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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皇家情感热线-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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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感娘近乎走火入魔的报仇执念,而娘也不能理解我淡漠的性情,母子二人经常言语不和。对我来说,娘就是囚禁我的牢笼,大多数的时候,我沉醉于丹青笔墨,向往寄情山水的自在生活,几度要求离开终南山,漂流四海。而报仇心切的娘,不能容忍我这个儿子对父仇的冷漠,为了束缚我,她依照古书,寻来剧毒药草,在某天晚饭的时候,参杂在食物之中,诱骗我服下,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这毒草有多么可怕……

“那次晚饭之后,我昏睡不醒。你半个月不眠不休,不分昼夜地查阅典籍,眼睛累出血,终于找出五毒羹的方子,可以延续我的性命。为了搜集五种人间剧之物,你寻遍了终南山,身上受了七八种剧毒,却只硬挺着胡乱吃了一把解药,不肯休养治疗,怕延误救醒我的最好时机。,非要亲自熬好五毒羹,亲眼看我服下才肯罢休。我醒了,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你,像被嚼尽了治水的甘蔗一样,枯黄憔悴,眼里却闪着狂喜的亮光。我叫了你一声哥,你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头栽倒在地,昏睡了七天七夜,幸好我没有你那么笨,至少我不用翻阅典籍,所有的东西都在我脑子里。就这样,我还必须争分夺秒,才能把你这个傻蛋从黄泉路上夺回来。

“我虽然侥幸没死,可从此以后,变得了见不得阳光的怪症。只要一件阳光,便会全身抽搐,晕厥在地,不省人事,必须终日以“五毒羹”为食,才能维持正常生活。这样的我,连门都出不了半步,更别提云游四海了。被亲生母亲陷害的我,理想遭到毁灭性打击,性格变得极其孤僻,将自己关进房间里,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都不见。娘目睹我的惨状,悔痛不已,却无法挽回残局,不久就郁郁而终。

“你虽然亦痛恨娘对我的做法,却仍对坚忍孤苦、心怀父仇的她,抱有极深的感情,娘死之前,你跪在她面前起誓,一辈子对我不离不弃。

“可是,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虽然活着,却成了一个废人。再也不能见天光,连门都出不了,这样的我,和死了有什么分别?可你不管,在我最消沉的那段日子里,一天十二个时辰地盯着我,连睡觉都睁着眼睛,生怕我想不开去见了阎王。直到我重新开始拿起画笔,你知道我恢复了生机,欣喜若狂地抱着我又叫又跳,像个傻瓜一样。娘死后,你来京师寻仇,给我安顿好了住处,在梁王府周围的闹市卖艺赚钱,你的本意只是打探他的行踪,可是,要么是你太幸运,要么是高东原太倒霉,他居然一眼就看中了你。进了王府之后,你要费尽心机地在新的环境求生存,还要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每天出府照顾我。你知道我自从被娘下毒之后,就对这所谓的父仇深恶痛绝,所以在王府的那些事情,你当着我绝口不提,就这样硬生生地坚持了三年。哥,你处处都照顾我的情绪,我的想法,可我却是一个冷酷自私的人,从来没为你考虑过。终于有一天,我向你提出搬进王府,你高兴得像个小孩一样。你竟然不是因为省事而高兴,而是那时已经成为了高东原的心腹的你,害怕因为太过忙碌而疏忽了我,你总觉得只有时时刻刻都能看到我才能安心。我做了张面具,用了复杂的手法,成功地引起了高东原的注意,顺利地驻进了王府,没有任何人想到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本来我会一直在那个阴暗的小屋住下去,在笔墨里了却残生,可是每天守着孤灯,数着冰冷的星辰过日子,这样的生活让我绝望到了极点,我甚至厌恶画画,开始频频犯病。你发现我的苦闷,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你让给高东原侍寝的那些女人去我那里,让我找出她们身上的瑕疵,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逐一修复。这是一件有意思的活,我从中找到了不少乐趣,无聊的人生好像又找到了新方向,可是我心里清楚,我很快就会厌倦这件事,然后再度回到绝望之中。直到有一天,你将这个女人送到我面前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简从轩的眼中发出亮光:“看到她,我好像看到了人世间最为美好,最为纯粹的东西。她的外貌无可挑剔,眼中的野猫般的光芒,也让我为之着迷。可是哥,你阻止我和她再见面,你怕我对她动情,摧乱内心,影响了对我的救治……可是哥,你知道吗?我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前半段是掌握在娘的手里,后半段是在你的手里,只有遇见她,我才过了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是我这一生中最为璀璨的时刻!”

话说完,子墨转过身子,轻轻抱起泪流满面的白兰雪,苍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上,泛起一丝异样的红。

“子墨……我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静默了好半晌,子昂垂下头,“一直以来,以关心你的名义,我强迫你做了很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一心只想着,你从娘强迫你报仇的阴影中走出来,恢复好身体,过单纯的日子,可是……我从没照顾到你的内心……从来没有……”

“不,你照顾到了。你知道我深爱这个女人,也知道她对于我的意义……要不然,你不会冒着生命的代价,去救一个你仅仅视为棋子的人。”

子昂转过脸去,没有说话。

子墨低下头:“宝贝,我也一直想当一回你的英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唯一一次在筵席上的机会,还让高东原给抢走了。不过,今天总算是轮到我了。还魂法,我也会,虽然我的内力没有那么精纯,可是,拼尽全力,也会让你活下去……”

白兰雪眼中闪着柔光:“傻瓜,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再说……高东昇那家伙,只会虚张声势……咱们不见得……就会死啊。”

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子墨只有将耳朵凑过去,才能听见她说的话。

“东洋人架在……你哥哥脖子上的武器……叫忍者镖……不过是个破暗器……呸……还比不上……暴雨梨花针呢……小日本的东西……不用忌惮……忍者之流……只相当于中原二流武者,流落到京师……大概是来骗钱的吧……只有高东昇那蠢货不知情……还当宝一样地供着……白痴……对付他们啊,只需要使出平时的三成功力,不……二成……就足足够够了……”

拼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她再也支撑不住。胸腔里好像有东西要爆炸。

对着向她头来关怀目光的三个男人,展露出一个最最美丽的微笑。

然后,闭上眼睛。

灵魂再度漂浮于身体之外……

脚下是无边的黑暗隧道。

在那尽头,有一点明亮的光。遥遥的,看不真切,可是已经足够让她拼尽全身力量,朝着那光明奔跑。

耳边,好像还有子墨绝望的呼喊,高东原悲怆的吼声……

真的好想亲眼看到,他们如何将高东昇和他的忍者之流打得落花流水的样子……

只可惜……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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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雪的回忆,到此画上句号。

“我以为我必死。”从冗长的一梦中醒来,白兰雪的面色很有些倦怠,而我,也已觉得身心俱疲。

“可是你还是活了下来。”我叹道。

这个回忆太长,长得简直,宛如一生了。

又一次地感到筋疲力尽,可是,还是要坚持着。

因为此刻的白兰雪,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我是否很没有操守?我曾经背负着那样大的仇恨,可如今,我却找不到恨的动力……有时候想起来,一颗心仍在隐隐作痛。我不知道如何释放这样的痛……我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高东原了,我也无法面对简从轩。对我来说,也许死亡是最好的解脱……”

虽然在我看来,这答案已经相当的明确了。

“你最初与高东原在一起的目的,只是为了复家族之仇。可是你的特殊,让他以连他自己也觉察不到的方式,深深为你所吸引。因为发觉你对他身体上的出卖,他老羞成怒,对你进行身体和心灵上双重的摧残。你无法忍受,原本的家族仇恨,只凝聚成一己之恨。可是,他从此却悟了,明了了你在他心中无可替代的地位,从此一门心思地,只是对你好。你一次次地发觉他的好,却因为过去的仇恨太过沉重,你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一次次地想要将他置于死地;而他,似乎已经到了为你,可以生死不顾的境地。你们之间的隔阂,随着彼此了解的深入,慢慢融化。毕竟,从小在仇恨的灌输下成长,在你潜意识里,又经历了在王府的种种欺骗和阴冷对待,你潜意识里,较之常人更加渴望温暖。而一旦这温暖来袭,你便像溺水的人要抓住浮在水边的稻草一样,不顾一切了。直到得知他与沈风华的过往,你发觉他的阴暗并非他与生俱来的人格,而是遭遇决定,你开始接受他,也接受曾经他对你施予的冷酷。是一个入口,至关重要的入口。从此以后,你开始接纳高东原,直至战场,你对他的情感,积累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是,你还有一个简从轩。他在你心中,曾是无可替代的人选,你对他的爱——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怜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到王府之处,你眼中所见的,莫不是欺骗和隐瞒,而简从轩以一种奇怪的姿态出现在你的世界,虽然古怪,却给予你以慰藉。正因为如此,你对他比对别人大为不同,甚至为了保守你与他之间的秘密,在高东原那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现在,你遇到的难题,无非是两选一。其实,你完全不必感到为难。”

白兰雪微蹙着眉头,似乎不明白我说的不必为难是什么意思。

我微笑道:“你当然是和简从轩在一起。毫无疑问。”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看到白兰雪的眼中,分明有如释重负的情绪。

“为什么?在我看来,这是非常难的选择呢。”一直在旁边静静聆听的顺太妃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她大概也是听得入戏了。

我没有多说别的,只是道:“因为,高东原必然会放手。”

顺太妃不解:“难道你没有听整个故事吗?他那么爱她,怎么会放手?”

我摇头道:“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爱,所以他不会让白姑娘为难。这样的事,不是每一个自称在爱中的人都能做的出来的。所以,白姑娘,你很幸福。”

白兰雪半天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她长长的眉睫里,缓缓地凝了剔透的泪花,慢慢点了点头。

“是了。你这样一说,我才觉察到,本该是这样。和他相处这样久,我竟没来得及细细想过……是了,他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我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未知白姑娘这段日子以来,是在哪里休养身体?可还是在王府?又是由谁照顾?”

白兰雪摇头道:“早不在王府了。高东原为我安排了一处远离喧嚣的田园小宅,就在城郊一处僻静的地方。日常里,都是简从轩来照看我……所则我早已痊愈,简从轩还是寸步不离。池宿有时候也会来看我,我们之间,早已没有芥蒂了……”

我含笑不语。,

白兰雪忽然醒悟了似的,忽然截住了话头,也笑了,只是这笑里,仍带着泪水。

“原来,高东原早已做出决定了……他已决定让我跟简从轩安安静静待在一起,远离皇城的纷争和阴霾……他已决定退出我的人生了,也难怪他这些日子从来没有现身过。我真笨,竟然到这时候才察觉他的用心……”

她大病初愈,说话间还带了点喘,此刻又有了一丝别样的情绪缠绕,胸脯便有些起伏起来。

顺太妃一脸慈爱,抚摸白兰雪的头,对我笑道:“这傻孩子,才知道呢。若非带她过来,亲口听你说了这番话,她还不知怎么回事呢。”

白兰雪抬起头,瞧着顺太妃道:“您莫非也早已察觉了?”

顺太妃不置可否,但笑不语。但答案,已经藏在她含笑的眸子里了。

白兰雪不好意思地笑了,掏出一块雪帕,自己擦拭了睫毛上的浮珠儿:“过去竟是我太蒙昧了。其实,只要摒除心魔,从爱到恨,从恨到爱,只不过一线之间,哪里有什么深沟险壑?”

顺太妃抚掌笑道:“才刚骂她糊涂,这当儿她倒开始大发议论了。你这一生,好歹是有人这样待过你,从此以后便好好过吧,过去的事,该忘的全忘了吧。若真按你从前的路子来,怕是要像我这样,孑然一身,孤独终老呢。”

她虽然在笑,可话语中的寂寥,任是谁都听得出来。

“谁说的?”一个身着墨蓝色长衫的矫健身影,轻快地闪进房来。

定睛一看,不是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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