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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乱世猎人全集-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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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想不到我们竟在这种地方又见面了!”李宝向付正华一抱拳,苦笑道。

    “你们从泰山这么大老远跑到河北来干嘛?”付正华奇问道。

    “有点事情待办,今天先不谈这个,只是眼下的棘手事情该怎么办才好?”李宝含糊其辞地道。

    那中年汉子微微赞许地望了李宝一眼,付正华的目光在老者和中年汉子身上溜了一圈,却是极为陌生,也没怎么在意,如果不是事情紧迫,也许还会问一下这两人的身分,而此刻却似乎是半点心情也没有。

    “好个牙尖嘴利的逆贼,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利!”外面那人似乎杀机大起。

    “嗖……呼……”一支劲箭洞穿了芦苇席子,直射进来。

    “哎哟……我的妈呀……”劲箭擦过掌柜的鼻子,吓得他仰面坐倒,脸色惨白。

    “他XX的,一点都不讲道理!”那缩在一角的几人骂道。

    “格老子的,老子跟你们拼了!”那一堆人中有人开口竟是蜀中口音,让人听了怪怪的,却大感有趣。

    “拼了!”麻鹰操起一张桌子,便冲了出去。

    “哚哚……”一串劲箭射在桌面上,发出一阵闷响。

    “哼,笨蛋!”付正华贴身靠紧一根木柱,掏出一张弩机,指间夹上三支箭矢。

    “老五,你照看好小范!”冯敌向他身边握刀的汉子吩咐道,说话间也自怀中摸出一张小弩机。

    “妈的,你射,我也射,射死他们!”郑飞缩身蹲下,将底下的芦苇席破开一个洞,以便观察外面的动静和射出弩箭。

    那几名鲜于修礼的义军却不知该怎么办。

    “这麻鹰还算是个人物!”那老者淡淡地道。

    “老爷子,我们该怎么办呢?”李宝忧心忡忡地问道。

    “外面有多少敌人?”老者向麻鹰的部下问道。

    “大概有近两百人吧。”那几人有些不敢肯定地道。

    那老者端起酒杯,轻轻吸了一口,再夹了几片肉丝淡淡地、悠雅地嚼了起来。

    “主人!”那中年汉子轻轻地唤了一声。

    “不可杀孽太重,最好尽量少杀人,但杀几个也无妨!”老者缓和地道,似是在与人大聊家常,是那般自在和悠闲。

    “是!战龙明白了!”中年汉子说着站起身来,掀开帘子大步行出,行出之时,那门帘便如一片云彩般随其身后飘出。

    众人大惊,屋内光线陡亮,箭雨如蝗般向这边射来,更多的却是射向那行出去的中年汉子,但在众人眼下似乎出现了一个奇迹。

    麻鹰腿上中箭,以桌子为挡箭牌,蹲在地上,寸步难行,但却没有死!这当然不是个奇迹,而是另有奇迹发生了。

    那些劲箭在逼至中年汉子身前三尺之时,似乎被一团无形的气劲所阻,再难寸进,而纷纷坠地,那些射向门口的劲箭,似乎受到如云彩般的门帘所牵引,竟然也纷纷坠落。

    掌柜的和李宝发现了外面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神情也古怪至极,显然,他是众元军的首领。

    那些箭手仍不死心地拉着弓弦,但他们很快就死心了,无论他们用了多大的力气,那些箭始终无法射进中年汉子的三尺范围之内。

    “我主人不想我乱杀无辜,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全都给我滚,滚回你们的军营!”中年汉子双脚分开,不丁不八地直立着,那门帘刚好盖在麻鹰那张桌子之上,整个人就像一只拖着尾翼的巨大鸟雀。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插手我们擒拿逆贼的事?”那立在马首的头目语调有些发冷地问道,底气很明显不足,显然是为中年汉子的气势所逼,那些箭手也全都停止了放箭,这中年汉子让他们感觉到劲箭全都是垃圾废铁,没有半点作用,甚至使他们感到沮丧。

    “我是什么人,你没有必要知道,我现在倒数十声,如果你们还不撤走的话,我就只好大开杀戒了!”那中年汉子的目光向四周一阵环扫,那些与他目光相对的人,心头禁不住一阵颤抖,一丝凉意自心底升起。

    那领头的人心中也打了个突,他也清楚地感觉到,眼前此人的确是个可怕的高手,但他却不相信两百人马对付不了一个武林高手。

    付正华和冯敌诸人禁不住有些讶异地望了望李宝和刑志,却想不到他们自哪里请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高手,也想不出这个厉害的人物究竟是什么身分和来历,而眼前的老者显然更为深不可测,他的仆人已经如此厉害,那主人就更不用说了,付正华诸人禁不住全都收起了弩机。

    “十——九——八……三……二……”

    那些官兵禁不住全都神经绷得铁紧,他们连想都不曾想过,自己如此多人竟然会惧怕一个不明身分的人,所有的箭手禁不住向那领头的偏将望去,似乎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麻鹰被同伴拉回屋子,他身上一共中了五处箭伤,可谓悲惨至极,不过此人似乎极有骨气,竟连哼都不哼一声,看样子的确是倔强至极。

    “杀了他!”偏将长刀一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绝对不会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低头,至少,他有两百名兄弟,可以做为赌注赌一把!

    酒肆之中,那老者轻轻叹息了一声,淡淡地向李宝吩咐道:“倒酒!”

    冯敌有些异样地望着那老者,到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饮酒,可真有些别具一格。不过,他却无权干扰别人的事,更感觉到眼前这老者的叹息之声极为熟悉,就像是对死者的怜悯,对生者的无奈一般。

    麻鹰的眸子之中却闪过异样的光彩,似乎发现了宝物。

    “既然你们执意想找死,也便怪不得我了!”中年汉于冷冷地哼了一声,大手一挥,那张门帘如一片疾掠的云,飞射而出,更带起强劲的破空之声。

    “希聿聿……”战马一片惨嘶,马蹄竟如豆腐般被门帘斩断。

    十余匹战马跪倒,马背上之人惊呼着飞跌而出。

    那中年汉子更如幻影一般掠出,根本就没有几人能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但听“砰砰……”十余声清脆而响亮的暴响,那十余名自马背上飞跌而出、还未来得及落地的人,便已被中年汉子的拳头击中,再落地时,已如一堆烂泥般瘫软于地,连惨哼都未曾来得及发出。

    那名偏将像是遇到了鬼似的,手中的长刀飞速斩下,但是他看到的却惟有一只拳头,一只已经自他刀锋之下滑过的拳头。

    “轰!”那名偏将并没有死,而是被抛了出去,连人带马一起被抛了出去,而马头已经成了一堆碎骨,甚至没有马头可言,就因为那自刀锋之下滑过的拳头。

    偏将惊呼,手中的长刀变得零乱不成章法,其实,任何章法都是没有用的,在中年汉子的眼中,他的一切就像是儿戏,可笑的儿戏。

    所有的一切,只是发生在眨眼之间,甚至有些人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眨一下,战局便已结束,在中年汉子的手中,捉着的人正是那名惊骇若死的偏将,看那被吓得乌青的脸色,就像鲤鱼的背。

    “你们谁敢动,我就捏死他!”中年汉子的声音冷得像甩出去的坚冰,使得每一个官兵心头发寒。

    官兵们望着地上的马尸、人尸,似乎返回到了一个让人无法理喻的世界,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凶狠的对手。那中年汉子的一举一动,每一细节,都充盈着毁灭性的能量和杀机,那沾满鲜血的手,便如同魔鬼的舌头。

    眼前的人,几乎完完全全是个魔,一个绝对不会在意他人生死的魔鬼!

    众元军没有人敢动,不只是因为偏将的小命捏在中年汉子的手中,更重要的是这些官兵打心底升起的畏怯之意,对这可怕人物的畏怯。任谁见到这种杀人的场面都会为之胆寒心惊,这些兵士虽然身经百战,但并非不怕死,任何人都有求生的欲望,哪怕是生活在最为艰苦之时,只要没有绝望就有希望。

    “大家不要……不要乱来!”那名偏将吓得大摇其手,他完全已被眼前的对手吓破了胆。

    “哼,当我说的话是放屁吗?”中年汉子伸手一个耳光,抽在那偏将的脸上,另一只手依然紧钳着他的后脖子。

    那名偏将的脸立时如紫茄一般肿得老高。

    “让他们给我滚!”中年汉子冷冷地叱道。

    “是,滚滚滚!你们全都退开,不准留在这里丢人现眼!”那名偏将但求能逃得一命,此刻让他骂元融大概也会照骂不误了。

    麻鹰在酒肆之中禁不住低声骂道:“窝囊废!”

    那老者冷冷地望了麻鹰一眼,却依然在淡淡地品着杯中美酒,他似乎对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全不在意。

    冯敌和郑飞诸人仿佛仍未自中年汉子刚才那疯狂的杀戮之中恢复过来,那种闪电般的杀戮给人的震撼力是无与伦比的。

    “几位老兄刚才所说的与鲜于修礼究竟有何怨隙呢?”那老者突然开口向付正华问道。

    冯敌和酒肆之中的人士都神情一肃,注意力转向这老者。

    付正华有些惑然地望了老者一眼,似乎并不明白老者如此问话的意图,但对眼前的老者却不敢不尊敬,不由得道:“这只是我们飞龙寨与鲜于修礼之间的恩怨,前辈也有兴趣知道吗?”

    老者将目光转投麻鹰,淡淡地道:“我只是想问一下,刚才你们所说的那个凌姑娘,所指可是凌能丽姑娘?”

    冯敌和付正华大惊,相望了一眼,表情极为复杂地再次扭头望向老者,掩饰不住内心的讶异。

    “正是,前辈难道也认识凌姑娘?”冯敌试探性地问道。

    那老者的眸子之中闪过一缕异样的光彩,但一闪即逝,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漠之色,同时也端起一杯酒来掩盖那种无法掩饰的情感,半晌才沉沉地道:“他是我失散了多年的孙女,听闻她与其父隐居于蔚县,老夫此次自海外归来,就是要找他们父女两人。你告诉我,能丽现在在哪里?”

    第 七 章 生死蛊毒冯敌和付正华诸人大惊,他们想不到竟在这节骨眼上冒出一个凌能丽的祖父来,而且如此突然,如此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心中更有着说不出的欢喜。他们对凌能丽的过去并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凌能丽是不是真有个祖父隐居在海外,他们就连凌伯的事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惟一清楚她是蔡风的心上人,更是蔡伤的义女。听眼前这老者如此一说,他们全都毫不怀疑,以这老者的身分,又岂会说出这种无聊的谎话?更且,老者一开口就道出凌能丽曾经隐居的地点。

    李宝和刑志像看怪物一般望着老者,表情极为古怪,似乎为老者说自己是凌能丽的祖父而感到惊讶一般。

    “敢问前辈高姓大名?”冯敌恭敬地问道。

    “老夫数十载未入中原,即使说了你们也不知道,长年隐居海外,自己的名字也很少用,老夫姓凌,既来自海外,驾涛驱浪,便名沧海吧。”老者淡淡地道。

    “凌沧海……”麻鹰脸色有些难看地低念道,心中却在嘀咕:“如果大帅又多了这样几个敌人,那可就难办了。”

    “回凌前辈,凌姑娘此刻身陷定州,被鲜于修礼所擒,我们寨中的兄弟多次营救却只落个空手而返,还折损了不少兄弟,现在既有前辈出手,事情就好办多了。”郑飞脸显喜色地道,心中却有些奇怪:“这老者潜居海外,怎地数十年来也不将凌姑娘一家人接去海外呢?

    而海外又有什么地方呢?难道海里面还可以住人不成?“

    “鲜于修礼?鲜于修礼是什么人?”老者假装胡涂地问道,似乎从来未曾听说过这个人。

    “前辈长居海外,有所不知,鲜于修礼是起义军的首领,现在兵力也极为强大,前些日攻破了燕城、定州,还算是个人物。”付正华解释道。

    老者将目光转向麻鹰,冷冷地问道:“你是鲜于修礼的人?”

    “不错!”麻鹰并不想否认,他身后的几人却大急,生怕老者突然对麻鹰下手。

    “看你也是个人物,怎就帮鲜于修礼对付一个女流之辈呢?”那老者冷冷地道。

    “乱世之中没有男女之别,只有强弱之分,强者生,弱者亡,何况她是一个刺客。当然其行动失败了,如果她成功了,那么死的人只会是我们大帅。因此,这不算是谁帮谁对付谁,我们只是尽到自己的职责,你要杀就杀,我没话好说,因为你比我强!”麻鹰冷冷地道,并不畏惧这老者的威仪。

    “你以为你是谁?没人敢杀你吗?”话音刚落,麻鹰竟双脚离地被人提起,而出手之人正是那名中年汉子战龙。

    麻鹰似乎一口气缓不过来,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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