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情感热线-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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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三天,却已经恍若隔世。
好怀念……怀念那双纯真的眼。
刚刚离开她,就已经开始想念。
而耳边,官府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谈判似已崩裂,捕快头子右手一挥,声音极是雄武有力:“兄弟们,上!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抓了就有赏!”
百里珍珠心中一惊,穆亲王还在山寨,他们怎么就敢下死令?
——难道他们竟不知道王爷在此?
两边的人群都骚动起来,官兵们已经忍耐了多时,听闻此令,立刻如被惊动的蜂群般,乌泱泱地涌了上来。
“谁敢妄动!”一个极为清亮的声音在众人顶上响起,一道墨色的影子破空而来。
话音未落,人已翩然落地。面目极为俊美的男子居中而立,狭长的凤眼里眸光闪烁,形容坚毅而决然。
捕快头子一愣,继而面色阴沉道:“你算什么东西?给我上!先干掉这个拦路的!”
他这一声喊,如同破雷般惊醒木立的众人,重又蠢蠢欲动起来。
“铿——”端木夕雾右手宝剑出鞘,青光似莲,剑光所及之处,冲上来的人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胸前掠过一道狭长的剑痕。如闪电般稍纵即逝。
然后,那剑痕划过的地方,衣料忽裂,殷红的鲜血随之汩汩而出。
所有负伤的人眼中,俱是不可置信的神气。他们不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时伤七八人。
所幸那伤口虽然出血,却只是伤及表层肌理,并无一人受重伤。
“若是有不怕死的,就尽管上来。”端木夕雾缓缓道。
青衣似墨,声冷如霜。
果真再没有一个人敢稍有所动。
捕快头子的面上呈现出一丝微红的尴尬之色,眼见这人的威风慑住了自己的人,勉强抬高声音道:“你是什么人?胆敢管官府的闲事?”
端木夕雾并未回答,清冽的目光却在众多的官兵中搜寻,很快找到了想要找的那个人。
他要找的人,自然是将唐小凌带走的百里珍珠。
自从端木夕雾出现,百里珍珠的目光就一刻也没离开过他,他迎上端木夕雾搜寻的目光,给了一个令他心安的回答,两人目光只蜻蜓点水般触碰一下,便都匆匆收回。
只在这一瞬间,端木夕雾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似乎并不惊讶于百里珍珠的特殊身份,眼中也全无憎恨之意。百里珍珠还记得最初见面时,他交代给他的一句话:“你是来做什么的,我管不着,也没有兴趣去管。但是有一点,不要去惹唐小凌,也不要打山寨的主意。否则,我保证你活不过第二天。”
他头一个在乎的,是唐小凌,第二在意的便是唐小凌的山寨。
现在他已不必担心唐小凌的安全,所以他现在的身份,便是山寨的守护者。
端木夕雾似乎才想起来回答捕快头子的问题,他眉头轻锁,冷然道:“我是什么人你管不着。你若是想要夺山,就走过来试试。”
捕快头子的脸已经憋成一块猪肝,这人虽然来势汹汹,毕竟只有一个人而已,而他收下带来的官兵,却足以踏平整个山寨。纵然这人再难缠,难道竟能以一敌百?
想到这里,他便无所顾忌,重新发出号令:“能拿下这个拦路凶徒的,赏银一百!”
受到高额奖金的刺激,所有的人都忘了胆怯,仗着人多势众,重新一窝蜂地杀了过来。
……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捕快头子才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他的面前,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大片。端木夕雾再没有手下留情,这些已经躺下的,全是自己的人。
捕快头子又惊又骇,这人不仅手法极为轻灵准确,他手中的那柄乌剑,更是如鬼魅附体般,来去无影,出入无门,偏偏又能一剑中的,剑锋过处,处处都是杀招。
他本已是勇猛不可当,再加上身后那帮山寨的莽汉们,也都不是吃素的料。因了端木夕雾的英猛,他们也士气大振,骁勇凶悍。官兵们一时竟难以前行半步。
捕快头子脸色已煞白,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人,竟如地狱中复活的修罗一般可怕。
“对官府中人下杀手,你……你不想要你这条命了?”捕快头子强撑着道,连他也能听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端木夕雾冰眸微抬,声音慵淡:“我是活得不太耐烦了,所以请你来取我的命。”
捕快头子气得煞白的脸又开始转红,却不再敢乱下指令。这个人比他见过的所有顽强的敌人都要可怕,他已不敢轻举妄动。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端木夕雾眼中暗流涌动,胸脯也不易察觉地微微起伏。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以一敌百的神话,永远只能存在于传说中。他是人,不是神,这样的对决看似辉煌,其实极费体力,如果对方再上来这么一拨人狂轰滥炸,他已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屈逍也面露忧色。照这个打法,端木夕雾的体力很快就要透支,而一旦他呈现出颓势,这些看起来凶煞的山匪们就会很快变成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其实屈逍还有一个办法,能立刻替他这位俊美非常的朋友解围,就是他自己站出来,表明身份。这样的话,官府的人就会全军而退,端木夕雾的危机也会随之解除。
可是,除非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来是因这次本就是秘密出行,不欲引起官府察觉;而来也是他性子素来淡漠,不愿以王爷身份为尊,如果大家都知道了他的身份,一切就会变得很无趣了。
而且,他之所以一直保持缄默,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在他看来,端木夕雾还远远没有到黔驴技穷的时候。
屈逍脸上带着笑,他真的很喜欢看这种原生态的东西,这种真实而又激烈的对峙,让他心中充满了新鲜感。
正在他暗自感慨着此行不虚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道凛烈的目光,从不远处向他投射过来。
屈逍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他本能地察觉到,这束目光是不怀好意的。
而且他也已经看清楚了向他投射这束目光的人,正是他一直为之担忧的好朋友端木夕雾。
他竭力地闪躲着这目光,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尽量地摆出一副轻松的表情,观望着现场的形势。
如果那人真的有什么举动,他也已经做好了拔腿就跑的准备。
可是,当他用眼角观测到那条墨色的人影向他的方向破空袭来时,他就知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灾难来得毫无征兆。待屈逍重新捡回自己的呼吸时,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柄冰冷的长剑。端木夕雾的那张冷冰冰的俊脸,已经紧紧地贴住了他的后脑勺。
屈逍只能在心中长叹一声:交友不慎,错爱白眼狼啊。
端木夕雾右手按剑,剑在屈逍的脖子上。他开口说话,声音如碎冰般冷冽:“你们马上退兵,并且承诺,以后不得再来侵犯绿影山寨。”
那捕快头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待明了怎么回事之后,忽然爆发出一阵不可抑制的狂笑。
那个被挟持之人,虽然也长得英俊的可以,却一直站在山匪群中,最多也只是一个长得稍微好看一点的土匪。
他从没见过这样荒唐的事情,这个如同修罗般的剑客,看来只是个脑子进了水的呆子。他竟然企图用挟持自己人的方式,来威胁到敌人的目的……
捕快头领的眼泪都要笑出来,却见端木夕雾右手在被挟持之人腰上略动,似是顺手撸下了什么东西,正在诧异见,只见一块明晃晃的牌子划破长空而来,直直地砸向他的脑袋。[小说网·。。]
他吃了一惊,闪身躲过,低头看那牌子时,脸上的表情,就似被人踢了小肚子一般的难看。
那牌子约两寸大小,通体用纯银制成,形状玲珑精致。这本没什么紧要。引人注目的却是牌子上篆刻的几个端正的楷体大字:穆王府。
那捕快头领一见这几个字,顿时如遭雷击般,双腿哆嗦不已,两眼发直,哀哀地望向丢给他牌子的那个人。
余下的官兵见了为首的这幅模样,不由得面面相觑:那块牌子到底藏有什么猫腻,竟然能让这位大人一瞬间由狂笑转为痴呆?
更为离谱的是,这大人哆哆嗦嗦地捡起地上的牌子,噗通一声跪下,双手持银牌,如同捧着自家祖宗的灵位般恭敬,眼中泛着惊惧和惶恐之色,用那双膝盖一步一步地挪出了自己的阵营,带着朝圣般的表情,膝下生风,踉踉跄跄几下就到了端木夕雾面前,劈头就是一阵狂拜,用几近哭泣的腔调道:“小的有眼无珠,不知王爷在此,多有冒犯,恳请王爷赎罪!”
此语一出,满山尽是哗然之声。有些懂规矩的官兵已经率先跪下,余下的见了,虽不明就里,也懵懵懂懂地照做。就连山寨里的那些莽汉子,也乌泱泱地跪倒了一片。
屈逍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勉强道:“本王现在有性命之虞,你们是不是准备继续剿山,任这位勇士砍了本王的脑袋?”
说罢,极为不爽地扭过头去,用目光严厉地谴责着这位将剑架在他脖子上的勇士。
对屈逍的鄙视,勇士视而不见,脸上仍旧一派冷漠,手在剑上的力道也没有因此而稍减。
那捕快头领磕头如捣蒜,一连声道:“不敢!小的这就撤兵!”
说着,扬起一张惨兮兮的脸,对端木夕雾哀求道:“请勇士高抬贵手,将那剑移开,应勇士之要求,我们不会再来叨扰此山……”
端木夕雾却似没有听见一般,只冰冷地望着哀求着他的这个人,一句话也没有。
这捕快头领顿时不知所措,王爷的性命还在别人手里,自己这兵到底是退还是不退?
“你还楞什么,还不赶快退兵!”屈逍暴躁地一跺脚,半是出自不耐烦,半是假意恐吓,把那捕快头领唬得连连称是。
兵贵神速,这些官兵退起来尤其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如蜂般的人群便从山上撤离了个干干净净。
连并一个在此间逗留了三天的卧底,虽然很不甘心,却也只能随着大军一并撤离了。
屈逍不爽地揉搓着脖子上被剑捱得发红的皮肤,怒视着端木夕雾:“有你这样的朋友,我最少要被减十年寿命!”
端木夕雾收起剑,缓缓地送回剑鞘,慢声道:“有你这样的朋友,我最少还能捡回十次性命。”
这样地利用了自己的朋友,他竟然一点愧疚的意思也没有。
被自己的朋友这样的利用,屈逍竟然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生气。
也许只有真正的朋友,才能这样没心没肺地相处。
面对这样毫无原则的伙伴,屈逍也只好自认倒霉,苦笑着将那块救命的牌子重新悬挂在腰上,慢悠悠地向自己的住所走去,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回首道:“喂,好像没有看见你那位俏皮的小寨主呢。”
端木夕雾静静地用袖子擦拭着剑鞘,淡淡道:“她没事。”
他与百里珍珠只有一瞬间的目光交汇,但见他眸光向山寨西面深长地瞥去,便已心知唐小凌便藏身在那个方向。
西面皆是山寨里平su人迹罕至的地方,多为荒草野木,只有三两间被荒置的粮仓储室之内,掩蔽在丛林深处。
百里珍珠行事谨慎,定是将唐小凌藏匿于这些荒室中的某一处了。
现在事情已经办完,他也可以去找她了。
想到唐小凌的样子,端木夕雾清冷的双眸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笑意。
虽然这座山寨还面临着更大的阴翳,但是此刻,她还是安全的,那便足够了。
他转过身去,眼睛望着百里珍珠所指的方向,他对这座山寨比任何人都熟悉,他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她。
他刚走了几步,却又猛然停下,他忽然听到了一种哔哔剥剥的声音。
那声音,竟似笼罩了整个山脉。
端木夕雾转过头来,眼睛里闪着不可思议的波光。
浓浓的白雾,夹杂着呛人的烟,从山腰源源不绝地向山峰聚来。
这帮刚刚狼狈不堪撤下山去的官兵,竟然放火焚山了。
火从四面八方而来,密不透风。山底的动物们仓皇出逃,惊慌地涌向山顶,试图逃出一线生天。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穿过火线逃下山去,已经不可能。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纵使天兵,也无法组织出这样严密的火攻,唯一的可能,就是早有准备。从一开始,他们就准备了两套路子。要么剿山,要么焚山,总而言之——不留活口。
不留活口——即使明知屈逍就在山上,也绝不手软。
或许,他们的目标就是屈逍。
端木夕雾几乎没有留多少时间用来吃惊,因为山寨中的其他人,包括屈逍,已经全都从室内跑了出来,当看清楚眼前的情形,每个人的眼里都透出恐怖和绝望。
屈逍已经站到端木夕雾身边,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原来他们的目标不是龙脉,而是我。”
屈昂遣他来查看龙脉,再借除匪的名义焚山,顺便送他的这个弟弟上黄泉。屈逍若是死在这里,责任全在负责剿山的卑微官员。
端木夕雾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