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换日之纵横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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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老夫府中亦有死士,过去也说过让他们多训练自己的心腹,回去告诉曹儿,风雨将至,做好万全的准备,此番朝歌龙去凤来,不知道谁能笑道笑到最后。”太师目光落在罗寂身上。罗寂面无表情的回道:“卑职这便去回报曹大人知晓。”
看着罗寂远去,太师若有所思的拿起茶盏,喃语道:“纵观天下,用剑的高手名家,屈指可数,可不曾想有哪位喜欢骑着毛驴,又生得好看,曹章绝非好色之人,他既用无双二字形容那个女子,必然是有着绝世姿容,老夫倒也有几分好奇,那女子是否果真如他说的那样绝美。若是真是那群老不死请来的怪物,他们又在盘算着什么。神塔的大巫们能够俯瞰苍生,左右着天下的命运,我等为大夏国洒热血抛头颅的人为何不可将权利牢牢在握,几代夏帝无能,相信大巫谗言,一群凡人妄图以神灵自居,俯瞰苍生的人真是愚蠢至极。夏国名将虽多,可惜朝廷并不爱惜,如此无能帝王为万里江山至尊,实难苍生不幸,实难天下百姓的不幸!”
太师将茶盏捏碎,扬手横移,茶水与碎片宛如暴雨梨花,笼罩大厅的角落。
水质的波纹晃动,躲过射杀,隐匿者向着侧门冲去。
“想走!老夫的府邸又岂是你想来便来!水行术,域外秘术,何方神圣!何不报出姓名!”太师霍然站起,双手结印,门外狂风涌进,风成万千利刃。
水人不发言语,忽然沙哑冷笑,抬手风刃消散于指尖。
一个转身倒退,看着怒不可遏的太师宛如疾风电影远去,似是故意挑衅,一个起跳身影消逝于远方的苍穹,残留下点点水滴漫天洒落。
太师府邸中的高手络绎赶来,躲藏在暗处的家仆也尽都现身,尽都拦不住这个神秘的来客。
只能任凭他走的无影无踪。
“属下该死!”一群家仆单膝跪地。
太师一掌震碎了上好木质的桌子,怒容转而变得平静,不可置信的喃语道:“不想朝歌城中还藏着这样的高手!若不隐藏实力需得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杀死此人!原以为走了一个老鬼,朝歌的局势会变得清楚明白,终究是我想的太过简单了,难怪北家能够沉得住气,比起这个方面,老夫终究还是不如他啊,夜来!柔香!”
太师唤道,两个绝色的女婢便从角落走出,刚才为要见客她们只能暂时回避。
“你们两个准备下,老夫要送你们入宫服侍小公主,务必赢得小殿下的欢心,取得她的信任,如今小公主年幼,最是容易控制的时候,至于她的死士,听闻只是个普通的少年,可若果真是如此,我想陛下断然不会同意。老夫连番派出的密探都未能查出少年的来历,其中定然隐藏着大秘密,你们好生探查。另外还有一件事,去注意一个叫宁长清的状元郎行踪,此人多年在朝,不显山不露水,越是如此,老夫越不能放心。第三件事则是关于离天王朝的破军将军,北家曾经进言要让皇帝去请破军走出死域,老夫近来得知萧将军已无力走出死域,不管皇帝或是北家有没有暗中谋划,老夫不能放心,你们将这件事情探查明白!”太师手抚长须,一番部署全是因为刚才神秘人的出现想出。
两个绝色的女婢回道:“属下遵命!”
二女领命退下。
太师负手在厅中踱步,满目奢望。
主位上方有块牌匾,铁画银钩刻着四字,肱骨之臣。是当年的老皇帝平乱后赐下的牌匾,还有一块牌匾赐给了大将军北明轩,写着忠肝义胆四字。
“当年北明轩八百轻骑奔袭,入敌营杀敌将威震朝歌的时候,老皇帝你是否已经认定老夫不值得信任,虽然给了老夫权势,终究掌握的只是虎营一半的兵马,若非老夫这些年来的苦心经营,步步为营,怕终究会难逃一死的厄运。可你又怎么会想到,权利越大人的。也就越大,你最信任的大将军,也终究难逃权势的网罗。财富地位权利虽然是过眼云烟,但是总能困住世间英雄无数。只待麒麟军反戈,这个天下便是易主之时。”太师喃喃自语,昔日时光尽都想起。
那是兵荒马乱的年代,那是夏国立国以来最动荡不安的几年,也是夏国由盛转衰的开始。
前任夏帝虽然一心想要削弱世家豪族的影响力,也确实屠杀了大批的豪族。
“可世家豪族便如荒草,野火烧不尽来年又生,便如这个天下山河的霸主,永世为王者古来从无一人,现在便是陛下的冰家退位之时了,老臣肩负苍生的使命,受命于天。”太师向着牌匾微微君臣行礼,抬起头,眼中尽是冰冷的笑意。
正文 第十一章 风雨飘摇
寒冬大雪。寒鸦声声悲鸣,拣尽寒枝不肯栖。小公主的寝宫,所有的宫女太监被斥退,随着大门的关闭。诺大的寝宫内只剩下她和少年两人。听着寒鸦的叫声,看着窗外的飞雪,小公主托着腮帮的小手指尖点着微胖的脸颊,靠着椅背,晃荡着两条腿,手上的铃铛轻轻的响动,发出悦耳的声音。
“天将军,父皇已经好几天没有来看我了,不知道是不是北方战事的原因,听宁先生说魔军屡屡进犯长宁关,北方军固守要塞不出,不断快马加鞭传来战报,希望朝廷能够派兵北上,黄家的子弟也请求为父报仇,个个愿意战死沙场,而最可怜的是李家了,李家一门忠烈,北方十三城沦陷,听说只有李家的小姐被家仆连夜保护活命逃了出来,父皇正派人去长宁关接她来朝歌,以后她便是我的姐姐了。”小公主满腹心事。
瞎眼的少年听着铃铛在练刀,小公主瞧了瞧他,只是叹息。
少年只会回答她的问题,不会主动说话,自从得到了吴游的双刀,小公主一直小心的保护着他,将双刀藏在假山的密道内,没有外人的时候才将双刀取来。
他十分喜欢双刀,仅次于铃铛,每当将双刀拿走,小公主便觉得他好像会变得很不开心,尽管始终是平静的样子。
“如果北方魔军攻破长宁关,便是我们大夏国的灭顶之灾了,你知道么,可你什么也不懂,那时候的你能不能保护我呢。那时候诸侯会拥兵自重逐鹿天下,为了父皇的冠冕挑起战火。盗贼会趁火打劫,乱军会为了钱财粮食四处害人,苦的始终是百姓,他们流离失所,生死由不得自己。生灵涂炭光是想着,便觉得很是凄凉。
可如果让父皇的麒麟军北征,朝歌城便会落入二虎的控制,那时候父皇便是真正的傀儡了,如果让大将军统领着龙营军北征,路途遥远,军粮军费的支出,反倒给了他发动兵变的筹码,或者别地的诸侯请军北上,一旦控制了北方,那便可以一方称谓,再图谋天下了。
北方男儿多豪杰,忠肝义胆,如今能够坚守长宁关,每天死去的人不少,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这种种的问题只是因为缺少能够信任的大将啊。宁先生是父皇藏在袖子里的剑,轻易不能露锋芒,原本可以信任的武威候死在了北方,连一门忠烈的李家也已不复存在,当今天下,父皇似乎已经没多少人能够信任了。书上说,帝王之道便是孤寂之道,我现在以及多少能够感觉到那份孤独的重量了。
过去我喜欢看奇书,听着天外的怪谈,现在我只关心兵书谋略,因为,因为我觉得,这已是我们大夏国的末代了,需要能够力挽狂澜的英雄,飘雨飘扬中的大夏国,似乎正如那些史书上记载的古国,四面响起了高歌,那歌是别地诸侯自己的凯歌,他们是磨牙的野兽,等待着我们朝歌城有变。城中的二虎七狼是择人吞吃的猛兽,徘徊在父皇的身边,等待着时机出手。大将军与太师以及远地的诸侯对付他们我无能为力,可是,可是七狼,我一定要帮父皇,想办法除掉他们!老鬼说过,先除七狼,能够利用二虎。”小公主心事重重,连日来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皇家贵女了,知道的越多,懂得的越多,烦恼也会越多。
她不过十岁,却已经觉察到自己父皇的大夏,正处在危难的时刻,她不愿意将自己的大夏国想象成是“夏末”。
少年依旧在挥刀,双刀挥舞的密不透风,葬魂刀克制魔军,无双刀是杀人的刀,刀中有老鬼吴游的刀意。
小公主不清楚她的天将军这些时日来究竟顿悟了多少刀意,但是她瞧得出来少年的刀法突飞猛进。这是她数日来唯一觉得以后黑暗无关中把握住的一点希望。
“或许可以用你的刀把七狼一个一个杀了,可是他们那么聪明,一定不会一起来我们的地方,就算一起来了,我们也不能两个人对付他们七个人。如果是一个一个叫来,我们侥幸杀死了一、两个人,另外的几个人肯定会疑心,我们便再不好下手了,说不定,他们还会来加害我。”小公主叹气,皱起了眉头,铃铛晃动。
少年停在了练刀,面无表情的望向小公主,垂落肩头乌黑的短发已被汗水湿透,他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她,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悲伤。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们难道对大夏国全无感情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逼迫父皇,他们难道不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北方的魔军迟早要攻破长宁关,到时候他们抢到了皇帝的宝座,就能保证自己不被魔军摘走了冠冕么!如果我是他们,宁可死在自己人的刀下,也绝对不会让北方的魔军兵临城下,杀我大夏的子民!”小公主忽的眼睛一酸,过去的她难过有父皇可以依靠,她从没见过自己的母后,父皇连她的一卷画像也未曾留下。她的父皇是个痴情的男子,这一辈子只爱着皇后一人。她每次想到父皇形影孤单的走过宫中的长廊,不想要宫女太监侍卫陪同的模样,便觉得好是可怜。
她的父皇是大夏国的九五之尊,却成了笼中的金丝雀。
“如履薄冰的皇帝,风雨飘摇的王朝,你说,天将军,我该拿什么去保护我的父皇。”小公主再忍不住哇的哭了出来,小手越是去抹泪水,泪水越是止不住的流出,手腕处铃铛不停的作响,少年收刀入鞘,迟疑的一步一步走近。
那布满着伤疤的手缓缓的伸出,又迟疑的停在了半空,他的记忆混乱着,他的感情混乱着,那平静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感同身受的痛苦,与她相处的时日以来,她总是与他一同吃喝,她想要教会他的不是刀法,也不是杀人的手段,亦不是怎样去听命于主人,只是身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感情,喜怒哀乐这样的情绪。他原本乌黑的短发已经渐渐留长,她还许诺过,等到他的头发留长,她便亲自为他束发。
“阿玉。”少年缓缓的开口,某些感情触动了他冰冷的心弦,“阿玉。”他只是轻声的叫唤着她的名字,听着铃铛因为她的哭泣响动着。
小公主抬起头,泪眼摩挲,哇的抱住了少年,伏在他并不强壮的胸口痛哭了起来。
少年一动不动的站着,无神的眼睛望向窗外声声悲鸣的寒鸦,他的手按住了刀柄。
第十二章 宫人府老奴指间针
有雪随风回旋,寒鸦离枝的霎时间,少年的刀出鞘,用的不是葬魂,也非无双,他自己那把普通的刀。双刀随他掠出的时候放在了小公主那里,小公主将刀收起,这样的情景已有过数次的训练。
当她看去时候,少年已掠出了窗口,足尖轻点过地,刀光在外乍起,划开乱雪,迎上的是只枯槁的手,指甲锋利如刀,五指轻松的捏住了刀锋。
沙哑的笑声随之响起,“殿下的死士真是厉害,现在年少,说不定再过几年便能成为绝顶高手了,老奴宫人府罗黑立,前几日殿下这里死的管事宫女总得有人补上,老奴知道殿下不喜欢多嘴的奴才,特地挑了两个乖巧懂事的,想带过来给殿下瞧瞧。听外边的小太监们说殿下把他们赶了出去,老奴怕殿下有危险,才擅自越了墙,还没走近,便被殿下的死士发现了。他真是不错,比起老奴年少练功那会,要出色的多了,宫中的麒麟卫大概也没几个人在他这般年纪,有如此的耳力。若一定要说,老奴只记得武威候少年时曾有此天赋。可惜武威候已经战死边关,想我大夏失去一员虎将真是痛心,索性北方男儿忠肝义胆,全是虎狼之辈,据守长宁关,魔军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咱们。只怕夜长梦多。陛下终究还是需要派人去北方的。”
说话间少年与他又交手了几招,刀划过风雪,直取他的咽喉,管事太监罗黑立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