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恭的心上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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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恭放下毛笔,止不住地笑了起来,眉宇间满是恶意。
“……虚子姑娘,也是本性凉薄之人。”
虚子登时跳了起来,“喂,你别血口喷人啊!我这样本性纯良的人哪里本性凉薄了!你才凉薄,你全家都凉薄!”
欧阳少恭沉下脸色,“虚子姑娘慎言。”
虚子扭头冷哼一声。
“干嘛,你以为你拉下脸来我就会害怕了?告诉你,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别说你是上帝,那就是三皇五帝伏羲女娲,也不能无端地冤了人!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成仙成神就能漠视天道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任你是草是人,也逃不过一双天眼,哼。”
尼玛,不把你忽悠傻了,本姑娘愧对神棍传人的称号!
欧阳少恭果然被这一席话说得懵了几秒,半晌才开口。
“天理循环……呵。虚子姑娘当真不是修道中人?”
“说不是就不是,我这样诚实的人才不会没事骗人呢。”
虚子面不改色地回答。
这一次的对话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半月之后。
虚子对着欧阳上帝的实验室里骤增的试验动物,她一瞬间憔悴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开始就不该说什么大样本随机双盲对照试验……世界爱护动物组织我对不起你们……如果我不说大样本随机双盲对照试验这个科学怪人就不会搞来这么多动物;如果他不搞来这么多动物,他就不需要天天侍弄这些容易死的小东西;如果他不天天侍弄这些容易死的小东西,他就不会睡眠不足;如果他不是睡眠不足,他就不会有事没事念叨‘天道天命’;如果他不是有事没事念叨‘天道天命’,他就不会想到揪着我来论道——”
虚子忍无可忍地泪流满面。
“——论尼玛道啊!我真的不是修道的啊我就念了一本《道德经》啊我真的不会论道啊,再说下去我只能跟他说‘白马非马’、‘飞箭不动’的悖论了啊,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孩子啊!希腊诸位哲人一脸血看着我啊——!我真心不是这块料啊——!”
欧阳少恭心情愉快地给兔子喂菜叶并加以记录。
兔子甲戊今日状况良好。
嗯,昨天虚子说的“谎言者悖论”很有趣,今天继续找她聊天吧。
假如换种方式形容欧阳少恭的心情,那就是:
呐,论道呢,最重要的是开心,懂不懂这回事,是不能强求的。听了三个月,思维越来越混乱这回事,大家都不想的。呐,今天我还想继续论道,你觉得呢?
备注:
谎言者悖论:公元前六世纪,哲学家克利特人艾皮米尼地斯(Epimenides):“所有克利特人都说谎,他们中间的一个诗人这么说。”
这是一个悖论,大家试试看推理一下就知道了。
不管这个诗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都会导出逻辑错误。
☆、天纵英才
6、天纵英才 。。。
欧阳少恭揪着虚子论道论了大半年后,起死回生药没什么进展,其他的副产品倒是多了不少,其中就有个吃了之后瞬间青春焕发但是三天后就玩完的雪颜丹。
丹阁内。
欧阳少恭看着桌上的雪颜丹,神色颇有些阴沉。
雪颜丹的副作用注定了它没有任何实用价值,但是,单说能让人回复青春,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丹药都能做得到的,只此一点,就足以证明炼丹师极有才华。
他眯着眼睛盯着白纸上三枚圆溜溜的雪颜丹,半晌,出声打断了虚子那首已经快唱烂了的“套马的汉子”。
“虚子,你从前当真不懂丹药之术?”
虚子刚吊上去一个高音,冷不丁听到有人叫她,登时被口水呛到了,连咳好几声才顺了气。
“干嘛,我骗你作甚,以前我才不会搞这些危险的东西呢。怎么啦?”
欧阳少恭的双手稍稍握紧了一些,黑眸深沉。
“若然虚子所言无虚,那么,从你接触到炼丹至今不到一年。”
“是啊,应该说从我遇到欧阳上帝你开始,满打满算,今天是第十个月又十天。”
虚子说完之后,突然怪叫一声,夸张地叹气,“唉,可怜我如花似玉的美貌都这么久不见天日了!”
饶是欧阳少恭已经习惯了虚子的疯癫,也被这句话雷的不轻,差点手一抖把雪颜丹撒了。
“如花似玉的美貌?”
欧阳少恭重复了这几个字,冷笑,“虚子倒是很有自信。”
“那是,过度的谦卑就是傲慢嘛,坦率地承认自己和别人的优点正是我的优点,这点你羡慕不来的啦。”
虚子洋洋得意地说完,忽然“咿”了一声,“这么说起来,刚才的话的确有些不妥当。”
欧阳少恭一挑眉,直觉虚子下面的话不会太正常。
果然,虚子以感慨的语气续道,“如花似玉这样的词怎能用来形容我,至少也要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哭倒长城——咳咳咳,倾国倾城嘛。”
欧阳少恭忍了忍,到底出了声。
“女子之中如虚子这般厚颜的当真少见。”
虚子一听这句话就挑起了眉,这明摆着是说她自吹自擂咯?
“喂,讲话要讲道理,定罪要有证据,你都没看过我长什么样,怎知道我说的不对?”
“北方有佳人,绝世人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如此词句,虚子莫非自以为配得起?”
欧阳少恭以讥讽的语气说道。
虚子盯着圆镜里那几颗圆溜溜的药丸子,突然明白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得意地跺了跺脚,挥舞着双手,左晃晃,右晃晃。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在嫉妒对不对?因为我说的法子炼出的‘雪颜丹’好歹有点用,你炼的那些除了搞死人还是搞死人——羡慕嫉妒恨嘛,我懂的。哎呀呀,你早说不就好了,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提起这话题来,怎么,现在想要分享炼丹的秘方了吗?”
虚子那种语气,说白了就是“矮油,想要吗,求我啊”,就差竖起得意的小尾巴了。
欧阳少恭咬紧了牙齿,极想给这个得意到变形的声音一个“镇魂调”,只可惜,他没法把这魂魄给拖出来!
他不得不承认,虚子这些话,说对了。
他当真有些嫉妒,为什么他苦心研究许久却毫无所得,虚子那天被他拽着论完道后迷迷糊糊地说的丹方居然能炼出雪颜丹,简直毫无道理!
最初的气愤之后,欧阳少恭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雪颜丹的丹方他看了,几味药材的配比和炼丹手法的几处改动都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是那种,明知道这种方法没有前例,却毫无道理地觉得大概这样也能成。
他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开了炉,等到当真炼出了丹药,他就开始满心怀疑,虚子当真不懂炼丹?
“……虚子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如何想到调整投入药材的次序?”
虚子本以为欧阳少恭会宁死不屈呢,结果他竟然真的开口问了,她登时有了肃然起敬的想法。
不耻下问说得容易,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真不愧是欧阳上帝啊。
上帝的境界,和凡人就是不一样。
虚子清了清嗓子,认真地开口回答。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为什么调整次序呢,因为……我觉得那样可能有用。”
“可能有用?”欧阳少恭重复了一次,语气变得有些危险。
“是啊,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啊……就好比,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之类的……你懂了吗?”
虚子尽量做出缥缈端庄的语气来。
开玩笑,要是说当时她都给道不道搞得昏昏糊糊根本记不得为什么那么写的丹方,她不给上帝降临压死才怪啊!
欧阳少恭轻哼一声,低声笑道:“如此看来,这些时间的论道,虚子姑娘颇有所得啊。”
叮——
警钟一响。
虚子立刻跳了起来。
“别别别——我再也不想论道了!放过我吧!我说的我真的不是修道的啊!哎,你让我想想……”
虚子挠着头,艰难地回想当时的情况,奈何满脑子飞过的都是类似于“悖论”、“诡辩法”、“逻辑学”、“神学”、“秃驴经”这种东西,死活想不起来丹方是怎么生出来的。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滑下来。
虚子咳了一声,“……有些事情呢,是需要天分的。比如说吧,有的人修道一辈子,死也修不成仙,就是猪脑子没天赋,有的人呢,随便混混就能得道成仙了。这个呢,所以啊,我想说……大概,我就是那种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欧阳少恭脸色变了又变,终是忍住了,没把那三颗雪颜丹给扫到地上去。
“虚子姑娘,很好。”
这句话乍听之下很是温和,纯然是夸赞,却透着一股仿佛从地底吹上来的阴风,让人背后发凉。
虚子现下就觉得背后发凉。
她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鬼使神差地蹦出来一句。
“其实我真没有看不起你的头脑的意思……你还是挺聪明的,虽然聪明的不对路子……”
轰——
上帝降临。
虚子躺在地上,恨恨地想,有些人,你就是不能对他好,难得安慰他一句,还要遭这种对待。
啊呸,果然,上帝什么的就应该配个十字架——然后四肢都用钉子钉上去。
哼。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少恭揪着虚子论道论了大半年后,起死回生药没什么进展,其他的副产品倒是多了不少,其中就有个吃了之后瞬间青春焕发但是三天后就玩完的雪颜丹。
丹阁内。
欧阳少恭看着桌上的雪颜丹,神色颇有些阴沉。
雪颜丹的副作用注定了它没有任何实用价值,但是,单说能让人回复青春,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丹药都能做得到的,只此一点,就足以证明炼丹师极有才华。
他眯着眼睛盯着白纸上三枚圆溜溜的雪颜丹,半晌,出声打断了虚子那首已经快唱烂了的“套马的汉子”。
“虚子,你从前当真不懂丹药之术?”
虚子刚吊上去一个高音,冷不丁听到有人叫她,登时被口水呛到了,连咳好几声才顺了气。
“干嘛,我骗你作甚,以前我才不会搞这些危险的东西呢。怎么啦?”
欧阳少恭的双手稍稍握紧了一些,黑眸深沉。
“若然虚子所言无虚,那么,从你接触到炼丹至今不到一年。”
“是啊,应该说从我遇到欧阳上帝你开始,满打满算,今天是第十个月又十天。”
虚子说完之后,突然怪叫一声,夸张地叹气,“唉,可怜我如花似玉的美貌都这么久不见天日了!”
饶是欧阳少恭已经习惯了虚子的疯癫,也被这句话雷的不轻,差点手一抖把雪颜丹撒了。
“如花似玉的美貌?”
欧阳少恭重复了这几个字,冷笑,“虚子倒是很有自信。”
“那是,过度的谦卑就是傲慢嘛,坦率地承认自己和别人的优点正是我的优点,这点你羡慕不来的啦。”
虚子洋洋得意地说完,忽然“咿”了一声,“这么说起来,刚才的话的确有些不妥当。”
欧阳少恭一挑眉,直觉虚子下面的话不会太正常。
果然,虚子以感慨的语气续道,“如花似玉这样的词怎能用来形容我,至少也要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哭倒长城——咳咳咳,倾国倾城嘛。”
欧阳少恭忍了忍,到底出了声。
“女子之中如虚子这般厚颜的当真少见。”
虚子一听这句话就挑起了眉,这明摆着是说她自吹自擂咯?
“喂,讲话要讲道理,定罪要有证据,你都没看过我长什么样,怎知道我说的不对?”
“北方有佳人,绝世人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如此词句,虚子莫非自以为配得起?”
欧阳少恭以讥讽的语气说道。
虚子盯着圆镜里那几颗圆溜溜的药丸子,突然明白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得意地跺了跺脚,挥舞着双手,左晃晃,右晃晃。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在嫉妒对不对?因为我说的法子炼出的‘雪颜丹’好歹有点用,你炼的那些除了搞死人还是搞死人——羡慕嫉妒恨嘛,我懂的。哎呀呀,你早说不就好了,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提起这话题来,怎么,现在想要分享炼丹的秘方了吗?”
虚子那种语气,说白了就是“矮油,想要吗,求我啊”,就差竖起得意的小尾巴了。
欧阳少恭咬紧了牙齿,极想给这个得意到变形的声音一个“镇魂调”,只可惜,他没法把这魂魄给拖出来!
他不得不承认,虚子这些话,说对了。
他当真有些嫉妒,为什么他苦心研究许久却毫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