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情感热线-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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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逍急忙捂住她的嘴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么半天,并没有新的客人进来喝茶,而卖茶的小贩兀自趴在柜台上打盹,这才放下心来,低声道:“所幸周围没人。这种事情可不能说的这般大声。的确是你说的这样。你知道那个偷听到这个惊天阴谋的影卫是谁吗?正是端木他自己!端木只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义务,见深夜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进了他的御书房,便悄无声息的尾随在后。他屏息凝神地躲在屏风后面,目的只是为了保卫那人的生命安全,却不曾想,进去的人竟是那人的心腹死党,当年父亲身边最为亲密的太监头领!!原来,当年正是他们两个联手,害了父亲的性命!那年父亲无故暴病薨了,连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时不少人心中都抱着巨大的怀疑,也有人去着手查,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端木说了那些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父亲的去世根本不是意外!那太监负责下毒,而我哥哥负责打理上下,疏通关系,当年负责检验的御医,就是被我哥哥收买了的!”
唐小凌愤慨地捏起拳头,挥舞着道:“他真是坏到了骨子里,杀人如麻,连自己的亲身父亲也不放过!他还是人吗?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十个影卫是怎么死的?”
屈逍脸色苦涩:“皇宫就是这样一个人吃人的地方,为了能坐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他们不惜吃掉自己的父母,兄长,姐妹,朋友。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还少了么?那晚的事情,说起来不过是历史上用过很多次的杀人手法,鸿门宴。”
“什么是鸿门宴?”
“鸿门宴——就是摆设宴席,虚假的让人前去赴宴,却已经在暗地里埋伏下杀手,赴宴的人其实是去赴死的宴席!这种把戏,在皇宫里太多太多了!包括端木在内的十个影卫,当天深夜,接受到来自皇上的邀请,请他们去戏院听戏,喝茶,吃点心。没有一个人察觉这里的猫腻,包括端木。”
“真的有杀手?什么样的杀手?”
屈逍闭上眼睛,那晚的事情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是,从端木嘴里知道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心里无数的想象过当时的凶险:“没有杀手——不,也可以说有。不过杀手不是人,二十参杂在茶点里的——毒药。死去的那些人,每个人只吃了很少的一点点心,却因此无一幸免的丢掉了性命,可见这茶点里的毒下的有多重!端木之所以能保住性命,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警觉,或者说,他嗅出了当时空气中的危险气息。所以,只是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而就是这一小口,也让他中毒中得不轻!当身边的人陆续倒下时,端木也已经察觉到身体的异样,所幸他本身有极高的武功修为,将身体的各大经脉紧紧护住,跟其他的影卫一样,佯装死去,并在那人离去之后,从收尸灭迹的人手里逃脱……如果他不是那么警觉,如果他武功不是那么高,如果那帮灭迹的人再多个一两个,如果我的宅邸离皇宫再远一点……端木恐怕当晚就随他的那十个兄弟一起走了……”
唐小凌听得打了个寒噤:“还好还好……皇宫真是这么可怕的地方吗?皇上真是这么可怕的人吗?那我一辈子也不要进去这种地方!一辈子也不愿意见这个人!”
屈逍点头:“莫说是你,就是我,也想远远地逃离这个地方。可惜,人各有命,我虽然诅咒,痛恨这个地方,却偏偏出生在那里,和这些为权利而扭曲的人,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我记得知道事情真相以后,浑身如坠冰窟。我知道那人已容不得端木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便为端木开了足够的药,又塞给他一些钱,让身边最为信赖的下人,将他连夜送出京城,到安全的地方修养身体。只要他远远地在外地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时间长了,那人说不定就把这件事给放下了。端木呢,只要不接近京城,也就能慢慢的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可是,事情却跟我想象的完全相反。”
“怎么呢?那人还不肯放过端木?”
屈逍点点头:“对。他弑父夺位的秘密,实在是非同小可。只要端木在一天,他的皇位就做不安稳,他的心也无法安宁。所以这些年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但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反而变本加厉了。那悬赏的金额,从最初的一千两黄金,涨到现在的五万两,足见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是,端木那一边竟也不肯消停。他身上中的毒,因为当晚没有得到我有效的解救,落下了一辈子的病症,除非奇迹发生,否则他一辈子都要和药罐子为伴,吃药虽然能使他在大部分时候能正常的生活,可是,每隔一段时间,他的毒症就会如期发作。我见过他毒发时候的样子——”
屈逍说到这里,紧紧的咬住嘴唇,说不出的痛苦从眸子中溢出来。
唐小凌的心好痛。有些场景,飞快的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她根本看不清那是怎样的情形,可是,心,真的好痛……为端木而痛……
为什么,她仅仅和端木见过一面,在心的深处却和他有着那么深的羁绊?
每次一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就像是被栓了绳子的风筝一样,无法克制地随之一起颤动?
为什么,听说他忍受那样的苦楚,她就简直比自己忍受悲痛还要难熬……
而且,最奇怪的是,她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听到一些特定的事情,总会在脑子里勾起似曾相识的画面……好像,所有关于端木夕雾的话,都能勾起她关于他的一些记忆?
可是,他们明明不认识啊……
“所以,我总觉得欠着端木,这种亏欠感,会伴随我一生吧……正是出于这样的愧疚心理,我更想好好地将端木保护起来,至少要尽全力,让那个人没法捕捉到端木的半点讯息,可是,想不到,端木不但不肯接受我的好意,也同样不肯接受我的愧疚,他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而那人杀掉他的十个生死与共,感情极深的影卫兄弟,是他的仇人。并且,最让我头大的是,端木认定是自己的原因,导致了那十个影卫的死,最该死的其实是他,可他偏偏是当时唯一存活下来的一个……所以,他心中不仅有恨,更有巨大的内疚,他总觉得,他欠那十个人一条命,所以,他一定要为他的兄弟们报仇,取那个人的性命!”
“如果是我,我也会有同样的想法!我理解端木!”唐小凌深深的觉得,在内心深处,她有一点什么,是和端木紧紧的系在一处的,她能感觉到端木的想法,也能理解端木的决定!
倒是屈逍,一脸的不解:“仇恨真的这么重要吗?有仇就一定要报吗?人已经死了,报仇又有什么用?如果端木不是这样记仇的人,现在好好的在他的绿影山寨过活,青山绿山为伴,多好的一件事情!”
绿影山寨?绿影山寨?
唐小凌在嘴里反复地念叨这两个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心好像又被牵动了一下……
屈逍却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自己说道:“就是因为他执迷于报仇,每年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去京城里走一趟,似乎这样,复仇的目标就能更近一些……其实,他现在只是个病人而已,就算武功再好,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他还有什么机会能接近那人?我眼睁睁的看他做这些傻事,却没有办法阻止,只能动用自己的人脉和关系,最大限度的将他的踪迹和那人所能刺查到的范围里隔离开来……可是,天不遂人愿。那人撒下的侦查网极为严密,端木的行踪,还是被那人无处不在的密探察觉了。而且,不是在京城被察觉的,而是在离京城万里之遥的绿影山寨。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那人为了查探端木的下场,不惜下足血本,竟查到了端木去京城之前的所在地。”
“哦,端木是绿影山寨的人啊?”唐小凌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端木,绿影山寨,两个感觉奇怪的熟悉的名词之间,竟然有着这般亲密的联系,这是不是很玄妙的事情呢?
于是她继续问道:“那么说,这次火烧绿影山寨,就是那人干的了?”
“除了他,还会有谁呢?”屈逍嘴角浮起一丝讥嘲的笑,“他想的真叫绝妙,以勘察龙脉的理由,将我遣送到绿影山寨,自我离开京城的第一天起,他就在暗中派人跟踪我的行迹,确认我到了山寨后,便放了那么一把大火。四面八方,没有一处放过的,他想我死,真的想了不是一天两天呢……”
大火……大火……
唐小凌脑子里浮现出在记忆之初的那场烟雾弥漫的大火……绿影山寨,大火……端木夕雾……
她忽然觉得脑子像是爆炸了一般的难受,心里那种不确定的痛感越加肆虐起来。
“屈逍,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和这些人和事……都有切不断的联系呢?”
她有些犹疑地问出这些话,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念头在她脑子只是一瞬间便闪了过去,连自己也不曾想到,其实她的心里已经确定了这种疑惑。
她的话一出口,屈逍顿时为之结舌。他是怎么了,竟然忘记唐小凌已经失忆的这件事情,竟然这样粗心大意的在她面前提到绿影山寨的那场大火。
他不是发誓过,要护卫住这个女孩子心中洁白的那一片天,永远不让她白纸一般的心灵遭受到那些可怕回忆的侵袭吗?
他是怎么了?
那场大火,不是唐小凌心中最为忌惮的场景吗?
屈逍在心里连连责骂着自己,只好在嘴上含糊其辞道:“呵呵,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孩,跟那些滴血之间怎么可能有联系呢?那都是我和端木夕雾之间的事情……”
“这位爷,你说的恐怕不对吧?”
一个明明带着笑,却显得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传过来。
屈逍吃了一大惊,抬起头来看时,却见那原本趴在柜台上打盹的茶贩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如同煞神一般的出现在桌子旁边。
他什么时候来的?屈逍心中惊异不已。他自认为武功修为已经不错,而这个人在无声无息中接近他们,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吗?”屈逍的惊诧只是一瞬,很快就镇定下来,不动声色地问眼前的这个人。
“如果没听到,小的怎么知道爷说错话了呢?”那茶贩子将盖在头上的草帽揭下来,一脸怪异的笑。
这是一个面目寻常的青年,如果他站在人堆里,没有人会看到他。可是屈逍看到他的样子,却又是吃了一惊。
他的模样虽然平常,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精光四射,尤其是脑子两侧高高鼓起的太阳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难怪他方才一直戴着帽子,并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就是为了不让他们二人察觉出来。
屈逍心里,已经知道大事不好,但唐小凌还不知所谓地抬起眼,皱着眉头在和那危险的茶贩子进行着谈话。
“你说这位爷说的不对,那么你说,他错在哪里?”
“哦,其实爷也不是说的不对,他说这件事是他跟端木的事情,其实他还说漏了一个人——”说到这里,这茶贩子朝上拱了一拱手,脸上换上了肃穆恭敬的表情,“那就是当今皇上。”
然后,他脸上换了玩味的笑,朝屈逍弯了弯腰,低低的叫了一声:“穆亲王。”
屈逍哼了一声,并不理会。
“哦?皇上?不就是屈逍连名字也不愿意提起的那个人吗?这么说,我们的话你都听到啦?你刚才不是明明在一旁睡觉睡得很安稳,甚至还打起了呼噜吗?你这耳朵长的还真是特别……”
唐小凌的这一派天真话语,那人听了,自是一脸的不屑,打断道:“你小丫头倒是真的和这件事情无关,你走吧,我今天心情好,不想牵连无辜。”
唐小凌瞪起眼睛,站到屈逍面前:“你想做什么?”
那人笑了笑,说出几个字:“自然是不太好的事情。”
屈逍不耐的道:“你跟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讲这些做什么?放她走,我跟你回去便是了。”
那人颔首道:“谁说不是呢?小丫头长的怪招人喜欢的,何况又是王爷的朋友,我也不想让她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
屈逍对唐小凌笑了笑:“听见了没?现在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了,你走吧。”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转向那人道:“你身上有没有银子?”
那人一愣,随即痛快道:“别的没有,银子倒没少带。”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每张都是百两以上的面额。
屈逍也不客气,取了其中一大部分,塞到唐小凌手里:“这个东西好的很,你不是一直愁没有银子,买不到想要的东西吗?现在好了,咱一下就变成这条街上少有的富人了。”
他似乎是被自己的幽默感染了,笑了起来,唐小凌却笑不出,不但没笑,反倒非常生气的样子,用质问的口气,对屈逍道:“你这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