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妆词-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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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
“若你不能等她5年,你要自尽也好,你要另嫁也罢,我不拦你。”綪染眼神闪烁了一下,近似冷酷的说道。
“染!”允瑶拉了拉綪染的衣襟,不悦道。
“好,我信你,我等她!”一把擦干满脸的泪,岚实扶着墙,蹒跚的来到床边,坐了下来。
“我只能说,你用5年青春等来的,绝对是幸福。”抱紧怀中的人儿,綪染再不多说,转身出门了。她知道现在岚实的心情很复杂,说多错多,还不如给他好好想想,命运既然已经安排好,他的妻主会出现在5年后,那么在这之前,必不会有别的因缘了。但是,以岚实坚定不移的性子,以及见多识广的心胸,5年,应该不会太过难熬……
“5年后,岚实都快40了吧……”被綪染抱着去往寝室,允瑶埋在綪染怀中,惆怅的说道。
“恩,30多了。”确切的说,不到35岁,但也不年轻了。
“哎……他的情路真的很难走……”允瑶如此想来,却觉得自己幸运很多,即便曾经受挫,可现在的他,还是得到了他最想要的这份爱。
“他是个坚毅的男人,只要有了这个目标,他会振作起来的,起码,他会为了日后与百香生活的更好,而去努力,允儿……他不是室内的娇花,他更似傲梅,当初八珍楼有那番光景,不仅仅是因为圣门的缘故,他,是生意的老手。”只要给了他前进的动力,那么,他一定可以站起来,而且会顾念百香与自己的关系,顺便照顾好允瑶的,这……也是綪染的自私。
“那不告诉含草嘛?”允瑶想起那个平日火辣,最近却极为消沉的女子。
“她也该长大了,日后有了惊喜不是更好?”綪染苦笑,若是真的,她肯定会告诉含草的,只可惜……
“恩……染……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吗?我们真的会一直一直在一起了嘛?”允瑶贴在綪染的肩头,在她耳边呼着热气,有些不踏实的说道。
“会,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关上门,走到床边,綪染将允瑶放在软榻之上,慢慢俯下身体,将他禁锢在双臂之内,一遍一遍的保证道,只是这保证,到底可以实现多久……连她都不知道。
一百三十一章
“唔……啊……”
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走在林间小道上,偶尔从马车内传来似有似无的呻吟声,可坐在马车前的车娘,却面色平静,恍若未闻。
“染……染……想要……唔……”
一件暗红色带着黑色底纹的锦衣铺在车内,衣服上躺着一位半穿亵衣的男子,敞着怀,正扬起洁白的下巴,嘟着被人吻肿的双唇,泪洒两鬓,呜咽着恳求着。一头墨色长发与压在他身上另一人的黑褐长发纠缠着,铺散开,虽然看似分明,却又不分你我,交错纷乱。
男子身上的女子,慢慢上下扭动着腰肢,既不快,也不慢,然而,这对于那个躺下的男人来说,却是真真的折磨,让他不得不潮红满面的求饶,忘记了羞耻。
“允儿……你若再大点声,羽会听见哦,等会进了镇口,路上好多人……”綪染附在他耳边,浅笑着说道。
“啊……唔……不……不要……”綪染猛得一坐,让允瑶几乎大叫出声,不得已,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哭着摇头,却用另外一只手,勾住了綪染的脖子,稳住不停颤抖的身躯。
“允儿……你其实很喜欢在车里,对不对?我还记得曾经我每次从艳妆阁里出来,你都被我要的很激烈,那时候……你也很舒服吧。”綪染坏笑的压在允瑶身上,触摸着他每一处敏感的地方,尤其是那小小红点,每捏一次,允瑶便会抽搐挺身一次,像是要弹起来一般,跟着,允瑶右脚上那只金色的铃铛,便会发出轻灵的脆响。
“不……唔呐……啊……不是的,不是,呼……唔……别……”被綪染的言语所激,允瑶更是觉得全身异常敏感,但又不敢大声呼喊,只能小声的啜泣,迎来一阵又一阵的波涛。
“你说,等会到镇上,我就这么抱着你,不让你穿亵衣,只裹着外袍出去,别人看的出来嘛?”再一沉身,綪染额头上也布满了汗水,可欺负允瑶的乐趣,却让她不愿那么快,就解放了身下的人儿。
“别……染……求你……呜呜……给我吧……允儿……允儿好难受,唔!!”又是一阵酥麻,允瑶摇摆着头,咬住自己的手背,努力贴向綪染,只求那一瞬的解脱。
“允儿真急,不过……若是我拖到镇里,还不释放你,你说……等羽来开门请示的时候……”
綪染慢慢摸向允瑶浑圆的白色后臀,时轻时重的揉捏起来。
“不!!不要,呜呜……染,染……”像是自己真要被车外所有人看光一般,允瑶竟是抬高了下身,疯了一般往綪染身体里送,整个人恍恍惚惚,被欺负,被玩弄的感受,却是意外的让他越加颤抖,那种极致的麻痛,从脚趾升到头皮,几乎要将他折腾的快要昏死过去。
随即,他又想起昨夜,綪染恶劣的将他压制在房内的木桌上,随意的亵玩,而一门之隔便住着含草等人,芩儿还在门外和他说话,他当时只能拼命稳住自己的声音,不让芩儿听出异常,但綪染并未就此放过他,直缠着他,泄了三次,才将他放开,以至于他什么都没顾,一着枕头,便昏睡过去,直到此刻醒来,却仍在她的怀抱,做着羞人的事情……
“要到了哦?”綪染的声音蛊惑着允瑶,也不知是小镇快到了,还是她已到了极限。
“唔!!!啊!!!”然而只需一句,允瑶便再也受不住的喷涌出来,金铃声不绝于耳,久久不能停止。
“唔……允儿……”綪染皱了皱秀眉,体内一热,趴在允儿身上,小力的喘气。
允瑶的泪更涌了……
“哎呀呀,我和你玩笑的,你明知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我怎么舍得给别人看,只是我喜欢你这时又羞又急的表情罢了,你若是怪我,那我随意拿去给你出气。”从车厢里拿出布帕,綪染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两人的身体,接着努努嘴,瞧了瞧满身红印,两腿大开,一脸娇色的允瑶,俯身又用力在他身上亲了几口。
“染!染……呜呜……”努力拖着虚软的身子,允瑶钻进綪染的怀抱,细细的啜泣着,搂住了綪染的脖子,坐在她的腿上。
“好了好了,乖,我们今日是来采买的,等东西办齐,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到时候啊……我们翻过那座山,就彻底离开烟都了,文湘已经给我们铺好了路,我们顺着下去,就可以离开灼烟,先去凤寥一趟,再辗转去往较远的小国,日后,我们就可以定居下来,再也不会东奔西走了。”安慰的拍拍允瑶的后背,綪染一边说着,一边亲着他的脸颊,怎么都爱不够。
“染,真的,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了嘛?不会再有什么将我们分开了嘛?”允瑶不敢相信的擦着泪,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不由得心酸了。
“不会,再不会分开,就算变成陶灰,我们也要在一起。”綪染想起曾经允瑶是这么和她说过,当时,她只觉是一句戏言,而今,却觉得若真是这样,那便是上天的怜惜了。
“噗,染又不是允儿,不过……真好,真好……可以和染永远在一起了。”胸腔里满溢着爱潮,允瑶觉得,此刻恨不得能将綪染包入自己的胸腔,两人融合在一起,任谁都无法分离。
马车又行了一段,直直拐向满是商铺的集市,车厢内,綪染已是将允瑶的衣衫穿好,两人相互拥着,不停的互吻着对方,一刻也不愿错过对方眼中,那浓浓的深情。
“小姐,苍家店铺到了。”门没开,羽很识相的敲了敲。
“恩,含草她们呢?”綪染没有开门,隔着车窗问道。
“去买药材了,苍家家主给小姐留了信儿,说是带人先行一步,芝慧大人昨夜已和福儿公子成婚了。”羽拉着斗笠,念着刚刚从苍家店铺得来的书信。
“她那个身体?”芝慧是宫娥,怕是被药物弄得不能生育了。
“含草配了药了。”羽也明白綪染的顾虑。
“那是最好,对了,孟公子也跟着梧桐?”想起临行前,端木茶不愿离去的态度,綪染不由惋惜。
“是。”
“知道了,我们去和文湘她们汇合吧。”端木的情路如何,她应该也有自己的打算,綪染觉得,这事儿她也算仁至义尽了,顶多,日后安定下来,再给端木捎个信吧。
一处隐秘的小院,几棵歪脖的槐树,一扇破旧的大门,綪染站在小院中央,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全身都舒展开了,仿佛很久没有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了。
“就快了,再过几天,那边的通商口打开,我们可以坐苍家的货船离开。”文湘从后面走来,看着綪染难得露出的一丝笑,欣慰的说道。
“你……跟着我们,无妨嘛?”文湘和綪染虽然是同有官职,但又不相同,毕竟女皇无势,烟后当政。
“如果,她们认的出我,就来抓我吧。”摸着自己有些发白的脸,文湘一双杏眼眨了眨,一笑如风,淡若幽兰。文湘已不是文湘,而是另一副模样了……
“那日,镇国候进宫,我们虽是小聚,但我总觉得,她进宫不简单,恐怕……与你有关。”綪染想起那日弥昇独自站在树下,可金棘却不知去向了。
“恩……之前我们有过一个照面,我想,聪明如她,定有感觉。”文湘叹了口气,她最不愿遇上的,就是金棘了。
“据说金赤国的……皇帝,近来身体不好……”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尤其是一国的秘史,而綪染之所以会知道,也是因为情况特殊,还有……她们相互信任。
“我……不能回去,特别是此时。”文湘摇摇头,她还有她的事情要做,何况她要是回去了,未必会对那人有帮助。
“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綪染转头,无可奈何的笑道。
文湘撇撇嘴,只道:“彼此彼此。”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心心相惜,都能读懂对方心中的那一片苦意……
綪染与允瑶等人,因为要等渡船的缘故,暂时在此地停留下来,羽和含草,每日出门打听,生怕皇城里有追兵下来,对她们不利,而綪染就只能每天守着允瑶,在这小小的院中,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可就是这样的日子,却让綪染早已沧桑的心,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得到了抚慰,她渐渐的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渐渐的发现了周围的美好,渐渐的忘却曾经的腥风血雨,权术算计,她的心……一日日的变得柔软,也越发的疼爱起怀中的允瑶,一刻,都不能分开,仿若新婚。
只可惜,就是这样的日子也只是她从老天那里偷来的安宁……
“快,快!这里这里……”
大清早,院门就被人猛地推开,綪染掀开被子,替允瑶穿好了衣衫,将他放在轮椅上,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
“嚷什么?一大早的。”綪染听出那是含草的声音,不由恼道。
“抱歉,抱歉,医者父母,不能见死不救!”含草让文湘和羽帮着搭手,将一个极其瘦弱的人抬了进来,而跟着她们进门的,却是一个满脸油污的男子,一身粗布,满头乱发,大拇脚指露在鞋外,极为落魄,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可那担忧的视线,到是从未离开过那个被抬进的女人。
“你从哪里弄来的人?”綪染拉着允瑶的轮椅往后退了一步,允瑶也很警惕的带上了面纱,不让人窥其真颜。
“今早去的街口,发现这小夫郎被人欺负,再后来,那东家居然把这女人连同铺盖一起扔了出来,我看不下去了,才将她们带了回来。”含草边说,边寻着草药,羽在一旁搭起了小炉。
“你真是什么事都敢做。”綪染听了气闷,她们是在逃亡,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竟然还有心思救人,她也不怕这是别人设的圈套,或是将来这两人恩将仇报。
含草没有说话,只是忙碌着,一刻不敢停。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妻主,我什么都愿意做,当牛做马……我……我都可以的。”那男人抱着孩子,似乎感觉到这个家綪染做主,便蹒跚两步,来到近前,双膝跪地,不停的磕头。
“你……你别这样……染!”好半天不见綪染有反应,允瑶还是心软,扯了扯允瑶的衣摆。
“哼,那就让含草给她治,吃了药,让那女人带着这个男人马上离开我家。”綪染推着轮椅,转身就回屋去了。
“可是……”那男人似乎还要说什么,羽却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也知趣的不语了,只是不停的落泪,瘫倒在一旁。
羽烧着了火,也见含草将药煮上,便弹了弹灰,走进了綪染的房间,从里面将门带上了。
“怎么了?如果不肯走,就给点银两,记得不要节外生枝。”綪染看羽进门,便不耐烦的说道,她可不想带着外人逃命,再说,她们若有不测,这两人也会被连累,说是她自私也好,说是她残忍也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