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仙途-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术法不论其是何属性,威能多大,只要修为足够,功夫到了,无论何人都可施展、使用。而神通不然,每一个神通都是其创造者的感悟、坚持、际遇。
修习神通术者,先需体会神通中蕴含的感悟方可。若是相合,自然可施;若是不合,便是仙人嫡凡,也是无从施展。
所以神通术无论威能大小,攻防遁御,皆比术法珍贵万分。因为神通术中包含了创造者的感悟,对某种境界的理解,或是其它什么东西。
错非方准神魂为树月余,有所体会,怕是也无法施展。
不过天尚不全,有所缺陷,何况一神通术乎。
“替木代劫”只得以木属植物相代,其余属性皆是不行。还有在玄胎境一月内只有十二次替劫之机,人神境三十六次,元神境只要真元不绝,便可不断施展。
方准修为自然未至元神,因此叶君生才数他施展次数。
剑光一闪,又是一截树枝落下。
“十次。”
这却是方准心中暗数。叶君生不过粗略的看过一遍,而方准得到这门神通术,便日日琢磨,了解得自然比叶君生多得多,亦知极限所在。
“还有两次,便是身亡之时。”这个念头一出,搅得他一阵心烦意乱。
实际上方准除了除了“替木代劫”之外,还得了一门术法:烧身偕亡。此法是将自身九成修为真元化作一击,灭杀对手。也只是比同归于尽好上那么一点。
正犹豫间,心头一震,却是又被斩去一次。
眼角不禁一阵抽搐,心中一狠,把法诀一运,正待此时,叶君生抬头一望,对着方准处笑了一笑,把他骇了个半死。将手上法决一变,觉得此处已被看破,要转到其它方位。
忽有一道剑影,从虚空中闪出,略略一斩,方准避之不及,只得闭目等死。
第二六章 五行颠倒;剑丸杀人如屠狗
readx;忽有一道剑影,从虚空中闪出,略略一斩,方准避之不及,只得闭目等死。
等了半天,也无任何异样感觉,睁眼一看,四周皆是红光。
“方准道友,不用想逃了,替木代劫的的奥秘和缺陷,我以尽数知之。只要隔绝木气,便无法使出。”叶君生声音响起。
叶君生并非杀方准,而是已剑丸诈方准,再用天元旗分割木气,以离火包裹神魂,这么做自然不是突然间善心发作,想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若是所料不错,吴定余下五人应在洞外埋伏、等候。虽散修与其的战力对比,相差不以毫厘计,道敢如此必有依仗。
本打算逼问方备,以策万全。那想到会因木府而分离。现在方准出现,正好代替。
方准呆呆得坐在火焰囚笼中,说不出的落寞与凄凉,若垂暮老人,虽有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夕阳无限好之句,但也掩饰不了,以至生命尽头对生命的渴求。
所有的野心、期盼、不甘、挣扎、仇恨,在性命尽头这一刻,都显得没有任何意义。
他也并未做临死谩骂一类的事情,一来已到此时,以于事无补;二来是不敢。逞一时口舌之快,神魂却被折磨个几千、几万年。
看方备不过入得陆明玉瓶中一次,就以恐惧深入骨髓,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便以知晓其中恐怖。
三来他多次欲至叶君生于死地,易地而处,便是宗门规矩不得囚禁、折磨神魂,也要将之神魂俱灭,才方泄心头之恨。
叶君生何等聪慧,一看便知,不过一笑,谁会在乎待宰羔羊一般人的想法。
他一手伸出,按在方准神魂顶上,五彩琉璃蝴蝶纷飞,如真似幻。
十二万年前诸族交战时,每每所获俘虏,施尽千般酷刑、万般秘法,也不曾使其开得半点口。
有所需求就会有所创造,不同流派间,创出了各式各样的神通秘术,如妖族玄武一系,便是:玄阴搜魂神通,以玄阴之力冻结神魂,在如破碎冰块一般,破碎神魂,接着从中查找出需求的一部分。
再如儒门,则是:史观照影,被施术者神魂记忆化为如史书一般,施术者就可翻阅查看。
而叶君生现在施展的是:现界梦蝶。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将之神魂记忆化为梦蝶,在根据所需捕蝶一观。
其实无论那一法门,原理都是一样,人之记忆,存于神魂,读取记忆,必先破碎其神魂,提取施术者所需记忆。
少顷,叶君生缓缓收回手掌。
随着手掌收回,方准眼中渐失神采,空洞无物,神魂録意变淡,风一扫,就以不见,恍若从未出现一般。
神魂为人根本,仙之基,一但破碎,岂能苟活。
淡淡一笑,振衣而起,把剑光一展,须臾间到了数理之外,再光华一闪,便入得来时之洞穴。
正欲前行,前方忽然一阵朦胧,先是烈焰破开石壁,喷涌而出;又有石柱长枪,从四面八方朝叶君生直扑过来。
“还以为你们在洞外埋伏,没想到也有点胆气。”叶君生一笑,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无论是烈焰还是石柱长枪,连衣角碰也碰不到。
伸指一点,一道凌厉剑光,虚空幻现,冲着右方石壁一绞,便是一颗人头滚落。
“老六。”
忽地,一个白发老人显现,双目通红,看着少女无首躯体,口中念念有词,数十只鹰禽灵兽,齐声长鸣,对着叶君生俯冲而下。
轻叱一声,叶君生顶上爆出一团狂澜剑雨,挥洒出如瀑剑气,浩浩荡荡,每一剑就斩灭一只灵禽。
待灭尽时,剑雨忽然转向,如潮水般泻下。
所及之处,先是灵光一闪,而后,无数鲜红血线射出,血腥味扑鼻。
叶君生大笑一声,脚下一转,又避开一轮阵法运转,大袖一挥,剑光纵出,横斩而去。
然而,这一回却有阵旗主动跃出,叮叮当当密集碰撞之音传出,将剑光挡了下来。
叶君生凝目看去,显露出的阵旗旗杆道道剑痕于其上,旗幡破破烂烂。暗道:“有无形剑气竟未曾将之斩破,全被挡了下来。若不是在方准神魂处晓得运转规律,也算是个麻烦。”
手一伸天元旗展,八卦卦形亮起。
吴定先以主旗护住白发老人,接下如瀑剑气,虽有一百零八杆副旗辅之九杆主旗,但也直欲吐血“该死,他完好无损也就罢了,为何还剩如此多的真元。散修和宗门弟子就差这么多吗。”见得叶君生闲庭散步般又躲过阵法攻击,将天元旗升起,暗思“看他模样,当是知晓了五行颠倒阵的运转规律,依仗已无,我得早思退路。”心念陡转,将主旗转入余下二人手中,口中传音,二位贤弟,先挡他一阵,待为兄启开那人神法宝反噬他,再诛灭此獠。”
白发老人、木簪道人对视点头,以之为仗的阵法已被看穿,若是逃走,同境界中除却修有特殊遁法的谁有跑的过剑修,只有拼死一战,求的一线生机。
目光转厉,二人齐声大喝。
忽地一道剑光幻现在两人身后,在肩上一绕,血泉喷涌,大好的人头滚落尘泥。无语的摇摇头“又不是凡人王朝,大军阵前斗将,以壮声威。在阵法看穿的情况下,这么做不是给人做靶子吗。”
看着这几个人头只觉兴致索然,散修和宗门弟子的差距在这阴暗的洞穴展现的灵离尽至,同境界五人对一人,在失了阵法公平对决之下,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不免又想到了自己,在孩提时便有直指大道的玄功浮现,还有方离人这般高手的教导,孤身行走有这剑丸、这旗,这般无比让人羡胭、妒忌的际遇,若是无这些恐怕连他们也不如。
可叶君生只觉的心慌,甚至有一些恐惧,在这次木府中达到了顶峰。
第二七章 心思
readx;诸位道友,在下因是欲往南京一行,大约需四至五天光景,此间无更,回来后补欠还更。宽恕则个。
以上姑言。
不知何人说过,天上永远也不会掉香饼,就算有,也是有毒的。叶君生深以为然。
而在这十六年中香饼不知掉了多少次,次次还香甜可口,一来,自己没有哭着闹着求收徒的师傅;二来也无遭逢大难,不得不栖身在某件极品法宝的前辈高人。怎能叫他不心慌。
木府之中危机重重,又不是机缘巧合下,阵法遭破,真可谓是,生死无论。偏偏到了最后,丹炉自开,宝物无禁。怎能叫他不恐惧。
除了自家嫡亲之外,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除非是有他需要的,便是所谓的利用价值。
“怕只怕,这个价值我支付不起。”
有无形剑丸好似能感受主人的心绪,在头顶上缓缓转动,嗡嗡颤动。
袖袍一展,把剑丸一祭,万千剑气爆出,夜雨狂澜,剑气挥洒,向四周而去。
叶君生忽然轻咦一声,抬起头来,眼中转为青芒,在洞中扫视,按着眉头苦笑:“想必是趁我思绪不宁时,跑了。”抖了抖衣袖:“不过你跑的掉吗。”
“还有那两位也应该出。”叶君生转头看向石门,话语顿止。
那还有石门,那还有篆字。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只有一道石壁在,上面还布满了翠録的青苔。
摇摇头,踏步朝洞口方向走去。
恰巧远方黑暗的地平线,转变为充满希望的鱼肚白色。
刚刚还是星月不明,夜色晖暗,转瞬间,大地已然苏醒。
等他踏出时,微风吹拂树木,蝉鸣鸟语,随之传来。
草木青香,萦绕比尖。这是生的气息。
叶君生提气轻身,立于崖顶,顶上剑丸转动,衣襟当风,拂拂而动,飘然若仙。
半响长啸一声,好似要将心中的郁闷,尽数抒发出来。
他把袖袍一震,哈哈一笑,在空中踏步而走,做歌曰:“天地生养人,人自报天地。若是心暗生,但凭手中剑,一斩破苍穹。”
这慷慨豪迈歌声在山间回响着,惊起飞鸟无数。人却越行越远了。
…
叶君生、吴定两人一追一逃,纠缠不休。已有三日。
待到江国叶君生便失去吴定踪迹,遂以自身为饵。
于江国都城外、长塘湖中,斩杀吴定。
弹弹衣襟,正欲御剑离去。
忽听得有人叫道:“这位道友,暂留玉趾。”
叶君生循声望去,原以为是个道人,没成想却是个俊美的锦衣少年,手中一把折扇轻轻地拍动着,看上去凭添几分潇洒之气。
皱皱眉,眼中黑瞳转青,暗道,“他到底是个没修为的,还是有秘术法器掩盖,使人观之不出。”
锦衣少年好似之叶君生心中所想,合扇拱手,满脸诚恳道:“仙师莫怪,在下江国四王子江言,仰慕仙师风姿,想请仙师上得画舫。才假作此言,叫住仙师,如有冒犯之处,请宽恕一二。”
“好一个江国四王子江言。”
叶君生暗赞一声,他敢如此,分明是看到欺声辱骂、扬言拆船的黄圃,也只是小惩大诫,料定这般做了也只是受些皮肉之苦。若是成了说不定能结交一二,何乐而不为。
观察敏锐,懂得利用时机。而且如此身份,还能坦然认错,请求原谅,举止适当不引人恶感,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于是踏步走了上去,淡淡一笑:“无妨。”
待入得舫内,锦衣少年对叶君生一鞠到底:“江言先与仙师赔礼,因事哄骗仙师,还望仙师宽恕则个。”
叶君生一个侧身,避开了锦衣少年的礼拜:“何须如此。再说贫道在舫外也说了无妨。”
那只那江国四王子听得此语,双膝坠地,跪倒在叶君生面前,他身后那黑衣劲装男子也跟着跪了下来。在一俯身子,就要磕头。
叶君生屈指一弹,阻住二人磕头之势,起步向前,将二人从地上硬拽了起来,皱眉道:“四王子,且不说儒宗已禁了跪拜之礼,便只算男儿膝下有黄金,也不该给人下跪。再者,贫道最讨厌这些繁文礼节,有事说事。”
江言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