,这男人白长了这么好的脸蛋,表情却没有喜人过。
故乩看她笑,表情更是古怪,“你就不要破坏别人的感情了。”
他以为自己在纠缠易平不成?怪不得寻花那日他对自己说人不能太贪恋,流云想着笑意更重。
“若不是你救了离刀,我才懒得劝你。”故乩恨恨的道,他压根不清楚这女人在想什么,玉阳国的皇帝将她宠得过分,现在让她任性到勾搭别的男人。
她看故乩眼中带着疑惑跟厌恶,也懒得解释,看,做妖女就这么容易,多少人这么说过她了。“谢谢劝告。”
“哼。”这个谢字她说的倒容易,他脸阴沉了半天,见流云还看着他笑,不满道:“不要以为救了离刀我就对你百般感激。”
“我也不是为了你救她,自然不用你百般感激。”
“自然我也没想跟你道谢。”
“我知道。”流云笑出声来,这人来道谢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笑什么,女人。”故乩见状更加不自在,他低头喝了口茶,觉得茶香熟悉,不禁问:“这是什么香味?”
流云指着水面开得美艳的莲花,道:“莲花香。”
故乩嘭一声放下杯子,“乩江没有采花的习俗。”
“你说过。”
跟这女人压根就无法沟通,他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王宫不允许采花。”
流云不以为然的笑道:“是吗,独恋花你不也摘了么。”
路途
清泽不让流云骑马,怕她身子受不了劳累,她只能做在马车里翻本闲书或闭目养神,四个丫鬟轮流赶车,一路上山林花鸟,天也渐渐变暗,山雨的声音传了进来:“娘娘,前面就是天涯口了,出去就到弓国了。”
出了沁国,赶路也快了,用不了五天便可以回玉阳了,流云放下手中从乩江拿来的相天法地之书,笑道:“你们究竟比我还心急。”
天涯口,细长的山道两边便是深山密林,是军事要地,三公主有意统治沁国,无奈此地险要难攻,而沁国多产竹子,竹箭更不缺乏,若士兵埋伏在连绵的深山中齐齐放箭,能够通过此狭道已是很困难。
马车突然有停了下来,山雨的声音冷了下来,“娘娘,前面有埋伏。”
流云头伸了出来看了看,问:“我没你们眼力好,前面的伏兵是哪儿的?”
山雨奇怪道:“似乎是弓国的。”
弓国近来跟漠北交往频繁,国力不如漠北也从漠北得了不少好处,精明的三公主又看上了她。流云一笑,道:“直接过去吧,如果有危险的话你们先走,我要用毒你们在旁边也是妨碍。”
四个人只能点头然后绷紧了精神准备交战。
荔蜜得到密报后直接在天涯口守着,看对面的马车跑了过来,一边的空勤大师劝道:“公主要截玉阳的皇后万万使不得。”
荔蜜一边摇着孔雀毛扇子一边笑道:“大师此言差矣,本宫只是请她到弓国坐坐,怎么说是截呢?”
“但两国交涉还是避免刀刃为好。”
“本宫没有打算刀刃相接,只不过玉阳的皇后太过飘逸,本宫想会见她自然要费些心思。”
空勤知道三公主向来说一不二,也不再多加劝阻。
荔蜜见从马车上走出来一为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年纪轻轻却气质沉稳,便笑道:“荔蜜只想请皇后到本宫的行宫坐客,失礼之处请皇后见谅。”
“流云尚不知道与三公主有这么深厚的交情。”流云浅淡一笑,对面的女人修长,眉眼几分威严几分柔媚,不太像弓国人,倒跟故乩有些相似。站在她旁边的空勤大师是调药的高手,她听说过,想来是三公主已经考虑到自己喜欢用药的习惯。两方交手,她的弱点真够明显啊,流云不禁在心里叹气,早知道便听清泽的话平日里多练练功夫,防身用不上锻炼身体也是好的,她却不听死活趴在人家身上装小鸟依人,现在可遇到意外了。
荔蜜听了先是柔柔的笑着,脸上露出深深的酒窝,她轻轻晃着手中的扇子道:“荔蜜早闻皇后盛名,心里好奇着竟不如一见,况且皇后出行沿路已经都知道了,荔蜜自然没有不来会见的道理。”
流云握着长袖中的玉萧道:“难得三公主这么好客,流云要麻烦三公主了。”
入住到三公主的行宫,山雨见流云也不着急便好奇问道:“娘娘,我们现在在三公主的管制范围内,您怎么也不想着离开呀。”
流云只是把玩着玉萧不做言语。
夜影知道她只要拿起萧来是在想事情,便示意山雨不要急,山雨见状坐了下来,头伸向窗外看着。
荔蜜说她的行踪沿路已经知道,意思是不仅三公主知道,易平也知道,她不留在弓国也会在漠北被易平截住。荔蜜截她进了天涯野院,清泽跟易平也会得到消息。易平一定会前来要人,凭两国的交情,她定能从漠北得到更多实际的利益,而若是针对清泽,她想从玉阳得到什么利益呢?
第二天荔蜜热情招待了她,山珍海味琳琅满目,旁边后着的男仆也是姿色悦人,这三公主的确是会享受啊,流云心里感叹,可惜这样的男色她可不想消受。
荔蜜一身华袍,额坠也不停的摇摆着,她让身边的男宠伺候着,只跟流云说话,“玉阳的皇上果真对皇后宠爱有加,探子说昨天晚上他已经准备了兵马向沁弓出发了。”
“这皇上也当的失职不是,为了女人便这么大动干戈。”流云想想清泽有些担心,这人每当自己有些事情,他必定是斗志昂扬。
“敢爱敢恨才是男人的真性情。”
流云看她眼睛里几分赞赏,莫非她要跟自己抢男人不成?“性情太烈了也不太好,流云刚从乩江回来。”
荔蜜知道她在说故乩,不禁笑了:“他的脾气谁都治不了,荔蜜对他也得礼让三分呢。”
流云想想也笑了,她安静下来低头吃饭,这几天天也凉了下来,胃口也好了些,她向来旅途不喜饭食,现在要好好照顾自己,能多吃些就多吃些。
三公主见她不再言语更是奇怪,她自来了自己的行宫,不问也不急,莫非她已经料定自己会安然回去?“还有探子报说易平的亲信也来了,看来不只荔蜜要见皇后了。”
“流云不见三公主,也会在漠北见易平,不是吗?”流云浅笑,眼神凉了下来。“本宫素来听闻三公主是豪爽之人,如此言语也过于扭捏了。”
“皇后是聪明之人,荔蜜也不再绕弯儿说话,其实荔蜜也好奇究竟是玉阳的皇上先到,还是易平的亲信先来。”如果清泽先来,她自然双手奉还,宴请玉阳的皇后并阻止她前行至漠北易平的势力之下,她弓国不与漠北一道,现在弓国的国力还不及漠北,如果有一天玉阳跟漠北打起仗来,她还不想受秧及,这样跟易平可以道是自己有心却力不足。如果易平的亲信先来的行宫,她可以在漠北得到不少利益,并假装皇莆流云是被人截走,这样也不会得罪于清泽。
流云知道荔蜜的打算,却担心清泽到时候已不是通理之人,只要跟她牵扯上关系的都会遭池鱼之秧。“如果他们两方都没有接到流云呢?”
“莫非皇后想自己离开不成?是不是荔蜜照顾得不周?”
“流云能来三公主的寝宫已经是意外,怎敢责怪三公主的盛情?”
荔蜜接过男宠剥好的葡萄娇笑道:“可是空勤大师还想跟皇后请教调药的功夫呢。”
“流云去了一趟沁国,深山密林也探访了些,那里的花草更奇、人也厉害,空勤大师若要比试还是到沁国更妙。”
荔蜜低头沉思了片刻,恍然笑道:“看来不是空勤大师谦虚,的确是低皇后一筹。”素闻她是天鹰的徒弟,出师后更是一等一的药师,麟化一战使用的花药空勤也调不出来,其思路手发甚为奇异,在沁国更能调制出奇毒来。
这时有仆人传来急报在荔蜜身旁说了些什么,她皱着眉头看了看流云笑了,不瞒她直接说道:“易琛跟了我后现在更会耍脾气了,前两日丞相给宫中送了些男倌,他便闹绝食,估计等到玉阳皇上来接皇后,易琛都快要饿死了。”
三公主有收集男欢的喜好,凡柔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