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妙姻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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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儿,你、你。你……你没事吧?〃
〃白疑!〃孟芝撇过头,低声咒骂。打死她都不信,老爹会信他那套鬼话,再说,她嫁牛、嫁狗、嫁鬼,也绝对不嫁他那只种猪。
该死的──
老爹竟然该死的相信那家伙的谎言,还板起脸孔来,把她这个正牌女儿赶走,说什么时候太晚了,她不宜进孟府作客。
搞、什、么、鬼!
齐昱根本是鸠占鹊巢,害她落得有家归不得的可怜下场。
〃少爷!少爷!〃
远远地,就听见一声声的叫唤。
〃少爷!小春儿叫您呢,怎么装作没听见啊?〃
冷不防,一双白嫩的小手,热络地挽住孟芝的臂膀。
〃谁?〃孟芝下意识,反手扣住那双袭击她的双手。
〃啊啊……疼死人了,少爷,人家是您的奴婢小春儿啊。〃小春儿疼得哇哇大叫。
孟芝这才赶紧松手,换上主子该有的严肃脸孔。〃小春儿,别动手动脚的,别逾越为人仆该有的分寸。〃
难得听到如此严肃的训诫,小春儿泪跟朦胧。〃少、少爷,是不是小春儿惹您不开心了?您说说,小春儿一定改,就是别赶小春儿走。〃
她好不容易坐上少爷身旁大丫头的位子,羡煞府里多少丫鬟,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抢走。
说着、说着,小春儿一双八爪手又要攀了上来,孟芝一个眼明手快,随手枪了根路边摊贩的扁担护身。
〃有什么话用嘴巴说,不需要手脚并用。〃
〃是!小春儿明白了。〃
这回小眷儿学乖了,恭敬站在孟芝身旁,不敢越雷池一步。〃说吧,你有什么事?〃
〃回少爷话,是、是老夫人要奴婢们,出来找少爷,说老爷正病着呢,希望少爷还是多待在府里。〃
小春儿边说,还不忘用眼角余光偷觑神色肃然的主子。
比起平常玩世不恭的样子,眼前的主子更令她着迷。
〃嗯,知道了,你先回府,我待会儿就回去。〃
〃是,奴婢明白了。〃小春儿盈盈欠身,却迟迟未离去,仍站在原地,彷佛正在等待什么。
孟芝狐疑地望着她。〃小春儿,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呵,少爷这趟出门回来,果然性子都变了呢,竟然没占奴婢便宜,那奴婢先回府了。〃
小春儿面带潮红,娇羞地转身离开。
等不及小春儿走远,孟芝强忍暴跳的青筋,破口大骂。〃这个白疑脑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啊!〃
刹那,孟芝真想一剑自我了断,不,是一剑杀了〃齐昱〃qi書網…奇书,免得她被迫继续观赏齐昱荒诞不羁的家居生活。
她不得不怀疑,她能不能撑到恢复的那一天,说不定在那之前,她可能就先被活活气死。
现在回想起来,她拒绝齐家的婚事,恐怕是她这一生以来,所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少爷好!〃
〃少爷!〃
好不容易回到齐府,下人们恭敬地打招呼,孟芝一一颔首致意。
〃昱儿,你总算回来了,你一声不吭的出门,也不知会娘一声,你存心吓死娘啊。〃
齐夫人哭得泪眼汪汪,从内堂里冲出来,紧紧挽住齐昱的手臂,就怕一眨眼,宝贝儿子又要消失了。
〃娘!你、你也太夸张了吧,我不过出门散散心,怎么会吓死你?〃
从未感受过母爱,撇开身份不谈,孟芝并不适应与娘亲如此亲匿,急忙抽出手臂。
齐夫人仍是紧抓不放。〃你这个不孝子难得说句人话,娘当然会担心,你上回也是说要出门散心,结果呢?失踪了五年不见人影,要不是这回你爹病重,为娘的还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你。〃
不孝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孟芝悄悄在心中跟着咒骂。她想要有个娘,还盼不到,却有人不懂得珍惜。
〃娘,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这么做了,就算出远门,也会告诉你一声,不会让你瞎操心。〃
这句话,孟芝不知道究竟是说给自己听,还是用来安慰齐夫人。
〃那就好,这样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昱儿,你在外头晃了大半天,应该饿了吧,来,娘马上叫厨房把饭菜备好,你先坐在这儿歇会儿吧。〃
〃嗯。〃
望着齐夫人忙碌的身影,孟芝不自觉湿了眼眶。
其实──
齐府并没有她想像的糟呐。
第三章
用了晚膳,孟芝推说疲累,早早回房休憩,最主要的目的自然是避开与齐府下人相处的机会,以免太早露出马脚。
从她和齐昱交换身份以来,已经堂堂迈入第五天,庆幸这段日子她掩饰得好,恰巧齐昱离家一段时间,齐府下人对他有些生疏,她才没让人发觉。
日子一久,她也逐渐摸索出他的生活习惯,除了他的无赖与好色之外,其他方面她学足了七八分,反正下人一露出怀疑的目光,她只要端出主子的架子,哼上几声,都可以安然度过危机。
只是──
齐昱的角色,她扮演的恰如其分,可就不知道那个混蛋家伙,有没有给她惹麻烦,他那副德性,还真让她无法放心。
孟芝凝望着窗外的半边弦月,心中的不安益发强烈。
不成!她得回孟府一趟才行!
当下做了决定,孟芝从床底拿出一套,她自个儿上街采买的夜行衣,迅速换上黑衣,她推开窗,小心左顾右盼,确定四下无人,她轻松跃窗离去,往孟府急奔而去。
当然,她没忘随身携带从不离手的双剑,一方面可以护身,另一方面,若齐昱真做出让她十辈子翻不了身的丢脸事,她会直接了断他,就当作是为孟府祖先保留一点颜面。
〃啧,她还真不是盖的。〃
舒服泡在浴桶里,齐昱揽镜自照,无赖地朝镜子里的人儿吹了声口哨。
他大大方方欣赏,上天赏赐给〃他〃的美丽胴体。不着白不看。他可不想落得暴殄天物的罪名。
她不算美艳,唯一诱惑人目光的,只有那一头乌黑的青丝。沾了水的发丝,闪烁诱人光择,柳眉淡扫,黑白分明的眼瞳,隐然透着一股冷冽。
她的鼻梁太挺,第一眼让人直觉倨傲难驯,当她抿着嘴,不语不笑时,更是散发出迫人的威势,或许是跟她长年练剑有关,不仅掌心有着粗茧,眉宇间没有一般闺阁千金的娇荏,
而是不轻易妥协的倔强。
此时,浴桶里的水面映射出兵器的刺眼波光,齐昱循着光线来源望去,赫然发现屋子最角落的一面墙上挂满各式兵器。
〃天啊!〃
齐昱眯起眼眸,审视挂满一整面墙的兵器,之前他忙于应付爱女如命的孟家老爷,还有一屋子的奴婢下人,没有多余的时间好好参观她的住处,今日难得有机会闲上一会儿,这才发现她的惊人之举。
刀、剑这类寻常兵器就不用说了,还有足以用来杀野牛的大刀,长满铁刺的狼牙棒,残忍至极的九节软鞭,可以直接贯穿躯体的双叉,连猪八戒专用的铁耙,关二爷的偃月刀,也在她的收藏之列。
噢,老天啊!要不是他早先知道这是一名女子的房间,他还真以为他来到刑房。
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女子的房间,会将这些东西当作摆设?
即便是自认见过不少大场面的齐昱,见了这些五花八门的兵器,头皮还是不免一阵发麻。
她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真是没救了。〃齐昱无奈摇摇头。打死他都不可能娶她进门,又不是自找死路。
忽然,一阵冷风自他的背后袭来,齐昱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躲进温热的洗澡水里。
冰凉的夜风依然源源不绝灌进房里,吹得桌上的一叠纸张纷飞。〃这是怎么回事?〃
齐昱直接自浴桶里站起身,往风源望去,发现房里的窗户,不知何时已被打开了。!,
浮动的乌云遮住皎洁的月色,添了抹诡异的气氛,再仔细往窗外望去,隐约发现一双犀利的冷眸,正凝着熊熊的怒火瞪视着他。
〃那是……〃
齐昱吓了一跳,来人一身黑衣,身形巧妙地融进漆黑的夜色里。
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他并不陌生,只是在这个时候见到她,似乎有些尴尬。
〃你可真舒坦呐。〃身形一跃,孟芝大方现身。
〃真是你!〃印证他的臆测,他还是有些惊讶。
孟芝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才勉强压下一剑砍死齐昱的冲动。她冲到床榻边,拾起衣衫,恼怒地扔到他的脸上。〃齐昱,把衣服给我穿起来。〃
现在可好,全身都让他看光了,要她以后怎么做人。
瞥见她铁青的脸色,齐昱旋即意会她又恼怒了。偏偏他这人的性子,总爱和人过不去,尤其是眼前的这一个,他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她要负上十倍的责任。
〃齐公子,三更半夜擅闯本姑娘的房间,你不觉得羞耻吗?〃齐昱好整以暇的起身,仅套上一件外衫,无著任何兜衣,挑逗至极。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快把衣衫给我穿上。〃
气急败坏的孟芝。急忙将齐昱推到床榻边,强迫他穿上所有的衣衫,嚷道:〃你这淫虫,谁准你洗澡的?该死的家伙,身子都让你看光了、摸遍了,你这可恶的家伙。〃
要不是念在那是自个儿的身子,她还真想一掌毙了他。
〃等等──你把这罪怪在我头上,未免不公。〃
〃什么公不公的,那是我的身子,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谁准你看了、摸了?死淫虫还不承认,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像你这么孬种的?吃尽身边女婢的豆腐,还离家弃养双亲,你究竟是不是人啊?〃
孟芝将连日来在齐家所见所闻,化为一股怒气发泄出来。最让她看不惯的就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沐浴、吃豆腐、离家,好像是三件事,而且没有一桩和你有关,那你又在管什么闲事?〃
三两句,彻底堵死孟芝的长篇大论。
深吸一口气,她再度开口道:〃哪里跟我没关了?这个身子是我的,你故意洗澡,这不是摆明偷看?你爱吃女人豆腐,我管不着,可让府里的女婢对我讨豆腐,这已经严重造成我的困扰,再说放着老迈的爹娘不管,一走就是五年,让爹娘对你日夜期盼,你根本就是个不忠不孝、无情无义的冷血混蛋。〃
〃嗯。〃齐昱挖挖耳屎,揣测她发牢骚的功力,恐怕和娘亲不相上下。
〃嗯?就这样?你就这一个字?还是默认了?〃孟芝气得七窍生烟,额角的青筋频频抽搐。
〃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过呢,有一件事你恐怕没搞清楚状况,既然我齐昱就是这样的人,你这个扮演齐昱的人,自然要学足十分,哪有学了一半,还跑来跟我兴师问罪的?你擅自改变我的性子,恐怕会惹来更多的麻烦。〃齐昱咧嘴浅笑,一脸悠哉。
他说得该死的对极了,她一点反驳的余地也没有。
〃算了,那是你的家务事,我不管了,但我自己的身子,总可以管了吧,你快把这些衣衫给我穿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脱衣,还有──喂,你在做什么?〃
没意料到齐昱会忽然欺身靠近,吓了她一跳,一颗心险些蹦出胸口外。
齐昱在自个儿身上东闻西嗅,脸色由原本的轻松转为沉重。
他步步逼近,孟芝下意识往后退。〃喂,你在做什么?〃
〃说,你几天没洗澡了?〃
吓!突然靠这么近,吓死她了。
〃这、这、这关你什么事?〃孟芝心虚地躲避他的视线,退离他老远。
〃当然关我的事,那是我的身体,你没用心清洁,万一发烂腐臭,将来倒楣的是我。〃
〃哪、哪这么夸张?〃孟芝口是心非回道。她好歹也是个未出阁的闺女,要她偷看男人的身躯,她哪敢!
〃我没脱衣洗澡,可是尊重你,我想没有人愿意让别人瞧见自己的身体吧。〃
〃这话难说,我倒是不介意。〃齐昱不怕死地咧嘴大笑。〃堂堂齐府大少,若身体其臭无比,可是会败坏我的名声,说不定还会拖累齐府,再说──〃
他忽然停住未竟的话语,眉头深锁起来,瞧得孟芝心惊。
〃怎么……〃
〃不妨告诉你实话,我的身体没洗干净,有个地方很容易发痒,万一真让它痒起来,你可能会难受的想死。〃
〃哪、哪、哪这么严重,别开玩笑了,那……那你说,是哪个地方?〃
好半晌,她才找到自己发颤又破碎的嗓音。
〃附耳过来,这件事不能张扬。〃
〃喔。〃齐昱凑在孟芝耳边,小声说出两个字:〃胯下。〃
〃胯、胯……胯下?〃她双眼圆瞪,惊吼出声。他说的那个地方,不就是号称男人万恶之源的所在。
〃嘘!小声点,我不是说这事儿不能声张,才刚说,你怎么就忘了,那个地方若没清洗干净,很容易发痒红肿,到时候绝对会痒得让你寝食难安,生不如死。〃
〃可、可、可……我……〃
孟芝的血气直往脑门冲,惊恐地回望齐昱,赫然发现他眸中藏匿的笑意。
瞳眸缩了缩,孟芝捏紧拳心。〃你耍我?〃
〃信不信随你,反正到时候,发痒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只是基于同甘苦的立场,提供一点意见。〃
可恶!他说得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一样,不过她是不会上当受骗的。
孟芝眯起眸,不甘心地睐着齐昱。〃我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