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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即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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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只能点头道谢,“都好全了,多谢大人挂心。”

巴图鲁看着即墨,露出柔和一笑:“身体好了便好,即墨公主记得要多照顾自己。”

“谢谢大人!”即墨低头,皱眉思索着他的态度。

“巴图鲁这厢还有事情,这就告辞了。”他说着。

即墨侧身让开路,给他过去,他挪动巨大身躯,仿似还是很拥挤一样,从旁边绕了过去。

人已近门口,即墨忽然想起什么,“大人,请留步。”

巴图鲁回头,口气温和:“即墨公主还有事情?”

“嗯!”点点头,即墨跑到他面前,“大人,您可知现如今,还有多少蒙古官兵现在可以出入宫内?”

巴图鲁看着即墨,眉头轻轻打起一个结:“如今,能够出入皇

31、别有用心 。。。

宫的,便只有守卫的禁军了,这个即墨公主应该也清楚。”对于布军安排,他不方便向人多提,何况,即墨的身份有些敏感。

“这些禁军现在由谁统领?”她问着,看到巴图鲁脸上的防备神色渐深。

“即墨公主,这个您该知道,所有禁军都归我直接管辖。巴图鲁不清楚,为何要问这个。”

即墨有些为难,他始终是蒙古人,表面上对自己和和气气,骨子里,还是提防得厉害的。今天问到他的头上,必然是有些不高兴的吧。

“大人。即墨实际上,也并未有探听什么的意思,不过是,今日回来发现,应该是您手下的人,在宫内调戏宫女,兼且气焰嚣张,所以觉得还是有必要与您提一下。大人您看,是不是该~~~”她想说您是不是该管管,不过这话一出,便真的就管到巴图鲁的头上去了。

“哦?是么,公主亲眼所见?”他问着,问题的用意不明。

他是觉得自己多事儿,一定要管闲事?还是,想确认一些什么吗?

舔了舔唇,即墨心里有点打鼓,思索着如何回答:“大人,即墨这事情不能不管。您自然是禁军直辖统领,对于您的事务,即墨不便插嘴问的。只是,今日即墨是亲眼看到,况且,被调戏的,是即墨的妹妹。偶然听她提起,这在宫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该是有不少禁军觊觎宫娥美色。”

她低声说着,看着巴图鲁双眉拧紧,脸色不甚好看,便更加收细了声音:“前朝的宫人,多有死于宫破那日的,现在不少顶替上来的,也都是些当时的贵嫔帝姬,生活本就凄惨了很多,现在如若还要面对~~~”低下头,有些措辞,怎么说都不会好听。他能听懂没有说出的那些,就足够了。

巴图鲁突然转身推开门,大跨步的走了出去,声音洪亮:“即墨公主,这事情我知道了,总会妥善处理,给您一个交代的。”

即墨有些愣神,呆呆看了巨人远去背影,不知他为何有这反应。生气?不屑?

至少,不像是应付就行。

即墨回过身,整理那堆奏折,努力分出轻重缓急。

天知道他看奏折是细细看,自己偏要一目十行地读,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紧急,还有什么破事儿不重要也不紧急,她皱眉一本本归着类。

还好自己对于政事,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用功过颇长一段时间,不然,光是这奏折的分类,就可以把头发熬白的。

先将头里整出的几本送到他案上,让他先看起来,剩下的自己再慢慢理,这段日子,天天做这些,多少也有些头绪了,不若第一天,几乎都快疯了。

整理完毕,高高一叠整好,又泡了杯茶,一起端进他书房。

看他已经在阅前头的最后一本了,忙将剩下的奏折悉数送上,免

31、别有用心 。。。

得他催促。

宁远做事的时候,最见不得别人拖延,即便是事出有因,他亦讨厌自己的时间被浪费。

他放下奏折,伸出一手,示意她将茶送上。

即墨乖乖照做,看他取过杯子,杯盖打开,茶烟从盖子缝隙袅袅升起。

轻轻啜下一口,眉头拧起:“什么茶?”

“姜茶,天气冷了,暖身用。”

“暖身?”他抬起头,若有深意地看着即墨:“我暖身不需要用茶。”

撇过头去,当作没有听懂:“可汗若不喜欢,明日还是按平日里一样泡红茶吧。”

他不置可否,只直视着即墨,问:“刚才在外面,与巴图鲁说什么?竟然聊了这么久。”

“没聊什么。”低低一声叹息:“今日回来看到即黛被禁军调戏,便求他将这事情查一查。”

“你管到他头上了?”宁远依旧盯着即墨,神色里有些许不悦。

“我也不愿的,可是那是即黛,我不能不管。”对于这,即墨态度坚决,其他事情,都好商量,即黛的事情,怎么商量?

“巴图鲁在蒙古贵族中,地位极高。别看他人高马大,实则心思很是机敏,对这,不知你有多少体认?”宁远问着,难得会在她面前提到朝中重臣。

“他是为数不多,对我还算礼貌的蒙古人。”即墨淡淡说着。

“可知为何?”他问。

“不清楚。”即墨望着他,恍若自己是个学生,被老师教导般的答着:“也许如可汗所说,他足够机敏,看出我们的关系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哼!”宁远嗤笑,“你以为只有他看出来么?”

即墨低下头,侧头有些气闷,她也大约知道,明了这事儿的人不少,但别这么直接告诉她不行么?委屈地瘪了瘪嘴唇,轻声说:“那我便不知道他为何对我如此客气了。”

宁远叹息一声:“我一样也想知道,一般一个男人若对某个女子特别不同,就如巴图鲁对你特别客气,他不是天生非常有教养,就是别有目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对女人会假以颜色的人。”

即墨幽幽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眼,心里有点小小的暖,他还在意着自己平日里的一点一滴,也在意着她身边时时刻刻发生的事情呢:“可汗的意思是,说他对我别有目的么?”

“这就要问你了,即墨。”他眼里透出一丝怒气,隐隐约约。

“我怎么会知道?”轻声嘟囔一句,换来两人半晌沉默。

“可汗今日有事儿吩咐么?如果没事儿,即墨想回去看看即黛。”她鼓起勇气提说。从前,还从来没有要求过白天离开的。

宁远看她一眼,低头取过新一本奏折,淡然一句:“今儿个你的事情都还没做完,若你赶着做完了,未时我会出去打猎,你便不用伺候,回去看你妹妹吧。”

31、别有用心 。。。



第一次,即墨能在白日里抽了空,回去看即黛。

午时才过一半,宁远提前出了御书房,与相约的大臣们打猎吃肉去了。因着他早晨曾经提过,要她将事情做完再走,即墨是紧赶慢赶地将所有的琐事都收拾妥当。

宁远走后,东拖西忙地到了未时,才得了空。从柜子里取了内侍监送的羊脂甘露,自即墨前两日拿到,便一直留着。即黛到了秋冬,不能少这个,她的皮肤薄且容易干,风一起,如果没有滋润,便干到不行。别人送了给即墨,即墨也就留心给存下了。

还有一些雪耳,炖了滋润也还不错,一并装在盒子里,带走吧。

捧着这些出门的时候,正遇见守门的公公,公公见了她,急忙叫住:“即墨姑娘,巴图鲁大人差人来给您送信。”

巴图鲁?即墨驻足问那公公:“大人差人送信给我?”他为何会让人给自己送讯息?即墨有些奇怪。

“是的,送信的人走了一会儿了,刚才看您一直在内室忙,就没当即告诉您。”

“没关系。”即墨微笑:“劳烦公公告诉我,大人有什么信带给我?”

“说是大人请即墨姑娘放心,您今早与他提过的人,他已查处了,并在一干禁军面前将他正法,以儆效尤。”公公说着,对于什么事情也并不是很清楚:“即墨姑娘,什么人呐?让巴图鲁大人这么就给斩了?”

即墨心里一惊,嘴角勉强扯出一点笑意,应付着:“哦,这人做了什么,还要问大人了。我这里还真不方便说。”

见那公公点了头,并未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即墨歉然颔首,想着不好久留,匆匆告了别,往即黛的居处紧紧地赶。三绕五转,熟门熟路。

一路走着,她思索这巴图鲁为何反应如此之快,只是早上一提,就这么迅速地将事情给办了。难道,真如宁远所说,他似乎别有所图。

想不通,还是想不通。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即黛这里。

后来的管事公公给换的屋子,算得很好了,不仅能晒见太阳,前面还有个单独的小院,且在宫中虽处偏僻,但也幽静,不太有人打扰。

她轻推院门,寻思着即黛这会儿在么?

貌似屋内有声音,她该在吧。

兴匆匆走到屋子门前,正欲开门,手却滞在半空,再也推不下去。

屋内传来细碎的声音,混着痛苦与~~~~

□?!

女子尖细的低吟,痛苦地恳求:“求你~~~~啊~~~~~~求你~~~~~~还要!”

然后,是男人满足地低吼,一阵阵,刺入即墨耳膜。

有些事情,自己做的时候,也不觉得什么,当你直接撞见,心情完全不同。

那是即黛的屋子,也是她的声音,纤柔而脆弱地声线,透着一点

31、别有用心 。。。

点倔强。

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妹妹,还有她在做什么,即墨眼前一片晕眩。

她胆小怯懦,别看表面再如何,骨子里实际一点面对事实的勇气都没有。

不然,她会在这刻,推门进去,将那个男人从妹妹的床上拉起来,狠狠拖到外面,让那个巴图鲁把他切成十八段。

可是,她没那个胆子面对那个画面。

她如果看见一个男人伏在即黛身上,她会疯的。

所幸,屋内的声音终于渐渐平息,只剩释放后的喘息声。

即墨颤抖着抱紧手中锦盒,紧咬牙关,手指骨节泛白。

那是谁?她绝不轻饶。

“现在什么时辰了?”屋内的男人轻声问,透过门扉,听着似乎有一点熟悉。即墨皱了眉,想从脑海中将人与声音对应起来,却总卡在某个点上,进行不下去。这人,她应该是见过的。

即黛似乎是思索了一下,轻轻说:“过了未时了吧。”

“什么?未时!”男人的声音有一点惊讶。

然后是穿衣服的窸窸窣窣声。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么?”即黛问着,声音里透着慵懒。

“有啊!被你这个妖精给缠得忘记了时间。”他说:“靴子呢?啊~~~这里”

一阵忙乱,接着是脚步声,屋门被瞬间打开!

男人看见门口站着即墨,“啪!”一声,锦盒落地。

内里雪耳摔成碎屑,瓷瓶内的羊脂玉露从碎瓷间流出,粘到雪耳,化作一片诡异暗棕。

即墨抬头看着男人,惊立当场。

男人背后闪出一个纤细身影,即黛仅着单衫,冷冷望着即墨。

“巴图鲁,你有事先去忙,我与我皇姐说。”

32

32、竟然这样作践自己! 。。。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在即黛脸上,面前的即黛一脸不敢置信的眼神,还带着一些恨,却没有哭。

一滴眼泪,落到砖石地上,接着,又一滴~~~眼泪是即墨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呜咽嘶吼着,心痛到极致:“我日日操劳辛苦,在他那里忍气吞声,你以为我为的是什么?!今日,却见你竟如此作践自己,皇姐便是失望透顶了。”

即黛捂住一边微红脸颊,步步向后退去,防备地望着即墨,抿紧的双唇暗示她正在发抖,只是硬咬着牙,不让即墨看出来。

“我在做与你一样的事情,皇姐!”句句从齿缝蹦出,如刀子一样,戳在即墨耳膜。“你我都是前朝帝姬,如今一无所有,若用身体,可以换回以前的生活,我便愿意。”

“这就是你想的吗,即黛?”即墨闭眼,一行清泪再次滑落:“有我一个,在那里煎熬就够了,你这又是何必。至少现下,你根本不需要与巴图鲁苟且,便可以生活平静,也不需再做以前的那些杂役。”

“哼!”即黛一丝冷笑,挂在唇边,依旧美貌,却多了几分妖艳神色。毕竟年纪已到,掩不住的诱人。

“皇姐,我一早便与你说过,我会找个蒙古人,把我从这里带出去。”她突然仿佛看穿一般,无畏说着:“你在他那里,不过是换我生活安逸。然后呢?便见我老死宫中么?”

即黛!终于,即黛还是说出了她的本由,即墨颓然,无意应答。

“如今的时候,皇姐你是怎么想的?大家都在自谋出路。连母后,都愿意落发出家,不过也就是想出这皇宫。离开这里,才能彻底让你那个蒙古可汗忘记我们,或者,找到另一个庇护。”

“于是,巴图鲁便成了你的庇护么?他是宁远的亲信,你觉得,他会保护你多少?”即墨声嘶力竭,同是一个蒙古人,如何让她信任。

“这个男人,若真有心,便不会在这里与你苟且,早就想办法让你出宫了。他有么?”即墨不信,她不信巴图鲁会真心待即黛。他是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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