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三国(书坊)-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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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一只王八
听了贾神羽的话,一般人也许都会问一句:“既然你也不恨白九幽,却为何又要去杀他?”
但是,叶皓什么也没说,只是格外安静地坐在贾神羽的对面。
而贾神羽在说了那句话之后,也突然安静下来,用他那双永远眯着的双眼瞧着叶皓,半响,他问道:“这艘鳌龙号战舰里面都有谁在?”
叶皓没有迟疑,脱口道:“太子孙隼、封飞卿、叶冷霜、黄秋实、鲁达、王一楼、风蝶鹤、梁星云、姜忍迹、离冷尺、卢浮空,除了以上这些学子,剩下的便是各位学子的随从,以及操控鳌龙号战舰的固有人员。”
想了想,叶皓补充了一句,“太子的随从包括太子府的贴身护卫统领宁坡,以及他属下的金甲卫、银甲卫和铜甲卫。”
贾神羽听了,面容上浮现格外明显的轻蔑笑容,道:“太子孙隼好大的阵势,居然把江东学院这一届的优质学子招揽了这么多来。”
顿了顿,他用更加鄙夷的语气道,“只可惜,即便这些人全部加起来,也敌不过白九幽的一根指头。”
叶皓不置可否,他的面庞沉静如夜,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贾神羽自言自语般的继续道:“未来不久,东吴三大学院,江东、秣陵、荆州,以及其他所有的魂师学院,二十岁以下的学子将齐聚‘折戟沉沙’,一较高下,看来江东学院选择冥王谷作为试炼之地,也是为了给众位学子热热身咯。”
放眼苍穹,贾神羽的眸里风云聚散,“与此同时,西蜀国将在‘白帝山’,北魏国将在‘铜雀台’,分别选拔出最优异的学子,然后,三国最强的学子将会盟‘逐鹿中原’,问鼎天下。”
贾神羽转向叶皓,他的面容变得沉静了一些,轻笑道:“知道么,如果你能在‘折戟沉沙’大放异彩,吸引到‘赤壁’的注意,你便有希望加入‘赤壁’,成为掌握神魂大陆终极秘密的人之一。”
叶皓嘴角抽动了一下,惊道:“难道魂师学院培养众多学子,不是为了给朝廷输送人才么?”
贾神羽讥笑道:“朝廷算什么,东吴的黄龙皇帝也罢,西蜀的章武皇帝也罢,北魏的武皇帝也罢,他们都要看那至尊三派的脸色行事,若是西蜀国没有‘茅庐’在,早就山河破碎了,若是北魏国没有‘官渡’在,早就亡国灭族了,同样,东吴国也绝对不能没有‘赤壁’。”
叶皓像是听到了天外奇闻一般瞪圆了双眼。
……
片刻后,叶皓顺着锁链,缓缓地爬升,回到鳌龙号的甲板。
在这期间,他想了许多。
蒙兆终究没有去禀告宁坡,见叶皓返回,眉头紧锁,没有一点想跟别人讲话的意思,他一肚子的疑问都堵在嘴边。
伸头俯视下方,浪潮涛涛,那条小船儿已然消失不见了,不禁惊愕交迸,呼吸一窒。
“记住我的话,你们什么也没看到,知道么?”叶皓深吸一口气,对众人道。
然后,叶皓径直走到角落里,虚脱般的坐了下来,他倚靠在船舷上,冷汗湿透了后背。
众人一头雾水,表情各异。
叶丝雨走上前,蹲在他的身边,目光关切的看着他,道:“怎么了?”
叶皓面容发白,轻轻地笑了笑,道:“别急,一会儿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也别慌。”
会发生什么事呢?
叶丝雨并不关心,她只关心叶皓。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声愤怒的嘶啸猛然响起,以奔雷之势从内仓传来直冲云霄。
蒙兆等太子府贴身侍卫浑身一震,因为他们都听出那是太子孙隼的怒号。
“太子殿下出事了!”
蒙兆和张克坼互看了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甲板上的大洞,听到许多凌乱的脚步声从那里传出来。
须臾,鳌龙号像是陷入了一种恐怖的死寂中。
众人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格外的轻缓,如同一个个木头人僵在甲板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大洞。
叶丝雨却转瞬便把目光收回,转向叶皓,见他的面容已平静下来,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是哪位朋友在与本宫开玩笑?”
恐怖而低沉的发问徐徐震荡开来,众人仿若出现幻觉,见到周围空气起了混乱的涟漪,如同暴雨拍打的河面。
下一刹那,太子孙隼突然出现在了甲板上,目光锐利,瞳孔深处激荡着凶煞的杀气,众人被他目光一扫,浑身一软,纷纷倒地。
蒙兆跪伏在地,勉强用余光瞥了太子孙隼一眼,表情霎时彻底愕然。
只见太子孙隼的脸庞上,流淌着黑色的墨水,涂画出一只丑陋的王八,惟妙惟肖,模样十分滑稽,让人忍俊不禁。
众位学子嗖嗖嗖的闪身至此,斗然看到太子孙隼面容上的王八,无不是愕然当场,呆如木鸡。
宁坡率领六大队也迅速冲出,一见到太子,一个个犹如化石般僵住了,惶恐的跪伏在地,磕头道:“属下罪该万死!属下罪该万死……”
封飞卿轻咳一声,沉声道:“太子殿下,这是……”
太子孙隼森寒的目光扫荡着忘川河面,目及远处,半响,他拧成“川”字的眉头愈发凝重,用冰寒的语气道:“本宫刚才小睡了一会儿,孰料,放在桌上的砚台突然掉落,惊醒了本宫,本宫这才感觉到脸上有湿凉的东西。”
众位学子听罢,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太子孙隼的话语让人浮想联翩,有人在他小睡的时候,悄然潜入他的房间,从容不迫地磨了墨,持起笔在他的脸上画了一只王八,做完这一切,他竟然还没醒过来,于是那人便把砚台推倒,这才惊醒了他。
“太子睡得也太死了吧。”少部分人这般想到。
“那人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本事。”更多的人却是这样想。
封飞卿想了想,皱眉道:“太子殿下,我想那位高手对您并无恶意,如果他想伤害您,不会只是简单地做这样一个恶作剧,或许那位高手甚至不知道您的身份。”
这话说得未免有些冠冕堂皇。
鳌龙号上这么多人,为什么人家只在太子的脸上画王八?
而堂堂东吴太子,被人在脸上画了一只王八,这简直是对他极大的羞辱,比杀了他更叫他愤怒和难过。
然而,太子孙隼却没有找出罪魁祸首。
此人绝对不是众位学子中的任何一个,因为太子孙隼修为着实不弱,而其他学子也没有做这种无聊恶作剧的理由和实力。
换言之,罪魁祸首来自他处。
忘川河汪洋肆意,鳌龙号飞速驶荡,对方又会从何而来?
蒙兆和张克坼趴在地上,互看了彼此一眼,然后他们把目光投向叶皓,心中无比震骇。
然而,出于对叶皓的战友情谊的考虑,以及听了叶皓之前郑重地警告,他们极有默契地选择保持沉默,而联合军的其他人自然就更不愿意惹事了。
如此一来,世界仿若静止般死寂,落针可闻。
太子孙隼深吸一口气,道:“飞卿兄言之有理,或许一切只是某位前辈与本宫开玩笑而已。”
“定然是如此了。”封飞卿看着太子孙隼的面庞,又瞥了瞥四下里,轻咳了一声。
太子孙隼会意,急忙挥手抹了抹面庞,他的指尖荡漾出一泓清泉,冲洗向面容上的墨汁,转瞬后,他放下了手。
然而,众人却瞪圆了双眼看着他。
太子孙隼心中一寒,急忙凝练出一面铜镜照了照,刚刚舒缓了些许的面庞霎时变得格外阴沉,身躯竟然微微抖颤起来。
原来,在太子孙隼冲洗掉面容上表层的墨汁后,显露出来一行未能洗掉的黑色字迹:这不是一个玩笑。
每一个字都是葳蕤发光,像是一盏盏孔明灯一般,光照动人。
众位学子神情惊愕,呼吸全部停顿。
太子孙隼大怒,浑身斗烈的魂力澎湃涌流,凝练出天河之水,泼洒向面庞,连番洗了三次,然而那一行字迹却犹如烙印在了他的面容上一般,怎么也洗不掉。
这只意味着,那一行字迹是肇事者用自身无上魂力所写,而且这人的魂力远远高于太子孙隼。
角落里的叶皓嘴角不禁抽动了三下。
当贾神羽告诉叶皓,他花了三年时间站在海岸边上,任浪潮拍打身躯三年,方才明悟浪涛之“势”时,叶皓并不知道那时的贾神羽只有他么的四岁而已。
“太妖孽了!”叶皓咬住嘴唇,心神狂震。
眼见太子孙隼颜面尽失,封飞卿当即道:“太子殿下,外面风大,我们去内仓从长计议吧。”
太子孙隼见怎么也洗不掉脸上的黑字,惊骇欲绝,几乎破体而出的愤怒一下子冷了下去,同时他也感到周围的学子,浑身的血都在一点点的变冷。
无奈之下,他只得作罢,点了点头,沉声道:“冥王谷就要到了,我们的确还有许多事情要商议一下。”
众位学子神情凝重地返回内仓,宁坡等人也面带惊色的撤回第一层,然后,联合大军齐齐转向了叶皓的方向。
蒙兆和张克坼默默地走上前,坐到了他的对面,二人都是一言不发。
良久,叶皓沉声道:“我不会告诉你们那人的身份,你们最好也不要知道,不然这艘战舰上,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蒙兆和张克坼面容惨白如灰,默默地站起来,向远处走去。
他们都是明白人,他们也都相信叶皓,而这便足够了。
与此同时,他们对叶皓也更加敬畏。
因为肇事者干了这件惊世悚闻的大事,却不留任何痕迹,故而太子孙隼等人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然而,叶皓却知道,而且他竟然还活着。
仅凭此,他们对叶皓除了敬重之外,已产生了更多的畏惧,甚至可以说,他们有点害怕叶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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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驱虎逐狼
这无疑是一个波澜万丈的破晓。
待众人都远离开去,叶皓抬起手,捏住叶丝雨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上下梳理了几下。
叶丝雨面颊潮红,顺势趴进他的怀里,把小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娇躯蓦然一颤。
没有想象中的温暖,叶皓的胸膛格外的冷,仿佛他全身的血都是冷的,像一具尸体。
叶皓苦笑了一下,道:“那个人是来杀人的,他要杀光鳌龙号战舰上所有的人,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改变了主意。”
叶丝雨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住叶皓,用她撩人的火热温暖他冰冷的身躯。
“不久之后,东吴三大学院将齐聚‘折戟沉沙’,一决高下,在那之前,学院与学院之间的学子禁止以任何理由和形式进行公开决斗或私斗。”
“为了防止有人进行私斗,学院往往会将学子严于律已般的控制在学院内进行苦修,换言之,学子之间发生私斗可能的机会便出现在了外出试炼中。”
“白九幽先于太子孙隼等人一天出发前往冥王谷,不知谁放出了这个消息,也许就像那个人怀疑的那样,太子孙隼为了对付白九幽,故意让人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他。”
“可是,这个消息并不准确,白九幽没有取道忘川河,而是选择了万骨回廊,这让他扑了一个空,于是他愤怒了,而且他非常不喜欢被人利用,成为借刀杀人的工具,这让他更加愤怒,所有他决定杀了太子孙隼,以及这艘战舰上所有的人。”
像是呓语般,叶皓喃喃地低吟道:“从我一登上他的小船儿,他便要杀了我,但我却因祸得福,非但逃过一劫,还明悟‘势’的力量,他也因此有了与我聊一会儿的兴趣,像是出于一种对同为天才的尊重,给我留下遗言的机会吧。”
“从那时起,他便数次试探我,说了许多引人发问的惊世话语,但都被我小心翼翼的躲过了,而且因为我没有表露出对他一点地恶意,于是他对我的杀气也一点点的消弱。”
“没错,我一眼就看出,他是那种只需一个理由便能对任何人痛下杀手,但也是那种必须需要一个理由才会杀人的强者,而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