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晨曦后的第一缕阳光最温暖-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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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说的泣不成声，最后几个字甚至是抽噎着断断续续才说出口。
只要可以挽回，让沐阳做什么都可以。在这段感情里，她早就爱的失去了自我。
沐阳的眼泪顺着方向落到了陈郗的手背上，一滴一滴似有千斤重，可他却恍若未闻，低沉的嗓音继续缓缓道，“这么多年我们都该长大了不是么。学校里的我们总把爱情当成所有，可真当出了学校后才发现，生活里原来并不是只有爱情。我想飞的更高，更远，不想有任何的羁绊。沐阳，你的生活重心不该只是我。”
“可那么多年我早已经习惯有你依赖你了啊！”陈郗已经是沐阳空气般的存在，没有了空气，人要怎么活。
陈郗闭了闭眼眸，再抬眼好像已换了个世纪，“沐阳，我们还是分开吧。结束这种想见见不到的苦，对谁都好。现在我只想好好打拼事业……”既然已经决定了选择，那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那你一点都不爱我了吗，那些誓言你都忘记了吗。你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说的细水长流，以后一起坐看繁花落尽。明明是你许诺我的，为什么你又要反悔！”提起那些海誓山盟，沐阳心疼的都快喘不过气来。
陈郗深邃的眼眸望着前方，久久的未说话。其实每个人在做承诺的时候总以为会在一起一辈子，可一切终究都抵不过时间的考验。
一辈子说起来简单三个字，可真要走完，又需要多少的爱和精力来支撑。陈郗累了也倦了，沐阳清晰地从陈郗口中听见了那句她最不愿意听见的对不起。
“陈郗，我们不分开可以不可以。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和你一起做，你让我一个人要怎么办。”想着以后没有了陈郗的生活，沐阳只觉得心如刀绞。
陈郗轻轻拂开沐阳的手，缓慢站起来，浑身散发出来的清冷之气让沐阳想再次拉住他的手微微一顿。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沐阳还是第一次觉得陈郗是如此陌生而冷酷，使她不敢靠近。
“回去吧，以后也别再过来了。沐阳，虽然你觉得可能很虚伪，但还是祝你幸福……”说完最后一个字，陈郗甚至没再看沐阳一眼，毅然决然的朝前走去，该说的他都说了。
若狠下心来，陈郗比谁都狠。
“陈郗你别走，别走，不要离开我……”见陈郗要走，沐阳急着站起来想追他，没有留意到脚下的石子，一绊之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陈郗，你不要走……”沐阳管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努力的想站起来。可脚踝处的疼痛清晰传来，浑身也早就没有了力气，只能用手撑着一边向前挪一边哭着喊陈郗……
陈郗终究头也没回。
简易见陈郗冷着面容走出来，急忙进去找沐阳。
沐阳已经不再哭喊，只是跌坐在地上朝着陈郗离开的方向呆呆发愣。止不住往下淌的泪，无法流光心里那磨人的痛。
天色已经越来越黑，简易好不容易才把沐阳带回了家。一路上沐阳只字不吭，虽是止住了眼泪，可心里的难受怎么轻易止的住。
简易轻轻将沐阳扶上床，才发现她早已红肿了的双踝。原来她一直在隐忍着走路，又或许是心痛痛过了一切，这种身体上的损伤不值一提。
简易出去打了盆冷水，用毛巾替沐阳冷敷。见她魂不守舍、脸色惨白的样子，只觉得心疼。这傻孩子在为陈郗付出了一切之后，该怎么去承受没有他的以后。
简易静静地坐在床边陪着她，沐阳的手机在一旁不停的震动，“沐阳，接接电话吧，不要让叔叔阿姨担心。”她的手机已经响了好几遍，简易看了都是沐爸沐妈打来的。
沐阳来的这样匆忙，肯定没有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到现在都联系不到沐阳，沐爸沐妈肯定很担心。
“沐阳，沐阳。”简易见沐阳听了一点反应都没，又轻轻摇了摇她。见沐阳还是不想说话，简易只好替她发了条短信过去。告诉沐爸沐妈沐阳在自己这，让他们放心。
晚饭沐阳还是没有胃口吃，看着一天滴水未近的憔悴人影，简易真想把陈郗打一顿。一段人人都祝福的感情，怎么最终会走到这步田地。
简易关了灯，轻轻在沐阳的身边睡下，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就像回到了上学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们躲在一个温暖被窝里，总爱谈天总爱笑。到了现在才发现，那样美好的生活如今是多么遥不可及。
“沐阳，和我说说话吧，别把一切都憋在心里。有什么说出来，让我替你分担一些好吗？”
简易也很了解沐阳，有什么伤心的难过的事情她都情愿自己一个人熬，不让身边的人知道担心，这样最终苦的还是她自己。
“简易，他还是决定离开我。”沐阳哭哑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响起，透露出无尽的悲伤。似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沐阳才敢回想起刚才的那一段记忆。那些伤人至深的语句，说出来显得太过心酸。
简易听完全部，在黑夜里皱了皱眉。陈郗所谓的打拼事业，其实也只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懦弱、逃避和不想爱在做借口吧。
“简易，我好爱他你知道吗。那是最最宝贝我的陈郗啊，他怎么会舍得留我一个人呢。”直到现在，沐阳还是没有接受陈郗要和自己分手的事实。往日的甜蜜好像还在眼前，他的温度还在自己身侧。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
“这么多年看着你为他付出那么多，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有多爱他。可是沐阳，你有没有想过，陈郗可能已经不爱你了，他所谓的事业也只不过是个借口……”虽然这些话很残酷，但沐阳又不得不承认这可能是事实。
“我以为我们可以熬过这几年异地的苦，以后的生活就全是幸福。到现在才发现，一切都是我以为错了。我能熬，不代表他也可以。”
原来想象总喜欢与现实背道而驰。
听了沐阳的话，简易突然想起毕业前，有次晚上她也是这样和沐阳深聊。那时候的她们也谈起过异地的问题，可那时候的沐阳对两个人的感情充满了信心，纯洁无邪的脸上全是对未来的向往。
再完美的爱情，终究也抵不过岁月的冲击。那些最懵懂的悸动，最甜蜜的过往，最信仰的坚持，往往都会被岁月所打败，最终在无尽的失望里渐渐遗忘。
“沐阳，可以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做吗？”
沐阳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那是自己心的回答，“我想我不会放弃的。”细微的声音却是满满的坚定。
其实两人一起时间长了，新鲜感就淡了。难免就会产生裂痕。其实大家都没变，只是时间变了。
爱情的路谁没有过分手的念头，谁没有挣扎的时候。没有矛盾的爱情就是一种摆设，一潭死水罢了。但关键是不能随意放弃，因为只有经历过最痛苦的坚持，才能配的上拥有最永久的幸福。
沐阳懂得这个道理，况且那个人是陈郗，她怎么可能会放弃。
“我支持你沐阳，既然是你认定的，那就努力坚持下去。”
“简易……”好朋友的支持，让沐阳感动不已，“其实我以为你会劝我放弃的。”
“若是看在陈郗的态度上，我会劝你放弃。可是沐阳，人的一生总该放肆的爱一回，任性一回。不要像我一样，到现在那么后悔当初说放弃就放弃的感情。”简易的声音里全是失落，还有数不尽的悲伤。一如当年她回忆时，那难掩的落寞神情。
“可以告诉我你和他之间的故事吗。你若是不想提，就当我没有问。”沐阳问了之后才觉得不妥，已经结好了的疤何必再去揭开。
简易淡淡的笑了笑，“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哪还有什么想提不想提，都过去了。”
沐阳翻了个身，和简易面对面躺着。
“我和你们说过，我和他是在高一开始的。也谈不上是谁追的谁，说是两情相悦也可以。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待我也极好。虽说有高考的压力，可我们的感情却不断升温。他会以问题目为借口偷偷给我打电话，讲到父母骂了都舍不得挂。有时候还很傻地大晚上骑一大段路，就为了跑来楼下看我……那时候的我们，度过了最最开心的三年时光。”如今回想起那段时光，还是可以嘴角带着笑，足见那时候的幸福和难以忘记。
“那后来呢？”沐阳已经迫切的想知道后来的事。
65。 第六十五章
“后来，他以更优秀的成绩考去了外地，而我的成绩只够留在这里。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晚上，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跟我说就算异地了也不要紧，只要我们坚持四年，只要四年，就一定可以再幸福的在一起。”
“那时候想想，四年该有多长啊。谁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会发生什么，就算是朝夕相处的感情也会有变故的时候，更别提是分隔那么多年。对未来的迷茫，对自己和他的不自信，我居然提出了分手。”
简易的声音已经带了些许的哽咽，沐阳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难道他就没有挽留你吗？”
“有，高三那个暑假他几乎天天都来找我，可我却选择了避而不见。真当一个人下定决心的时候，别人是怎么说都不会听的，所谓的一意孤行大概就是这样吧。”
“他走的那天，我没敢去送他。我怕看见他离开的背影，自己会承受不了。三年的深厚感情，人人都说我这样做太过绝情。可是他们不知道，我自己也难受的要疯掉了。”
“简易……”
“可那时候我是真的害怕啊，万一我坚持了那么多年，却还是没有结果怎么办。那些痛苦的思念，熬人的等待，我真的没有信心去面对。即使我再喜欢他，再舍不得这段感情，还是不得不选择分开……”
“他走后，我颓废了一阵子。才发现他早已充斥了我的整个生活，可最终我们还是分开了。后来的某一天，我突然之间就想明白了，可能没了他我也可以自己过活的很好，何必痛苦的活在那段记忆里无法自拔。于是我剪掉了为他蓄起的长发，算是与过去一刀两断，开始了新的生活。”
简单说完与那个人的故事，简易深深地吐了口气。那些最难过的时光终究还是过去了。曾经以为埋在心底最深的情绪，如今却可以如此平常的说出口，原来人生真的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那你还会想起他吗。”
简易点了点头，嘴角旋出一种释然的笑容，“会啊，毕竟他是我最美最美的初恋。有很多回忆虽然不会再当初那么刻骨铭心，可总会留在记忆里无法磨灭。现在我想起他，依旧是那么美好。”
“如果当初你坚持了，简易，我是说如果，现在会不会又是另一个不同的故事。”对于相爱而不敢相守的爱情，沐阳觉得太过可惜。
“这大概就是上天的注定吧，注定我与他有缘无分。一个人的日子，我也有想过如果当初我坚持了，会不会现在已经和他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可是沐阳，这世界上真的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
简易朝外翻了个身，望着窗外投进来的淡淡月光。如果当初的自己没有那么胆小，选择勇敢的和他爱下去，无论结果如何，也不至于现在的自己那么落寞。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寂静的夜晚总适合用来怀念和想念一个人。过了许久，简易的声音才再度传来。
“沐阳，若你真的爱陈郗，不想放弃这段感情，就好好坚持努力下去。不要去管等待的结果是什么，凡事不让以后的自己后悔就行。可是你也要千万记得，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只有好好爱自己，才能好好爱他。”这是简易唯一能给沐阳的支持了，但愿她别像现在的自己，后悔当初的放弃。
趁着还能爱，就努力去爱。
沐阳朝简易拼命的点头，她愿意等，也始终相信陈郗总有一天会回到她的身边。无论是三年，五年，十年，甚至是一生，矢志不渝。
“简易，属于你的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