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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嫡女吉祥-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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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文竺的眼中,文定似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平静亲和而略带了羞赧的兄长,此时的文定举止大方,秀雅的眉宇间隐隐有了刚毅。是自己的死改变了他,还是他真的长大了,父亲应该很欣慰吧。

就在文竺的发呆中,汤氏已经下了脚凳,将文定扶了起来,“侄儿快起来,你能来接婶娘,婶娘就已经很高兴了”看着文定衣衫上的水渍,汤氏猜测这个侄儿想是今儿一早特意从书院赶来相接的,不觉得眼中带了几分亲切,指着文慧和文竺,“这是你四妹妹和六妹妹”

文慧连忙福了一福,称了一声,“二哥”

文定道了声好,又转过身来看文竺,却是吃了一惊,他惊讶着道,“这是……六妹妹文竹?”

文竺这才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忙轻轻拭去,开口掩饰,“二哥对不住,我只是想起那一年跟祖母一同进京的时候。你,还有二伯父,还有大堂姐……”

汤氏心下明白,这孩子跟二房的大姑娘曾小住过一阵,感情自不一般,文定跟那大姑娘是亲兄妹,容貌也略有相似,所以才失态了,她递了帕子过去道,“好了好了,见了二哥是喜事,莫要哭了。”

文定眉头略皱了一皱,犹豫着道,“六妹妹……和我那大妹,真有些像呢”

一时间文竺又落下泪来,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可是她不能失态,只得狠心的转过头去,轻轻用帕子将眼角的泪滴拭去。

转眼,众人都上了车,文定骑着马在一旁跟着,又找了来吴三训斥了一顿。吴三嘴上认了错,心里却是不服,虽是少拿了赏钱,但家里是大夫人做主,这位二少爷再是举子也管不着这些庶务。自己只要面上过的去便罢了,大夫人既然不怠见的人,自己又干嘛去讨好?

陶氏在庄家其实算是二夫人,但因着庄崇礼之前是有元配的,陶氏便很忌讳这个“二”字,因此,便让下人们都唤她大夫人,庄崇礼对这些锁事并无在意,只要不回老家,自然也没人管她。

吴三心中有气,觉得赏银拿的少了不说,还被少爷骂了一顿,回头在陶氏面前可要叫几声委屈才是,自己是陶氏派出去的,这位四夫人对自己无理不说,还跟二少爷告状,自己失了颜面,可不就是庄府和大夫人失了颜面。他却不想想,完全是汤氏觉得被怠慢,才故意如此。

不过刚到一日就受此委屈,以后若是住在庄府,可要麻烦了,想到这儿,汤氏便有了在外租个小院的想法。

文竺还不知道人还没到庄府,汤氏就已经对陶氏的印象大打了折扣,甚至想搬到外面去住了。她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帕子,脑海里却是那波澜不起的静湖,还有冬桃和宽儿的脸。

半日之后,马车终于进了城,一路行进在宽阔的道路上,文竺忍不住将车帘撩起个缝向外看去,她又回来了,看那远处的红墙黑瓦,看那街边的杂耍,还有马车旁骑马行进的文定,她偷眼看去,心中一阵酸涩,眼看就要落下泪来,只得放下了车帘,生生的将那泪水忍了回去。好在同车的文慧也在另一侧看着窗外的街景,并未在意她的失态。

几声锣响将文竺的思绪唤了回来,她撩起车帘,冲着锣声传来的声音望去,隐约看到一匹挂着长长红绸和硕大花球的高头大马从远处缓步走来。转瞬,几排鞭炮被人点上,与锣鼓声响成一片,刺鼻的火药味传来,文竺等人皆捂了口鼻。

随着绯红色的烟雾混杂着碎屑逐渐散去,露出那马上高大俊朗的少年,他穿着大大的红袍,头戴乌纱,浓眉大眼,面色红润,只是那片嘴唇却是太薄了些,薄的只看到一线暗红。

“快看,状元来了”前方的人群拥挤,不时有人喊着,原来是状元游街。

马车不得已停了下来,但此景却是难得,众人都撩起车帘来看,最积极的就是文慧,她瞪着双不大的眼睛,饶有兴致的看了过去,待看到那马上的少年,不由面色一红,抿嘴笑了。在她眼里,这状元可不是比她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要强去百倍。

忽然,街尾处的人群一阵骚乱,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同样的一匹高头大马冲了进来,看热闹的人们惊慌失措地向路边躲去,连围着放炮打锣的衙役小厮都被吓的回避到一旁。

马上坐着的是一位同样的年轻人,只看背影,那一身的锦衣华服,定然是权贵子弟。

两匹马眼看就要相撞,那状元郎却不闪不避,浓浓的眉毛下面那双深邃的眼睛并无半点惊慌,只是薄薄的嘴唇抿的极紧。文竺也心下叹服,这份镇定自若自己是比不得的。

倒是文慧已是“啊”的一声捂住了嘴,众人不由都替那人担心起来。

第九十七章 遗孤

文慧吓的闭上了眼睛,文竺一时不忍,也扭过头去,直到听到众人的嘘声才又转过来看。

那锦服男子已是骑着马匹远去,新科状元也是好端端的坐在马上,并未怎样,想来是那人及时的绕了开去,但显然也是万分凶险的,一个不小心,两匹马儿撞上,便是那锦服之人想来擅长马术,但状元郎却要跌下马来。

这状元郎若不是心思极深,认准了这人不敢把他撞下马来,就是也擅长马术,关键时刻能够自保。但文竺实在看不出,这状元郎哪一点像会骑马的。

虽是有惊无险,但还是有不少人被吓到,还有那腿脚不便的老人,躲闪不及的跌倒在地上,人群中纷纷议论。

“那人好猖狂,竟然连新科状元都敢撞?”

“可不是,当街骑马,这可是重罪”

“你们知道什么?那可是景王世子太后亲自养大的,就算他真的犯了什么事,不过是受一顿斥责,谁又敢动他分毫?”

原来是他前世的时候,听到父亲说过这个景王世子,倒是个可怜人。据说他是景王妃的最后一个儿子,从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进宫,养在太后的名下。名义上是太后想念景王,所以将其留在宫中,以慰天年,其实,不过是个质子罢了。有他在宫里,皇帝老子便对这个兄长放心的多。

但他的存在,没有让景王有所忌惮,反而送过来没有多久,景王便起势了。既然人还在宫里,那便是将他遗弃了。想来那些日子,他在宫中过的极艰难,作为皇族子弟,没有皇族的人愿意搭理他,宫里的下人们更是会看人眼色,这种被遗弃的棋子,只有受欺负的份。此后,便养成了这种性子,无法无天,惹事生非,反正皇帝老子也不愿杀他,太后看他可怜,也护着几分,这倒让他惹的众人都让人三分。

建业城破之时,不知他是欢喜自己的命终于保下,还是悲哀景王一脉只剩他一人了呢?不管如何,他是在太后的养育下成人了,虽然骄奢yin逸,虽然惹事生非,但好逮还有一条富贵的命在。

可是今日之事却又是做什么?倒是听说他放荡不羁,谁都敢惹,除了皇帝,连太子都见着便躲。这新科状元难道与他有什么过节?

看着眼前的状元郎,眼睛深邃,文竺知道这人并非看起来的老实忠厚之人,但说其油滑,却实在不能相信,这其中的原故不得而知。

人群渐渐散开,状元郎转而堆了笑脸,骑马前行,刚刚的事情好似云烟一般飘过,转眼再无痕迹,文竺不由心中有数,这个状元郎,确是城府极深的。

有了刚才的事情,人群却是散了许多,虽然热闹好看,但命却更是重要。眼见有了空档,周围的马车也都开始动起来,只有文竺这辆还在原地,文慧已是不耐烦的撩起了车帘,却只听得那车夫嚷道,“老头儿,你快起来呀,我家马车还要走呢”

“出什么事了?”青杏撩起另一面的帘子,只见马车左前方的地上,坐着一位穿着半旧衣衫的老者,正“哎哟哎哟”的叫着。

车夫有些不耐烦,但见惊了车中的人,又连忙解释,“小姐,这老头儿不起来,咱们的车要绕过去了”

文竺仔细看那老者,腿上有泥,一手撑地,使劲的想站起来,奈何刚撑起来就坐了下去,额头上大滴的汗水让文竺觉得不似做伪,便吩咐青杏,“你下去看看,让崔管事过来一趟,若是老人家有什么不妥,便取我的银子送去医馆,定要将人送到家中才好。”

文慧不屑的转过头去,嘴里抱怨道,“真是晦气,说不定是个碰瓷儿的,你又何苦去招惹,绕着走不就完了”

文竺当作听不见,只催了青杏了下车,却不想那状元郎也见到,竟勒住了缰绳,转头来问,“老丈可是不妥?”说着竟跳下马来,上前问询。

这状元虽尚未授官,但也是有位份的,老头儿受宠若惊,直摆起手来,口中道无事。

让车夫去叫了崔管事,青杏这才有些紧张的上前道,“这位状元爷,看这老丈是有些不妥,我家小姐已是差了人来,等会子就送去医馆,您大可放心”

那状元郎听了便朝马车的车帘看过来,只对上文竺的眼睛,文竺略带羞赧的点了点头,便放下车帘。

只听那状元郎朗声说道,“劳烦这位小姐,小生不胜感激。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忙的,便差人到‘平安旅馆’找我即可”

文竺只隔着车帘道了声,“状元郎客气”便不再言语。谁知转身却对上文慧探究的目光。文竺想解释一下,却又放了这个心思,文慧本不是那聪明的人,只怕越解释,她越觉得自己做作吧。

状元郎上了马继续游街,人群中传出夸赞之声,只道这新科状元不止不畏权势,还下马问候受伤的老者,半点架子都没有,听说还未婚配,不知哪家的小姐有这样的福气,文慧听着更是恨恨的看了一眼文竺,马车里一时更加冷场。

自有下人将老者扶起送走了,青杏上了马车,只说崔管事拒绝了文竺的银两,说这事是庄家的事情,不能用小姐的银子,文竺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着看了一眼青杏,青杏脸色红了一红。

崔家的老爷子终于没有熬过这个寒冬,可惜这孝却要守上三年,虽说热孝里也能成婚,但崔家一贫如洗,青杏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仓促的嫁过去,好在她也不算大,等上三年,也不过十九岁,还是等的起。

文竺并不怎么操心她,却是琉璃已经不小,此次老太太想着让她配了人,再跟着来京城,她却执意不肯,只说要找个合适的再嫁,文竺帮着将老太太的好意拦下,却不免忧心。

马车又再次启动,速度却快了许多,这会子耽搁了不少功夫,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恐怕庄府的中饭要赶不上了。

顷刻,状元郎和庄府的马车都消失在街角,这条街道又恢复了冷清,只是在一间宅院之中,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那街尾状元郎消失的地方。

过不多时,汤氏打发人过来问询,自有崔管事过去解释了一番,汤氏只惦记着去庄府之事,便没有多问。倒是文慧酸酸的说了一句,“妹妹好手段”

文竺也不恼,有些人,你越是搭理她,她越是把自己当回事。若是不理,说不得她也就消停了。

庄府的宅院位于京城的外城。京城有内、外城之分,不过就是多了道城墙,但这价格却是差的太远。庄崇礼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员外郎,这官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能在外城置产算是有些本事的。何况外城的宅子贱,地方却不小,庄家的宅院除了主院和梅、兰、竹、菊四个院子以外,还有一小片的池子,实比内城那拥挤之处好的多了。

想到波澜不惊的静湖,文竺心中泛起涟漪,竹院是唯一在静湖边的院子,院子不大,但因离主院太远遥远,一般是没有人住的,想来自己死后,未必有人居住。只是此次作为客人,想来陶氏会将自己一行人安置在客房,得想个法子去竹院一趟,顺便取回自己的东西才是。

“没张眼睛啊你”不远处车夫的叫骂声打断了文竺的思绪,也让马车忽的停了下来,把众人晃的差点歪倒在车里。

对文慧的气愤神情置若罔闻,文竺轻轻撩了车帘,只看到一个衣着破旧的小女孩儿扎着简单的羊角辫,哇哇大哭着站在路旁,原来竟是不小心冲撞了汤氏乘坐的马车。

吴三见了上去拉了一把小女孩的衣服,将小女孩拽到一旁,凶狠的道,“哭什么哭,差点冲撞了我家夫人”

汤氏听了很是不岔,不过是个下人,这吴三也太会摆谱了,陶氏怎么会用这种人?说不得哪天会就会招来祸事。她招手叫了文定到窗外,耳语了几句。文定便下了马,上前呵斥了吴三,又拿了几个铜钱塞到小丫头的脏兮兮的小手里,轻声安慰,“小姑娘莫怕,拿去买糖吃吧”看着小丫头止住了哭声,这才扭头回来。

兄长的确是变了,若是从前,文定虽然也会这样做,但一定是下人替他过去做事,他只会远远的看着,文竺心中突然有些欣慰,却又伤感不已。

马车再次前行,文竺看着那小丫头转身向前跑去,冲到一个同样衣着破旧的女人怀里,将脏兮兮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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