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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皇家情感热线-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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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闭上了嘴巴。

因为她发现,在池宿的脸上,找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是鼻子,不是嘴巴,不是面部轮廓,是眼。

似曾相识的眼。

池宿看见她的停顿,眸子微微敛起,仔细地观察着她的举动。

“等等,你站在这里等等。”白兰雪忽然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她跑进简从轩的小屋里,拿了一张宣纸,撕成人的面部大小。

然后在相应的位置上,挖了两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池宿一直站在外面,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举动。

他或许意识到了她要做什么,却并没有阻止。

白兰雪拿着那张纸出来,对着池宿的脸,轻轻罩上。

五官被遮住了,只余两只眼,透过宣纸上的窟窿,安静地看着她。

白兰雪惊呼一声,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连连后退。

这是那萨满首领的眼!

“你……你……”

过度的惊愕,让白兰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邬姑娘的眼力很不错,到底让你发现了。”池宿似乎没有隐瞒的意思。

“你是当天救我的那个萨满?可是你的声音?”白兰雪仍然觉得没法相信。虽然当时那萨满一直避开她的视线,让她觉得很不对劲,可是他的声音,说话的语态……

伪装大师!对于一个伪装大师来说,伪装声音。伪装语态,这些事情哪里有一点难度?

她真笨,当时怎么没想到?

不对啊,当时她一心认为那个萨满是简从轩伪装的啊,她根本没有联想到池宿身上!

那么说,池宿和简从轩,他们的眼睛……

白兰雪仔细地看了一看,觉得血液都要凝固了。

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他们的眼睛,竟然是如此地相似!

只是,简从轩是冰,池宿是水。

或许帅哥的眼睛都是这样的,狭长而明亮,只是里面包藏的内涵不一样……

而在她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的那一刻所看到的目光,是摒弃了冰的寒冷,水的随意,是善的存在,所以她在看到那双眼睛的一瞬间,很理所当然的就往简从轩身上靠拢了……

可是,竟然是池宿,是池宿把他从死神手里救了回来。

匪夷所思。

他竟然会救她……救人魂魄,想一想都觉得很难搞定,可是他竟然为她做了……

难怪他今天看起来不对劲,脸色那么差,脚步那么虚浮,起个身都要扶着门框。

池宿站在那里,身体一直倚靠着榕树:“你也看到了,这是个很耗气力的活,所以我现在身体非常虚弱,你随随便便刺过来一剑,我就完蛋了。邬姑娘,机会难得,你要不要试一试?”

白兰雪咬着嘴唇:“别说这种话,我才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如果我是你,我会试。”他的声音不像是开玩笑。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yin*人家去杀你?”白兰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是你太傻了。我以这样的羸弱姿态,在这里和你攀谈了这么久,你都没想到趁我不备背后给我一刀。”他用手比划,做出拿刀捅人的样子。

“你习惯了阴险的思维,就觉得天下人跟你一样阴险。”

“不,我是在给你上课。趁人病,要人命。对我是这样,对高东原也是这样。该出手的时候,一定不要手软。”他脸上的表情极为严肃,真的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在这种时候,他竟然也不忘记给她灌输他的邪教理论……

“有道理,我倒想先在你身上试一试。”白兰雪正色。

“可以,随便来。”池宿摇摇晃晃地站稳,做出迎战的样子。

“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幽默细胞?”白兰雪简直哭笑不得,“你当我傻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再不济,弄倒十个我这样的也是小菜一碟吧?”

“嗯,那倒也是……”池宿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然后收起迎战姿态。

唉。

令人无奈的谈话气氛,让白兰雪迟了很久才抛出感谢信。

“对了,你为什么要救我?不管你救我的目的是如何,总而言之,谢谢你。”

池宿不置可否地笑笑:“又回到那个懂礼貌的小姑娘了呢。不过,你应该很知道我救你是因为我现在不能没有你的帮助。所以,不必谢我。”

白兰雪不客气地道:“明白。所以我刚才我在想,为什么在救我的同时,你没有因为耗费体力过多而死掉呢?”

“如果我没有自信的话,是不会贸然出手救你的。虽然你对我而言很重要,可如果必须在我们两个中选一个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牺牲你的。”

“池宿,你这人真的……很烂。”

“谢谢,今晚你夸我很多次了。”

…………………………………………………………………………………………………………

自从告诉白兰雪,她会在痊愈后得到自由,高东原就很少露面了。他或者是很忙,或者是在提前适应没有白兰雪的生活。

白兰雪也不会主动去找他。等到痊愈的那一天,高东原会很惊喜地发现,白兰雪已经忘记了当初信誓旦旦说要离开梁王府的那一幕。

她也没有再回梅园,而是直接在高东原的房间里住下。

高东原说,住在他的房间,能确保她得到最好的照顾。这样,即使人不在她身边,他也能放心。

梁王府所有最好的东西,都被调配到了白兰雪身边。

一流的侍女,一流的侍卫,一流的御医,一流的厨子,一流的花匠,一流的吃穿用度。

白兰雪简直就像是生活在梦里一样。吃饭只需张嘴,洗脚只需伸腿。

据说,梁王府最好的东西,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也就是说,白兰雪现在在过天下第一流的生活。

白兰雪只觉得,一切都太恍惚了。

从最初落魄到极点的身无分文,到现在明媚鲜亮的养尊处优,是上帝在云端眨了一眨眼给自己开的玩笑么?

在穿越过来的那个世界,人人都信奉,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将个人实现梦想的能力推崇到了极致。

白兰雪曾经也是一个这样的信徒,相信命运是掌控在自己手里。

可是在现在所处的这个男权社会,纵使再杰出的女人,也难逃被男人们钳制的命运。

池宿,高东原,他们不都是钳制自己命运的人物么?

想到这里,白兰雪就觉得悲哀。

为什么会这样?表面上看起来,是事有凑巧,让自己长了一张特别的脸,被池宿一眼看中,挑进王府,遇见高东原;然后,又是因为这张脸,勾起了高东原心中别样的情绪,令他对她或虐或爱,总是念念不能忘。

虽然在其间,白兰雪曾经有过激烈的反抗,也有过人格爆发的时候,但是,这样的反抗和爆发能起到的作用,却是微乎其微——终究是逃脱不了被他人牵制的命运!

有没有办法能改变这样可悲的局面?

或许,只要做到无情,无情就可以!

只要忘记一个人,忘记那个人就好。

简从轩。

只要忘记他,就可以忽视池宿的要挟,成为池宿的同盟。对于高东原,除非事情发生戏剧性的改变,否则,那深入骨髓的屈辱和仇恨,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淡忘的。

她本来可以心安理得地和池宿一起对付高东原,却一直因为无辜被牵连进来的简从轩耿耿于怀,本能地抵触池宿,抗拒他的任何安排……

忘记他,发挥性格里睚眦必报的劣根性,和池宿一道,将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高东原踩在脚底,永世不能翻身。

可是,因为有了横亘其间的简从轩,她的人生,终究是淋漓不起来,快意不得。因为本能地想要抗拒池宿,所以对高东原的恨,反而不如最初那般浓烈,甚至有时候,会因为他眼底看不明白的深邃而意外地心动。

简从轩,简从轩。

忘记得了吗?如果忘了他,现在一切的忍耐和蛰伏,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见到他,她会对他说,嗯,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被人踩在脚底的卑微侍妾了。

她会说吗?

不,说不出口。

因为赐予她锦衣玉食生活的,是高东原。

天知道,她情愿舍弃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被那苍白而古怪的画师牵着手,去沧海,去荒漠,天涯海角地过简单而真实的生活?

天知道,无数个梦里,他苍白的脸在黑白的世界里反复出现,记忆力他的样子,一遍一遍地重现。有时候他是笑着的,笑得生涩而腼腆,直如一个初学会笑的小孩子;有时候他是冷酷的,唇角的弧度漠然下垂,似乎天底下,没有人能解开他心底的那把锁……更多的时候,他蜷缩在那里,浑身抽搐,人事不省。即使在梦里,白兰雪也能感受到那种绝望,无能为力的绝望。她试探着走进他,抚摸他的脸,却见他皱着眉,紧闭着双眼,犹如一个在睡梦里生气的孩子,而他浓密的睫毛下,悄悄地渗出血来。

而她战栗地站在他身边,无助,惊恐,心痛,在心底急速蔓延。

犹如看到自己。

她自己,不也和他一样,在这陌生而阴霾的世界里,被伤到体无完肤,只能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抱着肩膀瑟瑟发抖么?

简从轩——

不知道是在喊她,还是在喊自己。

或许,两个相同的人,需要寻觅到彼此,在寒夜里互相温暖身体。

而他的伤是什么?她不懂,从来不懂。

因为不懂,所以更加疼痛。

简从轩……

而他霍然睁开的的冰眸,在梦里,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直直地刺到她心里去。

“雪……雪!”

急切而紧张的呼唤,身体的战栗,好像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控制住了。

白兰雪猛然睁开双眼,看见高东原,紧张地看着自己。而她,脸上是湿的,眼角也是湿的。

她竟然在梦里流泪了。

“雪,你做噩梦了么?为什么连做梦都会流泪,浑身发抖?”高东原的声音极轻,像是怕触碰到她的梦,可是却有说不出的紧张。

白兰雪哆嗦着嘴唇,愣愣地望着他,想到简从轩在梦里流血的脸,泪水更加肆意起来。

“雪!告诉我,告诉我!”高东原将她抱起,一把搂进的怀里,“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若是在平时,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挣脱他的怀抱的吧,可是现在,她竟然没有这样的欲念,就这样,在这样无助的时刻,忽然需要有个肩膀可以倚靠,有一个胸膛可以洒泪。

她蜷缩进他的胸膛,肆无忌惮地哭泣,泪水濡湿了淡蓝色的缎面锦衣。

哭到忘了哭泣的原因。

或许眼泪这种东西,在身体里蓄积得太久,是需要在某个时候滂沱而出的吧。否则,身体会因为载不动这许多又咸又冷的水而垮掉的吧……

她没有说话,高东原也没有再问为什么,他好像自己找到了答案。

他只是本能地紧紧抱住她,像是抱着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唯恐触碰到她的伤口,所以,不问,不动,不说话。

过了很久,白兰雪忽然听到他在耳边说:“我该死。我害你做噩梦。我害你连睡觉都在发抖,害怕。我是天大的恶人。”

白兰雪没有回答,他说得对,他是为她的夜晚制造噩梦的罪魁祸首。

“雪。你再也不用害怕了。因为你身边再也没有恶人了。”他在她耳边呓语似地讲,“我是恶人,明知道你害怕我,厌恶我,还一直栓你在身边,舍不得放你走。我从来只考虑到自己,忘了雪的感受。”

“雪,你明天就自由了——不,不是明天。”他顿了一顿,似乎要说的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我的雪,现在就自由了。”

白兰雪在他的怀里睁大了眼睛,一把将他推开:“你说什么?”

她这才看到高东原的眼,深得像看不见底的大海,可他脸上陈列的寂寥,任何人都能一眼看穿。

他在想些什么?

“我说,雪,你现在就自由了。”他的目光柔和而悲伤,伸出手来,抹去她眼角的残泪,替她清理额边被泪濡湿的刘海。

白兰雪傻傻地任他在自己的脸上做这些事情,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来我宣布得晚了。你马上就不哭了。早知道这么有效,我就早一点宣布好了。”高东原轻轻地笑了,而那笑容里的落寞滋味,却浓得化不开。

“现在是什么时候?”到了这种地步,白兰雪反而冷静下来。他竟然提出来要她走,她得好好分析一下,为什么。

难道高东原对她没兴趣了吗?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早已不奢望能从高东原手里逃脱。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明白,只有留下来,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个已将孤独刻进自己血脉里的人,简从轩。

她也要拯救他的紧固,为他取得自由。

而在她最不想走的时候,高东原竟然提出,现在就要给她自由。

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现在么?好像是午时才过一点。”高东原茫然四顾了一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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