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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皇家情感热线-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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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也不客气,捧起茶就喝。老鸨冷眼旁观,此人喝茶时毫不讲究,直跟渴急了往喉咙里灌水一样,咕咚有声。心中冷笑一声,便开门见山道:“公子今儿来,是打茶围呢,还是包厢房呢?”

男子环顾了四周一遭,似是无心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妩媚的……”

老鸨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公子一看就是个不知道行情的。嘿嘿。我们妩媚姑娘才貌双绝,没有个百八十两银子轻易不出场。”

男子对老鸨的轻慢倒也不以为忤,也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样金晃晃的物事,放在茶桌上。老鸨定睛一看,险些没惊呼出声:原来是一件金灿灿、沉甸甸的金丝雕凤鬏髻,少说也有八九两重。

百八十两银子比上八九两黄金,谁轻谁重,一目了然。何况,这鬏髻的做工也堪称精美绝伦。;老鸨大喜过望,立刻换了满面笑容,嘴上连连道:“既有这宝贝在,什么都好说,好说。”

遂喜气洋洋将那金丝鬏髻收下,招呼使唤丫环喊妩媚姑娘下来见客,说是有大贵人来了。

男子摆手道:“不敢劳烦妩媚姑娘,我自去楼上会姑娘吧。”

老鸨捞了这大一比油水,喜不自胜,对他的要求哪有不从之理,便对着那使唤丫环道:“翠儿,带大官人上楼见妩媚姑娘,让她好生伺候大官人。”

翠儿笑着答应了,依言带了年轻男子上楼,老鸨在楼下笑容可掬地目送他们,直到看到翠儿领她进了一件厢房门里,才收了笑容,唤了另一名丫头过来,掏出怀中刚收的金丝鬏髻,沉声道:“送去街头拐角的王金匠那里验一验,别是假的,惹老娘白高兴一场。”

这丫环领命,接了东西,小声问道:“妈妈,妩媚姑娘不是刚去了太师府么?”

老鸨冷笑道:“这男人一看就是生客,从没见过我们妩媚的,唬他一唬又有何妨?我令翠儿带她去牡丹那里,一样的花容月貌,一样的吹拉弹唱,还怕他认出来不成?要不然,这到手的金子岂不是要飞了?”

说罢,伸出食指狠狠戳了一下这丫环的脑袋,骂道:“我这出狸猫换太子的戏,少说也唱了有十来回,翠儿早就心领神会了。你这榆木疙瘩似的脑袋,什么时候能开窍?”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杀手(三)

牡丹居,品香寓众多厢房之一。

黑漆描金合huan床,红绡联珠销魂帐,只是帐里的锦被,却纹丝未动。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人对坐在檀木八仙桌旁:女的便是品香寓有名的牡丹姑娘——此刻的身份是“妩媚”,正兀自托着香腮走神。

桌上七碟八碗,颇多精巧美食,时令蔬果,却备受冷落,似乎一筷子也没动过。唯有那盛满了琥珀酒的青花白瓷小酒瓶,被这男子牢牢把在手里,一杯接一杯,如喝水一般,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瓶了。

牡丹在青楼中已经十余载,久经风月,什么古怪的人都见过,眼前这个男子就是一个。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风liu文人,来品香寓的人,无非是图个皮肉之欢,不论多么道貌岸然的人,关起门来都是下流胚子,一个比一个穷形尽象。

可这男子自从进了厢房以来,连正眼都没看过她一眼,坐下便开始喝酒,悠然自得,神情十分惬意。

牡丹便陪酒无戏,便取了琵琶,唱了两句《长相思》,他的眉头立刻拧成一团,仿佛琵琶之音打搅了他的悠闲一样。

牡丹只好停了曲儿,想饮他说两句话,他却根本不加理会,视她若无物。

更离谱的是,每当牡丹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他,他竟然会像触电一般立刻躲避开来,还露出颇为厌恶的表情,令牡丹心中愤恨难平。

眼看香案上的金漆题字红烛,已经燃了大半。牡丹轻叹一声,心中暗叫晦气,碰上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古怪东西,枉费了这美辰良宵了。

这一叹,却引得那男子抬起头来,清冷的目光直盯着牡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怎么,坐不住了?”男子嘴角浮起一丝讥诮的笑容。

牡丹刚才受气不少,话里不免带刺:“奴不敢,奴只觉得,公子花了大价钱,却不像是来消遣的,倒像是专程来喝酒的。”

男子若有所思地笑了:“可不是么?顺便,也赚一点银子玩玩。”

楼下,奉命验货的丫环已经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老鸨身边,惊慌失措地说:“妈妈,不好了,这、这是个真的!”

老鸨恼怒道:“不会说话的东西!既然是真的,又怎么不好了?”

丫环哭丧着脸道:“虽是真的,却更要不得,那金匠说,这鬏髻正是前些日子越王府里王爷夫人失窃首饰中的一个……”

老鸨闻言,立刻将那金丝鬏髻藏进袖笼里,顷刻间已是神色大变。

原来,越王府半月前于大白日遭贼,贼人趁王爷夫人午睡之时,将她满头的首饰、满身的配物都偷了个精光,王爷夫人却毫不自知。

事发之后,越王府深感耻辱,将整个汴京城都贴满了告示,详细列出了夫人遭窃的物品式样,若有发现私藏类似饰品者,重罪难逃。

老鸨在心底将亲娘骂了一千零一遍,悔自己怎么没有仔细看看那告示上的饰品样式,更悔自己怎么接了这么一个催命的客人。自己少不得要去王金匠那里塞些银子,当作封口费了……

那么说,而刚才的那个年轻人,很有可能就是越王府要缉拿的贼人。转念这么一想,老鸨原本失了血色的脸上,又换了志在必得的微笑。

看看楼上的“牡丹居”,仍然房门紧闭——那个胆大包天的男子,现在还沉醉在温柔乡里没有下来。如果能将这人现场抓住,自己不仅不用担心受牵连,还能大大地讨好越王府。

“哼,瞎了狗眼的小贼,你不该选错了地方,到老娘这里来销赃!”老鸨暗笑一声,唤了看门子的几个打手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一番,亲自带着他们上了楼去。

老鸨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却听得房里没有半点动静,又唤了几声“妩媚”,也不闻牡丹应答。

老鸨秀眉一挑,示意两旁的打手直接将门踹开。

待看清房内的状况,饶是老鸨素来精明强干,也禁不住花容失色,惊叫一声,瘫软在地。

窗子半开,清风徐徐,早已不见那名男子的身影。

牡丹衣着完好,似是睡着了一般伏在八仙桌上,但是情况看起来很不好——何止不好,她杏目目圆睁,樱唇溢血,已经死了。

老鸨犹自惊魂未定,却听楼下门人报道:“妩媚姑娘回来了!”

老鸨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当下强定神思,悄声令手下将牡丹居的厢门关了,将屋里“收拾”一下,自己则匆忙奔下楼来。

品香寓发生命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好在老鸨刚才的那声惊叫并未引起旁人注意,此时楼下的厅堂里,还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更因了本寓首席歌姬妩媚的归来,引发了一阵兴奋的骚动。

男子长身玉立于一群满脸兴奋之色的欢客之中,一脸静寂。眼还是那双深邃无波的眼,而鼻子已不是方才的鼻子,嘴也不是方才的嘴。身上的着装更不知道于何时已换了颜色雪白鲜妍的锦缎袍子。

他早已知道楼上的并非妩媚,只因来之前,他已经对妩媚所有的信息都了如指掌。

青楼的女子,也分三六九等。等级稍低一点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出入于厅堂厢房,楼上楼下,随处可以见到她们的身影;

等级高一点的,譬如死去的牡丹,除偶尔应客人要求,会在厅堂露面以外,多半时间都是待在自己的厢房里面,一般不出来会客;

而最当红的花魁之流,根本不接市井俗客,都是应了地位显赫的王公贵族之邀,而进出于各王府大院的。这样出入都有专轿相送的青楼名流,平常之人几乎无缘相见。在他们看来,就如井底之月,镜中之花,可望而不可及。

而妩媚的名声,尤在这些丽人之上。十二岁上刚出来会客的妩媚,就以绝顶美色并天籁之音,一夜唱响,享誉京城。六年来,名声一直如日中天,不曾衰竭。这对于一个单凭艺技,不以色相为卖点的歌姬来说,尤其难能可贵。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半年前,汴京有帮风liu多金、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儿,以他们声色犬马评判标准,列了一个“雁安四绝”的歪榜,妩媚的名字,同“套四宝”、“相国寺”、“斗鸡会”一道,赫然在榜。虽然粗鄙,却也映证了妩媚的极佳人气。

虽然没有见过妩媚的面,但想也想得到,这样被万人捧在掌心的妩媚,面对一个兴致缺缺的恩客,是断然不会庸碌如牡丹的。

他其实并不想杀了那可怜的女人,只不过,她竟然无知无畏到,想拨开他的掌心,想强用他的手,来剥下她裹在身子上的那一层薄薄绡衣。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敢这样拨开他手的人,只有一个。

而且那个人早已经死了。

至少,在他的心底,那个人是死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杀手(四)

那片刻温柔的触感,似曾相识,令他的情绪忽然失控起来。

他一向以冷静著称,他是做杀手这一行的,生活犹如在刀尖上行走。如果少了冷静,这条命早八百年前就交代了。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无法控制情绪是在什么时候。

当然,如果杀了不该杀的人,更是杀手要极力避免的事情,虽然没那么要命,但总会给人惹上许多无谓的麻烦。

他是最怕麻烦的。

可是就是在那一刻,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掌中暗箭猝发,那倒霉的女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这样魂归西天了。

他来不及收拾现场,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干恩客的欢呼声,隐约听得到,是真正的妩媚要回来了。

他便擦拭了下手,换了行装,从从容容混迹在了人群里。

此刻,妩媚尚未下轿,原本在厅堂里人群已经涌到到门前,争先恐后想要一睹这位佳人的庐山真面。

男子也混迹其中。抬着一双冷清的眼,冷清的注视着众人目光所向。

那是一顶锦绣裹身的轿,轿身摒弃了常见的猩红、水红色,而选用湖蓝色绫罗覆盖,轿体四周挂着大小珠子串成的屏扇,饰以簇簇银白绒花,清新大方,柔而不俗。角上垂着大红宫式穗儿,四角各挂一盏朦胧夜灯,益发显得清新爽利,华彩出众。

待得妩媚下得轿来,原本拥拥攘攘、嘻哈笑闹的人群,竟仿佛同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口,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这妩媚……

如中秋圆满后辗转半月才得又见的那弯瑟瑟新月,

似寒冬重雪封门数日后忽现墙角的一支淡淡梅花。

中长身段儿,长短合宜。身穿浅蓝底的碎花小袄,鹅黄单色罗裙。因了秋寒料峭,披一件细绒的粉色披风。娉娉婷婷,不惹尘埃。

长短相宜的眉儿,弯弯,似春日柳叶;水灵灵眼儿,流光溢彩,眼眸深处如黑玉般纯净;

瓜子脸蛋儿,粉嫩无暇,白里透着红,浑似带水的蜜桃,娇美妩媚,甜得诱人,是帝王六宫粉黛中也难寻的好颜色。

乌黑丰盈的三千青丝,只用一柄白玉雕刻的流云花簪绾在脑后,除却斜插在右鬓之中,微微探头的一朵淡黄色蔷薇以外,发间竟再无一件多余的饰品——偏是这漫不经心,懒懒淡淡的梳妆,配上那娇媚如春花的容颜,却生出一股惊心动魄的美,令观者过目难忘。

众人看得发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明明还未成熟,偏偏如此风情万种。她长得如此清纯娇俏,该是个乖巧温顺的可人儿;却有心无心地、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撩人的妩媚,令人心跳加快,想入非非。

容不得一帮看客仔细观摩,长久品味,妩媚已经低垂着脸儿,匆匆走了过去,跟迎面而来的老鸨打了个照面,在随身丫环的陪同下,款款上楼,进了自己的厢房。

掩上房门,楼下,有人如梦初醒地叫了一声:“美啊,美啊!”

然后,犹如掉了一滴冷水的沸油,原本寂静得如午夜坟场的厅堂,顿时炸开了锅,歌颂赞美之声不断,不少人甚至吹起了尖利的口哨。

人声鼎沸之中,老鸨左逢又迎的响亮笑声也似乎要给淹没了。

男子木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有那么一瞬间,他简直觉得自己已经灵魂出窍了。

怎能不出窍?这一具如木然了多年的灵魂,在触碰到妩媚眼中柔光的那一刻,竟如受到莫大的刺激般,起死回生,伴随着巨大的疼痛。

辗转了千山万水,流沙般的岁月,猝然相见,却脉脉不得言。

没错,是她。这样的眼中柔光,让他确信,而春风得意的眉间轻蹙的那一点涟漪,更是让他笃定。

就算此身成灰,也抹不去他对她的记忆。

可是,再见面,竟是这样难堪的方式么?

他是假的嫖客,而她,竟然是真的妓女。

他的心狠狠刺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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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我?呵呵……”

妩媚已经被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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